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 腦子與戰力不可兼得
不知該如何去訴說，去描述眼前所見的場面，那是他十幾個紀元生命中見過的，最暴躁——唔，排個第二——的戰鬥場景，虛空裏掛滿用秩序與起源能量鑄造的星辰，連綿的能量之海，澎湃而狂暴，將大環境的規則，所屬於混沌虛空的規則給硬生生頂了回去，這真的是天塌下來給活生生頂回去的程度，縱觀大元界裏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那兩群「人」，他可萬萬沒想到楓這會兒暴躁起來也能施展到這種程度，最初之光再混合著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的威能啊……這下子，就差把規則·秩序·能量形態給施展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種程度的力量能不能壓制一下那一個混沌概念體，不求幹掉，至少能傷一下，讓他們看到點希望……嗐，楓聽到這話估計要嘲笑他。
「輝大人，所有佈置均已經完成，剩餘的部分能量塔留在外部代替我們執行最後指令。」易青麻溜的說道，轉過目光看向秩序領域封鎖的地域內，那裏面已經被無盡的能量所淹沒了，每一次閃光都是一次開天闢地級的能量爆發，不知道是楓大人引起的動靜，還是混沌概念體鬧騰的動靜：「我們嘗試壓制此地的規則，但是失敗了，虛空大環境烙印着來自混沌虛空的印記，與秩序虛空無法跌破底線調轉秩序一樣，這裏的規則，也無法扭轉成秩序規則，即便用秩序領域壓制，也是如此。」
「啊，這裏是混沌概念體佈置的場地，我們沒辦法更改，就不去管它了，比起那些，專註於眼前的攻擊。」輝頷首指向前方，數以千萬的秩序能量跟倒灌的海洋一樣湧進封鎖區域內，那聲勢真的像是一片海砸過去一樣，虛空裏都能聽到滾滾浪潮翻湧的滔天聲。
秩序領域內已經被能量塞滿，成了一團巨大的圓球，擱這兒看就像一顆斑斕的太陽一樣，他們就站在太陽的面前觀看它表面翻騰的巨浪——事實也很像如此啊，楓與混沌概念體在內部交手引起的每一次能量爆發，不就像是太陽內部的一次次爆炸么，只不過前者的動靜絕對大到誇張，大到足以翻天，他們外邊的支援攻擊落入其中估計一個浪過來就沒了。
「輝大人，我們不用進去支援嗎？」易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話，脫口而出，自己都忍不住噴了，苦笑着看向前方的場景。
瞧見這小夥子的模樣，輝也聳聳肩：「你也看到了，你看看前面的場景，你要是往前面一頭扎進去，怕不是瞬間就要升天啊。」
「那是虛空最大的兩個暴力狂各自的代表在暴走，咱就不要去摻和了，免得好心辦壞事，這個時候……」輝皺了眉頭，嘆息一聲：「沒……辦法……呼，我也想進去幫楓，但是，說實在的，這時候我這個盾除了給楓礙手礙腳，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他確實是想進去幫忙的，但是……這裏的攻擊啊，沒有起源能量真的吃不消，進去滾一圈估計就能順勢滾進輪迴路里去了。
「只是……」司雨俏臉滿含擔憂，看着前方的區域，斑斕的能量如同一層風暴在前方不停的旋轉，佔據着整個虛空，絢爛，卻異常危險，那裏是無法探索的區域，是她們仍然沒有辦法涉足的區域，只因為擔心就盲目的踏進那裏，不過是送死而已：「我有點擔心……小星星他……他和它的勝算，誰會大一些？」
輝渾身一顫：「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算了你別說了。」
