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5章 佔據
深淵死霧佔據了虛空非常「大」一片地域，秩序虛空的下位面地區這會兒已經不剩生命留存的氣息，它們浩蕩過境留下的破敗氣息倒是幾乎能填滿虛空，至於混沌虛空那邊是個什麼樣子，誰也不清楚，已經有好幾個紀元沒有踏足那片地方了吧，自從深淵死霧封鎖下位面開始估計就鮮少有秩序生命踏足混沌虛空。
佔據了如此「廣袤」一片虛空地域，深淵死霧想用這片虛空來做什麼也只是動動手指頭的功夫而已——除了沒有辦法扭轉秩序虛空的秩序，沒辦法改造它——天知道這十個紀元來，冥界佔據那麼大一片虛空到底從中獲得了什麼，又從中摸索到了一點什麼，光是佔着秩序虛空那麼大一片範圍的領地就能做很多事情。
看到能量源點的存在後輝就這麼想，從一開始冥界就在借用秩序的力量來對付秩序世界，類似能量源點的事情不知道還有多少……他想起冥界在虛空中留下的那些怪異的扭曲造物，那些由世界光團作為原料被扭曲誕生的怪異之物，到現在他們也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不是真如他們所想那般，只是孕育深淵死霧生命體的搖籃。
也許，從這個能量源點中能摸索到一點什麼——它明顯已經被深淵死霧同化了。
「麻煩你不要學我在緊張的時候就滿腦子碎碎念，都傳到我這裏來了。」雲諾星翻著白眼：「你到底行不行？」
「哼，男人可不能說不行，我……」
「那你到是去啊，我再過兩分鐘就要直接衝撞那片地兒了！」
「我這不是在做心理準備嗎。」輝苦笑着，滿臉都是苦笑，偏偏這會兒景韻在旁邊當着人形背景掛上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壯烈表情，那目光，那眼神，那簡直就是用送他上路的表情來看他對吧？
丫的，打開守護者壁壘正面承受楓的一記萬陣齊發什麼的，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都在顫抖啊，天知道這個虛空一號暴力狂在被源初混沌與起源能量聯手衍化之下變成什麼樣了，眼下他看着還只是尋常出力的狀態就讓他雙目失明……他覺得楓肯定是對他的怨念太深了才會提出這樣一個能順便把他也給搞定的方案。
那部分深淵死霧衍化體明顯沒有出巢的打算，就用龐大的體積堆砌在那裏鑄成一面「生命之牆」，以自身的特性不斷凝聚周圍的深淵死霧將那裏變成一個皮糙肉厚的「堡壘」，似乎打算抵死抗爭——這是個好現象，看到它們那麼在乎那個能量源點，他就更有動力去將其搶過來，就是……真的不能再想個別的辦法么？
許是看到輝駐足在秩序領域邊緣的時間太久的緣故，雲諾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你可真……咱用的是起源能量，是秩序的力量，我就算不小心蹭著一層邊頂多也就是把你的守護者壁壘給拋光一遍而已，你怕個什麼勁啊？」
輝深吸了一口氣：「……還不是你那動靜太大了。」
「罷了罷了，再耗下去就真的浪費時間了。」
雲諾星喟然長嘆一聲，身上閃爍的能量光芒漸漸的收斂了一些，有無數比頭髮絲更細的能量絲線從他身上浮現出來，那是與這好不容易架起來的能量陣列相連的秩序鎖鏈，用以加快自身與能量陣列間的能量流動——是他隨心所欲控制那麼大一片法陣陣列還能精確的控制到每一片法陣而不受任何延遲影響的秘密之一，唯一缺點就是，一次性掏出來的法陣數量有限，比如一下子只能冒出十幾片法陣陣列，即是幾十萬片法陣的程度，眼下的千萬法陣那都是一點點的疊加上去的。
