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哦？是嗎？你到是說說看，我勾結的那些黨羽在哪兒呢？」

「我……我……」馬氏後半句話自然是胡說的，南宮允這人雖有些混蛋，可勾結黨羽絕對是不可能，頂多是在朝中結交了不少重臣平日裏吃酒喝茶罷了。

她看着此時的南宮允，只覺得此人陰險可怕，南宮允見她不作聲，說道：「來人，將她帶下去關起來！」

馬氏絕望的大笑着，對南宮洺悅道：「悅兒，如此一番，你該看清楚了！早早的與這個家脫離了關係才好！」

南宮洺悅面對如此情況，不敢說什麼，只是跪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眼睜睜看着馬氏被帶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南宮植說道：「洺悅，此事到你娘為止，就此作罷。至於你，回到齊王府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日後就算你犯下滔天大罪，也別再指望有人會去救你。」

「是，祖父。」

南宮洺悅轉過去面向南宮植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她怕死，更害怕若是將來齊王真的敗了，她也死無葬身之地。她知道，就算沒有南宮植這番告誡，日後就算她真出了事，南宮府也不會有一個人來救她的。

她灰溜溜的回到齊王府，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而遠在宣城的蕭氏與魯王妃等人卻也已經趕回了京城。

南宮允如今跪在海棠閣，任由南宮植訓斥，大氣也不敢出。南宮植年紀雖然大了，可仍不減當年勇。訓斥起南宮允來，中氣十足。南宮允自知自己這回是鬼迷心竅，說道：「父親教訓的是，此次確實是兒子的錯，不該錯信了那個賤人的話，還被她輕易騙去了鑰匙犯下大錯。」

「你還敢說！你若不是這麼多年，一直寵愛着那個賤人，冷落正室，又怎麼會被鑽了空子！」南宮植氣得拿起了手邊的竹棍就要打。

南宮敏見狀，衝到南宮植面前說道：「父親息怒，想來大哥也不是故意的，那馬氏平日裏就是一副諂媚的模樣，大哥一時被迷了心竅也可以理解。再說了，孩子們都還在這兒呢，您看……」

「罷了罷了，今日看在這麼多人的份上，便饒過你這一次，若日後再犯，決不輕饒！」南宮植再次訓斥道。

「是，父親教訓的是，兒子斷不敢再犯。」

「好了，咱們也該商議商議，明日進宮面聖之事，此事事關咱們南宮府生死存亡，不可馬虎。聖上最忌諱的便是皇子臣子們私下拉幫結派，如今你已是趟了這趟渾水，便只好硬著頭皮去解決了。」蕭氏說道。

「行了，你跟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若他有心悔過，當初就該聽咱們的勸，不將那馬氏接到府里來，也不會有如今這麼多的禍事！」南宮植沒好氣的說道。

「是，父親您教訓的是。」南宮允聽后也只好一個勁的承認錯誤。

南宮敏見父親氣還未消，連忙上前勸說道：「爹，您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不是還要進宮嘛。再說了，大哥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您這麼做是為他好。」

「你與峰兒都是明事理的好孩子，奈何你大哥如此糊塗！罷了，我老了，再生氣下去只怕也是傷身體。行了，你們都回屋去吧。」南宮植說道。

南宮允見狀，連忙道：「是，爹您好好休息。」

如今，家裏的事是解決了，可齊王那又怎麼辦。若是明日祖父母進宮，將事情的原委說出，蕭承彧陷害太子的事必然也會被揭曉。到那時，自己答應解救太子的事是完成了，可卻是害了心上人。

南宮洺熙越想越覺得內疚與不安，原本打算再不去尋蕭承彧，今日卻也只好被逼無奈再登齊王府的大門。

已經被蕭承彧冷落了好些日子的慕容靈珊聽說南宮洺熙來了，便覺得事情有轉機，親自跑到門口去迎接。

「早就聽說南宮大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有貌又有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慕容靈珊笑着說道。

「王妃謬讚了，想必王妃也知道我今日來所為何事吧。」南宮洺熙也不同她繞彎子，便直截了當的說了。

「我知道，咱們先進屋，慢慢說。」慕容靈珊道。

「好。」

待二人進了房間，慕容靈珊便屏退了左右，隨後說道：「不瞞你說，如今我這院子裏被安插了不少的眼線。王爺雖知我愛他，可他也知道，我不過就是姑母安插來的一顆棋子。如今太子表哥出事，姑母更是心急如焚，想讓我探聽這裏面的虛實，可王爺卻暗中派了不少人來監視我的舉動，我如今這樣又如何出去打探消息。還好，今日你來了。我只求你，勸一勸王爺，讓他儘快收手吧……若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只怕他是要萬劫不復的呀……」

