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第332章

「說來說去,你的心還是向著齊王的。實不相瞞,我知道僅憑齊王一己之力,根本不足以扳倒太子。你猜猜,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你們南宮家的人在暗中幫襯?」陸悠苒一時被逼急了,突然沖她吼道。

「太子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您說有我南宮府的人暗中幫襯,可有證據?」

「你妹妹為何最終會順利嫁給齊王成為他的側妃,難道你不知道這其中緣由嗎?」

「那是因為……」南宮洺熙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她只知道是南宮洺悅主動要求替自己嫁給齊王的,可她也知道,當時蕭承彧是死活不願意娶南宮洺悅的。但最後,為何又爽快地答應了這門親事了。直到今日聽到陸悠苒這麼說,她才有些明白了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蹊蹺,可又不敢繼續往下猜。她隱隱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驚天的秘密。

「堂堂南宮府的嫡長女,竟然也不知道這其中的事?好,既然如此,我便告訴你。」

陸悠苒也不想再繼續隱瞞下去,便打算將自己此前所打聽到的事一一說與南宮洺熙聽。

「洗耳恭聽。」

「當初,皇後娘娘曾讓齊王妃留意齊王與南宮洺悅的一舉一動,再加上齊王妃本來就不大喜歡南宮洺悅,便悄悄派了人去監視南宮洺悅的一舉一動。後來才發現,原來南宮洺悅在嫁與齊王之前,是與他簽訂了協議的。」

「什麼?」南宮洺熙顯然不知道這些,聽她這麼說,還有些吃驚。

「齊王本不願娶她,可你那個好妹妹知道齊王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當即便說自己能助齊王早日奪得太子之位。此次太子一事,不知是不是你那好妹妹求了你父親尚書大人幫忙,才讓這事進行的這麼順利。」

「不,這不可能!我爹一向在朝中保持中立,怎麼可能會幫着齊王作出那樣不忠不義之事來。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去問問楚王不就知道了。奈何我沒有證據在手,若有,太子今日也不會被小人陷害,我也無需來這兒求你了。」陸悠苒說道。

「既然你無憑無據,又憑什麼說我爹作出不忠不義之事來!我爹忠於皇上與朝廷,怎麼可能會想着謀逆呢!」

「若是他耐不住南宮洺悅的央求呢?南宮洺悅可是一心向著齊王的,她想幫他,自然會去求你爹。更何況,將那麼多兵器悄悄運出軍火庫,朝臣之中也只有你爹這個兵部尚書辦得到吧。沒有他暗中命人打開軍火庫的大門,那些人又怎麼將那些兵器運送出去?」陸悠苒反問道。

南宮洺熙此刻大腦已是一片空白了,可事實也確實如此。南宮允手握重權,軍機處的人都為他馬首是瞻。軍火庫的鑰匙,皇帝手中有一份,他的手中也有一份。平日裏借調些許兵器,也只需南宮允這個兵部尚書點頭便可。

南宮洺熙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平日裏雖說對自己和娘親不大上心,但對於朝政之事,還是擺的正位置的,至少不會做出什麼謀逆之事來。可如今,聽到陸悠苒這麼說,她忽然心裏慌張起來。若是這件事,被皇上發覺是齊王聯合了父親一道做的,那勢必是要給整個南宮府帶來滅頂之災的啊。

「怎麼?被震驚到了?還是不敢相信我方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陸悠苒連續逼問道。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爹他怎麼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之事?你無憑無據,憑什麼這麼污衊我爹!」南宮洺熙吼道。

「是,我現在的確無憑無據,可是這件事除了你爹,朝中沒有第二個人辦得到。」

「大嫂說的不錯,洺熙,你就不要再助紂為虐了。四弟他早就已經瘋了,為了太子之位不擇手段,殘害兄弟。這樣的人,你還要包庇他么?」蕭承軒不知何時過來的,站在南宮洺熙身後說道。

