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5章 一丟丟的希望
起源的領域中，輝帶着一大群人跟逃命似得撞進大門裏，把大門口等待的燧風嚇了一大跳，看到他們嘻嘻哈哈卻又像是虎口逃生的模樣，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問什麼，這明擺着像是遇到了三五件湊一塊的事情才能露出這種高難度的表情，就是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啥。
「呼……第三批的人來了，下一批……呃，我晚點兒再過去，嗯……」
輝擺着手對燧風使勁咧嘴，聽到身後仍然發出各種嘻嘻哈哈的聲音，連忙回頭對大夥兒說道：「好了好了別鬧騰了，剛剛看到的事兒看了就算了莫要亂講，小心沒有好果子吃……咳咳，你們趕緊進去。」
隨後又把對之前兩批人說的話快速跟這群傢伙說了一遍，等雷老哥來把他們領進去，輝這才鬆了一口氣，一直在旁邊看着的燧風一臉茫然走過來問道：「你們咋了這是，跑過來的路上被虛空的活動扔進了混沌虛空裏提前跟混沌概念體打了一波拳擊不成？我尋思這樣子也不像是啊，那是被猛獸追了一路？」
「猛獸？不不不，那是當下虛空最大號的殺器。」輝使勁搖頭，這話一出燧風就明白他在說什麼了，就是很好奇：「楓小哥忙活的時候還有空跟你們鬧着玩呢？還是你們去撩撥暴躁中的楓小哥了？」
「……呃，都不是。」輝乾笑了幾聲，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事兒是吧，大夥兒都知道的，也沒啥不好說什麼的，乾脆也就慢悠悠地說出來：「不小心撞見鐵樹時隔不知道多久開一次花的場景，誒嘿嘿嘿。」
燧風腦子短路了一陣子，這明白倒是聽明白了，就是不曉得具體的前因後果，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情況演變成這種情況的：「話說楓小哥每次跟她們談心的場景都能被你撞穿，也是有意思得很，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哪能啊！我這邊可真巴不得他們找個地方玩去呢——」輝齜牙咧嘴：「上一秒還在狂暴地折騰創世之杖和第一級能量塔的新構造核心，下一秒我就跑出去轉了五分鐘把人帶過來，結果帶着千軍萬馬一進門就看到他兩在那親熱我這就很冤枉，那不小心撞破了能怎麼辦，趕緊把這群準備起鬨的傢伙給摁住，麻溜地拽著人逃之夭夭啊！對楓來說那可是超·大型社死現場，沒當場把我們一伙人給超度了那是因為現場被撞破有點犯傻來不及反應。」
燧風哦了一聲：「所以你這會兒不敢出去是因為怕楓小哥反應過來把你摁進創世之杖里給超度了……」
輝使勁咧嘴，半張臉都皺成了核桃狀，輕點了點頭。
燧風攤手：「但是你早晚都得出去，總不能一直窩在這裏——壞人好事的傢伙啊，還是壞的『莫得感情』的楓小哥的好事，你這嘖嘖嘖嘖嘖……區區拆廟的程度所不能及，你這算是一頭撞碎了時隔幾個紀元的感情線的進展啊。」
「我……我真的冤枉的說，哪就想到他們一不看氣氛二不看場景的。」輝俊臉抽了幾下，滿臉的痛苦綳不住滿溢而出。
「都說了是意外嘛，意外這事隨時隨地會發生，楓小哥哪天真的在手上堆著一大堆要命的破事時帶着她們出去遊山玩水我才會感覺到震驚，也就只有趁著忽然間出現的空閑時間——比如剛好折騰尊神們的遺物的時候騰出了三五分鐘，與她們說上兩句話，氣氛剛好的話就……啊，就那個意思，說個三五分鐘又繼續忙碌去了。」燧風拍了拍輝君的肩膀，嘆息著推着他往外走：「好了趕緊去面對命運吧！逃不掉躲不過，是你還是你，乖乖認命吧。」
「誒誒等會我有話沒說完別急着處決我！」輝奮力掙扎了一會在原地站直了，輕咳一聲，小聲道：「那麼，第一批人的情況是……」
燧風聽見真的是提起正事而非在拖延時間，也擺起了談正事的表情，擺着手嘆息：「如我們所料，大夥兒……都是三代。」
「一個二代都沒有？」輝雖然聽完他們對傳承者的各類判斷方法之後心裏就有了個大概的數，但是當這個結果真摁在臉上的時候，還是有點兒不太想相信……嗯，想掙扎一下：「那第二批？」
