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4章潺潺鮮血

第0544章潺潺鮮血

張天師剛從蜀山趕回來,認為江湖再無大事,龍虎山也當平安,「敝帚自珍」這個詞對他影響很大,於是他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講道,全山門弟子都可以來聽龍虎山上乘道法,當然還要因材施教,另外張天師還要具體地分析自家這個血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天師派的這個血符具體怎麼回事兒,這個年代的張天師還真不清楚。

正在講道的時候,歐陽家姐弟三人過來了,他們是龍虎山的常客,守門小童不但不會攔着他們,還會告訴他們天師在哪兒。

張天師對這三個小孩兒也是偏愛,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會去接待,鐵柱將原話告訴了他,他一點兒都不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帶上了精通陣法的弟子匆匆忙忙下了山。

匆匆下山,張天師帶了一隊人馬是衣袂飄飄,路上張天師問:「徐清在哪兒打架?真有四五百人?」

「在西南角呢,比四五百都多,密密麻麻的,神仙哥哥說那是妖魔鬼怪。」

張天師道:「快,快去張家村,離的太近了!」

張天師非常着急,感覺心裏有洞,非常不安,他也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於哪裏,從鐵柱帶來的消息來看,桑扶人還沒時間對付張家村,就算他們直接去屠村,徐清也擋得住,一腦袋的昏昏沉沉很快到了張家村,一陣慘叫聲讓龍虎山弟子臉都變黑了,他們快步沖了出去,一陣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張天師急忙喊道:「快下去看看。」

那裏還用得着下去看?張家村已經被滅了,鮮血遍地,許多屍體全被掛在了門外,無比凄慘,自從桑扶人被趕出華夏,華夏人什麼時候遭遇過這個?張天師顫抖著抬起了手,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疾走了幾步到了村落當中,眼睛紅著吼道:「龍虎山弟子,布大陣封山!一隻蒼蠅也不準給我飛出去!」

鐵柱當時就哭了,大喊著「二丫」沖了出去,翠芬和翠花兩個人也追了出去。

在弟子們都散出去之後,張天師力氣彷彿被抽幹了一般,拖着兩條彷彿不是他的腿進了村落,咬着牙,道:「是死在忍者刀下的,去,聯繫軍方的人,告訴他們桑扶人來了……」

二丫就是一個普通的鄉下丫頭,也才十一歲而已,張家村裏沒有她的親人,也可以說,張家村裏到處都是她的親人,她是叫二丫,和徐清幫助的那個丫頭一樣,鄉下的丫頭小子都喜歡起賤命,好養唄。

她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雨天在河裏玩兒水,因為雨天的時候河裏的魚特別活躍,因為這個,她的水性非常好,能閉氣超過三十分鐘,這已經是常人無法企及的水準。

本來雨停的時候她就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回去了,可是她親眼看到了屠殺,也被那個紫袍人發現了,小丫頭狂奔一路跑到了水裏,就潛在了深潭之中。二丫已經躲在水裏二十分鐘,那個藍袍人還在附近遊盪,他不允許這裏有見過他的人活下去。

歐陽家姐妹三個沒有找到村子裏有二丫的屍體,就來這裏找,鐵柱看到了那個紫袍人大喊道:「喂,你誰啊你?看到二丫了嗎?」

翠花急忙堵住了鐵柱的嘴,但已經被發現了,姐弟三個就和這個紫袍人隔岸而視,也在此時,水面上湧起了一些泡泡,二丫從水裏鑽了出來,大大吸了一口氣,帶着哭腔喊道:「花兒姐,芬兒姐,鐵柱!」一邊哭一邊朝着鐵柱這邊游,紫袍人哪裏會留下活口?踏水而來,鐵柱眼睛瞪了起來,大吼道:「大傻逼!別動我二丫!」

這個傻小子根本不會游泳,就想踩着水面朝著紫袍人撲了上去,結果一頭栽到了水中,紫袍人掛着冷笑,揚起手中的刀劈向了水中的人,鐵柱在水裏撲騰地喊道:「大傻逼,我認得你!」

就這麼一句話,紫袍人緊張了,回頭要先解決掉鐵柱,可是鐵柱不畏刀劍地撲了上去,抓住了紫袍人的腳,將其拖進水中,剛剛爬上案的二丫喊道:「鐵柱!」

只是,小丫頭在這個時候除了喊上這麼一聲,什麼也做不了,然而兩個親姐姐為了弟弟付出生命都願意,翠芬先去了,輕身功夫着實不錯的她將弟弟從水潭中提了起來,正要折返身體回歸岸上,窮凶極惡的紫袍人一劍就劈了過來,其實這姐弟兩個都是有點兒本事的,可是懷抱着金山銀山不會用有什麼用?

忍者刀居然斬出了一道極其犀利的劍氣,把姐弟二人震飛到了岸上,相比之下翠花還是有些腦子的,她讓二丫再去水裏躲一會兒,一手架住了姐姐,一手拎起了弟弟,快速逃進了林子。

這紫袍人已經放棄了對二丫的追殺,因為鐵柱的一句「我認得你!」勢必要殺了這姐弟三人。

本來有雲開霧散的趨勢,可是伴隨着各種陰謀陽謀暗殺,陽光更不願意出來了,雲層越來越厚,而且驚雷滾滾。

在叢林里和桑扶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徐清,根本沒想到那個與世無爭的村子已經慘遭屠戮,於是心思還算安靜,因為情況危急,他也極度冷靜,這一小會兒,徐清已經動了三十多次手,逐漸將這仗的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最大的戰果是將三個忍者兵小隊引到了他們自己佈置的雷區之中,要了他們三五十人的命。

