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最後一面;榮歡徹底消失了

第218章 最後一面;榮歡徹底消失了

她先是一愣,愣是沒想到這個要求他居然也答應了,她本來以為,他會拒絕的。他不喜歡趙子松,這是肯定的……

而且她還答應的這麼沒有原則,可她也知道他都是想着自己。所以他不管如何生氣,到最後也還是會答應。

隨後便笑着跳了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眼睛都笑彎了,「哥哥真好。」

「既然知道哥哥好,那笙兒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沈屹城見她這下直接摟了過來,便笑道。

梁筱搖搖頭,退後了兩步,「哥哥,你……」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神情凝重起來,「哥哥,你就這麼辭了官,那一位……他會答應嗎?」

沈屹城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低低的問道:「誰?」

梁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又像是覺得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你居然問我是誰?」

「還能有誰?除了那位,還能有誰呢?」梁筱笑着問道,她說的,自然是那當今聖上。

她擔心的,自然就是皇上會不願意,會因為太過於忌憚他,所以也不敢放他走?只能這樣?

沈屹城這下算是聽明白了,淡淡的點頭,眼帘垂了下來,「無所謂了,笙兒,如今他雖然巴不得我走。可是同樣的,又希望我什麼都不帶走,把這裏的一切都還給他,還給他薛氏天下。」

說到這裏,他又冷淡的笑了笑,表情卻很是無畏,見梁筱露出擔心的神情來,知道她想問什麼,便又接着道:「笙兒,你不必替我擔心,他如今就算是不想讓我走,也沒有那麼容易。」

「畢竟,這南楚已經在我手裏幾年了,這裏的一切自然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豈是他說不讓我走,我就不能走的?我沈屹城想走他怎麼可能攔得住?」沈屹城這話說的很是狂妄,梁筱卻是信的。

她信,她真的信。

見她這副自信的樣子,便低聲笑了笑,抬頭看着他,眼中有着星輝,眸子亮的驚人,「哥哥,我自然是信你的。」

「哥哥,我們走吧?」

「好。」沈屹城從容不迫的點頭。

第二日

上京之中出了非議,議論越來越大,甚至有要沸騰的意思,大家分分都在傳,手段殘忍可卻又異常精明能幹的沈相,居然就這麼離開了。

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遞上去了辭官的辭呈,然後這麼消失了。

消失了……惹來無數的唏噓。

顯然,上京中的百姓已經分為了兩派,其中一派支持沈屹城的,這一派說的就是雖然這位丞相手段很辣,非常人所及。

可卻還是心思縝密,有手段,做事精明能幹。南楚這幾年在他的手裏,硬生生的從一個已經岌岌可危的小國,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恢復了從前的景盛時期,甚至更甚。所以即使再怎麼樣,畢竟也是為國家做出了貢獻,也讓他們吃飽穿暖。

顯然有支持的,就肯定還有不支持的。百姓中有一部分是對他罵罵咧咧,認為這人實在是太過於狠辣,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他的改革,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的大修而流離失所,所以如今辭官了是最好,再也不用禍害百姓們了。

雙方的人一時之間爭執不下。

而那些那一日參加過兩人的婚事的人,如今就已經懵逼了,不知所措,怎麼……才他們前一天才剛剛參加過沈相的婚禮,如今這才一天吧?還是兩天?居然就辭官了?

這這這也太突然了吧。

前一天,他們都還去了相府為沈相和她的夫人成了婚,見過了兩人的儀式,難道這還是他們見沈相的最後一次面?從此以後,便再也見不了面了?

而且沈相這才成婚一天,就這麼辭官了,最重要的是娶的還是清寧郡主啊。不說清寧郡主了,就說說那清寧郡主的娘,西元的攝政大長公主人家會答應嗎?

這女兒才嫁過去一天,如今居然丞相夫人的位置也沒了?已然拱手讓人?

而被熱議的兩個當事人,如今就在馬上已經走遠了,兩人紛紛都很是無奈,這一路都聽着這麼多人的熱議,只無奈的感慨著這些人的無聊。

倘若無聊沒事做,就去幹活!

