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底線

第676章 底線

看着魏綿奕的眼神,弘曆有些不忍,道:「無事,我已點穴封血,沒事的。」魏綿奕聽着弘曆安慰的話語,心裏只覺得更疼,那麼多的血,那麼深的傷口,一定很痛吧!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眼淚落下,看着這張不久前還活潑開朗的臉,現在卻帶滿了哀傷、驚恐與悲傷,

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替落淚的人拂去淚痕,那樣無助的模樣,使得弘曆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都是自己連累了她,想着這些,弘曆竟在不知不覺中,將人輕輕攬入懷中。

帶着鮮血和檀香的味道混合,落入魏綿奕的腦海中,形成了醉人沉迷的熏香,沒有任何抵抗的落入了這個懷抱。

魏綿奕倒在這個懷抱里,心裏卻不知足的想念起他的眼睛,現在自己被他緊緊擁著,卻看不到那雙好看的丹鳳眼,

仰起頭看去,弘曆卻被她這個動作驚擾,低下頭的時候正好撞見她抬起頭,

沾著淚水的眼睫毛顫抖的亮着晶瑩,明艷的屬於少女獨有的面容使得弘曆不禁看得入神了,竟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帶着腥甜的味道落入口中,好似魔鬼的誘惑,魏綿奕沒有抵抗弘曆這樣的行為,但她卻也不知道怎麼樣迎合,

獃獃的任由弘曆親吻,直到那雙牽着自己的手落入腰間,解開了腰帶,撫弄著自己的肌膚時,

魏綿奕才好似從噩夢中驚醒,準備要推開眼前的人,但落入慾望的人又怎麼會是能推開的,因為疲憊的身體再沒有多餘的力氣,

魏綿奕的反抗到顯得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姿態,弘曆一路親吻,在這宅院裏,明月為證,繁星為媒。

弘曆回了王府,深夜的月光顯得更加冷淡,弘曆拿下披風,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平靜的使人害怕,輝發那拉皇后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寬慰他,

這時弘曆開口到:「你是不是在想着怎麼安慰我?其實,有什麼想不通的,他總會讓人以為他很在乎你,當威脅到他的權威時,

任何人都不過是他要踢開的阻礙。」

輝發那拉皇后輕嘆了口氣,坐在了弘曆的身旁,道:「既然你已看透,就不要再糾結於這件事了,好好做你的閑散皇上,要是你不喜歡,就回當年師尊的住所吧!」

弘曆抬起頭看着輝發那拉皇后,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輝發那拉皇後轉過頭,避開了他的眼神,道:

「我知道你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只是你想過沒有,兒時的情誼,是最純真的,只是人難免會長大,長大后,思想不同了,總會有許多的變化。」

「我不喜歡你幫他說話。」

「那好吧!我閉嘴。」

房間一時陷入沉靜,最終,還是輝發那拉皇后忍不住開口道:「使館的那些侍衛,會不會遭到滅口?」「只要不能確定弘曆死了,那些侍衛就是安全的。」

「他」「呵,多好的機會,一舉剷除兩個敵人,自己還不用惹麻煩,一箭三雕啊,這才是我的好皇上啊。」

明白了弘曆話中的含義,輝發那拉皇后也點了點頭,道:「你故意讓魏綿奕出宮,目的就是看他會不會連自己親女子也殺?」

「現在不是有結果了么。」「輝發那拉皇后聞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好扯了話題道:「你還不回去看嫂子嗎?都在這麼晚了。」

弘曆抬頭看向窗外,好像的確是很晚了,這才站起身,到:「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輝發那拉皇后見他要走乾脆站起來要送客,嘴裏只是嗯嗯的胡亂答應着。