「什麼助紂為虐,我不信!齊王他不是這樣的人,我爹也不是!」

「洺熙,你冷靜點。我知道你無法面對這件事,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雖說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但只要有人想要追查,勢必會追查到南宮大人頭上。你覺得,真要深究起來,你父親會安然無恙么?」蕭承軒繼續道。

「可現在又能怎麼辦,若真是我爹協助了齊王,若這件事被聖上知道,那是會將整個南宮府推向萬劫不復之地的啊……」

「若真追查下去,你覺得你爹會乖乖認罪?到時候,還不是找個替死鬼便了結了?」陸悠苒不屑道。

「那齊王怎麼辦?他不是故意的……」南宮洺熙還在為蕭承彧找借口。

「南宮洺熙,你還有沒有一點是非之分?什麼叫他不是故意的?如今他殘害兄長,是為不悌。意圖謀權篡位,是為不孝!這樣一個人,你還要繼續包庇他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等到聖上已經察覺了一切,來找你們南宮家的人興師問罪的時候,你才會清醒嗎?」陸悠苒實在是氣不過,氣得向南宮洺熙大吼了一通。

「大嫂,你先冷靜冷靜,大哥的事,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洺熙,你也好好思考一下,大嫂說話雖急了些,卻也在理。我雖不希望你去找他,可這個時候,除了你沒人勸得了他。」蕭承軒兩邊安撫了一通道。

「殿下,咱們先回去吧,您看今日這樣也解決不了什麼事了。」冷玉在一旁勸道。

「大嫂若不嫌棄,先去小王那裏暫住些時日吧。如今京城已是混亂不堪,您再回去,恐怕又會生出什麼變故。大哥此前交代,說讓我找時機送你和榮兒回南越,你看……」

「我不會回去的。我說過,要與他同生共死。如今他還在宗人府關着,我怎麼可能拋下他帶着榮兒回去避難。」

蕭承軒見她這般執著,也不敢再阻攔,只好說道:「既如此,大嫂便先去我的府上暫住,待京城形勢穩定之後再去也不遲。」

「也好。只是,咱們現在這樣毫無頭緒的,如何去查找那些證據?還有你,南宮洺熙,你以為你現在這樣一聲不吭不願出頭就行了?別等到我將齊王與你父親聯手陷害太子的證據找到你再後悔,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陸悠苒越說越氣,兩眼瞪着南宮洺熙,南宮洺熙此刻也是糾結不已,若不幫陸悠苒,真等著東窗事發之後,南宮府只怕真的要遭滅頂之災。可若幫了,便覺得對不起蕭承彧。她之前所說與蕭承彧再無瓜葛,其實都是假的,這些天她根本放不下。

南宮洺熙低下頭皺着眉,思索了許久,終於抬起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我答應你,去找蕭承彧好好談談,可我也不能保證他是否真的會回心轉意。至於我爹,他一定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一定勸我爹交出證據,在聖上面前認錯。」

陸悠苒見她終於鬆了口,也不再為難她,說道:「既是這樣,那便多謝南宮小姐,我先告辭了。」

陸悠苒說罷,便要帶着榮兒離開,蕭承軒叫住她們道:「大嫂,去我府上吧,這時候若回京城,齊王的人必然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好。」

待陸悠苒與蕭承軒都走了以後,清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小姐,您真的要去找齊王殿下么?」

「我方才已經答應了太子妃,便一定會去。一方面,我也不忍他再這麼下去,他若還這麼執迷不悟,遲早是會出事的……」

此時,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想也許此時的蕭承彧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也許他還在為下一步計劃做打算,可是親近太子一派的人,勢必也和陸悠苒一樣,在找證據。她必須趕在他們找出證據之前,勸他回頭,勸他去向聖上認錯,好減輕他的罪過……

