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穩定」的推進
美好的想法也好，白日夢也罷，每個人都會有異想天開的時候，順利時想着如果一切繼續順利下去就好了，若是不大順利那就順帶反過來詛咒對面那群黑不溜秋的玩意，祈禱它們早日暴斃原地飛升。
不過也就是做個白日夢想一想而已，無論是怎樣的情況造就出讓他們心底出現這種美好夢境，只要是夢，那就會結束的，就好像順風順水並不能一直順下去，風水輪流轉那是這世間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也沒誰規定，轉到一半的時候不可以卡住，對吧？
順利的趁著深淵死霧陷入混亂中展開了攻勢，順利的建立起了秩序領域，順利的在深淵死霧裏建起了據點，然後，腦子多少有些缺根筋少根弦的深淵死霧終於爆發了，從十分之一的可活動力量一下子暴漲到了五分之一……嗯，怎麼說也是多了一倍的力量，這畢竟還是它們的老巢，一下子多一倍的壓力，那是相當……
「轟隆！」
接二連三的毀滅轟鳴聲在已經固定下來的秩序領域周圍瘋狂的爆發，狂轟濫炸的聲音就好像暴雨拍打在雨傘上的頻率一樣不停的不停地在耳邊迴響，眨一次眼就有數以千萬計的深淵死霧衍化體灰飛煙滅，連其本體都在強大的秩序力量攻伐之下不斷退縮，那面暴風雲牆比起剛開始的時候退縮了極遠一段距離，他們甚至要脫離深淵死霧的領域了。
輝撓撓頭：好吧，那是相當努力的在挨打。
秩序領域已成，屬於初期的大局已經定下，與楓說的一樣，在起源神殿的加持之下，秩序中混合著微弱的起源能量，大幅度的增幅了秩序的力量，他覺得就算這時候深淵死霧全體暴動他們都能給頂回去——這真不是自我感覺良好，眼下爆發出來的力量的確能把深淵死霧給摁回去，而且楓還沒動手，景韻他們也還沒動真格，他也還在默默的觀望之中，前線的其他地方也大抵如此。
「深淵死霧開始退卻了，所有人，隨着秩序領域一同前進，讓秩序的力量繼續朝着前方穩定推進——先頭部隊不要衝太快了，你們離秩序領域有點距離。」
趁你病要你命這技能，大夥兒沒什麼意外都是點到最高級別的，所以這會兒打起來也完全貼近於放棄防禦，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攻擊中，周圍頻頻爆發的動靜正是由此所造成。
靈魂傳訊內響起一連串的回應聲與吶喊聲，輝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飄在一旁跟遊魂似得楓：「楓，要不要讓秩序領域再擴大一些？」
「用不着，逐步加固加強領域的力量就行了，眼下的領域大小剛好合適，再要擴大也要等下一個階段才行。」雲諾星搖搖頭，眼下應對的力量其實已經足夠，雖說要把戰果給擴大到最大化，但也不能太過於冒進——一群人在前面衝鋒其餘人在後方追趕強行拉扯戰線什麼的，太過冒進不可取，深淵死霧總會緩過勁來，而且只稍一秒鐘就足以針對他們的攻擊做出最佳選擇，等那時候再擺陣型已經來不及了，就算用強力突破重圍，那一會兒的擾亂也已經為長時間戰鬥留下了部分隱患，在這種地兒積累的錯誤很難能有糾正的機會，這也是他們這群頂尖力量還沒動手的原因，一旦動手，整個戰場都會因此改變，眾人的戰鬥都會發生變化，現在的話還用不上這種力量，現在的話只需穩定向前推進就行了，這種推進速度已經足以讓深淵死霧負傷，每推進一秒，每多撐一秒都是賺的。
五分之一的深淵死霧正在活動，還有更多的力量正在漸漸的匯聚過來，不過那是屬於後方的深淵死霧的那五分之一的力量，大可把眼前的情況看成一個巨大的生命體正逐漸讓身體的五分之一機能活過來，由於體積太過龐大，光是調動都需要不少時間，這個時間差足夠他們做很多事情，輝只擔心的是，下一次的「增強」是什麼時候，隨着他們逐步推進，深淵死霧受到的刺激越多，整體掙扎的動靜就會越大——他只希望那股意志的影響力能多存在一會兒。
「那股意志的影響在逐漸降低中。」
「小天使」在雲諾星靈魂中悄聲說道，沒有讓其他人知曉：「似乎不單隻是受到你們攻擊的影響，那股意志本身也正在漸漸的降低活躍，等深淵死霧的兩種『控制權』所掌控的『權力』對等的時候，可能就要進入交鋒階段了。」
「也就是那股意志的絕對控制力已經開始下滑了，它的影響漸漸消失的話，深淵死霧就會重新受控。」雲諾星沉吟著說道，在靈魂世界裏看向「小天使」：「你沒事了嗎？」