慕容靈珊說着說着，哭了起來。南宮洺熙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蕭承彧的。

「我明白，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今日來就是來勸說他的，只要他能當面去向皇上承認自己所犯的錯誤，他便會安然躲過這一劫。」

「真的么？」

「真的。我不與你多說了，今日我是悄悄前來的，事情辦完后我還得趕回家中。」

「南宮小姐，你的大恩，日後我定會報答。」慕容靈珊站起身說道。

「不必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南宮洺熙頭也不回地說道。

「長姐可真是能說會道呢，方才你說什麼？讓王爺躲過一劫？王爺有什麼劫數？我看，他最大的劫數就是你吧！」南宮洺悅此時帶着人闖進來，瞬間便將南宮洺熙與慕容靈珊控制了起來。

「我不去找長姐的麻煩，你卻自己跑上門來，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南宮洺悅繼續說道。

「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要阻止南宮植那老頭明日進宮了。如今我把你關在這裏，以你做要挾，你說那老頭會不會放棄進宮面聖的念頭呢？如此一來，也好叫他乖乖把我娘親放了……」南宮洺悅得意地說道。

「你別做夢了，哪怕我今日死了，也要揭露你與你娘親的惡行！你娘親那也是自作自受！」南宮洺熙怒道。

「如今你也只會在嘴上逞強了，你孤身一人前來，本就是愚蠢至極的舉動。你放心，只要老頭同意把我娘親放了，我便立馬放你回府。你也別想着去勸說王爺了，他為了將太子拉下馬，可是籌謀了多年，怎麼可能聽你一面之詞就輕易改變主意。」

「你……卑鄙！」慕容靈珊罵道。

「王妃殿下，您息怒啊。您雖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可王爺也知道您的一片真心，所以，只要您乖乖聽話，王爺便准許您在這院子裏安度餘生。可您若是想做出什麼對王爺不利的事來，那隻怕是會死無全屍啊……」

「賤人！」慕容靈珊氣得渾身發抖，可如今卻也奈何不了她。

「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你們二位就暫且在這個屋子裏待着吧！」

慕容靈珊被氣得渾身發抖，直到南宮洺悅離開，她才冷靜下來，說道：「洺熙，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等王爺回來。都怪我，我早該料到她會有這麼一手的。」

「這怎麼能怪你呢。原本，你可以不必捲入到這些事中來的，你也是為了幫太子表哥，如今才會被關在這裏。」

南宮洺熙見她竟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便所幸敞開心扉，道：「不想齊王妃也是個明事理之人，從前一直是我錯怪你了。」

「是因為你被退婚一事吧。」慕容靈珊笑了。

「嗯。」

「我知道，可那時我也沒有辦法。姑母要我嫁給齊王，我也是萬不得已。因為她知道，只有我嫁給他，才會了解到他的動向，才會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只可惜，我太無用了……」

「我知道，後來我便想明白了。只是，我一直無法接受事實罷了……」

「一開始，我對你也有些誤解，我以為你同那南宮洺悅一樣，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可直到今日，我才真正感覺到，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兩人相視一笑，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蕭承彧在宮中已得知了南宮洺悅將二人關押的消息，心中還是十分挂念南宮洺熙的，便匆匆趕回府內。

「側妃呢？」蕭承彧剛回府便要去找南宮洺悅算賬。

「王爺，妾身替您關押了兩個重要人物，您怎麼反倒不高興了？」南宮洺悅反問道。

「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將她們關起來！我命令你，現在就去把人放了！」蕭承彧怒道。

「王爺，南宮植要進宮去揭露您陷害太子一事，還帶着我娘親去認罪。我將南宮洺熙關起來，還不是為了阻止他進宮告你的狀！免得皇上知道了你所做的事，降罪下來。王爺，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我看你是為了你自己吧！你敢說你把洺熙關起來，不是為了報私仇？你以為你這麼做，就會阻止安國公了？你也太小看你的祖父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回雪院去！」

「是……」南宮洺悅不敢違抗，只好灰溜溜地離開。

蕭承彧則幾乎是一路飛奔著趕到了翠竹軒，他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如今被關在這裏，他迫切地想要見到她。