「不出意料也是同上。」燧風攤了攤手，看到輝君比剛剛更加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嘆道：「正如我們先前所說，在尊神們的判斷中，對尊神們來說的真正的傳承者，與傳遍虛空的無數『門生』並非是同一類情況，沒那麼容易就能撞上，以最極端的比例來計算的話——」
燧風沉吟了一會兒：「整個虛空前線如果能出現二代傳承者，頂了天應該也只會出現十二個，真實情況么，可能還會減少一兩位。」
「其實是正常情況，你想想我們那個時代的戰鬥範圍以及受影響的秩序生命有多少就知道了。」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如燧風所說，上個時代的秩序與混沌的戰爭也是囊括了整個八元界的範圍，那時候三代傳承者已經遍地都是，再加上前後三十多個紀元的積累，折騰下來一共也只有不超過兩百位的真正的傳承者，可想而知蹦兩個傳承者出來到底有多困難——不明白？不明白就細說一點，他們家的虛空前線，一千三百號節點，總共加起來還沒有一個以起源堡壘為中樞的節點陣地那麼龐大，而那會兒起源堡壘可是遍佈整個八元界，不知道到底有幾千座。
「千？不不不，往少了說都是十萬起步的，這還是我們還在的時候的情況，往後了算等戰爭衍化到最劇烈的時候，指不定這個數字要翻一倍或者幾倍，而且還不只是量級多而已，每一個起源堡壘與下方作為中級節點的起源神殿，都需要有配套的相應量級的秩序戰士鎮守，不是光防禦節點多就算了。」燧風搖頭擺手說道。
輝：「……」虛空前線頂了天的時候也只是兩千多個節點，那會兒甚至起源神殿不夠用，是後來防線幾經收縮才變成如今的一千三百座節點，剛好壓着起源神殿的數量，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也不用擔心起源神殿不夠用了，就是……就是秩序戰士不夠用怎麼辦？
是的防禦節點量級上去了，但是秩序戰士的量級沒上去啊，這與上個時代可是不一樣的情況，上個時代是每一個節點都是「滿載」的情況，就算忽然多一個節點也能給塞到各方各面的準備都爆棚的程度，力量充足防禦充足，反觀他們這邊……呃，要再多一部分起源神殿之類的節點，怕不是後面能出現節點不需要人鎮守自己在前面衝鋒的情況——秩序戰士不夠啊。
龐然的量級再加上超長的時間兩個條件一起砸下去，最後也不過是得來不超過兩百位的一二代傳承者，就可想而知想跨過這一個門檻到底是有多困難……對了，他還記得有四十九位起源天神甚至弱化了自己的起源能量來找傳承者是吧，行吧，這三重條件砸下去……
「確實挺困難的，畢竟我們一整個虛空前線的防禦力量加起來翻一倍都夠不著整個起源堡壘中樞節點的防禦力量，這種程度還能有十二個傳承者我已經很……唔？」輝抬起頭算了算數覺得不對勁：「所以按理來說最極端不會是一個傳承者都沒有么，這十二個是從哪裏來的？」
「唔，就如我之前與你所說，能不能成為傳承者與自身的本質有關，而這玩意兒嘛，花點兒要命的功夫其實都是能變一變的，這是一個基礎條件，剩下的就只有合適不合適的問題——啊別看這個合適不合適好像很模稜兩可的樣子，你看毀滅尊神三百多紀元就摸來一個正兒八經的傳承者，兩人還沒實際上見過面，就看這個就知道合適不合適的問題有多麻煩。」
「而在這之中，本質在沒改變之前本身就足夠特殊了，或者因為接觸到起源力量過多而導致自己一點點變得特殊甚至還帶上了一點兒適應性，這就是基礎條件特好，……嗯，這種情況，你明白了吧？」燧風扔了一個眼神給輝君，攤手。
輝皺着眉頭思索了幾秒鐘，隨後驟然瞪大眼睛眉頭上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甩手用力打了個響指給他激動得：「你是指楓他家的幾個丫頭？」
「啊確實是算在內了。」燧風仰著頭看向起源的領域鑄造的無盡星空，慢慢說道：「兩個是與眾神界有關，一個是本源生命，三人都不是尋常人，也都長時間與楓小哥接觸，楓小哥泄漏出來的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早已經潛移默化改變了她們，儘管她們自己都沒法發現，至於另外兩個……很遺憾，她們雖然也與楓小哥接觸得很多，本質也足夠特殊，但是本體仍然算是混沌秩序那一面的生命，儘管不是尊神們認定的那種正兒八經的混沌生命，但這一份秩序的存在就能把她們排除在外了，沒有辦法。」
