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第四秩序

空間的切換一樣的迅速與短暫，視線與感官晃了一下，簡單得……就是走過了一道門而已，沒有那麼多花里胡哨的玩意：抬腳，收腳，他們到另一片空間了，一片充滿死亡氣息，被規則烙印下來的璀璨星空，它展現在所有人面前有多輝煌，就代表當年那一戰有多慘烈。

「這裏全都是糾纏的規則。」雲諾星差不多也是一分鐘的時間就看穿了這片空間的「真相」，沒有太多出乎意料之處，先前看過那兩片空間他已經差不多摸清楚戰爭遺址的特性了：「層級提升了一個檔次，越往內部，規則似乎就會變得越離奇，與其他東西徹底的糾纏在一塊。」

「等一下，從這片空間開始就要做一些特別的防禦了。」雲諾星蹲下來將手抵在星空中，微眯着眼睛感應，在着手構造什麼東西。

於奇不解的撓了撓頭：「特別的防禦？踏入這片空間開始，其實就算跨過了一個層級，從外層到了中層，但是我來過很多次也沒感覺出什麼不妥之處啊？」

「哦，這會兒這片空間是開放狀態，裂縫已經蔓延到這個地方了，假以時日就算我們不提前探索，內部的空間大概也會自己打開——不過我還是沒感覺到什麼不妥之處，小哥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雲諾星不言不語，略有點了解他性子的於奇也不急，反正他聽到了，這會兒沒空回答而已，等一會兒就好。

過了大概五分鐘，雲諾星站起身，點指在星空中的手指拉出一條能量絲線，隨着他靈活的手指翻飛，不過一分鐘時間，一塊由星空色彩鑄造的巴掌大小的法陣便編織成型，它的內圈還有能量絲線活動的痕迹，好像還在調整中。

「勉強解析了這片星空的混亂規則，改變了秩序鎖定法陣。」雲諾星輕舒了一口氣，揮手讓眼前的巴掌大小的法陣分裂成十片，扔給了眾人——他和霜幾乎是綁定在一塊的，算是一個人的份量，嗯。

「秩序鎖定法陣，總之先放在你們靈魂最重要的位置。」雲諾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法陣會臨時更改和鎖定你們的秩序特性，讓其趨於一個穩定的狀態，在這些區域中通行是很有必要的防禦措施。」

敬元姬她們毫不猶豫的就把法陣扔進了靈魂中，法陣融進靈魂里，溫暖的秩序與規則之力從法陣中流轉而出，流遍她的靈魂，好片刻后她才適應了靈魂中多出來的感覺。

敬元姬眨了眨眼睛：「楓大人，這個法陣是……」

「應對這類特殊空間的規則用的。」雲諾星伸手指向上方，隨後帶路往前走：「邊走邊說——我以前提過一次五種秩序：純粹的混亂、純粹的秩序、趨向於混亂的秩序、趨向於秩序的混亂以及中立秩序，還記得吧？」

敬元姬與鳳青凰等人使勁的點頭，閔與戈重明他們則一臉懵逼。

「那五種說法，排除因為此刻位面出現大規模變化而誕生出來的兩種因細微變化導致出現的分類，實際上只有三種：要麼是秩序、要麼是混亂、要麼就是中立——我們此刻面對的，是第四種鮮少談論過的秩序情況……嗯，你說第六種也行，不同於那兩種因為一些原因人為弄出來的分化，這『第四秩序』在虛空中也會自己誕生。」

「所謂的第四秩序：屬於秩序的同時也屬於混亂——聽着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覺得跟『第三秩序』的中立秩序很像？」雲諾星咧嘴笑了一聲：「就是一個定義的差距而已，中立秩序既屬於二者，又被二者所排斥——說的就是那個狀態的我，而第四秩序用一個詞來說就行了：『包羅萬象』，屬於規則秩序層面的定義。」