徐清也清楚,這群忍者死多少都是炮灰而已,兩個神忍和一個飛鳥幫高手,才是自己的大敵。

靠在一棵樹后,徐清沾滿了泥的臉頰是異常陰冷的表情,他抬頭望了望空中雷電,取出一發子彈,用小刀撬開了彈殼,將火藥倒在了肩膀已經繃開了線的傷口上,將一塊兒布咬在了嘴裏,然後用滑輪打火機點燃了火藥,「呲呲」的聲音無論是誰聽了都會覺得牙酸,可是徐清手臂連一點兒發抖都沒有,對於這種疼痛,他已經習慣了,麻木了。

在確認味道散出去之後,徐清便貼著樹榦滑了起來,站在一個枝頭上等著人過來,而後就看到了一個大約平方一百米的窪地,有二十米平方的積水,周圍都是乾的,徐清眼睛裏有了一抹明亮,他沒有再藏着,從樹梢滑落到了積水邊清洗了一下那把滿是血污的精鋼忍者刀,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在徐清手裏,帶棱的帶刃的都是殺人利器。

他的身後很快被一群忍者圍上了,竟然沒有一個敢動手的,桑扶人不是都悍不畏死嗎?不是有武士道精神嗎?不是看不起這個低劣民族嗎?怎麼怕了呢?

看看徐清這一路的作為,每殺掉一個都會把他們掛在枝頭,死都死了,費這個力氣幹嘛?這力氣必須費,因為徐清要讓他們看看,進入華夏之後的後果,他們再心如鐵石,也是人啊,能不怕嗎?

可是這些人也有點兒欣慰,這個在林子姦猾如鬼的人終於不跑了嗎?終於要正面和自己對決了嗎?

徐清站起身來,揮手隨意從空中一劃拉,嚇得這幫桑扶人都往後一退,然後認真檢查自己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諷刺的是,一隻野雞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徐清再揮手出刀,扎進了野雞的身體,遞到了自己的面前,如庖丁解牛一般,只一把就扯掉了野雞的皮毛,然後將野雞肌肉咬在了嘴裏然後吞下,這個動作預示著徐清的確不準備再跑,而要和他們決戰了。但是誰敢第一個上啊?

徐清沾了滿口血腥,牙紅,唇更紅,流了點兒血,又被大雨激了,渾身皮膚白皙,臉色更白,配上身上的血衣,就像一個吸血鬼王,難怪這些人不敢動手。

忽然,徐清抹了抹嘴蹦出一句桑扶語來,他從來不說桑扶語,今天蹦出來這麼一句,就是為了他們能聽懂。

他說:「沒吃飽!」

話音一落,徐清便掠了出去,左手一把長刀,右手一把短刀,沖向了最密集的地方,竟然像一個陀螺轉動了起來,只三個圈,就有三十多人支離破碎,他們想反擊,只是一刀劈下去,沒把徐清怎麼樣,反而被人家震碎了自己的刀,鋼鐵飛濺,還得死幾個。

飛鳥幫高手是不允許徐清如此肆無忌憚地對他的人搞破壞的,凌空而來,一道劍氣狠狠地斬了下去,徐清斜着眼睛瞥了一下這道劍氣,迅速起身滑至積水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積水上的水忍又一次從下而上的襲擊。

徐清就等着他過來呢,他這次沒有再把水忍的刀彈開,而是伸手夾住了,用上推碑手的行氣方式,水忍的那把刀就像長在了徐清的身上,砍不下去拔不出來,飛鳥幫高手放聲道:「他要拚命了,快攻!」

木忍一點兒新鮮感都沒有地繼續從一棵樹上跳了出來,攻向徐清側翼,飛鳥幫快速到了徐清的頭頂,一劍刺了下去。

徐清咬住了鋼牙,釋放出渾身真氣,專心抗住了頭頂這一劍,用自己的後背沒有內髒的位置硬抗木忍這一劍,然後準備給這個水忍致命一腳。

所有看到這個戰局的人都以為徐清是要拼着自己受傷,斬殺一個,飛鳥幫高手也是這樣認為的,於是在木忍的刀尖接觸到徐清的腰,還沒有刺進去的時候,他厲喝道:「水忍,退下!」

水忍當即棄刀,翻身跳下了那潭積水中。

他們想對了,徐清就要拼着挨一刀弄死這個水忍,卻並不是這一腳。

在水忍入水的那一瞬,徐清拉開了一捆燃油彈,一大片火焰就覆蓋在了積水上,就那麼點兒水,水忍再遁能遁到哪兒?況且水也不深,頂多半米,水忍如果老老實實地趴下,還有希望活,但是他第一個反應是跳出來,那些燃燒能力極強,吸附能力也極強的燃料瞬間沾了他滿身,成了個火人。

徐清冷笑的看着一刀得手的木忍,再次放出了真氣,劍氣成絲,並不是封了他所有的退路,而是給他留了一條路,木忍自然要木遁的,就在他霧化的一瞬,徐清再次將自己的真氣彷彿不要錢似得的釋放出來,就木忍遁進去的那棵樹馬上泛起了冰冷的白霧,木忍那受得了這個?第一時間顯現出了身形,然後徐清同時打出了二十道劍氣,把這個木忍打了支離破碎。

就一瞬間的時間,徐清火燒了水忍,刀劈了木忍,他們一個是死在智謀下,一個是死在了對真氣劍氣精準的控制下,他們死了都得服氣。

可是徐清為了殺這兩個神忍,接了木忍一刀,也生生地扛了飛鳥幫高手的一擊,從腰上流下來的潺潺鮮血預示着他受了極重的外傷,從口角不停湧出的鮮血也預示着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那些忍者們有一大半都在顫抖,那水忍還滿身帶火的到處跑啊!

徐清卻在笑,他對飛鳥幫高手道:「你猜我能不能把你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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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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