這是梁筱剛剛經過了一家店,在裏面吃了飯之後出來,得出來的結果。

這些百姓們的八卦心態,還真的是……可以。

好在子蘇還聽不懂這些人的話,她倒也無所謂了,要不然這麼一句上子蘇聽到她們討論這自己,她可能會忍不住,只恨不得上前殺了他們。

幾人在路上行了幾日,到了一處較為偏遠的地方。梁筱有些餓了,於是下了馬,忽然,梁筱遠遠的就瞧見那邊一個光頭的和尚站在那裏,那和尚也不知道是餓了許多天還是怎麼樣,從她這裏看過去,背影消瘦的簡直看不下去,只是背卻還是挺得直直的。

一身青色的粗布袈裟,袈裟雖然老舊,甚至都還打了補丁,可是卻洗的很乾凈,洗的甚至好一些地方都有些微微的發白。

很快,從店裏面走出來了一名小二,那小二似乎是在跟和尚爭執什麼,說了一會兒話。可是到最後,店小二似乎對他很是不耐煩,要轟他走。可是那和尚也是個氣惱的,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走,還在門口堅持不懈,嘴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問些什麼。

她就這麼保持着站在馬旁邊的動作很久,眼神盯着那個位置,眨都不眨一下。沈屹城見此只覺得不對勁,於是也就下了馬,看着梁筱的側臉,輕聲問道:「笙兒,怎麼了?」

可是梁筱卻並不理他,他有些不解,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站着一個和尚,從他這裏看過去,還能看見那和尚的背影。

他知道,趙子松也是出了家,做了和尚的。

那麼……能讓笙兒這麼看的人,想必還是他了吧。趙子松……沈屹城想到這裏,拳頭緊緊的握了握,隨後便又鬆開。

於是想晚上前抓住她再問問他,可是卻在他手就要觸碰到他她的時候,她卻突然走了。她站在那裏直衝沖的的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上前了。

梁筱眼神有些獃滯,就這麼往前走着,她看着那背影,心中跳的飛快。

是不是他…是不是?

趙子松,是你嗎?

梁筱在心裏想着,人走的飛快,不一會兒,那和尚似乎要走了,朝着她相反的方向,轉身離去。

她眼看這那人就要走,一時間胸膛里的心都跳的飛快,眼眶微熱,最後她又流下淚來,她哭了。

不知道那和尚是不是知道什麼似的,飛快的往前走着,她腳下的步子也飛快的跟着。

最後,梁筱心中因為想些事情,腳步一加快,於是腳下一個沒注意,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看着趙子松越來越遠去的背影,她淚流滿面,在嘴裏小聲喃喃道:「子松,子松……」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回頭好不好,回頭看我一眼…就一眼……」

她絕望的哭着,正要站起身來再一次上去,可是抬起頭的時候。

眼前似乎伸出了一雙修長可卻有些略微粗糙的手,她愣愣的笑了笑。微微抬起頭,映入眼帘的,卻赫然是一張清秀俊逸卻又有些蒼白的臉。

她一下子驚愕住了,因為這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這分明就是趙子松。

趙子松回來了,他轉身回來了。

她抬頭的時候,趙子松也愣住了,他方才只是聽到後面有人摔了一跤,甚至還有隱隱約約的哭聲,於是他心中也極為的擔心。直接轉身,果然,一位姑娘低着頭,趴在地上,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他看着實在是不忍心,於是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讓她扶著自己重新站起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等到這姑娘抬起頭,居然……居然是歡兒。

不,她已經不是榮歡了,他記得,她親自開口說的,他也一直都記得清楚。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在這個樣子呢?

他慌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梁筱笑了笑,淡淡道:「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只是貧僧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施主有緣再見。」趙子松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靜的說完,轉身離去。

梁筱聞言連忙要攔住他,「等等,趙子松!」

她吃力的爬起來,也顧不上周圍的那些人指指點點,沖着他的背影大吼著。

只可惜那人並不理她,趙子松又要越走越遠,她連忙再一次大吼,「我有話要和你說,你等等,等等好不好?」

趙子松聞言卻走的更快,腳下甚至用了輕功。他明明都已經知道了,知道了她根本就不是榮榮歡,可是心裏卻還是緊張的不行。

他心裏還是忐忑,他知道,自己心裏是害怕的,他不敢再見她了。即使她根本就不是榮歡,只是一具軀殼而已,他也……不敢。

就這樣吧,他這一生註定與歡兒無緣了,他剩下的這一生,已經不能再任由他自己擺佈了,他必須要用來贖罪。

也只能是贖罪。

梁筱很是無奈,看着他的背影最後還是轉身離去,直至消失。

她苦笑一聲,還真是,讓人無奈呢,不過她也算是見了趙子松最後一眼吧,就算沒能說上一句話,可如今,她總歸也算是見了。

她終於,再見到了趙子松。

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讓她恨了一輩子,同樣的也愛了一輩子的人,他們如今,就這麼相忘於江湖吧。

梁筱忽然捂著心口,閉上眼睛,淡淡笑問道:「榮歡,如今你可滿意了?見到了他的最後一眼。」

「以後,不要再想他了。」梁筱緊接着又道,「她如今已經出了家,你們已經不再是同一路人,而我,如今也已經嫁了人,所以……」

說到一半,梁筱突然只感覺心中一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抽絲剝繭般的將她的心一層一層的剝開,就這麼一層又一層的,阻止她再去繼續想下去。