「非要說差距的話，第三秩序的中立：眾叛親離誰也不愛，而同屬『中立』的第四秩序，有爹疼有娘愛，七大姑八大姨繞着它滿世界的轉，它同時承受着來自秩序層面與混亂層面的『恩澤』——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敬元姬她們聽了這話稍稍一琢磨，然後神色古怪：那處在那種情況下的他，不就是眾叛親離的狀態么？

雲諾星也察覺到這個問題，他輕咳一聲直接略過：「秩序與規則層面的事情很麻煩也很複雜，所以有時候會出現很多類似的解釋和定義，有一些其實只有一點點的區別，看着似是咬文嚼字，但就是那短短一句話的差距，在這虛空中的差距可不只是概率的問題，那就是『是什麼和不是什麼』的問題。」

「咦？前方有不少生命氣息，去看看。」雲諾星行走的腳步頓了一下，調整好方向，隨後繼續說道：「前文說完，我們進入正題——第四秩序是這一類空間特有的秩序形態：戰爭遺址這片空間曾經存在過正常的規則，而且是源自無數個世界、無數個空間的正常規則，此刻卻是已經無法被虛空所理解的規則碎片，是已經被擊碎的正常規則的碎片，對我們而言可以『廢物回收利用』……別這樣看我，意思真的就是這個意思……而對虛空來說稀碎到這種程度的規則碎片是需要直接銷毀的，但是它已經無法分辨這些玩意，所以只能將其擱置在這裏，這時候，這塊被虛空擱置，無法處理，無法凍結，無法修復的玩意，成了一個獨立於虛空規則之外卻又仍然與虛空有微弱聯繫的『空白區域』，裏面無數無數的規則碎片，概念碎片，全部雜糅混合在一起，理論上，來自萬千世界，萬千個虛空地域的類碎片形態的這些是不可能拼湊起來的——破鏡不能重圓——但是在偶然的情況下，一些碎片會發生碰撞，其『尖銳』的部分被撞毀，強行拼湊在一起發生變化，這片區域可能會暫時趨向於穩定，你們甚至可以在這裏看到正常的世界表現出來的正常樣子，就好比暴風降臨，你以為忽然間萬物平靜就真的是一切都結束了，實際上那只是暴風眼來到頭頂上表現出來的短暫安寧，只是獲得了一小會兒喘息的功夫而已，甚至在喘息過程中可能會吸進去一口渾濁的空氣。」

雲諾星大喘一口氣強行把話語掐斷，然後扭過頭看向身後，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幾對蚊香眼，酷酷的微仰起頭看向她們：「你們，聽懂了嗎？」

一群人使勁的搖頭，霜在他的肩膀上寫下一個大寫的問號，雲諾星瞭然：「那我重新再說一遍，就從大元界開天闢地開始說起，話說那時……」

「別別別！懂了懂了！」眾人大驚失色，戈重明一頭大汗的擺手，乾笑：「捋一捋就好了，嗯……你別停下來啊，繼續說！」

「哦。」雲諾星鼻子翕動幾下，點點頭：「那我繼續了——在這種規則、概念、秩序隨意組合的情況下，掌控虛空大局『環境』的秩序，則因為在反反覆復的碰撞與重組中失去了本身的概念，在這種偶然促成短暫穩定的『環境』中，秩序已經不是秩序，混亂已經不是混亂的秩序便掌控了這裏的『環境』——當然，就算真有那麼好運碰上一塊相對完整的屬於秩序的秩序碎片，但因為規則無法完全銜接，與概念無法共成同一片領域，三者無法調和，所以秩序依舊不會表現出完全的秩序：打個比方就是拼圖，假設一份拼圖擁有一億份碎片，總會有一部分碎片的卡口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安上去的話，圖案可不會一樣，就是這麼個道理。」

