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貫穿時間的創傷

萬千世界與萬千世界的諸神，這般稱謂與說法與這兩三個時代毫無關係，特別是這個時代，眾神界自閉，來自更高層面：規則概念層的壓制讓所有強大生命都無法誕生，眾神界艱難的留下了五個天神，其他世界可能更慘，絕對用不上「眾神」二字，數量實在是太少了，當初發生的事情絕對轟動了整個虛空，而在太上古與往後的時代中，雲諾星與納維拉都未聽聞過虛空發生了什麼大事，唯一能稱得上轟動的，也就六十八紀元星空神殿現世那次，超出二人認知範圍的，八成便是那兩個時代的事情了。

至於為什麼他們覺得是黑暗時代而不是神話時代，神話時代第一代大天神們還存在，這種危害整個虛空的玩意鐵定會被它們輪番上陣幹掉，那個時代估計還沒多少東西能忤逆它們，排除了最神話的時代，那就只剩下前者這個同樣神秘的未知時代了。

說實話，這兩個時代留下來的信息幾乎同樣少，少到讓人懷疑八元界前六十個紀元憑空消失的程度，若非真的有一星半點這兩個時代的痕迹留下，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這兩個時代是被人臆想出來的，其實大元界僅有七十九紀元……

關於黑暗時代的事情，即便是雲諾星與納維拉也僅僅知道一點點皮毛，那個時代正如其名，一直籠罩在黑暗中，至於是怎麼黑黑成什麼樣，這很難窺探，紀元之書也看不到準確的黑暗時代的事情，時代之末那場終極大戰，「它」那一擊估計影響到了大元界本身，導致紀元之書追溯生生被掐斷，眾神界上也是沒什麼特別的遺跡之類的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世界會不會有——這個可能性其實更小，其他世界可沒有創世之柱那種規格外屏障，即便有種族能存活下來，但保存下來的東西應該也不多，而且那一戰毀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大元界都給捅了個對穿，還指望能有什麼歷史留下來不成？

虛空中微微暗沉了一些，紅色的柱子已經煙消雲散，他們儘可能提取了全部的信息，換來的是更加頭痛的情報，一開始的猜想有好幾個的，紅色的信息柱子不是跟虛空迷霧有關就是跟剛剛頻頻發生幻象的那個世界有關，結果這個可好，直接追溯到了黑暗時代的事情，兩人都表示一陣頭痛，這捲土重來的虛空迷霧跟攪屎棍似得。

「這下好玩了。」納維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黑髮撓的凌亂：「沒想到追溯到了黑暗時代的時候，可以的話我是真不想跟那個時代沾上任何因果關係啊！」

「怎麼？」雲諾星皺眉，瞄了他一眼。

「黑暗時代從時代初開始沒多久就亂糟糟的，一直持續到時代末——這還是孩子們在虛空深處找到的消息，在七十多紀元的時候，大輪迴理應將一切抹消乾淨，但還是有一點東西留了下來，比如……」

納維拉臉頰狠狠一抖，臉上劃過一抹后怕：「……某個超然大人物的……痕迹，凝固在虛空中永不消散，就連現在都還有巨大創痕留存。」

「啥？」雲諾星一愣：「你找到了那個傢伙一指捅穿大元界的痕迹？！」

「那個傢伙是哪個傢伙？」

雲諾星蹙了蹙眉，組織片刻語言，將他在永恆夢魘中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納維拉聽了后也皺了皺眉，不過一會就舒張開，沉思著點了點頭：「我其實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個超然強者，那絕對絕對是……那個層次甚至更高的人發出的攻擊，在虛空中留下一片難以平復的擾亂之痕——如果是你看到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它』吧。」

「我們通過那道『元界疤痕』推演出了許些時間上的問題，疤痕留存的時間的確是在黑暗時代之末，即是五十九紀元之末——但是有擾動的能量，它有一段混亂時間指向了……四十一紀元左右。」

雲諾星這邊明白他在說什麼而沒反應，但曲映仙就聽蒙了：「啥啥啥？啥意思啊，什麼叫傷痕留在時代末，能量卻是時代初的？」

納維拉看了她一眼，認真的道：「某些級數的人強大到了一定程度，它的能量在同一個『地方』——比如同一個元界、同一個位面、小至同一個世界中——造成了規則概念層難以修復性的嚴重破壞，有可能會導致那片地方出現時間與空間的崩塌和坍縮，原本呈直線發展的時間出現了扭曲，它可能在瞬間拐了一個不完全重合的螺旋彎，因為沒有影響到時間線的正常運作，這個彎會被虛空本身所修復，只留下一個無人察覺的『結』。」