「還好，那股意志的影響力下降，我這邊要舒服不少。」她點點頭：「不過影響還是有的，只要不把感應蔓延出你的靈魂就不會有更嚴重的影響。」
雲諾星應了一聲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虛空戰場上，沉吟著：局勢還沒那麼快進入下一階段的倒計時狀態，但是預備的信號已經發出，想要繼續擴大戰果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不，應該說只剩下眼下的時機，冒進……可能要冒進一些，不過還是需要注意一下，要在加速推進的時候，給秩序領域更多的擴大、鞏固的機會……
「昭告全虛空前線，從此刻開始，先頭部隊與第四梯隊往後的所有單位，將精力放在強化、擴大秩序領域中——眾神界的戰士們，隨三個梯隊一起全力進攻。」
多數時候其實難有總指揮對全線發出命令的時候，此刻久違的迎來一道命令讓眾人都是一怔，心底雖有一點不明白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目光交接的電光火石之間，無數聲影擦肩而過，各自隊伍以自身的情況進行了微調，一切都非常有秩序的完成了轉換，先頭部隊與其他人接過了鞏固秩序領域的棒子，一二三梯隊與眾神界的戰士們扛起了大開殺戒的旗幟，比先前穩定推進要浩蕩數十萬倍的聯合氣勢轟然迸發而出，再次完成了一次清場。
「從現在開始，觀察者將撤離對全局的監控，各節點各單位進入警戒狀態，提防深淵死霧的變動，完畢。」
雲諾星仰起頭，飄揚的長發緩緩的收回，通過靈魂傳遍整個戰線的感應也盡數回撤，感官的世界在霎那間從大半個虛空縮小到僅有眼前的一片虛空地域，他緩緩睜開眼，斑斕的浩蕩氣息從身上徐徐湧出，化為雲霧一圈圈的擴散開。
「楓，怎麼忽然就打算大開殺戒了？」輝趕忙飄到雲諾星身旁，瞧見他正催動起源能量準備大打出手，目光閃爍了一下，在靈魂中說道：「難道是深淵死霧有變化了？」
「現在還沒有，不過已經快了，丫頭說那股意志的影響力正隨着我們的推進在逐漸降低，它本身的意志減弱了，冥界那邊估計也在掙扎準備奪回深淵死霧的控制權，現在來說還問題不大，再過一會兒甚至還會進入深淵死霧自亂的狀態，不過大概會是一面倒的那種情況，那股意志明顯只是抽了一下風摁住了深淵死霧，並沒有拿它們做什麼，它這一面可能很快就會被壓制下去，等這一階段結束，我們就要正面與深淵死霧交鋒了。」
「聽起來還有一段時間不過我明白了，看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出手活動一下了。」輝瞭然的點點頭，然後揮手對着他們這一片的人喊道：「全體讓路了啊，暴君要出動了啊，不想被殃及池魚的麻溜的把中場讓出來去側面應戰。」
剛眼神交流完畢完成職務交換的眾人一聽全都一怔，將驚恐的目光投向了雲諾星，下一剎那，一二三梯隊與眾神界的戰士們全都抱頭鼠竄把正中間的位置讓了出來，景韻也哇的一聲拽著自己的人逃之夭夭。
雲諾星：「……」怎麼搞得好像颱風過境一樣全員疏散讓道，你們這得是有多熟練啊？是不是針對他的出場還有一套專業的避難訓練啊？
算了，不管這群沒溜的傢伙了：「……動靜很大，你們自己注意。」
「你別太使勁……哦，說晚了。」
楓那傢伙衝上去就是一套萬陣齊發，把整個虛空都點亮了，眼前的虛空明亮得似有無窮能量匯聚，有新的世界即將在前方誕生一樣，隨後而來的便是在虛空中激蕩的滾滾衝擊波……這虛空可真亮啊，怕是虛空的規則都被幹掉了一大片。
「呼，這動靜可真大，每次看小哥動手的場景都是那麼的震撼人心。」帶着人緊趕慢趕回到秩序領域的景韻，一回頭就看到那浩瀚的光海瀰漫的場景，撲臉而來的虛空之風吹亂了在場所有人的髮型：「比以前更加震撼了，不愧是起源能量，又感覺到曾經那一戰的光景了。」
輝從守護者之盾后冒出腦袋，忍不住道：「你們也會感到驚訝么，我以為這個境界的戰鬥就算再怎麼誇張也不會讓原本是元始天神的你們感覺到詫異。」
「嘛，畢竟這等光景在元始境界裏都比較少見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刻意使用如此廣域的範圍攻擊去攻擊敵人，尤其是……」景韻頓了一下看向雲諾星，周身的法陣已經增加到百萬之數，虛空還在不斷的震蕩有更多新的法陣浮現：「……把廣域範圍攻擊當成普通攻擊。」
輝忍不住乾笑：「嘛……畢竟是這種情況。」