輝咧了咧嘴：畢竟是深淵死霧生命體，沒有辦法，儘管她們都選擇了秩序一面，甚至在楓身旁逗留得足夠久，自身的秩序都帶上了部分秩序的氣息，但也無法改變她們的本質就是混沌秩序的生命這一點，對本質對根源的改變還不足夠，但是這個想要徹底改變，對她們來說……極端危險。
輝連忙轉移話題：「那麼算下來，這裏有三個可能性非常大的——剩下九個呢？」
「還有九個啊，一個是敬元姬，楓小哥之前把尊神留下的『造物結晶』交給她了是吧，她應該也有八成的概率能成為傳承者，唔……剩下的八個人嘛。」燧風偏過頭看向輝君：「你也算一個。」
輝一愣，傻傻地指著自己：「誒嘿？」
「前面說的都是有非常高概率，概率高到讓我們可以下意識把她們當成就是傳承者只不過差一次洗禮程度的人選，嘛，從輝君你開始算起就只是比較高概率的程度。」
「好嘛，輪到我的時候就開始斷崖式下跌了，這可有意思。」輝聽得直齜牙咧嘴：「我猜猜，我的原因，也是因為與楓接觸過多，然後再加上本質的緣故？因為是眾神界的守護者？」
「就是這兩個原因。」
輝雙手環抱盯着自己，還把自己的構造根源的里裏外外都看了一遍，猛地抬起頭：「可我也沒感覺我有啥變化啊？楓他家的丫頭親近他更久，甚至禁封時間都因此溶解了三分之一到一半，這就是個很明顯也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效果，但我這邊……我感覺啥變化也沒有。」
「楓小哥泄漏的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都是屬於弱程度的能量與規則，潛移默化的改變最大的一個效果就是讓你們有一天要正式、正面去觸碰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時候不會被抗拒，禁封的溶解只是附帶的效果，咱在尊神們身旁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至於其他的效果么……呃，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楓小哥那種程度的『浸染』把你們改變成什麼樣了，得經過起源洗禮才能知道，而且改變也是會與起源有關方面的改變——無法把潛藏在暗面的東西搬到枱面上來，就約等於不存在這個東西，就是這麼個意思。」
輝皺了皺臉龐：「那還有七個？」
「這七個就看虛空前線的情況了，所以說是極端的情況嘛，而且概率這玩意……」燧風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啊你懂的，所以說可能還要減去一兩個——啊對了，青君可能也算，畢竟尊神們里有一位尊神的特性與他差不多，估計跟他相性還挺不錯的。」
「……你是指莽穿虛空的特性嗎？」
「……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是捂著腦門哭笑不得：滿腦子都是莽過去的傢伙啊，擱在哪都讓人頭大。
「嘛，雖然有點兒強人所難，也有點兒……呃，不，這個連強求都強求不來，找不到相性合適的人，整個虛空前線都沒找到。」燧風忽然捏著下巴嘀嘀咕咕碎碎念。
「怎麼，你想哪兩位起源天神顯聖收兩個傳承者幫忙渡過這會兒的難關么？」
「渡過倒不至於，就是有的話確實是會舒服一些。」燧風聳聳肩，說道：「其一么，是主『創造』，亦是『秩序造物』這一條路提出者的那位尊神，其二么，是『兵神』，不是冰山那個冰，是兵器的兵，你們現在所知的那十二把神劍——第三代造物——就是這兩位尊神與其他尊神相輔製造的。」
輝聽了聽這拼湊的條件，摸了摸腮幫子：「你難不成是想多摸幾件神兵出來？」
「哦不是，我是想要有這兩位的傳承者的話，看看能不能把一二代造物核心給弄出來，當然能整出第三代造物核心也不是不行——痴心妄想，異想天開，白日做夢。」燧風自己說完就給自己摁了一大串形容，哭笑不得使勁搖頭：「不過就是想而已，有的話，我們現在手頭上的很多事兒都能迎刃而解，楓小哥壓力也會降低不少。」
輝哦了一聲表示明白，現在楓的壓力最大就是因為他要處理創世之杖、起源之杖、起源堡壘那些玩意兒，表示一個頭九個大，大就算了還可能會裂開，他估計過兩天還能看到某人愁白了頭，狂掉頭髮——哦，他的頭髮不帶掉的，砍都砍不斷也不知道為啥。
