第975章 谷中曲音

兩人之間的談話，讓這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尷尬，不過並沒有持續很久，這氣氛像是一晃而過的調節劑，免得他們又暈倒在那些精美的圖案中。

雲諾星指著那些拼圖團給眾人解釋其中的含義，雖然那些牽扯到神靈層面的一些話讓他們聽得雲里霧裏的，但也是聽得津津有味，自己看着那些玄奧的圖案，似乎也會不知不覺間有些恍惚，那一幅幅圖案，化為清晰的光紋映在眼中，照進腦海里，不斷的翻騰，感覺，有什麼東西即將破繭而出。

「悟了？」

最先表現出狀態的，是聽得最認真的秦嫣，看到她雙眼略有些茫然與模糊的時候，雲諾星便知道，她進入狀態了，元羲他們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讚歎一聲，隨後又看向雲諾星，繼續一本正經的聽他講道。

並沒有打斷秦嫣的狀態，這由他講道傳出來的所有信息，都不帶有負面影響，並不會出現因為不小心接觸了「神靈禁忌領域」而身隕道消的情況，即便是修鍊體系不太一樣的玉兒，也能從中有所收穫，她和小月亮的境界已經非常鬆動，差不多就能晉入初神階了，只需要一個契機，不過雲諾星卻讓她們壓制着，暫且不要晉級，似乎有別的打算。

講道結束后，眾人都沉浸在一種奇妙的狀態里，腦海里有一個個灰暗的思緒被點亮，境界修鍊上的，還有玄決修鍊上的，特別是那神品以上的玄決神訣，聽一次跟神靈領域有關的講道，能讓他們修鍊容易一些，省去許多盲目摸索等無意義的舉動，而除此之外，似乎還有別的，沒錯，還有點點奇怪的樂律聲，在腦海中流轉，並非他們聽過的雲諾星彈奏的仙曲，而是別的，蹤跡渺渺不可尋，宛若從天上降下，訴說着天地大道，又似乎是幻覺。

雲諾星自己講道也沉浸在其中，他不只是在講，也在自己探尋，比其他人都專心，連紫言、溟溟和冰兒醒了都不知道。

這段時間持續了很久，直到雲諾星停下來才結束，下意識的低頭，就見到胸口掛着小紫魂，腦袋上又頂着小幻，小仙趴在小幻身上，六條尾巴卷著自己悶頭大睡。

眾人逐漸醒過來，雲諾星這才意識到，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有什麼特別感受沒有？」揮手將幾個拼圖團和其他圖案收起來，雲諾星看了看宛若大夢初醒的眾人，道。

秦嫣玉手抵著下巴，輕聲道：「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音樂聲。」

「仙音，大道，很像，不過沒有老闆彈奏凰劫仙曲時的那種……就是那種特殊的……唔……」說着說着魔魘就皺眉了，糾結的不斷晃腿，在地上拍得飛快。

「沒有那種仙曲的神韻？」元羲猜測道。

魔魘聞言一拍大腿：「沒錯！」

從碎片里透露出來的信息中倒映出來的神秘樂律，沒有仙曲的神韻，卻比一般樂曲更加富有深意么……雲諾星沉吟著，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的手指在腿上不斷點着大腿，許久后才道：「拼圖畢竟是拼圖，能看出來的只有一部分，所以並不完整。」