「至於為什麼會表現出『第四秩序』的形態，那是因為大元界初開……你們別那個表情，這是正經的說法……天地初開，混亂佔據主導位置，秩序是之後才衍化出來的——虛空趨向於秩序，不只是其本身便是如此，也有其中這個原因——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們大可看做虛空規則、虛空秩序其實都是從混亂衍化過來的，一點點的從混亂層面變成了秩序層面，就好像生物的進化，只是後者是漫長的積累，前者的衍化是一次微小概率的『奇迹』，然後瞬間完成。」

「那麼，問題來了。」雲諾星忽然舞動雙手，左手的能量凝聚出一個沙包，右手抓着一個拳頭大小的球：「假設這顆球代表着秩序，這個沙包左側是混亂層面，右側是秩序，球本身也是秩序。」

他猛的用力把球一拳頭摁進了沙包裏面：「假使我力量足夠的情況下，那這樣會發生什麼變化呢？」

「把秩序砸成了混亂？」寧飛問道。

「秩序卡在了交界上，它成了它們。」

還沒等雲諾星表態又有另一道聲音回答，讓眾人都轉過了目光，這次率先回答出來的不是鳳青凰也不是敬元姬，而是她們沒有想到，卻在雲諾星預料中的閔，她看向後者，目光堅定：「秩序本身無法打回混亂狀態，只能破壞，用混亂層面的東西污染、傳染方可將秩序拉向混亂層面。」

「好的，十分滿分給你十二分。」雲諾星笑着拍了拍手，忽然覺得像是在上課一樣，連忙乾咳一聲擺好正常的狀態：「用秩序的力量對付秩序是沒辦法把秩序變成混亂的，只會讓秩序卡在一個臨界線上，在那個臨界線上，秩序成了二者皆是：包羅萬象——往水裏面灌茶，或者別的液體，水還是水，也是茶，水本身沒有被破壞，水成了茶也還是水——正如我剛剛所說，那些秩序的碎片在碰撞的過程中，或者相對完整，但是規則與概念無法匹配的情況下，秩序，不再是純粹的秩序。」

「這就是『第四秩序』的情況，說來很長，其實就是那麼回事：二者皆是，包羅萬象，這個秩序區域擁有虛空的一切——它常常出現在類似這種多規則碰撞爆發的區域：戰場、被虛空自我誕生的規則風暴摧毀的世界光團，或是世界光團對對碰，世界屏障沒有把彼此隔離開，兩者一同毀滅的世界碎片中，擁有規則越多，特別是不同規則越多的，規則被摧毀得越稀碎的地方，就越容易出現『第四秩序』——呃，砸乾淨了可不算啊，把東西全砸乾淨了也就沒『第四秩序』半毛錢的關係了。」

雲諾星再次頓了一下：「你們聽說過『幻漩虛空』嗎？」

這次，不只是戈重明他們，敬元姬與閔都使勁的搖頭，讓雲諾星有點錯愕，他輕咳一聲沒有表現出異常：「聽這名字好像與秩序虛空和混亂虛空有什麼關聯，其實不然，『幻漩虛空』只是一個地名，就像以界為名的那幾個世界一樣——幻漩虛空是虛空中一片巨大的地域，被第四秩序所支配的廣袤地域。」

他閉了一下嘴，有一段話本應該說出來，但是他晃了過去：理論上是成型在太上古時代以前的特殊區域。

「我個人更喜歡將其稱為『幻漩葬地』，結合我剛剛所說的第四秩序的特質，你們大概能猜出來是什麼原因。」雲諾星省略了一段話繼續說道。

「是因為那裏埋葬了很多世界的原因嗎？」鳳青凰猜測著說出自己的話。

雲諾星點頭：「回到原本的話題上，第四秩序的成因你們都清楚了，接下來要說的是這片區域，前兩片空間還明顯不是，但是從這裏開始，我就能感覺到第四秩序存在的特性，說明這裏暫時處在一個穩定的狀態：有破碎的規則、秩序與概念拼湊在一塊了，如果這裏的規則會自我完善的話，這種穩定的狀態就會永遠穩定下去，變成一片同時擁有源自無數個地方的規則卻保持永久穩定的空間，變成像是幻漩虛空那樣長久存在的第四秩序的區域，而且不會有任何怪異之處，不會有……任何感覺。」