「噫？」燧風自己都表示是玩笑話準備揭過這個話題了，忽然捏著下巴深吸了一口氣：「我怎麼覺得，司雨那丫頭說不定真有點兒可能呢？」
輝：「……啊？你是指哪方面的可能？」
「五行之體在造化、造物方面的地位在眾神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撼動——這個特性倒是與那位尊神略有點相似。」燧風頓了一下撓頭：「……當然了，看司雨她現在沒動手接觸過這方面的事兒的情況來看，估計隨便抓個高位生命就能把她趕下去……哎呀，楓小哥也沒想指引指引什麼的，至少把新手教程給過一遍嘛。」
「楓時時刻刻都是處於自身難保的狀態哪還有空管別人，再者就是，幾個小時前他跟你說的那套說法你忘了嗎？」輝攤手：「其實最主要的是，楓知道五行之體的特性，但是壓根就沒空去指引，而最初見到這個五行小丫頭的時候，她明顯又還沒有達到可以開始在自己的路上走出分支的情況，等後來時機成熟的時候，楓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你看看他現在恨不得拉着冥界同歸於盡的想法……嘶，哪還有空給別人挖掘前後左右的路，他連給自己掘墓的功夫都沒有，哪天『褲衩』一聲衝出去『轟隆』一聲把冥界給點了再『哐啷』一聲把秩序虛空給卸下來，還得我們跑過去幫忙收屍。」
「……啊，是哦。」燧風嗷了一聲，雙手環抱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司雨如果真的成了那位尊神的傳承者……趕鴨子上架還來不來得及。」
「倒不用急着就開始安排了。」輝擺擺手：「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而且這也不是我們想預約就能預約的事兒，這還得看起源能量它們以及你家尊神們留下的東西怎麼想。」
「倒也是……現在就當成完事了來安排也着實太着急了一些。」燧風點點頭，在八字另一撇落下前還是別抱有太多的希望了，無緣無故注入太多的希望與期望，對他們，對那丫頭來說也是一種負擔，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丫的趕緊別想那麼多了，引路人引路人，不是強行給別人劃定路線，覺悟都哪去了？
沒有察覺到燧風忽然自己苦惱起來，輝倒是還在思索這方面的事情：「我原本是想讓青君先來試一試的——作為高層中的高層——不過那傢伙現在不知道鬧啥彆扭忽然跑沒了，要不我先去轉一圈看看？」
「唔，倒不是不行，不過你不打算等楓小哥在的時候再過去轉一圈么？」燧風立馬回過神丟掉了剛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跟他吱一聲？」
「沒想好呢，沒想好跟不跟他說這事——嗐，還是去說一聲吧，反正過段時間啥都完事了也不可能說瞞住什麼的。」輝擺擺手轉過身，臉上忽然從風輕雲淡變成無比沉重以及帶着走向行刑場的覺悟與視死如歸：「我去了……」
燧風：「……」他都快忘了輝君打擾了楓小哥的「好事」這碼事了，看樣子輝君是要前去接受自己的命運了。
「不，我先把下一批人帶來——嗯，繞個路。」
燧風：「……」這是強行拖時間。
這次設定的空間信標偏離了一大段距離，強行繞遠路繞開了楓所在的位置，等把易青集結好的第四批人都送進創生聖所后，這才朝着楓所在的地方傳送落下，這次是小心翼翼的傳送，先看好了情況：嗯，沒有出現奇怪的場面，很正常在處理第一級能量塔的構造核心，那個光團已經恢復成十丈大小，看樣子是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你在鬼鬼祟祟看什麼？」
楓淡淡然的聲音忽的傳來，讓輝打了個寒顫，看到他頭也不回只顧著折騰構造核心，不由得咧咧嘴湊上去，臉上是視死如歸的無動於衷，還用調笑的口吻說話：「嗐，這不是怕傳出來的時候你們又在……咳咳。」
是的他故意提起的，是在找死，而且還自己給自己加難度。
不過楓明顯懶得跟他計較，轉過頭來白了他一眼就當無事發生了，讓他也鬆了一口氣，警報解除，不用行刑了……
「構造核心什麼程度了？」輝走上前看着那個光團，依舊是看不明白。
