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聖體之秘
「只是從古路歸來，並非原本是此界之人回歸此界么……難怪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將此界都打得崩碎……」楊昊捏著下巴，的確，這件事他一直不解，就算修鍊再多年，再次踏足故土應該也不會做出如此之絕的事情，原來那些所謂的歸來之人不過是從那條星河間的古路歸來之人而已，但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何那些從古路回來，從某種程度上超脫了極盡之人要在此界大鬧，直接導致當年眾多大人物隕落、強大的傳承斷絕，甚至是此界崩塌，道則崩碎。
到後來，還給此界後人留下了大麻煩，當年叛逃之人被困在此界之外，伺機回到此界，楊昊也正是因此才被逆天改命，得到聖體傳承，接下了應劫的重擔。就在楊昊心下想法良多時，鸑鷟卻再次開口了：「哦……原來你得了那一脈的傳承，難怪感覺如此熟悉，難怪了難怪了……嗯這樣算起來倒也還真不賴，逆天改命么？能做到這個份上還真絕了！」
「什麼？」楊昊驚訝，方才他心裏想的就是這些，鸑鷟竟然直接點出來，莫非他真的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麼不成？鸑鷟哈哈笑，用鄙視的眼神看楊昊，道：「你不也知道我鸑鷟一族么？會個他心通很奇怪么？一個他心通能作用在你這個小傢伙身上又很奇怪么？」
「這樣啊……」楊昊苦笑一聲，這句話他怎麼聽怎麼覺得熟悉，這才想到某個被他遺忘在記憶角落的存在——紫雲鼠，當年紫雲鼠對他算是不錯，多年不見，回到六道劍宗之後也不曾見過它，也不知它這些年可還好，可知道當年的弱小小輩如今已經變得很強了……
「其他的你先別想了，你不是想知道為何被逆天改命，被選中之人是你么？我可以告訴你。」鸑鷟說話間，眉頭輕挑，他似乎看透了楊昊心中所有的想法，就連楊昊當年最深的疑惑——為何被逆天改命的人是他的事情都直接從其口中說了出來。楊昊偏了偏頭，略帶思索道：「前輩您的意思是……選中我，為我逆天改命之事並不是偶然？我是被層層篩選之後的結果？」
「說起來，我倒記得那會那個小傢伙的確還不賴，硬生生將一個不怎樣的體質發掘到了被稱作『聖體』的地步……嗯，就是你現在心裏想的啟仙決，在最早的時候，所謂的『聖體』壓根不存在，近乎被認為是無法修鍊的廢物體質，不過那個小傢伙還是挺不錯，創造出了這個啟仙決。」鸑鷟話鋒頓轉，竟是完全跳過了要為楊昊解釋逆天改命的事。
楊昊瞪大了眼，心道這鸑鷟怎麼也開始不靠譜起來了？他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鸑鷟可是一直在注視着他的內心，在他心中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鸑鷟一瞪眼：「小崽子，你就這樣想我？」
「啊……」楊昊一下子想起來鸑鷟會他心通，當即苦笑一聲，自然是明白方才心中的想法完全被鸑鷟看透了，這才苦笑着說道：「前輩不是說要告知晚輩晚輩被逆天改命的緣由么？怎麼又說起了聖體一脈的先人？」
「哦，只是突然想起來罷了，聖體一脈啊……倒是出了不少人物，不過我就只覺得這個不錯，哦不，域外還有一位呢。」鸑鷟淡然說道。楊昊聽到「域外」這兩字，不由得眉頭一皺，道：「前輩所說……是我心中所想那位么？」「是吧。」鸑鷟搖了搖頭，道：「雖然不怎麼樣，但有血性，哈哈哈，你們這所謂的聖體一脈之人最不缺的就是血性了，那個小傢伙能犧牲全族性命做出那等事情……不一般，不一般。」
楊昊嘴角抽搐，聖體一脈先人以及舉聖體一脈全族之力攔住另外一位歸來者的那位大人物就直接被鸑鷟叫作「小傢伙」，而且還沒有半點不對的地方，但他總覺得古怪——怎麼說那都是幾十萬年前的存在了，在鸑鷟眼中卻只能和他這個不到百歲的人混為一談……
「好了好了，告訴你吧，你的確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我想這世上……應是無人比你更適合接下那麼個破擔子了。」鸑鷟讀到了楊昊心中的古怪，索性放棄了方才那個話題，話鋒一轉，再次說到了楊昊被逆天改命的緣由。