司雨苦笑着搖了搖頭，玉手緊緊的糾纏在一塊，其實這個答案根本就不用問就知道，這是埋藏在心裏面，誰也不想去面對，也不想去相信的答案——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對手是混沌概念體，以往可能只是面對它們的影子，它們的一道分身，只是此次出現在這裏的它，基本可以確認是從神話時代「流傳」下來的，它在三十六七紀元的時候，隨着艾鴻雲的這片虛空領域一同被放逐至此，十幾個紀元過去，初代傳承者早已逝去，只剩下一個毒瘤留在這裏，然後，她們這群闖入者毫無意外的遇上了蟄伏在此的它。
起源天神逝去的今天，沒有人，沒有任何一個秩序生命會是混沌概念體的對手，前幾次遇上能從它們手裏逃掉也是各有各的理由，這次所遇……完犢子，這次的混沌概念體對楓有非常大的興趣，大到不惜直接把他拐回去的程度，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次的混沌概念體肯定會出盡全力。
「楓……」輝凝視着無法跨越的斑斕能量「牆」，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你可千萬別……玩脫了。」
湮滅能量的爆發，將淹沒領域的秩序能量之海炸開一個巨大的空洞，灰暗的能量衝擊波在遠處掀起滔天巨浪，空洞之中，兩道身影交錯而過，在下一瞬又繞回來，持着手中同樣散發着極致破壞力的大劍與長劍，狠狠的交鋒，交錯而過，迸發的秩序與混沌能量瘋狂吞噬對方，釋放的能量衝擊在雙方身上，卻僅有一道身影被炸飛了出去。
秩序之海的能量翻湧，炸開一道衝擊將倒飛出去的身影接住，數以萬計的能量之光從能量之海里噴涌，隨着他再一次衝鋒的身影一同衝出，如一位將軍帶着自己的千軍萬馬奔向前線。
「唔，有意思，但是還不夠。」
金色光芒的閃耀，卻帶着與之性質截然不同的力量劃出一道弧線，將他的千軍萬馬一刀斬落馬下，它看着伴着起源之光暴掠而來的身影，「裝腔作勢」的舉好手中的「光之韻律」，與撲上來的雲諾星再度交戰。
「轟！」
手中的墟冥劍狠狠的砸在「光之韻律」上，炸響虛空的能量，讓還未收攏的能量之海再一次被推到極遠的地方，遙遠處的虛空中，甚至有一顆秩序的太陽熄滅，墜落於能量之海，掀起的巨大能量盡數釋放到秩序之海中。
「萬象·星辰！」
剛剛暴涌的能量之海，還未將那一縷能量留存多久，就在一道命令的催動下驟然爆發，能量海洋凝聚了近三分之一的龐然能量，化作一道讓虛空都破碎的能量光柱暴涌而出。
「你該不會連自己都……」它被這玉石俱焚般的攻擊弄得怔了一下，從雲諾星的雙色雙瞳里看到了一抹瘋狂與不顧一切，忍不住低笑一聲，握著「光之韻律」的手臂用盡全力將企圖將它糾纏在原地的雲諾星狠狠甩飛出去，抬起手正要使用命令攻擊的時候，忽然被一道聲音吸引了注意。
虛空中炸響了一連串鎖鏈涌動的聲音，在短至一瞬間的時間裏盡數纏繞在「艾鴻雲」身上，其上涌動的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一同迸發，如同長釘般將自己與它捆綁在一起，一股銀黑色的氣息也忽然間迸發。
「艾鴻雲」看着一瞬間蔓延在身上的銀黑色能量略感到意外，目光驟然挪過，看到雲諾星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獰笑，雙眸不由得微眯，它所想要做出的所有動作，都在這股能量的影響下變成了徒勞的掙扎：「有趣……有點意思……」
「穿·雲飛！讓這片滔天的能量之海成為埋葬你墳墓！」
穩住身形的雲諾星，趁「艾鴻雲」被世間之罪困鎖的一瞬間彎弓搭箭，在虛空中架起足有十萬里龐大的長弓，雙秩序的力量如風暴涌動，在指尖匯聚成一個黑洞，能量之海無數能量亦是帶着瘋狂趨勢撞進黑洞中，僅一瞬間能量長箭便凝聚成形，炸開數十道能量光環衝破虛空，浩瀚的破壞能量直接重裝在它的身上。