「剛穩定下來沒多久，剛把構造根源恢復成原本的樣子，費了不少功夫，剩下的……唔，在考慮是進一步擴大構造根源再凝固成核心，還是……直接進行下一步的二次強化了。」雲諾星仰頭看着還未定型的構造根源說道，雙眼輕輕的顫動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提起精神。
「怎麼說，來個淺顯易懂的區別劃分。」
「如果還要加強構造根源，我就要它與創世之杖進一步接觸，就是剛剛與你說過的那一步——至於直接二次強化，雖然聽起來像是放棄了，但其實不是放棄了，是有另一個想法，將本應用創世之杖的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強化構造根源的這一步驟轉化為二次強化……我在比較哪個方法會更好一些。」
「因為接下來的一步會很讓人頭疼，不能貿貿然下手，我一直在推算比較哪個方法會更好一些……」
輝注意到楓說完這番話頭疼地敲了敲脖子，臉上盡顯疲態，這時候他才發現，楓的「規則·秩序·能量形態」都因為保持太久而有點黯淡了，從身上劃出的光流都縮小了很多，應該是沒有選擇用能量之海等方法給自己續命，大概是捨不得浪費吧，因為這事好像也不是需要超長時間保持這個形態，保持這個形態每時每秒都要燃燒不少的能量，是足以撐死很多人的量級。
——也就是說，楓這會兒屬於初露疲態，腦子開始不好使，「思想開始滑坡」的時候……這會兒就該讓他家的丫頭給他打打氣讓他歇一會才是。
然後轉頭一看，好嘛「小天使」自己睡過去了，這會兒司雨與青凰還在閉關也不在這裏，霜霜還在前線練手呢，源空呢？那誰呢？就是那個白金頭髮的妹子……那誰來着？呃，還有一個那誰來着，嗐反正這會兒一個都不在。
輝乾咳一聲，行吧，打氣他打不來還可能會因為搗蛋被楓給扔出去，那就說說問題吧：「那什麼，你不如先把現在這個構造根源原樣保持住，讓造物之間或者創生聖所弄出另一個，你再把兩個情況都給試一次不就知道哪個情況更好了嗎？」
雲諾星光亮降低了幾個檔次的雙眼陡然一亮，愣了一會：「……是啊，是這樣才對，我在想什麼？」
看着楓揉了揉眼睛想要強行提起精神，輝輕吐出一口氣：「歇一會兒吧？一個階段處理不來還有第二階段嘛，而且這可是第一級能量塔哦，我可不想用的時候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不對勁之處，你要是強行整下去到時候就真給整出差錯來了。」
雲諾星以手掩面沉默了好久，「規則·秩序·能量形態」輕輕散去，他長舒一口氣：「也好……」
輝：「……噫吁嚱你是被什麼上身了么？以往可沒那麼好勸的啊？」
「沒什麼，只是情況確實如你所說。」雲諾星搖搖頭：「歇個一會兒吧，先讓造物之間弄三四個出來，讓我等會兒調整幾種狀態看看情況再進行下一步吧……哈欠。」
輝眨了眨眼睛忽然就咧嘴笑了起來：「對了楓，司雨和青凰她們還有多久出來？」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得去看看她們的情況了，好些年了也該出來了吧？」雲諾星再次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對了……燧風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正要提這事呢，先去看看你家丫頭吧，這事兒也提到了她們，一邊走一邊說。」
「提到了，是指傳承者的事？」
輝齜牙撓頭：「你又知道了。」
「早些年前就有過設想，不過那時候還只是設想，沒想好要怎麼做，畢竟我這個代行者只是掛着個名頭而已，有些事兒沒法做到。」雲諾星處理好這裏的幾個構造核心，再看了看擱在另一個空間快速恢復中的起源堡壘，確認沒事後才耷拉着雙肩像是遊魂一樣飄向觀察者空間深處：「先去看看……她們的情況吧。」
看到楓那疲倦到隨時可能會倒下的樣子，輝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揉了揉眉心在心裏嘆息：他倒是真希望青凰和司雨能如預料那樣成為那個起源天神的傳承者，然後給他分攤一下壓力……
他指定是不行的了，就算真的成了傳承者也只是一塊盾，幫不上什麼忙，現在的問題是一個盾力所不能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