「那還等啥！今天趕緊將剩下的也收集了吧！」曲晨轟的一聲站了起來，一馬當先的朝着門口走去。

眾人：「……」這小夥子的行動力真高。

伸了下懶腰，大傢伙也慢悠悠的站起來，雲諾星也正站起來時，卻是突然神色微凝，拉着身旁的紫言與溟溟又坐下了，隨後壓低聲音：「噓！」

眾人一愣，都走到門口的曲晨也是奇怪的轉過頭，小心翼翼的走回來，湊到姐姐旁邊道：「怎麼了怎麼了？」

曲映仙聳了聳肩，白了他一眼，用眼神道：「你問我我問鬼去，總之現在安靜就是了。」

房間陷入一種極其詭異的安靜狀態，眾人大氣不敢出，站在原地不敢動，就見到雲諾星屏息凝神，呼吸都壓制了下去，彷彿在側耳聆聽，好一會後才道：「樂律聲！」

眾人一驚，魔魘與曲晨一馬當先，不帶任何聲音的衝出了房間，從客棧里跳了出去，卻是見到這客棧面前的小小小小鎮裏面，來往的人沒有停下的趨勢，大街上僅有亂糟糟的聲音傳來，兩人躍上半空，對視了一眼，都皺起眉頭，雲諾星很少會出現錯誤，難道是他們聆聽的方法不對？

心有疑惑的不止他們，紫言與溟溟她們也沒聽到什麼聲音，但是看雲諾星那凝神聆聽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也學着他的模樣，閉上眼睛側耳聆聽。

眾人也有樣學樣的坐下來，壓制呼吸和心跳聲，放空心思，漸漸的，聽到了客棧外的聲音，人來人往的腳步聲，無意義的對話聲，思緒在如此放空的狀態下，似乎聆聽到許多不甚注意的聲音，但他們依舊沒能聽到什麼特別的，比如雲諾星說的樂律聲。

數分鐘后，很突然的，一股剛剛沒有聽到的聲音，彷彿從大地深處傳達到地面上，漸漸的響起，聲音很微弱，比螞蟻爬動的聲音還要小，帶着輕柔的韻律，漸漸的放大，漸漸的變得清晰，掩蓋在諸多聲音下，很難發現，直到它增強到這種程度，才被他們捕捉到。

那樂律的聲音還在不斷增強，街道上，先是一部分實力很強的人感覺到什麼而停下了腳步，做出聚精會神的專註模樣，那些站在山壁前，山崖前的人，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而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向天空：「來了！」

「昨晚沒響起來，我還以為不會出現了，原來是推遲了嗎？」

漸漸增強的聲音，彷彿從整個仙王谷中傳出來的，被所有人同一時間觸碰到，而不是清晰劃分出層次，是整個仙王谷里的人同一時間都聽到了這個聲音，不是由遠及近傳來的，是突然出現的聲音，與此同時，隨着這樂律聲逐漸增強，仙王谷中其他無意義的聲音，也漸漸的減弱。

那處廣場前，燕華陡然抬起頭，一轉頭，卻見那如妖男子已經醒來，後者偏頭見到他醒來不由得一笑：「你也聽到了？」

燕華點點頭，神色淡定自若，舉目四周，卻見很多人都閉眼感悟着什麼，如妖男子亦是做出傾聽的舉動，投入了全部心神感受這由仙王谷傳出來的聲音，空靈、神秘、幽靜、平穩、自然，像是在闡述什麼，向誰訴說着什麼。

「在說什麼呢？」他眉頭輕蹙，這樂曲有缺陷，不太對勁，聽了並不能讓他有什麼特別感悟，他總覺得缺少點什麼，這樣的感覺讓他微有些心煩意亂，無法平靜下來。

「文律？」壯碩男子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怔了一下，以為他不對勁，就要伸手將他拍醒。

不過他手還沒碰到如妖男子，後者便醒了過來：「我沒事……只不過，這音律不太對勁，很不對勁，缺少點什麼東西。」

少了點什麼？

他眉頭越皺越深，始終領悟不出來，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不覺得是這裏的曲音出問題了，如果是的話，那也太兒戲了一點，應該是有什麼東西還未被他看清楚！

他需要重新再審視一遍這仙王谷！

…………

客棧中，雲諾星早在十幾分鐘前就率先聽到了這聲音，此時他耳中與腦海中，僅有那曲音在回蕩，眼中掠過許些光芒，他身後，五道神環也再次浮現出來，那些音律，與他腦海里那些圖案碎片接觸后，讓碎片發出了微弱的光芒，似乎有所觸動，但是反應十分微弱，讓他也稍微分了點神，記載着這獨特樂律的同時，讓其與碎片共鳴，這兩者，似乎有什麼共通點！