通常的話，與同等境界，同等質量的敵人戰鬥的時候多半都會將自己的力量與能量壓縮到極致以使用出能突破限制的攻擊，不過楓不大一樣，他打誰都是那麼大動靜，尤其是……越厲害的敵人動靜越大，那是他已經將能量壓縮到極限並突破限制毫無止境繼續擴大所造成的景象，除非他正式成為元始天神，否則那個動靜只會越來越大。
不過輝覺得他就算晉入元始天神那個動靜也小不到哪裏去，甚至可能會更大——就是看着沒啥，然後轟隆一聲滿世界殉葬的那種光景，想想就覺得肝兒顫。
反正眼前的光景差不多就是這樣，把一二三梯隊的人都嚇得縮在秩序領域邊緣，不斷的盤算自己該不該出去，腦海里的進程是這樣的：等會兒那邊邊緣的能量就消散了、準備出擊——又炸了再等等、準備出擊首先要——又炸了，再等等、這次應該可以——炸了炸了炸了……半晌后大腦進程就卡死了，一群人呆若木雞愣在原地：我誰我哪我在做什麼。
大概是楓捲起的風雲太大的緣故，正在眾人加緊強化秩序領域的時候，輝忽然抬起頭看向遠處，幽深伴着血紅的雲霧正飛速匯聚，那股動靜他們已經十分熟悉：「通告全員，觀察到深淵死霧的力量匯聚，謹防不速之客。」
防？眾人看了一眼若風雲匯聚不斷朝着這裏聚焦過來，那確實是深淵死霧的動靜，估計是處於「內部」的那五分之一援軍經歷了長途跋涉總算是到了，那畢竟是佔據了整個下位面的大塊頭啊，就算只有五分之一的力量能調動，只要調動出來就跟海綿里的水一樣，怎麼擠都能擠出來，只不過……
「萬象引虛空，起源鑄星辰。」
在輝通告的同時，雲諾星也有了動靜，還沒等深淵死霧就位，抬手便扔出去一片燦爛的星點，在虛空裏鑄造出一道浩瀚星河，與那千萬法陣交相輝映……這虛空可真亮啊。
輝雙手合十：「罪過，罪過。」
算了，不用擔心楓那邊的事情了，讓他自己鬧去吧，熬過了開頭一段時間，等他瘋過了開頭這一陣子就沒啥事了，反正他自己心裏有數的，他能判斷好局勢，知道什麼時候該瘋鬧，什麼時候該收斂。
輝忽的想起來，楓之前提起過，此次蘇醒過後想要試一下新的形態……他轉過頭看了眼被無盡能量爆炸與能量異象充斥的虛空，臉頰不由得*：這傢伙明顯是在試驗新掌握的力量啊，難怪要鬧那麼大的動靜，不鬧瘋一點怎麼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何處。
「眼下秩序領域的擴張與鞏固速度差不多一樣，這種程度的鞏固要應對深淵死霧衍化體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的……」景韻摸著下巴沉吟。
「你擔心遇上特殊型號的？還是遇上冥界的元始天神？」
「兩者都有吧。」景韻點點頭：「第二個尤為重要，若是對上元始天神這個秩序領域就太過脆弱了，不費什麼勁就能拔掉，雖說有起源神殿存在可以讓這個秩序領域強化到尋常手段難以企及的程度，但是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還是太少，沒有辦法將其完整的形態給解放出來，只能像現在這樣輔助秩序領域慢慢成長。」
輝忽的想起一個問題：「說起來，與起源天神相關的物都沒有受到混沌潮汐的影響呢。」
「畢竟是起源天神他們的東西，包含有他們的力量在內，不說等同於他們自身的存在，但混沌潮汐也別想輕易的把起源天神他們留下的東西給洗刷褪色。」景韻說着，投向前方的目光穿透了雲諾星的能量火光覆蓋的地方，忽的一怔：「深淵死霧內居然有一個『能量源點』的存在？」
輝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敬元姬微微一愣：「你想起來了？上次不是還不記得么？」
「啊，來到這邊的時候，用秩序的力量在自己的記憶與靈魂里倒騰了很久，搶救回很多記憶與認知，不過都是零零碎碎的碎片，自己勉強的根據回憶與認知拼湊起一些事情，不然這些天也沒辦法把那麼多事情都告訴你們，大部分都不是特別完整。」景韻一邊點着頭一邊說道：「順帶一提，混沌潮汐的影響有點像是『抹除』、『覆蓋』、『清除』，所以理論上是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它沒有辦法徹底的清理乾淨這些東西，也許這世間也有這些痕迹留下，只不過我們誰都不知道。」
「先不說那個，『能量源點』啊，這個是起源天神他們起的名字，其實指的是一類現象——虛空，無論是秩序虛空還是混沌虛空都存在這種東西：空無一物的虛空裏突然出現了穩定釋放出各類能量、規則、秩序、信息，擁有比較完整的自我構造規則的一個……『點』，要說是一個區域也行，不過既然叫『能量源點』所以都習慣了叫一個『點』，反正虛空裏么，大小什麼的……啊，懂我意思就行了。」