「原本留下一個代表毀滅性的『結』並不會有什麼影響，但若是在時間軸上再次出現一個『結』，這兩個位於時間軸上的『結』之間的『歷史』，這個『地方』上的『歷史』會因為這兩個『結』而擰成一團麻繩——時間與空間會崩塌發生重疊，扭曲，甚至對調，萬年前的人會看到此刻的生命，過去已死之人會出現在未來中存活下去，一個人甚至能清楚的觀測到他自己世界誕生的瞬間，一直觀測到他出生再到毀滅的狀態。」

納維拉已經盡量說得挺簡單了，但曲映仙她們還是聽得一頭霧水，聽得跟天方夜譚似得。

雲諾星見眾人眼睛都暈成圈圈眼了，想了想便簡化的解釋：「同一個人在時間軸上的兩個時間發出了能破壞規則概念層的攻擊，概念的毀滅讓時間的獨立性被毀，這兩個時間之間的『歷史』會閉合成一個獨立的『事件環』出現在現實世界中——也就是有一個人強大到擊穿了概念與時間，留下來的痕迹將兩個時間點連在了一塊！那個時間段上的『歷史』將出現混亂重演！」

眾人在腦海里划拉半天，大概是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腦袋暈暈的點點頭。

納維拉見狀才繼續道：「我們在『元界疤痕』中鎖定了時間段是四十一紀元左右與五十九紀元末之間，由於『事件環』閉合的存在時間不長便爆發了大輪迴，還未造成什麼混亂事件大輪迴就將『事件環』還原到了曾經的模樣，因此沒留下什麼特別重要的信息，現在那地方只有無盡無意義的毀滅噪音，中間摻雜的微弱信息讓我的孩子們推斷出，有一場動亂可能是從四十一紀元就已經開始了，一直持續到時代末的時候。」

「黑暗時代的大動亂，原來是從四十一紀元開始的啊……」曲映仙蹙起柳眉，小聲嘀咕了一句。

雲諾星微眯着眼睛看向她，似笑非笑一聲：「你好像知道點什麼——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你好像很清楚黑暗時代的事情，知道黑暗時代的語言和文字，知道黑暗時代時世界級生命沒有出來過……」

「你只是個七元界的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納維拉聽了也有些訝異的看向曲映仙：「小女孩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曲映仙身軀一顫，咕噥道：「……這時候你們耳朵那麼好做什麼？」

「姐，你怎麼會知道黑暗時代的事情？」曲晨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家大姐，他們從未聽過她說起這些事。

曲映仙偏過頭，雙手抱臂：「我是……知道一點事情，因為一些原因……獃子你也別問，有些事我不能說。」

溟溟柳眉微皺：「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雲諾星輕嘆一聲，幽幽的看着她，心裏頭有些不爽，狠狠的擺擺手：「整天逼着我說東說西，好像我憋著點話就要了你的命，現在這情況到你身上來了——行行行，你有你的原因，你說了算，反正我管不著。」

那不耐煩的聲音讓曲映仙一怔，連忙轉過頭，卻見他似是不在乎的繼續與納維拉說着什麼，玉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低聲道：「……我，我所知道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在我所知的事情中，並沒有虛空迷霧的事情。」

雲諾星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瞼微垂，許是一堆煩心事又疊加了一重重量的原因，他提不起什麼興緻去回答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哦。」

淡淡的回應聲讓曲映仙身軀輕顫了一下，忍不住低下頭，俏臉浮現許些委屈。

雲諾星正苦惱的揪著長發呢，沒留意到她的表情，他看向納維拉，咬了咬牙：「要不我去地府一趟，去一趟『萬界萬世閣』說不定能找到點什麼線索——現在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再堆一件我覺得會把自己煩死。」

「親娘咧！」納維拉頓時就蹦了起來，狠狠的抓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齒：「你丫能不能不要想那麼危險的事情？！別以為你對輪迴路親和就真的可以把地府當成後花園隨便亂逛啊！以你現在的狀態掉進去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事實上紫言她們聽到雲諾星說要去一趟地府也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個都急得滿頭大汗。

雲諾星搖搖頭：「我有輪迴令，費不了多少時間，也就百八十年的樣子，『萬界萬世閣』有一些世界間的事兒，是大元界記錄自我的地方，地府的人也難以進去，不過我的話，付出一部分代價還是沒問題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心有顧慮，一個半殘天神用處不算特別大，我去『萬界萬世閣』說不定還能找到有用信息，到時候便傳給你和琉璃，讓你們照料眾神界——去地府這事你們可做不來，管管眾神界還是沒問題的。」

