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泥人

第三百零二章 泥人

杜絹言一肚子火氣的回到杜家,家人見着她神色不妙,都是躲讓三分,生怕她又將氣撒在他們這些無辜人的身上。

杜絹言一把將手袋扔在椅子上,就跑到自己房間里,進了房間才發現自己屋子裏站着一個黑衣人,依稀就是那日帶走九尾狐和林南的那一個。

大怒之下,她也忘了害怕自己房間里憑空出現一個人,對着黑衣人怒喝道:「你之前說只要我將林南騙去給你,你就會如我所願,你這是哪門子的滿足了我的願望,林南到現在還喜歡林溪。」

原本黑衣人想着可以滿足杜絹言的心愿,讓林南心甘情願的愛上她,給林溪帶來痛苦,他就高興,但是自從看到林南的血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心裏又起了其他的心思。

「杜小姐,你先不要着急,術法都有失靈的時候,更何況林南的身邊跟着林溪這麼厲害的一個風水師,她就是給林南解了我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杜絹言蹙眉:「你的意思是他們倆串通起來騙我?」

黑衣人惡劣一笑:「那林溪仗着自己有點靈力,就到處招搖,小姐也不是第一個被她騙的人了,我臉上今日這樣難堪,都有她的功勞。」

杜絹言瞧了一眼黑衣人的臉,打了個哆嗦,人也冷靜下來,不敢細看,心裏暗道這麼可怕的人,忽然出現在她這裏是想做什麼。

黑衣人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小人對着杜絹言道:「這個是我捏的一個泥人,你若能拿到林南的一滴血,滴在這個泥人之上,林南之後就會為你操控。」

杜絹言聞言又忘了剛才心裏升起的警惕,接過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泥人,疑惑道:「這泥人當真有這麼厲害?」

黑衣人嘿嘿笑了兩聲,點頭表示肯定,心裏卻想着這泥人就是拿着當初的六骨一靈做出來的,他本是拿着至邪的法術修鍊,但是卻遭林溪的屍蠱暗算,破了他的精元。

這才導致他走火入魔,他拿着剩下的材料做了這個東西,裏面含着無數的怨氣,只要再加上林南的一滴血,這個玩偶就能被激活,成為最大的殺人利器。

林溪坐在窗枱前看着灰濛濛天的時候,她貼在杜絹言身上的小紙人就飛了回來,她一把抓住拆開來看,上面杜絹言與黑衣人的對話都事無巨細的顯示在了上面,林溪看完了上面的內容,將紙捏的粉碎。

這個神秘人,果然是在打林南的主意。

葉磬通過多方的調查果然查到了杜旭明蓄意謀划的證據,她按了幾個數字,撥通了對面的號碼,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低啞的男人,葉磬拿着電話線對着他道:「崇舟,查出來了,要害你的果然是杜旭明。」

他們之前不是沒有發現一絲的苗頭,只是遲遲找不到證據,但是最近杜旭明似乎有了唐延在身邊幫自己改風水,就得意了起來,手下人做事也沒有之前的嚴謹牢靠,讓他們查到了漏洞。

黎崇舟咳嗽了幾聲,聽得葉磬揪心,他緩緩道:「你先把葉家和杜家的婚事退了,我再動手,這件事我不想牽扯到葉家。」

「好,」葉磬握著電話線,思慮了半天才問道:「你在那邊還好嗎?」

她舉著半天的電話沒有出聲,黎崇舟也耐心的等着她說出想說的話,等了半天等了一句問候,黎崇舟笑笑:「我很好,葉磬,等我回來。」

葉磬聽到最後一句,暖意充斥了心窩,黎崇舟又在那邊道:「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那小姑娘還在,我還真想見見那孩子。」

葉磬莞爾一笑:「她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只可惜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然若是邈生能娶她,指不定葉家真能再度中興。」

黎崇舟在那邊大笑:「很久沒聽到你這樣誇一個人了,咳咳咳。」

黎崇舟話沒說完就劇烈咳嗽了起來,葉磬死死咬住嘴唇,沒有作聲,她知道黎崇舟的情況不好,但是不敢多問,怕一問問出了壞的結果,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葉磬,我先掛了。」黎崇舟用咳的沙啞的聲音掛斷了電話,他旁邊的醫生拿着針葯憂慮的站在他面前道:「省a長,這邊的治療條件會好上很多,您確定您還是要回去嗎?」