「清荷,你叫人去備車吧,我現在就回去。」南宮洺熙吩咐道。

「小姐,要與老夫人和王妃說么?」

「先別說了,免得祖母知道着急上火。」南宮洺熙道。

「是。」

南宮府。

小廝已經關了大門,想着深夜了,也不會再有人來了。正打着哈欠往裏走時,卻聽見身後有人在喊。

「等一等,大小姐回來了!」

看門的小廝聽見喊聲,連忙轉身去看,見是南宮洺熙的馬車,心裏不禁有些吃驚,道:「大小姐,您不是去宣城了么?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回來有些事要處理,快去開門吧。」南宮洺熙道。

「是。」

夏頤已經聽到了下人的稟報,連忙穿上外衣去院門口等。

「夫人,您先回屋等著吧,大小姐這才剛到了門口,進來還要一會兒呢。夜裏風大,您當心着涼。」身邊的侍女說道。

「無妨,熙兒出去了這麼多天,我還怪想她的,今日提前回來,想必是有什麼事。」夏頤說道。

「聽門口的小廝說,好像是這麼回事。」

「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大半夜的趕回來。」

「許是,有什麼急事吧。」

主僕二人正說着,南宮洺熙已經回來了,她走到夏頤跟前,輕輕喚了一聲:「娘親。」

「熙兒,你怎麼大半夜的回來了,這一路上可好啊,在魯王府住的可好啊。你祖母他們呢?」夏頤見了女兒,一下子將要問的全問了出來。

「娘,您等我喘口氣嘛。晚上風大,您怎麼還親自出來迎接呢。」南宮洺熙說道。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想着早些見到你。先進屋喝口茶吧,慢慢說。」夏頤笑着說道。

母女二人剛進了屋,馬氏那邊便得了消息。

「翠兒,你說大小姐這麼急忙趕回來是為了什麼呢?」馬氏問道。

「姨娘,大小姐該不是知道了您與二小姐攛掇老爺幫齊王殿下那件事了吧。」

「不會吧……這事,老爺做的滴水不漏,她怎麼會知道。誰又會專門跑去告訴她呢……」馬氏百思不得其解。

「姨娘,這事兒可說不準啊。」

「翠兒,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這南宮洺熙到底為何事回來的。」

「是。」

此時的馬氏,彷彿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她不確定南宮洺熙這麼晚趕回來,是不是因為今日太子之事。若是被她發現了端倪,那麼她和南宮洺悅鼓動南宮允私自打開軍火庫大門的事便會被揭穿。她這時候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給南宮府帶來什麼樣的災難,而是擔憂她和她的兒女會不會因此而獲罪。

另一邊,玉瀾院內,夏頤聽南宮洺熙將整件事的原委說完,大吃一驚,道:「什麼?你父親他怎會糊塗到如此地步?怎會助紂為虐呢?」

「娘親,這件事必須得有個了結。楚王殿下與太子妃已經聯絡了一眾大臣,在找齊王謀反的罪證,相信不久就會查到爹爹頭上,若是爹爹不出面,到聖上面前去認罪,只怕南宮氏一族都會受到牽連。」南宮洺熙分析道。

「可是,你爹他會承認嗎?」

「其實,也不是非要爹爹承認是自己做的,只是需要一個替死鬼來做這件事。」

「替死鬼?誰?」夏頤問道。

「自然是馬姨娘了。娘親,你知道么,齊王他為何會突然答應迎娶南宮洺悅,那是因為南宮洺悅答應會助他早日登上太子之位。那麼,這個協助的人,自然就是爹爹。」

「這些事,你都是聽誰說的?熙兒,你爹他真的答應了?」

「爹爹答不答應我不知道,可若是不及時去聖上面前認錯,那南宮府就真的大禍臨頭了。娘親,這次您無論如何也要勸說爹爹啊……」

「我的話,你爹真的會聽么?這些年,他早就被那個馬氏迷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夏頤皺着眉頭道。