「明白是明白了。」輝點了點頭：「那這個『能量源點』做什麼用的？」
「這個，其實不好說。」景韻摸了摸下巴搖搖頭：「能量源點，正體不明，直接於虛空中形成，不過也有可能是某些東西被破壞后坍縮形成的，其本體有可能就是一個『泉眼』，不斷的噴出能量、規則與秩序，有可能是一個正在孕育什麼東西的搖籃，也可能是一個世界光團，還可能是別的次一級虛空衍生物——總之千奇百怪啦，因為遇到的情況實在太多，而『能量源點』基本沒有辦法看破，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們眼前那個能量源點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輝聞言敲了一下手掌：「懂了，就是一個隨機概率的玩意。」
「……嘛，畢竟是虛空的東西嘛，概率什麼的，確實就是那個樣子，有無限的可能與無限的不可能。」景韻咧咧嘴苦笑了一聲，跟虛空玩概率，那簡直就是找死不要命，這片地兒是最沒有節操可言的——虛空本來就沒有節操這個概念——所有事物的發生與不發生全都是隨機排列隨機抽獎，隨機抽取一個幸運事件隨機的在一個隨機的地方隨機性的發生，所以，由虛空中誕生出來的能量源點，它除了自身的構造規則是被確定的以及明面上的表現就是總結出來的那幾個之外，其他一切都非常隨機，就是一個隨機的盒子，隨機開出……啊，他已經不認識隨機這兩個字了。
「這個能量源點可能本來就在這片虛空地域中，只不過深淵死霧剛好蔓延過來，然後將其覆蓋下去了。」景韻說道。
輝聞言連忙搖頭：「不不不，這片地域之前是我們『丟失』的領地，以前我們可沒有收到情報說這裏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泉眼』，我覺得應該是近幾千萬年內……敬元姬，上次執行封鎖圈退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輝大人，那已經是兩千萬年前的事情了。」敬元姬恭敬的說道：「且在那段時間內並未聽說虛空中出現了異樣，即便是在戰鬥中，秩序虛空的情報也從未停止過交換，我們並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情報——嗯，這樣說不對，我與楓大人就是鎮守的此處，我們也沒有見到過能量源點的出現，所以，至少在兩千萬年前那一次退守之前，能量源點應該並不存在。」
「唔，『新生』的能量源點嗎。」景韻摸了摸下巴，忽的用力揮手打了一發響指：「妥了，輝君，我們去攻下那裏，把能量源點攻下來，如果深淵死霧真的利用了那個能量源點，只要把其控制權給搶過來，這一片地方的深淵死霧應該會迅速的失去『支援』敗退，而我們也可以利用能量源點增強秩序領域——它是可以利用的。」
輝的聲音在景韻的聲音落下后響起：「啊……我剛瞅了一眼，那個能量源點附近啊，有一大片深淵死霧衍化體把守者，大概附近近七成的深淵死霧衍化體都匯聚在那裏了，不過么……」
他的目光飄向了在那裏大發神威的楓，景韻也恍然的將目光扔了過去：「讓小哥強攻就行了，一次能量洗地估計就能拿下來——不拿下來的話，深淵死霧也能通過能量源點不斷地恢復自己的力量，與其摧毀不如讓我們自己使用，藉助這個能量源點，應該能一口氣讓秩序領域的能量與範圍擴大兩三倍。」
「就是這樣——楓，你肯定在聽着這邊說話，那裏就交給你啦。」
雲諾星與那億萬法陣都隨之一僵，滿虛空的星辰都抖了一下，忍不住翻白眼：洗地啊，他剛剛還打算一波橫推過去就毛都不剩下了，這會兒得控制力量了……唔，只不過……
「深淵死霧衍化體把那裏里三十層外三百層給圍得密密麻麻的，一層疊一層跟個千層餅似得，我這萬陣齊鳴下去頂多給你剩一個渣——這會兒可不能降低推進速度啊，有沒有什麼兩全的辦法？」
雲諾星碎碎念著，景韻與輝正要想個辦法，前者忽的靈機一動：「有辦法了輝，我給你開一道小路，你麻溜的衝進去找到能量源點撐起守護者壁壘，我一炮轟下去就行了。」
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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