不過如果單純只是萬陣齊發就無需這種控制了，那隻需一口氣摸出所有法陣然後對着別人臉上糊過去就是了，就是有點兒費能量，而且其中肯定有非常多無效化的攻擊——一群炮灰而已頻頻用萬陣齊發也太看得起它們了。
「我跟你去一趟行了吧，墨跡的傢伙。」雲諾星長舒一口氣，秩序鎖鏈散發出光芒鑄就出一片光海，正在他打算將秩序鎖鏈切斷的時候，輝忽的大喊。
「別別，你就繼續打，我現在就去。」輝一頭大汗的擺手，擺陣擺那麼久若是因為他的原因就給切斷了再重新擺陣，那要費不少功夫。
「嘛，往好方面想想嘛，不就是頂住小哥一次攻擊嘛，死不了人的。」景韻拍了拍輝的肩膀安慰道：「瞧瞧那群深淵死霧匯聚的喪病程度，它們絕對用那個能量源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也許將那個東西搶過來能一窺深淵死霧的真相什麼的，把它弄到手肯定有無數好處。」
「你跟我一塊去，讓你親身體驗一把什麼叫做友軍的火力！」
「呃這個……」
輝瞥了他一眼，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神聖能量化作金光裹着兩人驟然沖了出去，金光中，眾人隱約聽到了一陣哭雞尿嚎的長鳴，聯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眾人都默默的雙手合十：希望人能完整回來。
雲諾星看着兩人鬼哭狼嚎衝出去，忍不住嘆息一聲：「總算是去了，還以為真要摁住在醞釀的後手走上一趟呢，要浪費不少時間。」
「唔，兩分鐘時間應該不夠輝他們辦事的，那就稍稍放緩腳步吧。」
雲諾星揮揮手，朝向前方的無數法陣一同旋轉着調轉了陣心的指向，只留下一片法陣陣列依舊鎖定着正前方，片刻后，指向四面八方的法陣陣列與無數能量星辰共同閃耀，將傾盆暴雨般的能量朝着四面八方傾瀉毫不給敵人喘息時間的攻擊。
眼前如有一道道長虹極光如暴雨中的雨點般毫不停歇的從眼前劃過，每一道能量都精確的將深淵死霧破壞得一絲渣都不剩，幾乎沒有浪費的能量，無盡的光彩閃耀，億萬能量轟鳴。光焰沸騰，眼前絢爛的景象像是有一支神話大軍在此浩蕩的戰鬥——一二三梯隊人員字。
嗯，他們在這裏圍觀了一會兒，決定留下一部分人，其他人都去強化秩序領域去了——繼續呆在秩序領域邊緣等出戰什麼的……不存在的，眼下楓大人都大殺四方了，那接近一億之數的法陣全方位釋放無窮的能量衝擊，沒有留下讓他們出戰的空間，他們出去只能吃到楓大人的能量被誤傷……
雖然把心一橫就衝出來了，但是眼前那厚重的壁壘還真不是蓋的，估計要匯聚十幾座能量塔用聚集能量瞄準那壁壘盯好一會兒才能破開，楓的話，需要多久？
「我能感覺到屬於能量源點的能量被調動的跡象，它們應該在調動着那個源點的能量，用以強化自身的防禦，強化深淵死霧，不過從這種散溢的能量跡象來看……唔，手法挺粗劣的，只是單純的能量調動而已。」景韻跟隨在一旁說道：「看來就算是冥界也不知曉能量源點的利用方法，也是，當初探明這個東西的時候已經相當晚了，那會兒他們估計也沒空再去關注這個。」
「能量源點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么？」輝感覺這之中似乎還有點隱情，下意識的問道。
景韻點點頭：「誕生條件不明，不過你說的沒錯，最初的時候虛空似乎並不存在這種東西，是在我們那個時代非常後面才忽然間出現的，不過我聽起源天神後來給的答案……嗯，說了什麼來着……具體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虛空自然活動，無甚影響』之類的，也許是虛空基於什麼條件下才會冒出這種玩意。」