延禧宮的燈依然還是亮着的,窗邊依舊坐着一個身影,扶著心愛的古琴,琴聲憂傷中帶着切切的等待,

這樣的場景,弘曆再熟悉不過,心裏一陣愧疚,自己終究還是讓她活在了等待之中。

一陣陣低沉的琴音伴着主人的心情而動,一聲聲,都是主人心情得話語,一聲聲,都是主人無人說話的真心,一聲聲,都是主人心中急切的期盼。

一雙溫暖的手握住纖細的雙肩,落在琴弦上的手戛然而止,緩緩回頭,正是心中期盼之人,

不再管其他,身體微傾,依偎在了愛人的懷中,溫暖熟悉的味道,將方才心中所有的不愉悅都掃去。

弘曆不知道要怎樣去哄她,甚至想不出什麼好聽或者女人愛聽的話,於是也抱住她,兩人相擁的情景,簡單而溫馨,早已勝過無數語言。

天際已經漸漸泛起了魚白,弘曆一夜無眠,站在窗邊看着天際,看着明月西沉,看着暗夜慢慢消失,

東方魚白的顯現,光芒照在他的臉上,深邃的五官也顯得有了柔和,眼睛眯起,等待了一晚,終究還是平靜。

李玉走到門口時聽了下來,思慮再三後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道:「皇上,剛才去查探的回來了。」

弘曆並沒有因為李玉的說話而有所動,一動不動的道:「全死了。」「是。」「弘曆的武功,或許幾年前是可以辦到的,只是消息傳來,

他不知什麼原因身體已大不如前,不可能啊。」「「影子們全是被利箭射殺,應該不是肅殺皇上。」「嗯?」「許是肅殺皇上自己也感覺到事態,提前有所準備。」

「不,是他,是他將計就計。」隨之轉身,憤怒的掀了桌子,眼中的怒火像是燃燒的烈焰,勢要吞沒所有心中的不願,

「是他,為什麼朕會輸給他,為什麼?」看着如此有失人君風範的發怒,李玉心裏也知道是誰了,這下更不敢上前勸解,

弘曆怔怔的站着,好似過了許久,才強制壓下了怒火,李玉見弘曆面色有些好轉,心下的巨石方才落下,

弘曆緩步走回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恢復了往日的神情,道:「娘娘呢?」「未回。」「嗯?這麼多人居然看不住一個人。」

「許是人為。」「哦?」「當日娘娘宮中太監宮女,皆吃壞了肚子,奴才想,事情沒有這麼湊巧。」

「哼,看來定安這步棋,早在算計之內了。」「肅殺皇上?」

「他以為劫持了定安,就有了保命符。」「那要不要派人全城搜查?」「那樣只會使得弘曆狗急跳牆,罷了,估計現在,也抓不到他了。」

魏綿奕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外,清晨的風還是寒冷的,弘曆走到門口,將自己的披風披到魏綿奕的身上,

而魏綿奕卻至始至終都不敢再抬頭看弘曆,魏綿奕的神情思慮,弘曆怎會不知,輕輕將人擁入懷中,道:「天亮了,我要去辦事情去了。」

「你要走了?我,還能再見到你嗎?」「不要這樣悲觀,你現在跟着我不安全,你先回宮,我,回國后遞國書於你兄長,兩國聯姻。」

魏綿奕聞言如在夢中,掙脫懷抱,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看着弘曆,道:「真的?可是四哥很疼愛我的,他會捨得我嫁那麼遠么?」

看着魏綿奕眼中的真摯,弘曆就覺得心裏很痛,她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命,在她兄長心中,也不過是塵沙,

明知是誰派來的殺手,卻也不能說,現在娶魏綿奕,也是很好的選擇,或許,人太多時候的無奈,就是無法將感情與利益的統一。

兩人出了小宅院,魏綿奕將披風歸還給了弘曆,還親自為他系好,道:「繫上繩,永不分。」說完轉身,卻在轉身的一剎那,落下了淚水。

明明是個活潑可愛的孩子,為何現在看着背影,卻是帶滿了孤單與悲涼?弘曆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

身上的傷也還需要處理,錦囊里的紙條侍衛應該也都看見了,現在都安靜的呆在使館吧!現在為了他們的安全,一定是不能回去的,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了。