敬元姬注意到雲諾星說話時的邪魅笑容，目光一閃：「不會有感覺……難道即便進入這裏的是本源巔峰也難以察覺到這種變化嗎？」

「沒錯哦。」雲諾星笑得更加燦爛了，一句回應讓眾人神情驚變：「長久處在被第四秩序掌控的區域中，就算是本源絕巔也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這種影響會從毫無防備的第一千年開始出現，緊接着是第一萬年的一次變化，第十萬年的一次異常晉陞，第……一千萬年的徹底定型，當他回到正常秩序空間——秩序層面或是混亂層面，都沒問題——你們猜猜下場會是如何？」

看到眾人苦惱不想猜的神色，雲諾星雙手搭在一起，笑道：「猜一猜嘛，別那麼快放棄。」

「簡而言之……肯定是變成第四秩序的人了對吧？」司雨咕噥著。

雲諾星笑着點頭，司雨繼續道：「那肯定會遭到……正常空間的排斥……不對，我們來到第四秩序都要一千年……呃那是本源絕巔，我應該時間更短……那應該會過一段時間才遭到排斥，轉化？轉回去什麼的？」

雲諾星笑而不語，帶着眾人走過一段路，在這片被第四區域掌控的空間里漫遊了一會兒，朝着有人的地方靠攏但是暫時避開了會撞到人的地方，帶她們遊歷星空感受這裏的情況，她們也在絞盡腦汁的琢磨答案，但是越說越離譜，源空甚至說出了瞬間暴斃這四個字，聽得雲諾星哭笑不得，就算是本源生命遭到虛空規則排斥也會有一小段的抗爭時間呢，咋的同屬秩序只是屬於特殊秩序的傢伙就要瞬間暴斃了呢？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一個星團正中心，眾人依舊沒有給出能讓雲諾星開口的答案，敬元姬與閔也宣告放棄了，雲諾星這才幽幽的說道：「被第四秩序同化的生命，離開了第四秩序的區域……其所擁有的一切會在一瞬間朝着第三秩序的終點坍塌而去，而且是永久固化，從內到外：靈魂、精神、神權、能量，所有的一切都會在瞬間變成第三秩序，無法逆轉，屆時，虛空的規則不再親近，規則性無限趨近於零而並不等於零，因為還有自我這一部分存在。」

「眾叛親離，被虛空放棄了——不，說是孤立會更好一些。」雲諾星長舒一口氣，幽幽的補充：「我也只試過能量態處於第三秩序的情況，並沒有讓自己的一切都進入那個境地，你不會想嘗試那種感覺的，就像一瞬間切斷你與整個『你所認知的世界』的聯繫，從此孤立無援，近在眼前的故人無法判斷出你是何物，屬於你的記憶會成為一道灰色的回憶：難以回憶，充斥着障礙，見過面的人無法記住你是何人，無法判斷出你是何物，這世間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是誰，但永遠無法與任何人共享這份認知……」

秩序性可以分裂的說，可以說他擁有第三秩序的能量，而其他的則是正常，可以說他擁有第三秩序的秩序，但是能量、神權神魂那些偏向正常，也可以是神權、神性與能量趨於第三秩序，但是其秩序與存在是正常的——最後一個則是冥界的雛鳥的情況，而他雲諾星屬於第一種與一部分第二種，都相對安全：只要不是徹底墮入第三秩序就行了。

