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永遠贏不了
怎麼樣?夠格?她怎麼可能夠格!
「那就試試看。」
不等她應許,白駒轉身直撞入黑暗中,消失了。
他那是幹嘛?
天帚走近細察,發現在拐角處,有一個一餘米高的隱匿洞口,和人類小孩交換個眼神,跟還是不跟?
果斷!不跟!
「怎麼了?這可是到雪月宮的捷徑!」迴音從洞口蕩漾出來。
捷徑?這充滿濃濃斗意的……陷阱還差不多!
被逼着趕上架的兩人亦步亦趨彎腰穿過洞孔,沒離洞口十米,狂風從腳下呼嘯而上,一個踉蹌,腳下的石頭滑落,一秒、兩秒……十五秒才聽到掉落地的迴音,她趕緊抓住身旁的天帚並跳到他身上。
微弱的光從下面升上來。
透過光,視線豁然開闊,這下面是一個可容納萬人的深洞。
「下來吧。上面空間太小了,在這裏將就一下。」
果然!
玥頓時呆若木雞。
原來白駒是想……天帚看着人類小孩,對人類下戰書還是第一次吧?
天帚伸長脖子偷看她,人類小孩倒不會怯場,她是連霆霓殿下都敢挑釁的,他只是好奇她會怎樣逃,白駒現在一本正經的,可不會給她機會糊弄。
「怎麼樣?有信心嗎?白駒是出名快的。」
快,她知道,不然皿之璧也不會從她手中被順走,不當小偷真是浪費了,或者他還挺有用的。
「還好,只是……」無端端的,幹嘛要動手,這就是苟延殘喘的魔族的垂死掙扎嗎?
竟然說還好?
「那就好。不愧是契約的主者,偶然也要以德服人。」天帚拍拍她。
什麼德人?
她疑狐地掃了一眼天帚。
「天帚,你好像很得意?等著看我笑話,是嗎?」
不敢,不敢!天帚猛搖頭,哪敢小窺,只是他曾經以為自己會是那個首位挑戰人類的蠢貨。
哼!
「白駒是不可能贏得過我的。」誰叫他貪吃。
哇!哪裏來的自信!
「先說下規矩吧。」她居高臨下的道。
「規矩?」白駒抬頭。
「你總不想毀了這裏吧?」
「那我們速戰速決,點到即止,比什麼,你拿主意,你是女的……」
她倏地俯衝而下,瞬間竄到白駒跟前,迎面就是一拳。
「不要打臉就行了。」
天帚和白駒頓時瞠目,比這個?
「別看小它,這拳腳代表着那些和你們一樣自視甚高的異族,沒什麼區別的!」
說罷,白駒再次挨揍。
白駒站定,吐出嘴裏的血腥,笑道:「謝謝你提醒。依我看,那些所謂的異族一定連馴化的基本常識都不懂。」
什麼?
白駒的拳像流星的尾巴一般閃過。她感到一股亂流在腹部散開,直逼她胸口,頓時一陣噁心。
對一個小女孩也下得了手?
她扯動嘴角的弧度,慢條斯理的站直,速戰速決嘛!她嘆口氣,再提氣,四腳提步迅速撲向白駒。
這種架勢,她是野獸嗎?
沒時間發愣,白駒跳起躲過她橫掃而來的長腿,凝聚一線準備給她的不遜點教訓,卻不料一頭栽進岩塵里,背部一下沒了知覺。
他撐起身體,剛站定,迎面又是一拳,吞下所有驚訝和疼痛,他本能的回以還擊。
天帚蹲在一旁觀戰,在他旁邊還有山羊,裁判總得有的。
是哪裏出錯了?還說不擅長近身戰?
白駒和人類不相伯仲,一時難分高下,就攻擊速度,白駒略勝,人類小孩稍微吃力,但她總能在最後一秒擋截下來,而且同時召喚魔法攻擊,技巧取勝。白駒是不是混得有點憋屈?
白駒連環翻身,離她遠遠的,不能再靠近她,身體開始僵硬了。
剛開始還顧慮她是個女的,還是個人類,想不到她的拳腳功夫和魔法召喚相為表裏,配合得完美無瑕。
他的身體已經多處凍結,無論破解多少次,冰霜都能馬上往身上爬,而且他的拳腳還靈光,可是魔法完全不湊效。
這樣下去估計堅持不了多久,身體好沉,連眼皮也撐不下去了。
——讓我來吧。
誰?白駒腦海出現一個聲音,他猛地驚醒。
「誰都一樣。」她說。
——認輸吧!你不行了。
山羊宣佈。
「不!」
什麼?
山羊怒吼,提蹄欲踐落白駒,一陣風般擦過羊蹄,它撲了個空,白駒抱着被凍傷的身軀轉身消失隧道里,山羊化作一縷青煙追了出去。
山羊拚命得異常!
「天帚,他跑了!去追!」她跳上天帚的背。
又來了,頤指氣使的大小姐。
白駒一路狂奔,不一會,速度不得不慢下來。人類小孩施加在他身上的冰凍魔法還沒消失,如果他奮力掙脫自是能擺脫魔法,可是往前走是泥石鬆軟的林地……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變成冰塊被逮住。
「是已經被逮住了。」
天帚擋在白駒跟前。
一陣寒風,腳已經被霜凍,白駒嘆息,不得已接受敗陣。
「怎麼樣?不繼續,我們就要出發啦,小駒子!」她抓着他的手,欲解開冰封的魔咒。
什麼子!當他是傻子了?
他甩開她的手,不需要她的援手。
討厭與她平視的高度,就因為他是光之國的子民,身體永遠得保持十五六歲的狀態,才會被一個人類視為可平起平坐。
不曾遇過,那是什麼力量?剛開始被她,身後那股凌人的氣勢懾服了。
近距離的接觸,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魔力,那份來自契約者的意念也能清楚感知,這就是召喚。
只是如此,非與生俱來的,為何他還會一路錯覺自己處於下風,被她?
她明明只是個人類而已,沒有那些契約者,她便,什麼都不是。
「你做了什麼,怎麼做到的?我拿走皿之壁的時候,你還沒有那種速度。」
「啊,這個嗎?多虧你吃掉了皿之璧。」
「是因為那個?」
她笑着點點頭。
「它一天在你體內,你永遠都贏不了我。」當然,等她拿回皿之璧,他就是她的契約者,一樣,永遠贏不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像死咒般,這就是她自信的來源?
待白駒自行解開冰凍,她拍拍屁股站起來。
「他醒了吧?走,趁你還清醒,我先跟你說明,皿之璧和你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