「聲音！哪裏的聲音？」

雲諾星心神急速的閃爍，他聽到了很多聲音，將其全部融在意念中，融在神念中，放進神魂與精神里，他要將這音律解析出來！

「空靈、悠遠、幽深、靜謐、安樂……」

雙手捂著腦袋兩側，雲諾星瞪大眼睛，他應該能想到什麼，他需要聯想所有能想到的，不能停止思考。

仙王谷的主人是神靈，需要用神靈的眼光，用神靈的世界觀去度量什麼，但是這個谷，禁止神冥以上的強者進入，他又要用初階神祇的思考和境界去看什麼東西。

「音律，音從水，柔和——到底是什麼？」

一大堆混亂的信息在腦海里轉來轉去，甚至還牽扯到了曾經的記憶，世界在他腦海中急速的轉動，轟然崩塌，甚至要回到最初他取到天地四曲其中三曲的場景中，絞盡腦汁，時間長河不斷倒流。

「神靈、神靈——神祇、初階神祇，共通點？區別？神祇……神靈……超脫，俯瞰世界——不對！」

音律越來越響，在整個仙王谷中回蕩，碰撞到山壁反彈回來，形成了迴音，餘音裊裊，讓所有人都沉浸其中，雲諾星卻完全沒有沉浸進去，他在強行銘刻這段音律。

他一直在用神靈的眼光看待所有問題，但是，今天卻發現，這個眼光有可能是他最大的阻礙，他發現不了其中的問題，因為知道得太多太多了，反而找不到那僅僅只有一個渺小觀點的答案，這是需要初階神祇來回答的問題，那麼初階神祇應該怎麼樣看？

「回想起來……初階神祇時候是什麼感觸，初階神祇是什麼樣的眼光，初階神祇是怎樣的世界觀？那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弦月在想些什麼？」

雲諾星糾結著，突然一頓，看向旁邊的紫言與溟溟，愣了一下，一咬牙，連忙晃了晃後者的肩膀：「溟溟！快醒來，幫我一下！」

「噯？」溟溟渾身一哆嗦，蒙蒙的醒了過來，轉過頭，就見到雲諾星一臉凝重的看着自己，再想到剛剛聽到的話，連忙道：「什麼？」

「你境界比紫言高一些，也許……但我也不確定，現在沒太多時間——等會你會進入到我的思想里，看到我所感悟到的一切事情，不要管我怎麼看的，用你的眼光看我所看的世界！」

雲諾星輕喝一聲，雙手一摟，將溟溟用力摟進懷裏，背後的六翼張開，猛的合起來，將溟溟與他自己包裹在內，額頭輕觸在她眉心，彩色的長發漸漸的伸展，纏上溟溟的身軀。

溟溟愣了一下，也伸出手抱緊雲諾星，看着彩發發出亮眼的彩色光芒，將兩人都包裹在內，雲諾星渾身發着亮光，閉上了眼睛，黯淡的五道黑色圓環將她們二人包裹起來，頓時，一股思潮陡然鑽進了她腦海中，讓得她身體輕顫。

彷彿置身在一個無比明亮的世界裏面，周圍的一切都無比光亮，這是雲諾星腦海深處，有一段樂律在此處響徹，眼前浮現出許些畫面，那裏，映照着整個仙王谷，旁邊的畫面中，則是那幾個拼圖團，還有那些碎片，那些碎片中，浮現出許許多多的信息，是她之前完全沒有感覺到，僅有雲諾星能感覺到的那些，仙王谷的全貌也出現在畫面中，一眼看去，卻能看出完全不同的感覺，同樣浮現出來的，還有整個眾神界的樣子，從極其遙遠的地方看去，剛好佔據整個視線，這是他的眼光看到的世界，玄奧，神秘，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觀所看到的樣子，她在接觸不是她世界觀所看到的世界的樣子。