「基於什麼條件……能在兩個時代里都同時畫上等號的共同條件……」輝雙手環抱琢磨了一下：「秩序與混沌的交鋒？」
「不太記得，不過也許就是如此吧，兩個時代都有發生過的事情也只有大規模的秩序與混沌交鋒了——基於虛空層面的事情呢。」
輝皺着眉頭沉吟：上一個時代後期的時候，秩序虛空與混沌虛空大戰，這個時代可沒有這種事，那就只能是秩序與虛空交鋒的事情了，難道兩種秩序力量的對拼還會影響到虛空？
「嘛，那些事情到時候有時間慢慢琢磨，我再拾掇拾掇殘破的認知說不定也能知道得更多，總之現在先解決前面的東西吧。」景韻開口提醒道。
輝點點頭甩開了那些對現在來說比較多餘的想法，抬起頭看向前方，目力所見之處的畫面，那叫一個壯觀：源自他們後方，來自楓的能量沖刷，無數能量洪流環繞在他們周身，永不停歇的朝着前方奔流而去，讓他冒出了此身居於深海，看無數暗流帶着氣泡劃過身旁的感覺，現在它們正滾滾向著四面八方衝刺，無差別的對虛空對深淵死霧發起轟炸，濺起的衝擊波數以萬計，每一次的衝擊都如浪涌般拍打着虛空與深淵死霧，將一些剛冒出頭、剛路過的深淵死霧又給摁回了虛空中，在這般狂轟濫炸之下，深淵死霧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他們一路上伴着轟鳴的能量與無盡光焰，倒是沒有受到什麼阻撓，不過正戲還在前面呢。
「楓，給我們開條路出來！」
「你們往右邊偏一點。」
輝的話音剛落腦海里就響起一道回應讓他一愣，連忙推著景韻朝右邊挪了一段距離，下一瞬，一股浩蕩的斑斕能量洪流帶着讓虛空與虛無共同顫動的動靜從左手邊百丈多一點的地方轟鳴而過，若一道光之怒龍劃過虛空，浩蕩過境，儘是一片震蕩的場景，靠近這一片地域的深淵死霧與衍化體統統都在那股過量的能量影響之下憑空爆裂成雲霧，消散不見，那股能量洪流也極其適當的消失了去。
前方那被裏三十層外三百層圍成一團球還在不斷匯聚深淵死霧的「堡壘」，這會兒它被那股能量洪流正面衝擊之後，正前方被轟出一個巨大的空洞，空洞裏散發的能量餘波便讓靠近的深淵死霧衍化體不斷融化成雲霧消散，而深淵死霧……不斷凝聚的深淵死霧都好像遲疑了一下沒有靠近，輝不清楚它們是不是僵硬了，反正他知道自己的臉部有點兒僵硬。
輝：「……哦豁，依然這麼帶勁。」
那個大洞明顯沒有直接衝擊到最裏面的程度，這種「微觀」上的小細節楓也難以把握好，不然也不需要他們親自跑過來一趟了。
景韻回想剛剛那道光之洪流近距離劃過身旁空間的一幕，若有所思的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墨跡半天不敢來的原因了。」
輝聽了那叫一個激動啊，沖着景韻的臉上大吼：「對吧？！沒錯吧？！你也那麼認為的對吧？！這肯定不是我的錯對吧？！」
「小哥的攻擊確實太……」景韻苦笑着看了眼那個大洞：「……嚇人。」
題外話撇開，萬丈的距離轉瞬即至，湊到近前看前方堆積起來的深淵死霧與衍化體更有種壓迫的感覺，目力所及之處全都是體態超過萬丈龐大的巨人，混合著猩紅與黑色閃耀的雲霧，有無數非秩序能量在其中涌動，光是看上一兩眼就讓人心情壓抑，丫們真是武裝到了牙齒里，若非被轟出一個大洞他們還不能很好的看清裏面的場景呢。
輝與景韻運轉着能量撐起能量屏障直直的對準被楓轟出來的那個大洞，正要衝進去的時候，敵人的猛烈反擊終於到了。
鋪天蓋地的深淵死霧伴着變幻陣型的衍化體沖着他們臉上糊過來，打一開始就是用的不要命的戰術——友軍頂在前方，後方的衍化體負責攢一發大的，把友軍連帶輝他們一起轟了，這種玩命的戰術對付一些普通的高階本源倒還可以，但要攔住他們兩個還太難了一些。