門口的侍衛都朝他跪下了，他也沒有理睬，而是推開門進去，見到南宮洺熙時，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還是南宮洺熙開口說了句：「王爺，我們出去說罷。」

「好，好，我們出去說。」蕭承彧回過神來道。

二人前後出了屋子，向前走了一段，蕭承彧見南宮洺熙一直沉默不語，便率先打破了寧靜，道：「洺熙，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王爺多想了，其實我今天來只是希望王爺迷途知返……」

「我早就已經沒有退路了……」蕭承彧喃喃道。

從他愛上她的那天起，便沒有給自己留下後路，他知道自己這一生都註定將全部都傾注在眼前這個人身上了。

「洺熙，也許你無法理解，可是我出生在帝王家，有很多事我都迫不得已……」

「陷害太子，這也是你迫不得已？齊王殿下，你明明可以像其他王爺一樣，安安穩穩的做自己分內之事，安安穩穩度日，又何必非要將自己捲入這不必要的紛爭當中去。」

「洺熙，我說過，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你的迫不得已，可是那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你與又有何干？你又何必讓自己背負這些重擔？」

「洺熙，你根本就不明白。這麼多年，我在人前裝作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樣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你可知道，蕭承毅，蕭承軒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派人監視着我。只因為我是梁貴妃的兒子……」

「為什麼？」

「因為我外祖父，當年權勢滔天，又協助了父皇順利登基，皇后，孟昭儀，還有我父皇後宮的其他妃子，和她們背後的家族自然不希望梁家一家獨大。以至於我與我母妃一起，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是，這難道是我想要的么？當初我父皇勢單力薄，也只有我母妃和外祖傾力相助。他們呢，眼看着我父皇順利登基了，這才一個個衝上前獻媚討好。可我外祖父呢，他又做錯了什麼，這些年梁家不斷地被打壓，甚至於我外祖父告老還鄉再不理政事。而這京城，唯有你們南宮一族，從未參與過這些，以至於如今才會變成京城第一世家。」

「這其中的事，若非你今日提起，我竟全然不知。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當然爭權奪利的那些大臣們，如今也大多已經年老。你父皇後宮的這些妃嬪們，也都死的死，散的散。皇上如今獨寵梁貴妃娘娘一人，難道這還算不上補償么？」

「你光知道這些，可是她們所生的皇子們，我的兄弟們，他們又是如何對待我的？從小，我便被他們孤立，長大以後，便是變本加厲。我若不學的聰明些，如何能活到現在？如今我這麼做，只是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當年做錯了一件事，如今是到償還的時候了！」蕭承彧皺着眉頭說道。

「不，你只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慾。太子，楚王，他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他們一直都把你當做是他們的兄弟，從來沒有拋棄過你。」南宮洺熙說道。

「你別替他們說好話了！洺熙，你今日來不就是想勸我向父皇認錯么？好，我也告訴你，絕不可能！我早就說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他們真的找到了證據，我輸了也絕不後悔。大不了一死，我也解脫了！」

「蕭承彧，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若死了，那你的母妃呢？她辛辛苦苦將你撫養成人，你若死了，她怎麼辦？所有的事，都不是死就可以解決的！」南宮洺熙急了，沖他吼道。

「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洺熙……」蕭承彧望着她，淚水從眼角流出，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值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其實南宮洺熙心裏是記掛他的。

「你在說什麼……王爺，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我言盡於此，至於你願不願去皇上面前，還是在於你自己的決定。」

南宮洺熙說罷便要走，卻被蕭承彧一把拉住。

「做……做什麼……」南宮洺熙被他嚇了一跳。

卻見蕭承彧一把將她抱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謝謝你，洺熙。」

「不必了。」南宮洺熙將他推開說道。

隨後，她匆匆離開了齊王府。蕭承彧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翌日，御書房。

「皇上，安國公還有夫人來了。」皇帝身邊的裴公公道。

「快請他們進來。」

「老臣（臣婦）拜見皇上，吾皇萬歲。」安國公與蕭氏進來叩首道。

「安國公，姑母，這是什麼風把您二老給吹進宮來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姑母您又是朕的長輩，何須行此大禮。」皇帝站起身來說道。

「皇上，禮數不可少，您是君，我們是臣，自然是要行禮的。」蕭氏說道。

「一筆寫不出第二個蕭字來，您是朕的親姑母，還需這些凡俗禮節嘛，您二老快請坐。」

「我們便不坐了，其實今日我們兩個老傢伙進宮是來請罪的。」南宮植說道。

「安國公，您這是說什麼呢，請什麼罪呢。」

「皇上，此前軍火庫丟失兵器一事，其實與我家允兒有關，實在是與太子無關啊……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安國公突然跪下了。