她身子忽然搖搖欲墜,有些站不穩,她晃了晃,最終倒了下去。

在她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飛快的飛過來沖了過來。將她接住。

梁筱心中痛的無法言語,她倒沈屹城的懷裏,人卻並沒有失去意識,微微睜着眼睛,想了又想。

她忽然眼睛眨了眨,在這一瞬間,他就忽然想明白了,真的想明白了。

她心裏如此的空蕩蕩,想必,是最後榮歡殘留的最後一絲意識,也消失了……

她又去想趙子松,可是這一回,並不像再如往常那般,心中微微的痛著,如今她居然已經不痛了。

想起他,心裏除了可惜還是可惜,再無一絲心痛之意。

梁筱心中忽然有些冷了下來,她明白,榮歡這一次,是真正正正的,消失了。

她體內不會再殘存榮歡的意識,更不會一想趙子松就心痛的無法呼吸,她微微有預感到,她再也見不到榮歡了,在再也無法和榮歡感同身受了,再也感覺不到她的意識了。

本來過了這麼久,這具身子完完全全屬於他了,她應該如釋重負,應該感到輕鬆才是。

在她穿過來之後,她雖然佔了榮歡的身子,可是這麼久以來,她心裏一直都還榮歡的想法,有她的意識存在,她自己也清楚,榮歡死的那樣的不甘心,所以就連明明死了,可卻依然殘存着一絲絲的意識。

她記得自己在很長一段日子裏,自己都無比的盼望着榮歡殘存的意識在自己的腦海中消失,不然她總是會感覺著自己像是被別人控制着一般,可是不然。

那意識並沒有消失,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每每在見到趙子松的時候,還會變得更加強烈。

可是當如今真正到了這一刻的時候,榮歡的意識在她的腦海中再也沒有了,再也不會出現了。此時此刻,她心中真的沒有一丁點的輕鬆之意,更沒有如釋重負。

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就連什麼時候被沈屹城抱回了客棧也渾然不知。

他在今天剛剛遞上辭官的摺子,馬上,沈悅音和徐正弈就來了,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不,應該說是皇上如今已經忌憚他忌憚到了這個程度,時時刻刻都高度緊張着他的一舉一動。

現在他遞上了摺子,不是正如他的意?

梁筱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個事實,嗓子微微的有些干啞,於是只乾巴巴的問了一句,「為什麼?為什麼要辭官?」

沈屹城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笙兒難道已經忘了嗎?就在不久前,笙兒說,你理想中的婚禮……」

「我理想中的婚禮,希望是在一個草地上……夜晚的星空也可以。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只有我們兩個。我們請天地來作證,對着天空,對着大地,許下誓言,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離……」

自己那天只是無心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他卻是真真正正的當真了,並且一直記在心裏。

他一直都記得,還欠著自己這樣一個婚禮。雖然還欠著這樣一個婚禮,但是在昨日卻也還是辦了一個盛大又轟動的婚禮,現在她細細想來,昨日那婚禮根本就是做給公主娘看的,讓公主娘知道她平安的度過了婚禮,成了婚,所以她這才能夠安心下來。

梁筱一下子想起來了,不僅把這一段話想了起來,另一段話也想了起來。他有一次突然問自己想不想離開這裏,於是她聽了就問他,是不是累了,所以才想要離開這裏?

她也一直都還記得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不是累了,只是想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只是想和你過平靜安穩簡簡單單的日子……」

於是,他就辭官了?想起早上自己問他怎麼不去上朝,他說,大婚是可以休沐的,卻沒想到,根本就不是休沐,而是根本就不用去了。

她笑了笑,突然一下子就像是理解了他的做法,也明白了他這麼做的意義,她釋懷了,隨後小聲道:「哥哥,我們走吧。」

沈屹城一下子被這句話給驚訝到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她……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就是同意了嗎?答應和自己一同?

笙兒她……她真的願意嗎?