魏綿奕起床穿好衣衫,坐在梳妝台前梳着頭髮,鏡子照映出弘曆走了過來,握住魏綿奕正在梳頭的手,輕輕取下梳子,自己為她梳頭。

這樣簡單的動作,在魏綿奕臉上,卻顯示了難得的笑容,曾經也想過,這顆心不必交出去,獨善其身也是好的,只是,太多的意外,讓她還是把心交了出去,卻再也要不回來。

丫鬟端了臉盆等洗漱用品進來,弄完后弘曆便牽着魏綿奕的手向外屋走去,正準備用早餐,總管卻走了進來,道:「皇上,外頭有個人要見您,要奴才把這個交給您。」

說完雙手捧著一把寶劍。弘曆接過劍,面帶着微笑,道:「請去書房。」魏綿奕也是有見識的女子,見到這把劍便知不是凡品,

現在又聽說請去書房,便猜到是公事上的事,於是對弘曆道:「皇上有事先去忙,早點都給你留着,辦完事餓了再吃。」

面對魏綿奕的體貼,弘曆心裏自然是欣喜,但也有愧疚,道:「這有什麼,你先自己用,我去處理些事情,餓了,你再親自做給我吃。」

看着一臉調皮笑容的弘曆,魏綿奕真有些哭笑不得,但有這麼多人在,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順着他說道:「好,要餓了,我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弘曆滿臉歡樂的離開,就像小孩子終於得到自己最想吃的糖果一樣。

弘曆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喝着茶,弘曆走了進來,道:「久聞皇上魃閻劍世所罕見,今日是開了眼界啊。」

話音落下了,人也進了屋,弘曆依舊坐在椅子上,道:「再世所罕見,也不及皇上的利箭。」

弘曆將魃閻劍放在弘曆的桌子上,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道:「哦?」

「我來,一則,是謝過皇上雪中送炭,二則嘛,則是想請皇上,送我至兩國邊境。」

弘曆抿了口茶,道:「我為什麼要答應幫忙呢?」「若不然,皇上也就不會雪中送炭了。」「呵,我不過是不忍見兩國再有戰爭,最後受苦的,還是百姓。」

「皇上與在下所想不謀而合,既然目標一致,那腳步也應該一致。」「皇上的腳步,豈是我一個閑散皇上能比的。」

「和親王將自己看的渺小了。」

「是皇上抬愛了,既然目標一致,那就好,我一定送皇上親踏國土。」「那在下,是又欠和親王一個人情了。」

魏綿奕安靜的回了宮,獃獃的坐在椅子上,這讓宮女太監們覺得十分反常,剛一進寢宮,弘曆就走了進來,

看着魏綿奕這個樣子,心裏以為她是受到了驚嚇,所以非但沒有怪她私自跑出宮,反而輕聲安慰,魏綿奕看着眼前疼愛的四哥,

想着自己私自跑出宮遇到的驚恐,突然倒在弘曆懷裏哭了起來,道:「四哥,我是不是被你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太任性了,

四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任性的超出了你的底線,你還會疼愛我嗎?」弘曆心下有些疑惑,小妹今日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眼前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輕輕順着頭髮,柔聲安慰道:「是哥哥不好,把你管的太嚴了,讓你一個人,自己也沒什麼時間陪你,不要再害怕了,哥哥就在身邊,知道嗎?」

「四哥,你應該管嚴我的。」「好了,別怕,好好洗個澡,吃個飯,再好好睡一覺,然後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了,沒事的,有哥哥。」

「四哥。」聽到四哥的話魏綿奕已是泣不成聲,現在的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清與緬甸雖說戰事紛紛,但兩國商旅卻依舊是有往來的,弘曆將弘曆裝扮成一位隨着商旅出行的護衛,前往緬甸,

這是一支常年來往兩國的商隊,請個護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看着隨着商隊離開的弘曆,弘曆道:「我要進宮一趟,你要一起嗎?」

輝發那拉皇后白了他一眼,道:「我對你和他之間的事,是沒有興趣的,所以,我不會去的。」說完轉身,丟下弘曆一個人。

弘曆低下頭笑了笑,上了馬車,向皇宮方向前去,僅僅只是讓弘曆加入,但也難保弘曆不會對他下手,現在,自己就要斷絕這樣的可能,或許是吧!

既然已經看透弘曆是什麼樣的人,也就不需要再傷神,帶着魏綿奕和皇后,回到當年師尊教習之處,不才是最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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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令妃的逆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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