「閃開閃開閃開！不要擋路啊！」輝撐起附着了金色閃電的秩序屏障悶頭往前沖，所有落在屏障上的攻擊與衍化體全都一聲不響的消散成雲霧，跟一道金色流星劃破夜晚的雲層一樣的勢頭，那密密麻麻的深淵死霧與衍化體都擋不住這道金光的迸發。
景韻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金色屏障，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你的攻擊方式也很特別。」
輝一陣苦笑：「反正我就是個挨打的，特別是在只扛盾的時候。」他定了定神看向四周用盡一切手段阻攔他們前進都未果的深淵死霧：「這周圍的深淵死霧好像不太一樣。」
「這片地域的深淵死霧都不同，都是被能量源點加強過的特別版的……炮灰。」景韻說着聳了聳肩，炮灰強化了依舊還是炮灰，這點沒得變得。
輝抬頭看了眼四周把他們淹沒的黑色潮水，揮手讓秩序屏障輕顫，無數金色的雷霆跳躍，將靠近的深淵死霧都掃蕩一空，趁著這一會兒的功夫他連忙道：「能量源點在哪個方位？楓開的口子有點淺，我找不準方向。」
「前面一直走就行了。」景韻也抽空應對靠近的衍化體與深淵死霧，一抬手指向正前方：「悶頭往前沖就是了！在那厚重的壁壘後面就是能量源點。」
「兩分鐘過去了，要不要我再補一發？」輝與景韻的靈魂中忽的響起一道聲音，光聽內容就讓他們頭皮發麻，連忙異口同聲的大喊：「卧槽你不要亂來啊！這真的會死的！」
雲諾星攤攤手：「行吧，我就是看你們被包圍得『好像』寸步難進的樣子所以想……」
「不用，真的不用了！楓你留着能量打小炮灰吧！再給我們兩分鐘就好！」
「哦。」
單純的一句話就讓輝與景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懶得去計算能量什麼的，大開殺戒悶頭往裏玩命的沖，這層層疊疊的屏障用來攔截他們兩人本就非常困難，這麼一整就更難擋住了，在全力全開的兩人面前脆得跟紙一樣，潮水般的深淵死霧與衍化體基本沒幾個能派上用場就被兩人攪亂的能量給撕成了碎片。
轟炸整個深淵死霧領域的時候，抽空看了一眼在能量源點那層屏障內豬突猛進的兩人，雲諾星忍不住咧嘴低笑了一聲：「我又不是魔鬼，我就說一聲，把你們給急的。」
「小天使」聞言忍不住道：「在他們看來倒在友軍的火力轟炸中不會比被魔鬼收割生命要好到哪裏去，因此，你約等於魔鬼。」
「……」剛笑着的雲諾星這會兒臉龐就僵了，想了想，閉嘴不談此事，繼續找深淵死霧的麻煩。
一分二十二秒后，輝與景韻突破重重封鎖一頭扎進了一個黑暗的空間里：直接扎進了正在活動的深淵死霧之中，翻滾的雲霧與猩紅色的雷霆在眼前暴虐的閃爍著，這會兒鑽到敵人肚子裏正面打量很容易就能發現：丫們果然還是有點兒抽搐，就算有五分之一能活動也只是勉強活動的那種，它們明顯還不能完全的控制好自己，也不知道是那股意志影響的後遺症，還是說它們其實沒能完全從那股強大意志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唔……好濃郁的氣息。」景韻眉頭一皺，手掌在面前擺了擺扇風，目光微微閃爍著：「我好像能感覺到小哥說的那股意志的氣息，從最上端傳遞到這些下級的個體中已經淡化了很多，但還有一部分痕迹殘留。」
「居然能感覺清楚？」輝吃了一驚，然後屏氣凝神使勁去感應，好一會兒過去啥都沒感應出來倒是差點憋出一道屁，略有點尷尬的搖搖頭：「什麼都感應不到。」