氣氛變得死一般的安靜，寧飛這種在爭奪星靈之泉，面對虛空巨頭都怡然不懼的傢伙都冒出了腳底抹油的想法，在虛空裏面，死亡真的算不上特別難接受的話題，有些人甚至死了又活，死去活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像他此刻聽到的這種……永久無法與世間萬物產生堅定聯繫的……永久被大元界放逐，恐怕比死了還難受吧。

「虛空還是很危險的。」雲諾星聳了聳肩：「所有長篇大論的背後，除了有長達紀元為單位的研究時間，還可能伴隨着一段故事在其中，可能很平緩，可能很離奇，但是大多數都離不開湍流涌動的危險——它從來都不是友善的啊，也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雲諾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所以，在進來的時候我就做好了防備，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

他看着眼前的星團，伸手一招，有星光朝着他掌心的方向匯聚而來，隨着一陣微弱與不同尋常的能量*，無數星光匯聚在手心裏，成了一團能量球，只是它非常的不穩定，好像隨時都會裂開：「這片空間的整體已經屬於第四秩序，它應當在相當高的一個層面上進行了一部分自我完善，但是還有微小的瑕疵：一些小空間的地方沒有完善好。」

說着說着他就無奈的笑了一聲：「也是，如果這裏已經徹底成為穩定的，類似幻漩虛空那種情況的地方的話，應該會存在一個秩序核心點——與規則糾纏點類似的，呈現多形態糾纏的不定型個體，我暫時沒有感覺到那種獨特的氣息，想來這片空間的第四秩序並沒有到非常穩定的狀態，它才剛衍化到這種地步。」

「過濾了第四秩序帶來的『扭曲』與不正常，這裏的規則與秩序碎片還是能用的——你們要嗎？」雲諾星把已經處理好，不再出現*形態的能量球往前一伸，結果戈重明等人紛紛退後了幾步，瞪着眼睛一副「你莫要衝動莫要挨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不用那麼緊張，第四秩序對本源絕巔也有影響，卻不代表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惡性事件，只是諸多巧合組成的虛空事態罷了，它與正常的秩序其實只有一點點的差距，能用的東西一樣能用，只是讓你們沒什麼事不要在這裏住下來罷了。」

提到這裏於奇猛的想起自己來過這裏很多次，臉都綠了：「我……我是不是要涼了？」

「你放心，你的狀況依舊穩定，你該慶幸自己沒有長時間逗留在這裏，所以不會有問題。」雲諾星隨手將那個光團塞進嘴裏，分析這片第四秩序區域的狀態，沉吟片刻：「成型時間不會太長，還處在一個比較危險的狀態——啊，這裏的危險是這片空間本身不穩定的危險：暗流涌動，時不時刮一陣風。」

「眼下只希望不會遇上『暴風區』，這種秩序發生變化的區域在初成型的階段最容易出現這種破事了，第四秩序區域產生的『暴風』比我還暴躁。」

雲諾星長舒一口氣，通常他把這話都說出來了，那鐵定是要禍事了——沒事，就當是個心理準備，打個預防針。

「暴風區？」鳳青凰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不穩定的第四秩序與虛空和虛無接觸產生的大規模秩序風暴，通常是由一片秩序區域內不屬於那片區域秩序的秩序捲起的風暴，容易誕生在這種處於轉變過程而且還是封閉空間的地兒——你別提那一道縫，百分之九十九的地區封閉留一個縫那跟封閉沒什麼區別，一樣會形成暴風區。」

「暴風過境后，不屬於那片秩序區域的秩序基本會被清掃乾淨，然後填滿屬於這片秩序區域的秩序——一場長久的戰鬥，打掃的時候容易把碎片甩飛，然後在別的地方再掃一遍，很漫長呢。」

雲諾星帶人在這片星團面前看了一會兒，長舒一口氣轉身離去：「走吧，這裏沒什麼好看的了。」

在一群人轉身離去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這片燦爛的星團中忽然出現了諸多細小的黑色裂縫，星光呈現旋渦狀在裂縫旁匯聚，悄然的朝着遠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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