一前一後兩道能量不期而至，以「艾鴻雲」為中心釋放出一道瘋狂的能量爆發，但這還沒有完，懸浮在能量之海四面八方的秩序能量聚合體，在這一刻，其龐大身軀的八成盡數黯淡下去，僅留下核心仍然迸發着澎湃的能量之光，隨着一次驟然的鼓動，就好像其身軀忽然膨脹了一下，黯淡的身軀瞬間恢復正常，剎那間從虛空各處爆發的數千道濃郁能量光流匯聚於那場風暴中，把本已經過於熱鬧而瘋狂的風暴變得更加的狂躁，從遠處看去，只能瞧見一片彷彿撐起了虛空的能量風暴。
雲諾星身形暴退躲開了自己發出的攻擊造成的破壞，他此刻身上纏繞着湮滅能量，硬撐自己發出的秩序能量衝擊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
即便知道對方是混沌概念體，但也沒有辦法把起源能量施展到極致，用出秩序形態與其對轟，捫心自問那對混沌概念體造成的傷害應該也不會多到哪裏去，但是如果用另一種個秩序形態的話，就可以抵抗混沌概念體對他的攻擊……一部分。
啊簡而言之就是，他用秩序形態沒辦法幹掉「艾鴻雲」，但是用混沌秩序形態的話，可以防止「艾鴻雲」過於激動而一招把他給秒了——這會兒只能感謝自己趁早接觸了湮滅能量，讓他擁有另一個秩序形態。
在混沌秩序形態下用起源能量對敵，威力多少有點下降，反之亦然，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在對方過於強大，強大到能一招秒了自己的情況下，至少得保證自己活着才能有辦法胖揍對方一頓——形式上胖揍一頓，效果上嘛，就當真的看看就行了。
那麼已知現在自己打不過「艾鴻雲」，他還在這裏賣力的舞動，像是一個小丑，像是……呼，打不過也沒辦法啊，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逃跑？倒是想過，但是，這地方是它的領域，他只是用最初之光用盡全力，還在外面掛着幾千幾百個高濃度能量聚合體，一同釋放着秩序的力量用以抵抗混沌領域對他們的影響，但並不代表它就沒辦法反制他們的秩序力量了，它現在還只是貓戲老鼠的狀態。
「你就這點本事嗎？」
風暴中傳來一道低沉的陰冷笑聲，一股混合著湮滅能量的金光隔着厚重的風暴閃耀，照亮了虛空，片刻后，屹立在虛空中的風暴猛然一顫，澎湃的湮滅能量出現在他的感應中，僅是片刻時間，這一道傾盡了他此刻所能用出全力的攻擊便被瓦解了去，即便攻擊被抵消得夠快，但中心集火之處的虛空已經再一次被毀滅乾淨了，源初虛空的存在，讓此方虛空領域變得相當不安分。
「艾鴻雲」的身影釋放着灰暗雲霧從源初虛空中走出，他的手上提着「光之韻律」此刻已經染上了湮滅能量的氣息。
「攻擊應該是有效果的，它開始動用自己的力量了。」「小天使」悄聲說道，她在靈魂世界內與霜和小小紫魂一起給他輔助，這是現在她們能做到的唯一事情。
「效果不大，完全找不到它們恢復速度的上下限，就算是現在造成傷害也沒什麼效果。」
雲諾星輕搖了搖頭，大概是它附身於艾鴻雲身軀的緣故，它此刻所發揮出來的力量，大部分都是艾鴻雲自身的力量，比如它剛剛使用的攻擊，以及它提着的「光之韻律」，都是艾鴻雲自己的力量，直到此刻，它才慢慢的將湮滅能量釋放出來。
同為能量生命體……唔，不對，它們應該不是他認知和理解中的能量生命體，可能是同一個分類，但是等級更高。
「大元界的殘渣與殘骸，那是秩序生命留下，肆意妄為改變虛空的痕迹。」它背着雙手，「光之韻律」飄在一旁，隨着它的前進繞着它緩緩轉動，在雲諾星面前萬丈處緩緩停下，抬起一雙灰暗的雙眸與他對視：「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東西來對付……啊，對了，我聽它說起過，說你掌握著一個相當有趣的東西，只是沒想到……呵呵。」
雲諾星皺了皺眉，世間之罪這種東西，在不同的生命那裏都有不同的叫法，祭壇守護者稱之為「毀滅之源」，他說這是「世間之罪」，混沌概念體卻稱其為「大元界的殘渣與殘骸」，物體的名字通常包含着物體本身的特質在其中，哪怕只有一部分，它這麼說想必也有某種深刻的意義吧。