「安國公，您就別替那個逆子說話了，那日認證物證俱在，怎麼會是與尚書大人有關呢。」皇帝這會兒仍是不相信。

「皇上，老臣已將犯事的婦人帶了過來。真是不怕笑話，允兒平日裏就是太相信身邊那個小妾的話，才被她三言兩語迷惑了心智，將軍火庫的鑰匙交了出去。也怪老臣平日裏對他不夠關心，才讓他做出此等愚蠢之舉。」

「什麼？安國公，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皇帝這時心裏仍是半信半疑，總覺得這安國公今日是來替太子求情的。

「皇上，老臣不敢有半句虛言，若您不信，便傳那罪婦進來一問便知了。」

皇帝點頭默許，只見兩個小太監將馬氏拖了進來，馬氏此時已是目光獃滯，不管皇帝問她什麼，她都承認是自己做的。

「說！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皇帝質問道。

「回……回皇上的話，是齊王，齊王他拿我女兒的命做要挾，我若是不幫他陷害太子，他便要殺了我女兒……我的悅兒，她多麼可憐，她替她姐姐嫁進王府，卻天天飽受折磨，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在王府這麼受委屈……」

「這事與彧兒又有何干係？」皇帝聽到馬氏這樣污衊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心中有些生氣。

「皇上，有沒有干係，您問一問齊王殿下不就知道了。」

馬氏知道自己早晚都要死，乾脆多拖幾個人下水也是好的。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蕭承彧突然闖了進來。

裴公公跪在地上說道：「皇上，齊王殿下他硬要闖進來，奴才怎麼攔都攔不住啊……」

「裴公公，你先下去。」

「是。」

皇帝隨後又道：「彧兒，你進來做什麼？」

「父皇，兒臣是來認罪的。兒臣確實叫側妃拿來了軍火庫的鑰匙，卻也並沒有逼迫她，更沒有像這個罪婦所說的這樣，要挾她。」蕭承彧說道。

「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彧兒你來說！」皇帝隱隱覺得此次太子真的是被陷害的，而他最喜愛的兒子，便是這罪魁禍首。

「兒臣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陷害大哥。兒臣是看着母妃在宮中總是受到皇後娘娘欺壓，一時氣不過，才……兒臣這些日子一直都過得擔驚受怕，兒臣愧對父皇的信任，今日特來請罪。還請父皇放了大哥……」蕭承彧跪下叩頭道。

皇帝聽他這樣一說，頓時有些無奈，他也知道皇后與梁貴妃素來不和，卻不知這樣的事竟牽扯到孩子們的身上。

「彧兒，你平日裏是多明事理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指使人陷害太子，便是你的不對。今日，朕便降你為郡王，罰你去幽州，什麼時候悔悟了再回來。」

皇帝嘆了一口氣，隨後又道：「兵部尚書南宮允，輕易相信他人之言，雖不是有意，卻也不能不罰，便命他即日起帶兵前往邊地，什麼時候立了大功再回來。」

「至於你，誣陷皇子，又慫恿朝廷要員，罪無可恕，立即處死！還有彧兒府上的那個側妃，蠱惑皇子，降為侍妾，即日起在府中閉門思過！其餘參與此事的人，一律斬首示眾！」

隨後馬氏便被人帶了下去，據說後來她被一群太監棒殺而死，死狀極慘。而齊王府那些經手此事的，則全部被押上了斷頭台。

安國公與蕭氏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這次的危機總算是過了。只是，安國公府的危機解除了，宮裏卻是亂成了一片。

梁貴妃得知事情敗露，蕭承彧被貶去幽州，頓時亂了方寸。

「娘娘，您別着急啊，此次皇上並沒有重罰殿下，這就說明事情並沒有咱們想像中那麼壞。再說了，殿下只是暫時被貶了，日後還有會回來的，到那時東山再起也不是沒可能啊……」

「不，此次事情敗露，往大了說，那就是謀反。你只看到皇上並未重罰，可那些參與此次事件的其他人呢？都被斬了首級。若非彧兒是他最喜愛的皇子，只怕是要同當初的太子一樣，被貶為庶人流放邊疆了吧。」梁貴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娘娘，您別擔心。如今，殿下不還是好好地么？只是出去一陣子，興許過段時間，皇上便讓殿下回來了呢？」玲瓏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