「這就是，不同人眼中，世界也完全不同的意思？」溟溟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過來，也明白了雲諾星的意思，連忙凝神，心神專註，讓這些信息都鑽進腦海中，縱然有很多看不明白，但她只要看明白她應該看明白的部分就行了。

「嗯？這些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溟溟輕蹙柳眉，金色的雙眸中劃過一抹疑惑，很熟悉的聲音，是什麼呢？什麼東西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呢，這種並非物體本身發出的聲音，而是藏匿在無法觸及的地方的聲音，不被任何人所聽到，她在不久以前，沒有多久，大概就兩三年內的功夫，很熟悉……

聽着聽着，她嘴裏也輕哼出聲，將那些音律哼出來，雖然有些對不上節奏，不過這不是問題，這不是重複的音律，沒有太多的規律性，她只是在模仿的哼著，就好像初學唱歌的人笨拙的跟着歌曲唱出聲或者哼出旋律那樣。

「嗯……」漸漸的，她覺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不再跟着樂曲的節奏，而是將剛剛那段反反覆復的哼唱了一遍，隨後，瞪大了眼睛，連忙道：「哥哥！靈魂熔爐！是靈魂！靈魂的聲音！」

在樂律師，音律師耳中，世間萬物皆有聲，尋常人聽不到的聲音，他們都能清楚的捕捉到，雖然隨着修為境界不斷提升，到了一定境界，誰都能傾聽萬物之聲，但並不是誰都能理解，唯有樂律師，才能清楚的分辨解讀這些音律，靜謐湖水的聲音與死水潭的聲音，同樣的風聲，又能聽出不同的意味，花蕊綻放的聲音，也會因花種不同而放出不同蘊意的美妙聲音，這些是他們的世界，是只有他們能觀賞的神奇世界，就連靈魂，也會因不同的靈魂，發出不同的靈魂之聲，暴躁的靈魂氣焰重，帶着火氣，如火山，暴虐，而柔和的靈魂，如同柔和的春風，有溫暖的聲音。

溟溟聽到的，正是她被困在靈魂熔爐那些年中，靈魂聽到的萬物靈魂發出的那些無意義的聲音，是只有靈魂狀態能聽到的靈魂之聲，正如此時所聆聽到的一樣，她不能再細細的分出靈魂熔爐裏面聽到的各樣聲音，但大致就是靈魂之聲。

雲諾星一驚，心裏默念了一聲靈魂，隨後又換了一下，將這飄揚在仙王谷的音律捕捉，置放到那些拼圖碎片中，將那些拼圖稜角分明的擺在溟溟面前，道：「你看看能看出什麼東西，或者能聽出不同的聲音？」

音律在溟溟耳中出現了輕微的變動，沉浸在那些圖案碎片中，有了點點極其細微的變動，讓整首樂曲都發生了變化，這依然是雲諾星才能捕捉到的變化，此時她在他腦海里，能感覺到這變化被放大了無數倍，讓她清晰的分辨出來。

金色美眸緊緊的注視着那些圖案，她能感覺到異於昨晚的信息湧進腦海里，這些信息太過明顯了，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

「唔……」聽聽音律，看看圖案，溟溟感覺有些奇怪，她似乎在注視……一片天地，一片廣袤無垠的天地……就像是在注視……

「眾神界？在注視眾神界？」

聽到這個答案，雲諾星也是一愣，隨後又聽溟溟繼續道：「嗯，但是怪怪的，感覺不太對，有點缺陷，而且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哥哥修鍊的六道輪迴訣……那種扭轉和混亂的感覺好像。」

「六道輪迴決？輪迴決？」雲諾星蹙眉，片刻后一驚：「是輪迴？」

溟溟輕搖搖頭：「不知道，我沒經歷過輪迴，不過哥哥覺得是，那應該就是吧。」

雲諾星咬咬牙：「還有別的什麼嗎？」說着，又將各種拼湊起來的畫面和改變的音律擺在她面前，讓她能隨時聽到和看到不同的狀況。

出現在眼前的畫面組合之數，讓溟溟有些吃驚，他能一下子用那麼多種視角看待這個世界么？神靈的眼光，有些難以理解啊，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更好的理解那麼多事情吧。