「罪語」，用湮滅能量與世間之罪互相衝撞爆發的能量衝擊，可以在短時間內束縛混沌秩序所屬的個體，同理，用秩序力量則是影響使用秩序力量的生命——這玩意本質是挺好使的，就是，如果使用它不會讓自己受到反噬的痛楚的話就更好了。
世間之罪這東東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尿性，他覺得應該不用再說了，使用這種玩意會造成什麼效果……唔，看看弦月當年被逼成什麼鬼樣就知道了。
「怎麼，不打了么？聽它們經常把你掛在嘴邊，好像世間多了什麼特別值得在意的東西，枉我還期待了一番，除了第一眼所見略有點驚喜……沒想到只有這種程度么？」
「艾鴻雲」攤開手發出空洞的笑聲，似是嘲諷：「還沒有那群油滑的傢伙好玩，至少，他們還有戲耍的價值。」
「你雖然接近起源的程度，卻與他們有天差地別的不同，空有形而沒有神——無趣，無趣，算了吧，你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玩，如此，還是殺掉乾脆一……嗯？」
虛空忽然昏暗了下來，秩序能量聚合體與能量之海映照此處的光芒都消退了，密不透風的能量海洋似乎感覺了什麼而微微退縮了一段距離，懸掛在虛空中的能量聚合體忽然集體退後，沉降在能量之海中，讓自己的光芒透過能量之海繼續綻放，於虛空中灑落億萬光芒匯聚的光之帷幕。
這一下忽然傳來的動靜讓它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尋找雲諾星的身影，掃動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正前方的風暴中，那裏有一個能量點，正毫無顧忌吸收此虛空中擁有的一切能量，匯聚著起源能量、湮滅能量、世間之罪與最初之光，一大堆混合物攪和而成的風暴，絢爛，似是將整個大元界都搓進了此處。
風暴匯聚的動靜僅持續了一陣子，在那滔天的能量動蕩中，一點斑斕的星芒驟然浮現，那是匯聚了秩序與混沌的色澤，能量風暴僅在釋放的時候就已經讓虛空都一同暴動起來，它看着眼前驟然颳起的風暴，忍不住眯了迷眼睛，手掌竟是不由自主的握上了「光之韻律」，這個動作讓它自己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它竟然在一瞬間感覺到了……害怕？還是震驚？
「……這是，非常接近他們的氣勢……起源，起源的力量，失去束縛的力量……」
「轟！」
匯聚的風暴停止了轉動，於一剎那間轟然炸裂，震蕩虛空的巨響讓籠罩虛空的能量之海翻起滔天巨浪，宛如星雲中誕生出恆星，驅散了塵埃雲，那一縷斑斕的光澤綻放，向整個世界宣告，一顆新生恆星的降臨——
亦是伴隨着這一道能量轟鳴，雲諾星的身影再次從虛空中浮現，寬敞的兩雙雲翼從肩胛的位置延伸，伴着狂涌的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上下翻飛，身上本應該是起源印記留存的地方，此刻涌動着兩種秩序的能量氣息，純粹能量、秩序與規則之力鑄造的身體，正隨着能量的流動被拉出一道道延伸出身體一兩米的能量流光，看着跟個刺蝟似得，毀滅天神的神紋從額頭的位置替換到手掌上，握在手上的墟冥劍也因此被紅黑色的毀滅能量佔據着，變得更加的妖異，有一股異常恐怖的氣息從中傳出。
「唔……」
「艾鴻雲」狠狠的皺着眉頭，滿溢而出的氣息，是起源他們真正的氣息，讓它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不知道多少年前發生的那一幕幕，也不知道是回憶起那時的什麼事了，它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更加用力握緊了「光之韻律」，湮滅能量翻湧的程度更加躁動。