納維拉死語，張嘴支吾了兩聲，憋了一會繼續勸說：「可是，你自己不是說這一世要走到盡頭嗎？你這樣又跑去輪迴翻滾個百八十年就不怕前功盡棄了？！萬一你去地府走一遭回不來了怎麼辦？你就沒想過那『代價』很可能讓你回不來八元界嗎？！」

雲諾星聞言沉默了一下，皺着眉頭在心頭算了一會：「其實我有三成概率會回到眾神界來，我覺得可……」

「大哥！我叫你親哥了！我跪下來求你中不中啊？！這種情況下就別計算那見鬼的概率了啊！」納維拉急得抓住他玩命的搖晃：「你這兩輩子有什麼冒險的事情是超過四成概率的嗎？！這跟賭命不一樣啊，你這賭得……是……是下一輩子！甚至是下幾十輩子啊！」

雲諾星聳聳肩：「那你倒是說說，虛空迷霧的破事兒咋搞？萬千世界，萬千世界的諸神呵……現在連一個世界的諸神都湊不齊。」

「就算去『萬界萬世閣』讓你找到了虛空迷霧的真相你也不一定有辦法搞定那鬼東西！」

「至少能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好有相應的對策！」

「媽個雞的對策，滾球的對策，當力量強大到足以碾壓一切的時候，還管個屁的對策啊！將前路所有的一切都碾壓成灰不就成了？！這可是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也照着這條路走了無數年了嗎？！管他！@個蛋啊！」

上一秒還爭來爭去，雲諾星卻突然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皺了皺眉，臉上風雲激蕩了一會，漸漸變得平靜：「好像……是這麼回事。」

納維拉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抹去汗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弦，我知道煩心事挺多，你現在很多事都應付不過來了，但是急迫沒有用，先冷靜下來，以往你可比任何人都能保持住絕對冷靜——仔細想想，就算真的被你找到了虛空迷霧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它，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躲不掉，這是硬核的力量不足。」

雲諾星閉上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久久的嘆息了一聲，撓撓頭：「好吧，好像是這麼回事。」

見到他打消了那可怕的念頭，紫言她們都悄然的鬆了口氣，臉上全是汗水，曲映仙也忍不住放鬆下來，她都忘了剛剛還有點委屈的事情了。

溟溟飛撲到雲諾星懷裏，仰起頭，那金色的雙瞳噙著委屈與他對視，使勁的搖了搖頭。

雲諾星無奈的一笑，伸手拍了拍小天使的腦袋：「好了好了，我就是有點急躁了——最近煩心事太多，有不少劍走偏鋒的想法……嗯，現在稍微冷靜下來了。」

鳳兒拉着紫言走上來，鎮定的看着他：「你剛剛可是很決絕的樣子，我都以為你要付諸行動了。」

雲諾星苦笑了一聲，正想解釋卻是納維拉開口了：「放心吧，我比你們了解這傢伙，他在這種情況這樣說了，就不會再魯莽行事。」

光殿主看了看兩人，鬆了一口氣，提醒道：「但虛空迷霧的事情始終是一根刺。」

剛鬆一口氣的雲諾星二人又煩惱起來，前者沉聲道：「黑暗時代的事情無從了解，不得而知，我現在能了解到的也就是時代之末那一場終極大戰，而且大戰已經接近尾聲——我倒是認識一個老傢伙，從黑暗時代存活下來的，一個天神之上的老頑童，就是那傢伙沉睡時間挺長，不怎麼願意醒來，也醒不過來，我也拿他沒辦法。」

「呃……你怎麼會認識一個黑暗時代……重點是，居然有人能從那個瘋狂漩渦中逃離出來？！」納維拉臉頰抽搐，能從時代之末那場捅穿大元界的戰爭中存活下來也足夠神奇了。

「說不得是一個僥倖逃出來的老傢伙呢。」雲諾星攤攤手：「那個坐標還是他交給我然後我再丟給你的呢。」

納維拉：「呃……」

雲諾星與他對視一眼，兩人都重重的一聲嘆息，真是傷腦筋的事兒，現在他們也忍不住要感嘆為什麼偏要讓他們碰上這種破事了。

在這裏深情對視再久也沒有用，雲諾星二人糾結了好一段時間后還是決定先將焚閻山的事情搞定，這裏的現世還在泄漏中呢，若不想在麻煩上多疊一個麻煩，還是一件件處理的好些。

處理的方法比眾人想像的要簡單很多，納維拉與雲諾星在焚閻山虛空最深處找到了那處虛空扭曲奇點，只見得前者輕輕一戳，虛空劇烈動蕩起來，那深邃暗沉的黑色也在漸漸的變淡，有微弱的淡紫色從視線中冒出來，虛空的「濃度」正在漸漸下降，脫離的焚閻山在緩慢的回歸現實中。