認真的看了許久，大概有三十種之多，溟溟看完后，輕搖搖頭：「看不出別的感覺了。」

雲諾星沉默了一會，點點頭：「你先出來吧。」

隨後，自己又陷入了沉思：「靈魂之聲、眾神界、輪迴？」

念叨著，似乎不經意間明白了什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子嗎？」

「嗯？什麼樣的？」一雙金色的美眸闖進視線中，緊緊的貼在一起，溟溟突然醒了過來，美眸俏皮的看着他，說話的蘭香吹在他臉上。

這個時候，雲諾星並未意識到兩人如此貼近，如此親密的狀態，還很認真的道：「輪迴，靈魂，眾神界——我明白了，那位神靈，在這裏留下仙皇九曲之一的那位神靈，他曾經在推演，在引導另一種仙曲在此形成，那的確是天地四曲之一的『大道仙曲』沒錯。」

輕輕掙了掙，發現自己掙脫不出來，哥哥陷入了非常認真的狀態，一時半會也反應不過來，不過溟溟也不覺得難受，心裏還有些小幸福，此時聽了，不住的問道：「為什麼？」

「你說看到了眾神界，那是在音律與拼圖結合后你看到和聽到的狀況，大道仙曲，雖然我不知道它的誕生方式，但是我知道，它代表着整個眾神界天地規則本身，在太上古時代，也稱為眾神界大道規則，本身就代表着眾神界，有缺陷，是因為拼圖本身並不完整。」雲諾星說着，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至於輪迴，則是剛剛你看得到的兩者組合起來的狀況。」

溟溟聽了，也用自己的小腦瓜子思考着，將這幾個因素組合起來，再結合著以前雲諾星提到過的事情，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靈魂的輪迴……那位神靈，在用時間引導大道仙曲在此誕生，然後……然後……」說得太急，一下子說不出來了……

「然後，自身進入輪迴，靈魂的輪迴，等待下次他自己再來到仙王谷，將大道仙曲取到手——說不定，這裏還留下了什麼，讓他可以恢復輪迴前的記憶，把仙王戰歌也取回來。」雲諾星凝聲道。

溟溟呼吸一滯，不過細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可是，可是靈魂輪迴過後，不是會遺失一切記憶嗎，哥哥自己不是也忘了所有事情才重新回到眾神界嗎？」

「但是，可以留下一個深刻的指引，留在靈魂深處，這個指引會潛移默化的影響輪迴的自己，做出不同的選擇，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有意義的，並非胡亂的選擇，就好像我，在尋找著曾經，就是靈魂中無法磨滅的意志的影響。」雲諾星說道。

溟溟聽了，沉思了一會，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通了，不讓神冥以上的強者踏進來，是擔心境界更高之人會看透這一切，然後率先一步將大道仙曲給……

「這是神靈眼光才能分辨出來的信息，卻是要初階神祇的世界觀才能看到本質的信息，若是讓境界過高的神祇甚至是神靈進來，多花些時間，總有一天能想到的，給我十天時間，大概也能重新想到，只是一點時間而已。」雲諾星說道。

「那些傳聞中承認過，斷言仙王谷中的飄揚的就是仙皇九曲，而且透著戰爭氣息的高階神祇們，猜測可能是仙王戰歌——這也許也是一種誤導，是一種防備措施，在我們聽來，這曲音，無任何一點殺伐氣息，但是在高階神祇耳中，也許不是這麼回事。」

沒錯，飄揚在仙王谷內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完全不是充斥着戰意的殺伐氣息，即便這個谷中真的存在仙王戰歌，也不會是此時飄揚的這個，此時飄揚出來的曲音，只不過是大道仙曲的……缺陷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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