黎崇舟抬了抬手,讓他給自己注射,對着醫生道:「去哪裏都是一死,還不如死在自己喜歡的地方。」

醫生愣了愣,黎崇舟並不是蘇州人,他只是之前在蘇州任職,曾經在蘇州待過十年的時間,真是不知道蘇州有什麼留戀之處,讓他要花這麼大的心力執意回去。

葉磬聽了很久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才慢慢的掛了電話,心力交瘁的嘆了一口氣。

杜絹言想了幾天如何讓林南流血的對策,終究覺得都不可行,平時雖然可能隨便一點小事都能輕易划傷別人,但是真要別人留點血在自己的面前,還真不是很容易。

她不敢在明處下手,只能挑選一個暗一點的地方,她這次登門進行了選擇性的失憶,似乎完全忘記了上次她對林南的罵的那一句神經病,反而還是笑臉盈盈的對着林南道:「你上次不是說要向我賠罪嗎?今天下午我們到絨花路去看電影吧,我給你一個請我看電影向我道歉的機會。」

其實自從樣板戲開始以來,杜鵑言就很少去看電影了,之前還能看《魂斷藍橋》這樣的電影,後來就逐漸是《南征北戰》、《地道戰》、《地雷戰》,各種戰役打的她頭疼,她就沒有再進過電影院。

林南看着杜絹言對自己提出的邀請,心裏也很猶豫,倒不是因為還對她抱有好感所以不忍拒絕,而是想看看杜絹言到底想做什麼,明明上次她那樣生氣,按理來說應該好死不相往來才對,卻偏偏又來找上自己。

林南想了想點點頭,杜絹言飛揚啟唇:「那今天下午三點我在電影院門口等你。」

她說完轉身離去,林溪從房門出來端著一杯茶看着林南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南眉眼開展一笑:「人家是讓我請她看電影,又不是她請我,怎麼就成了獻殷勤了。」

林溪挑了眉:「你有錢請她看電影嗎?」

雖然他們倆沒在錢上面發過愁,但是真要論起來,林南的確是一分錢都沒有。

林南頓時假意嘆息道:「很可惜沒學會你的點石成金術。」

林溪走進他身前道:「那我請你們看電影。」

杜絹言坐着自家的車提前到了電影院,想着林南應該也是提前到的,之前她約的那些男人都是提前在那裏等著自己,而自己則晚上半個小時出門,吊足了他們的胃口,但鑒於自己要做的事,杜絹言可不敢拖延,提前在那裏等著。

林南是準時到的,但杜絹言心裏還會有點不快,讓她尷尬的在這裏站了十分鐘,也算是讓她嘗到了之前那些男人等自己的滋味。

她看着林南道:「你買的什麼電影?」

林南搖搖頭:「林溪在買。」

杜絹言一愣,就見着林溪拿着三張電影票踱步走過來,她看着林南道:「你怎麼把她叫來了,不是說好了給我賠罪的嗎?」

她要做的事見不得光,心裏自然也心虛,有林溪這個風水大師在眼前,她還真有點膽怯。

林南理直氣壯道:「我身無分文,只有林溪身上有錢。」

杜絹言看着林南毫不畏懼要抱林溪大腿過日子的模樣,頗有點恨鐵不成鋼。

林溪抖了抖三張電影票道:「怎麼了杜小姐,我買的電影票,就不想看了?」

「看,怎麼不看。」杜絹言拿過一張票直接走了進去,可當她一坐上座位就後悔了,萬一林溪坐在了她和林南的中間,她豈不是沒有機會下手了?

她想着立馬就要起身,林溪卻已經做到她的身邊,林南也陸續坐下,她見着林南另一邊已經有人了,也不好過去搶座,只能悶悶的坐在林溪的身邊,看着黑白電影上幾個「永不消逝的電波」大字。

電影情節精彩,可是杜絹言完全沒有過腦子,她看着裏面的刀槍,滿腦子就是想着怎麼扎在林南的身上,她把手伸進自己的包里摸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刀片,可是林溪橫亘在中間,讓她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杜小姐不喜歡這電影嗎?」

林溪的突然一聲嚇住了杜絹言,她忙收回手,卻用刀片割傷了自己,她驚叫一聲扔了手上的包包,死死握住手上的傷口:「流血了,流血了。」

電影院的人都回過頭來把她望着,就差沒有把電影院禁止喧嘩的牌子扔在她的眼前,杜絹言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只能忍着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她看向林溪,眼神卻變的驚恐,她看着林溪撿起了她放在包里的泥人,左右端詳了一會兒,抬起頭,眸色沉沉道:「杜小姐,這個泥人是你的嗎?」

杜絹言被林溪的眼神嚇的瞬間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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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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