「娘親,咱們去找祖父,他不會不管的。」

「別去,熙兒,你祖父這幾日正病著,從前在戰場上受的舊傷又複發了,你二叔昨日便回來了。」

「娘親,這麼大的事,您怎麼不早說啊……」

「我想着你如今為着齊王的事整日憂心不已,這幾日府上動蕩不安,便想着過幾日等你祖父的病情穩定些再派人去宣城通知你們。誰知,你竟提前回來了……」

「娘親,祖父病著,那我們便去求外祖父,他說的話,我爹他總會聽吧。」

「也對,明日一早我便去求你外祖父去。」

「娘親,我也要去。」

「你就別去了,你明日先去看看祖父,他在病中還念叨着你的名字呢。」

「是。」

這一夜,南宮府里幾乎人人難以安睡。南宮洺熙提前回來了,眾人都在猜測,自家大小姐提前回來是為何。

南宮允自然也知道,女兒回來是因為何事。其實,早在盜用兵器之後,他就為自己找好了退路。這件事,是馬氏哭着喊著求着他辦的,若不是看南宮洺悅在齊王府過得太委屈,他也不會答應馬氏的要求。

這畢竟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就算再混賬,也不會做出危害家族的事來。可是,權衡利弊,他也明白,若自己今日幫了齊王,那將來蕭承彧登基,自己便是第一大功臣。

所以,他最終答應了馬氏的要求。但也讓馬氏自掘了墳墓,他早就想好了,若是將來有人追查,他便將馬氏推出去,當這個替死鬼,自己頂多擔個立場不堅定的罪名,被降個一官半職。但憑南宮府的勢力,他仍然可以在朝中叱吒風雲。

馬氏還被蒙在鼓裏,可她這一整晚也是過得惶惶不安。第二天一大早,她便來到了玉瀾院打探虛實。

「大小姐昨晚回來,我也沒能去門口相迎,真是我的過失了。」馬氏一進門便笑呵呵地說道。

「稀客呀,你這麼大早來做什麼?」夏頤走出來不屑道。

她知道,這馬愛蓮今日來,定然是想知道自己女兒為何這麼早就回來。

「姐姐,您看您說的,我自然是來看看熙兒呀……」馬氏心裏雖彆扭,可臉上依舊帶着笑。

「不必了,你還是回去吧。」夏頤一口回絕道。

隨後,又看向屋裏,說道:「熙兒,你快些,還要去看望你祖父呢。」

「來了,娘親。」

馬氏見南宮洺熙出來,臉上擠出笑說道:「洺熙啊,昨晚連夜趕回來累了吧?這是我早上特意命人熬的粥,你嘗嘗?」

「不勞姨娘費心了,我還要去看望祖父。」

「誒,等等。洺熙,你說這家裏也沒什麼大事,你這麼着急回來做什麼?不如跟着老太太在宣城多住些日子。」

「怎麼,照你這意思,我家熙兒還不能回家來了?」夏頤一聽便火了,皺着眉頭道。

「不不不,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關心熙兒嘛,她近些日子心情不好,出去多散散心也是好的。」馬氏急忙解釋。

「熙兒回來是來看望老太爺的,就不勞妹妹一直記掛着了,你還是請回吧。」

夏頤知道馬氏是來打探虛實的,便也不會跟她說實話,只說自己女兒是回來看望祖父的。馬氏見夏頤着急要趕她走,自然也清楚,事情絕不像自己方才聽到的這麼簡單。

回到寒露院后,馬氏心裏越來越不踏實,便命翠兒去齊王府將南宮洺悅叫回來。

南宮洺悅也聽說了,昨晚南宮洺熙回府的消息,她知道,南宮洺熙回來自然是來替太子妃追查太子被誣陷的證據的。她也清楚,南宮洺熙一定是知道了,此事與自己娘親有關,否則娘親不會讓人叫她回去的。