「哦，因為你們沒有接觸過那股意志的氣息，感覺不出來也很正常，對你們而言它是完全『隱藏』的狀態，但是對於感覺過那種意志的我們來說，這氣息就相當清楚——擺在眼前認不認得出的那種程度而已。」景韻說着，忽的又皺起了眉頭：「不過這意志的氣息……感覺有點兒怪，我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
「先不管那些了。」輝連忙揮揮手，在周圍竄了一圈，將死死跟過來的深淵死霧給摁回虛空裏：「你趕緊說說那個能量源點在哪裏，我怕再拖一會兒楓就一炮打過來了！」
提起小哥那破壞力驚人的攻擊，饒是景韻都哆嗦了一下連忙扔掉對現在來說不重要的事情，聚氣凝神認真感應，片刻后猛的一伸手指向正前方：「就在那團雲霧後方，裏面應該有最後一道屏障，那裏已經成為了這片區域的深淵死霧的核心，只要衝進去替換那層屏障就行了——你撐著外面，我去處理能量源點。」
「好！」
輝趕忙應了一聲，撐起屏障兩人一同朝着前方暴掠而去，飛出去后才猛的想起：不對啊，這不就是讓他單獨應付楓的攻擊的意思嗎？
不過看到景韻那神情嚴肅的樣子……好吧，他沒好意思說出來。
帶着正常程度攻擊性的秩序屏障撕裂了深淵死霧的防禦，將眼前閃耀瘋狂紅的黑色雲霧洞穿一個巨大的洞口，在他們闖進最後的一層防禦時，輝感覺到深淵死霧內的暴躁感覺要更加明顯，身後的通道在打開的時候便快速的閉合，打算將他們夾在此處——不過說實在的，除非把他們節點這一片虛空地域的深淵死霧全都濃縮匯聚在一塊只對付他，不然都難以阻攔他們的腳步。
「哐！」
鎏金的光芒與一圈圈金色、紅色的漣漪在眼前的視線中瘋狂激蕩而出，讓輝微微一怔，將手伸出屏障對着前方的空間猛的戳了一掌，忍不住道：「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這屏障我沒見過，是不是就是你說的能量源點？」
「應該是能量源點自身的『防禦機制』，不過被深淵死霧給佔據可能變得更複雜了一些。」景韻麻溜的湊上前伸手按了按那層與輝的屏障對對碰后只是擴散出漣漪的特殊屏障，指尖上躍出一道能量，在空間里飛速的刻畫出一道……反正他看不明白的玩意，然後快速的將其按在正前方的屏障上：「沾染了深淵死霧氣息的能量源點，唔，是一個特殊型號，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不過現在得先把不屬於它自己的氣息給幹掉，讓它還原到最初最『純凈』的狀態。」
輝剛哦了一聲，忽的感覺到身後有動靜，頭也不回的把守護者大劍給扔了出去，頓時一陣金光躍動，漫天金色焰火盛放：「它們要瘋狂的反撲了，你……」
「搞定了！趕緊來！」
輝：「……你這速度確實也太快了一點，我還以為要兩三分鐘。」
「嗐，就一個破本能防禦的屏障，還能比混沌力量更難對付不成？」景韻咧嘴擺擺手，片刻后訕笑一下：「主要是慢一點我擔心小哥一炮打過來。」
「哈！」
輝放肆的大笑了一聲，連忙跟着他鑽進了能量源點的屏障中，眼前的景象……算了先不管了：「你先去搞定那灰不溜秋看着跟啥似得玩意，我要架起防禦了。」
輝一身金光滿溢而出，兩面守護者之盾隨心而動架在正前方，一塊厚實得化為結晶的屏障以他為中心擴散而出，瞬間頂在了能量源點的屏障上將其替換下來，然後氣沉丹田，找到楓的靈魂種子，一聲大喊！
「楓！開炮！向我開炮！」
雲諾星臉色一僵，一頭黑線瞬間從額頭上垂下，本來朝向各個方位的法陣唰的一下全都對準了正前方，片刻的延遲后，有億萬能量洪流帶着創世紀的光芒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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