「前輩請講。」楊昊心中閃過一幕幕回憶，他對於此事的糾結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究竟為何會是他。鸑鷟捏著下巴，略微點了點頭，說道：「嗯，還有個小傢伙跟你說過這些啊……嗯……有些意思。」
「什麼？」楊昊眉頭一皺，他不知道鸑鷟在說什麼。鸑鷟哈哈笑，道：「嗯，天極珠，就在你那個天極珠里睡覺的那個小女娃……哎想什麼呢？不是那個小男娃，是那個小女娃，她不是跟你講過你會走上聖體一脈之人的老路么？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老路？」
「哈？」楊昊臉色怪異，他記得召月仙子曾向他說過這話，但那時候召月仙子緊接着就說了她所以為的聖體一脈逃離之事，他一直一位召月仙子所說的走上聖體一脈的老路是逃離此界。鸑鷟在搖頭，待楊昊說完，這才開口道：「你們聖體一脈啊，卻了點東西，她說的是關於修為提升上的老路，不是你一直以為的逃離此界的老路——哎不用說，我知道他們沒逃。」
「咳。」楊昊乾咳一聲，方才他聽到鸑鷟說逃離這話時的確是急了一下，但緊接着鸑鷟便補充了一句「知道他們沒逃」，他才反應過來，鸑鷟什麼事不知道？他對此界之時可是清楚得很。
「那前輩可否告知晚輩，究竟是什麼老路？聖體一脈究竟又缺了些什麼？」楊昊十分恭敬地向鸑鷟請教道。鸑鷟搖了搖頭，在楊昊面前背負着雙手踱步，良久才道：「五道一仙，沒錯吧？」楊昊點頭應道：「沒錯，聖體……一直是被稱作五道一仙之體。」
「你們的體質先天不全，缺的就是那所謂的『一仙』。」鸑鷟緊接着開口，這句話可謂是驚到了楊昊，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原來五道一仙體是殘缺不全的體質？可一個殘缺的體質竟然還能強橫到如此地步，被稱作聖體，上古年間的聖體一脈強盛的程度近乎是立於修仙界金字塔最頂端……
「其實你們的體質應該叫做五道體吧？先天擁有五種純靈根，先天便坐擁五行，已經十分不俗，或許在最早的時候，這個體質還沒有遭天妒，還是很強且沒有弊端的體質。」鸑鷟緩緩說着，楊昊卻是越來越心驚——鸑鷟所說越來越奇怪，什麼遭天妒、沒有弊端之類的，這都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你不用太驚訝——我所知道的遭天妒的種族不少，加上你們這一脈，已經有三族了，但據我所知，你們這一脈是最慘的，哈哈哈哈哈……」鸑鷟說着說着，哈哈大笑起來，待他笑過了，又繼續說道：「另外兩族我就不說了，告訴你你們這一脈後面的『一仙』是怎麼回事吧！」
「多謝前輩。」楊昊滿臉怪異，但滿心想聽鸑鷟解釋這一切，自然也就不會多言。鸑鷟抿著嘴想了想，似乎是在整理思路，三息之後開口，道：「此前也說了，你們這一脈啊原本是很完美的體質，嗯的確很完美，完美得遭到天妒，所以天地生成道則，限制了你們這一脈之人的成道之路。」
「前輩的意思是？」楊昊皺了皺眉，天地竟然會因為一種體質太強而生成一種全新的道則以限制這種體質之人成道，他可從來不曾聽說過。鸑鷟揚眉，道：「這一界的道則崩塌太多，天地不全，自然道則很弱，總的來說，因為那個道則的出現，直接導致了你們這一脈之人近乎無法修鍊，更無法成為你心中那所謂的『突破極盡』之人。」
這番話楊昊明白，上古年間，那些大人物的修為都在「突破極盡」前的一個境界，而那兩位歸來之人，也就是「突破極盡」之人，比他們的境界高上一個層次。楊昊一直認為是天地所限，當時聖體一脈的大人物並未離開此界探索才未能突破極盡，原來是天道使了絆子。
「你想多了，那所謂的突破極盡甚至還夠不到成仙的門檻。」感受到楊昊心中的想法，鸑鷟臉上又多出了一絲鄙夷，但楊昊只能苦笑——他又不曾見過那麼強大的存在，怎能清楚這些？
「好了好了，我就告訴你吧，因為天道更改，你們這一脈的修士只能另尋他法以修鍊，當然，後來也找到了辦法，但提升的過程卻極難，於是你們這個體質的名字才改成了五道一仙。」鸑鷟十分認真地道。
「那個……『一仙』就是解決辦法？」楊昊問道。他大概明白了鸑鷟的意思，但有些事情還需要印證，至於鸑鷟方才提到的讓這個體質能夠進行修鍊的辦法，應該就是天極珠了——當年他始終無法覺醒靈根，也是喝了天極珠泡過的水才能進行修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