馬氏見到女兒,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帶着哭腔,說道:「悅兒,你可一定要幫幫娘啊。要是讓南宮洺熙查到我頭上,你說娘還能活的了嘛。娘死了不要緊,你弟弟怎麼辦呢……」

「娘,我知道。我會想辦法,阻止南宮洺熙。大不了,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殺了她以絕後患。」南宮洺悅咬牙切齒道。

「這……真的行嘛。如今,玉瀾院的消息,我們是一點都打探不到。」

「南宮洺熙要跟咱們玩陰的,那就別怪我狠心。大不了,我就去告訴爹爹,讓他把這事推到南宮明德的頭上,爹爹最多落個教子不嚴的罪名,可對她南宮洺熙來說,那可就是晴天霹靂啊。」

「妙啊,悅兒,這南宮明德要是出了事,夏頤母女倆還不得急死。」

「何止,南宮明德本就是太子那一派的人,如今正跟着太子黨那幫人在查找證據,咱們便搶先一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這是要讓誰死無葬身之地啊?」母女二人正密謀之時,南宮植與南宮允同時走了進來,南宮植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反而精神抖擻得很。

方才這話便是從他口中說出,嚇了馬氏與南宮洺悅一大跳。

「祖父……」南宮洺悅低下頭道。

「怎麼不說了?」南宮植髮問道。

「我……我沒有……」南宮洺悅被嚇得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麼,只好連忙否認。

「哼,你們母女倆的這點心機,允兒愚笨看不出來,你們就以為旁人都看不出來嗎!從你們密謀協助齊王開始,我便已經知道了!」

「這麼說,老爺子您這是根本就沒得病了?」馬氏見事情敗露,卻也不認錯,而是反問道。

「不錯,祖父確實是沒生病,只是演了一齣戲給你們看。」南宮洺熙略帶嘲諷地說道。

「你說什麼!」南宮洺悅聽此瞪大了雙眼,她終究還是上了當。

確實,南宮植只是在府中裝病而已,前幾日讓夏頤散佈了消息出去,又將宮中專門替王公貴族看診的太醫請進了府,門口派了不少人把手。

且又將南宮峰匆匆喚回,馬氏定然覺得老爺子定是不行了,便前去蠱惑南宮允,要他早早下手,協助齊王,陷害太子。可誰知,南宮植竟一直是在裝病……

「至於爹爹嘛,當初既然答應你們,自然知道這是件險事,不會不給自己留後手。馬姨娘,這既然是您蠱惑了我爹,便乖乖認罪吧。至於聖上那兒嘛,自然是有祖父和祖母去解釋的,南宮府自然也不會有事。」

「南宮洺熙!你好狠的心腸!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的庶母!」馬氏聽見她這麼說,頓時是心急又怒火中燒,隨後又看向夏頤道:「一定是你對不對!是你教她的!」

馬氏看着夏頤便要撲上去,卻被南宮允擋住了,揚起手扇了她一巴掌道:「賤人!當初你慫恿時,便覺得不對勁,竟沒想到你還要害了明德,甚至要害了整個南宮府!」

南宮允雖平日裏看上去對夏頤並不關心,可對她所生的長子卻是十分滿意,年紀輕輕便中了進士,如今在戶部任職,南宮允最為滿意便是這一點,又怎麼會讓馬氏輕易害了他。

馬氏見此狀,頓時心灰意冷,道:「好啊,南宮允,枉我這些年真心待你,你竟要置我於死地。還想着拿我去頂罪,那咱們就去聖上面前說個清楚!」

「大門鑰匙本就是你從我手中拿走交到洺悅手上的,並無第三人看見。更何況,也是你苦苦相逼我不得已才交給了你。若不想再有第二個人因此獲罪,你便乖乖認罪,說這是你從我這兒盜走的。」南宮允如今連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只冷冷地說道。

馬氏突然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宮允,我早就該認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仗着自己的父親與岳父的勢力,在朝中肆意妄為,勾結黨羽,你以為這些事我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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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情深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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