「嘩啦！」

整個過程並沒有用去多長時間，不一會兒眾人就聽到了海水翻湧的聲音了那座群山正在回歸東海的懷抱，後者將無數海水拍打在山石上，從山峰間的凹谷涌過，淹沒了大半地區，在此過程中虛空裂縫也正在收攏關閉，雖說是將焚閻山拖了回來，已經被虛空銷蝕的部分是搶救不回來了，而且這裏失去的現實估計要好一段時間慢慢補充，今後焚閻山估計會變成半邊山半邊火，至於那半邊山會不會融化，那就不是雲諾星他們要考慮的事情了，來這兒的事兒已經達成，還額外的折騰了別的事情，心情比前幾天更加沉重。

本來五行之體復原了可是值得小小慶祝一下的事兒，但偏偏有另一件事沖淡了這事情，眾人的氣氛跟暴雨將至似得。

「虛空迷霧已經確認消散，只是飄過來的一小團，不太要緊，眾神界是被第一代大天神們親手製造和庇護的世界，絕對有其特殊之處，應該能庇護這個世界不被虛空迷霧一下子幹掉，至於後面如何……唔，反正大概就這樣吧。」

站在焚閻山最高峰上，納維拉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對雲諾星笑了笑：「這次得到不少情報，回去要好好整理一下——我看你也挺忙活的，要我過來幫忙不？」

雲諾星擺擺手：「別別，我怕你的船隊開過來會被眾神界的人當成外來入侵者給幹掉——雖然現在到底是誰幹掉誰還說不好。」

「那是艦隊，艦隊，什麼船隊啊。」納維拉沒好氣的雙手叉腰，隨後咧嘴一笑：「我那邊準備了一個禮物給你，這會兒沒拿過來呢。」

雲諾星苦笑：「算了啦，你那邊的東西我真的搞不太清楚，鬧不明白。」

「傻瓜式的，用精神和靈魂之力控制就好，你當成一件強大兵器就行了，而且還能載着你們旅行到虛空盡頭去，我保證你絕對會喜歡的。」

「……這等下次再說吧，反正如果要你幫忙我可不會客氣。」

「哈哈。」

解決了焚閻山的事情，倒也沒有一下子就離開，眾人站在這最高峰的地方，能看到焚閻山僅剩三分之一正噴發滔天火焰，另外三分之二已經徹底冷卻了，凝固成岩石，要重新融化也不知道要多久。

雲諾星與納維拉還在聊天，偶爾說說事關重大的事情，也討論討論今後的大事。

「哈啊，風琴那傢伙丟下幾個條條就跑路了？當年我不是聽你說那老傢伙十分照料你嗎？這一世跑回來就丟了幾張紙條？」

「倒也是指點了，但就是憋著話不說，而且那老傢伙還換了樣子——我當年還以為是指點那時候的事情呢。」雲諾星聳了聳肩：「結果是指點的現在的我、太上古時候的我，讓我去做沒做完的事情。」

「你看這倒霉的玩意我現在還保留着呢。」雲諾星一邊說着，從吊墜里將號稱「逆天神尊」實際名為「風琴」的老傢伙當初給他的三張條，也就是三個預言給掏了出來：「那傢伙是留給現在的我的預言，那時候也不說清楚……我知道可能沒法說清楚，但這不妨礙我以後見到了要削他一頓。」

納維拉大笑着接過他手裏的錦囊，掏出了第一張，那張與守護大陣有關的預言，此刻在背面浮現了另一行字：「守護大陣已恢復。」

他訝異的道：「看來真是給當年的你，也就是恢復了記憶的你的。」

說着他又掏出了第二張，背面目前什麼都沒有，估計是還沒達成的原因，顯然還有所隱瞞。

「啊……」雲諾星想到了什麼，俏臉微微一僵，伸手就要去搶：「別看了別看了，第三張有點羞恥……」

「誒嘿。」納維拉奸笑着將那張粉色的條條取出，看到那配色先是一愣：「卧槽，這麼騷包的顏色……」

再看到那上面寫的四個字：「卧槽！這老傢伙忒不正經了！」

雲諾星捂臉。

納維拉咂咂嘴將粉色的預言翻到了背面，原以為不會看到什麼指示，結果發現上面橫著一行字，非常顯眼：「早就提醒你了非不聽，現在玩脫了吧？」

雲諾星：「……哈？！」合著那老梆子早就知道他的封印要出事兒了？！

納維拉也一陣無語：「……所謂的邂逅真愛啊……不是代表你終於遇到真心愛你的人了，因為那並不缺，真正想要告訴你的其實是『你丫的再不注意這輩子就要落入魔掌了』……」

雲諾星一臉懵逼，一臉憤懣，那老混蛋說清楚點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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