他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只是聲音里都不難聽出來帶着顫抖,「笙兒,你…你真的願意嗎?」

梁筱挑眉笑了笑,眉眼溫婉,「哥哥說說什麼呢?什麼願不願意?」

「哥哥是問你,你是不是願意……願意和我走?」這一句話,他問的極為的艱難。

梁筱笑着點點頭,「自然願意了,不是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我既然都已經嫁給哥哥了,難不成還能後悔?」

還沒等他開口,梁筱自顧自的又道:「況且,就算我真的不願意跟哥哥走,哥哥想必也不會容忍我一個人在這裏,還是會想方設法的把我弄走。」

說完,她就抬眼直直的看着他的,「哥哥,如若我不願意走,你能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嗎?能讓我後悔嗎?」

沈屹城神色嚴肅,斬釘截鐵的回答,「不能。」

他忽然笑了笑,眼睛笑得彎彎的,他的小姑娘,猜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梁筱笑了,神色間也帶着狡黠。她就說,她還是了解哥哥的,哥哥真的想做什麼的話。他不會放棄,也只會往方設法的讓自己答應,更何況讓他放開自己,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梁筱忽然有些好奇,笑道:「哥哥,倘若我最後決定不跟你走,我真的不願意離開,你會接着坐那丞相之位嗎?會繼續下去嗎?」

她問的很認真,語速很是緩慢,沈屹城卻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道:「那也不行。」

梁筱怔住了,「……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已經將丞相的大印給交了出去。」他輕笑一聲,說完便去看梁筱的反應。

「……」好吧,這一招玩的挺好,好個先斬後奏,即使自己真的不和他回去,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看來他是一早就已經做好決定了?這是挖著坑等著自己跳呢?

唔,好吧?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但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改變了,也就……算了吧?

沈屹城只看着她笑着,盯着身側的人嬌美的臉龐,笑得越發的迷人。其實,他早就已經想好了一處位置,同時也已經讓人打點好了。

他們兩人在哪裏安定下來也很不錯,那個地方很美,有山有水,有橋還有詩,他想他的笙兒一定會喜歡。

「哥哥要帶我去哪裏?」梁筱低低的問道,低眉淺笑。

她心中想着,沈屹城既然心中早就已經有了辭官離開這裏的想法,那麼他肯定也早就已經把位置選好了。

沈屹城忽然就想起她從前說的一句話,天下那麼大,她想四處看看。於是只淡淡的道:「笙兒,不如我們去四處遊歷吧,你覺得如何?」

只不過,他的想法卻與他不同,世界這麼大,他只想是想陪「那個人」去看看。

梁筱一愣,隨後笑了笑,「好啊。」

沒想到沈屹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去看看這天下?她笑了笑,「哥哥怎麼知道我想到四處去看看?」

沈屹城卻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笙兒不記得了,你從前同我說過,天下這麼大,你想四處去看看。」

「笙兒忘了嗎?」沈屹城看着她聞言露出來詫異的表情,淡淡的問著。

笙兒同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都還記得,可是有許許多多的話,他同笙兒講過的,她卻都忘記了。

梁筱搖搖頭,神色堅定,「不,我沒有忘。」

「我只是,只是沒想到哥哥會記得這麼清楚,記得這麼久。」她緩緩的道。

沈屹城笑着,「那笙兒想要去哪裏呢?」

梁筱笑了笑,「走到哪裏是哪裏吧,不如,我們去北川吧?」

「西元,南楚,北川這三個大國,如今也僅僅就差北川沒有去過了,也不知道北川是什麼樣子,跟西元南楚的差別又在哪裏……」她笑了笑,絮絮叨叨的說着,眼睛笑得彎彎的,眸子裏帶着愉悅輕鬆的笑容。

「好。」沈屹城不假思索,很快的點頭輕聲道了一聲好。

「我還想帶上子蘇,她不能離開我。」

「好。」

「我們路上不要馬車了吧,直接騎馬好不好,我和子蘇都沒問題的。那馬車折騰的人翻來覆去的,真是極為的不舒服。」

「好。」

「不僅僅去北川遊歷,我還想再去西元一趟,我想……看看哥哥和母親。」

「好。」

不管梁筱說什麼,沈屹城都照答應下來,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

梁筱只覺得很是好玩,偷偷的瞄了一眼沈屹城,忽然小心翼翼道:「我還想去濟恩寺看一看,畢竟,我佔用的是她的身子,就當滿足一下榮歡這個最後的心愿了……」

她想再去濟恩寺看看趙子松,直到現在。每每想起趙子松,心中還是痛的無法呼吸。

榮歡的身體反應太過於強烈了,特別是最近,不知道為何,趙子松在她心中越發的清晰了起來,心口疼的緊。

她不知道是不是趙子松出了事,所以才惹的她的反應如此的大。她已經想說出來好久了,可是又怕沈屹城生氣,於是也就一直強忍着。

如今找到了機會,於是她膽子也就大了起來,試探着他。

她見沈屹城並不說話,以為他真的生氣了,於是又急急的補充道,「哥哥,我不去見他,就遠遠的讓她再看一眼,再讓榮歡看一眼吧……」

沈屹城面容沒什麼表情,而且沉默無言。一直都沒有回答,久的就要讓梁筱都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聲音很輕,很小。

可梁筱有了武功之後,聽力也跟着極為的好,方才他說的,分明就是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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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相之妹的作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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