「……是嗎，大元界之初的『誰』，原來是指這個意思……不，起源也沒有此等氣息，亦非與我們類似的存在。」
「哼……有意思，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雲諾星低下頭，閃耀着起源斑斕光澤的雙眼與它對視，那雙眼珠里，似乎蘊含着別的東西，看得它都是一怔：「你問我是什麼東西？」
他輕揮舞着手中的墟冥劍，這片虛空彷彿都在順應他的動作一同有了動靜：「我還想找誰問問，我是什麼。」
「如果你打算觀望的話……」雲諾星抬起墟冥劍指向前方，「艾鴻雲」霎那間有了被幾十個起源天神圍觀的感覺，寒毛都倒豎了一片：「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裏……是起源的領域！」
帶着萬鈞能量的墟冥劍狠狠的刺進虛空中，一瞬間綻放的起源能量讓此地似有幾百顆太陽轟然炸開，數十道能量光環朝四面八方擴散開，抵在能量之海的表面上，將此方虛空困鎖的區域再一次縮小，完全解放的起源能量所構築的領域中僅是釋放出來便像是有兩片虛空地域同歸於盡般玩命釋放衝擊力，將世間所蘊含的一切一口氣全都甩出來，燦爛光芒映照之處，似乎有很多東西被一同扔了出來。
雲諾星沒有看清那些模模糊糊映照在虛空中的光與影是什麼東西，但是「艾鴻雲」的反應是真實的，他看到它一瞬間暴退了一段距離，湮滅能量暴涌，手中的「光之韻律」釋放出滔天的湮滅能量，混沌雲霧也隨之從身上浮現，看樣子是一下子進入了防禦狀態。
雲諾星拔出墟冥劍，趁領域還在自我完善，它還處在防禦狀態的時候驟然暴掠而出，帶着雷霆萬鈞之勢，只是一霎那就出現在「艾鴻雲」的身前，手中的墟冥劍帶着全部起源能量轟然砸下。
望着將虛無都砸成源初混沌而來的墟冥劍，「艾鴻雲」神色微微一變，它倒不擔心雲諾星的攻擊，只是……起源的力量，起源的力量……該死，它所附身的身軀屬於一位起源的傳承者，在這種情況下被完全解放的起源力量重創，會對它造成不小的損傷。
但是如果拋卻這副身軀……
「嘖……」它輕咂嘴，混沌雲霧迸發替它抵擋住起源能量的衝擊，抬起手中的「光之韻律」飛速迎上，與墟冥劍重重的撞在一塊，秩序的風暴以二「人」為中心轟然綻放，那爆炸之處的虛無再一次坍塌下去。
「源初虛空……」雲諾星手臂猛的揮出，數百道糾纏着起源能量的鎖鏈在電光火石之間刺入了源初虛空中，無匹的能量灌入源初虛空中，凝聚成一片足有百萬里龐大的能量法陣，他喉間傳來一聲輕喝，手掌拽著鎖鏈用盡全力往前砸下將法陣當成板兒磚一樣往前砸出。
撞碎虛無與虛空的法陣帶着隕石沖臉的氣息朝他們二「人」壓迫而來，再次感應到那飛速逼近的起源力量，「艾鴻雲」神色再次變陰沉了一些，一咬牙，暴涌的混沌雲霧在虛空中擴散開，翻湧的混沌雲霧中，有無以計數的混沌士兵從中暴掠而出，是那群戴着黑斗篷的混沌士兵！
「原來是你。」雲諾星看到那片黑斗篷士兵也是一怔，一下子似乎明白過來，「艾鴻雲」的嘮嘮叨叨與……相比起另外的混沌概念體來說，沒有那麼狂躁，沒有那麼瘋狂，要更淡定一些，而且硬要說的話「沒有感情」其實也算是一種感情吧，再加上它對冥界似乎有點兒別樣的興趣，以及比起雲端大陸所見的混沌魔影要弱一點，這種種痕迹都指明，它比他所見的另外兩尊混沌概念體·分身要……像個人。
果然是裝了個腦子所以把戰力給帶走了一部分么？
難道混沌概念體內部也有強弱之分，真就和起源天神們一樣了唄？
在他們二「人」互碾的時候，還在涌動繼續成型的偽·起源領域中心，有兩團白色的雲霧正在悄然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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