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消失的護身符

第三百零一章 消失的護身符

林溪看着眾人舉杯慶賀之際,轉身走向了門外,趙小玥着急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她的父親與杜旭明也算是舊識,這樣的面子她不能不給,只能留在席上不得脫身。

林南看着林溪走了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從那一群愛慕者桌上退了下來,杜絹言一直觀察着他這邊的動態,見着他居然不辭而別,心下憤憤,但礙於身份也不能追出去。

林溪走出杜宅,隱約覺著後面有人,轉身一看果然是林南又跟在了後面,她漸漸放慢了腳步,林南疾步追上,與她並肩而走,倆人卻一時無話。

此時路上的人大多是舊藍色棉麻上裝,或者一些淺色的碎花襯衫,林溪穿着黑色的旗袍走在路上格外的引人注目,林南走在她前面幫她遮掩了大部分的目光,林溪看向了林南寬厚的背,微微推了推道:「你要是討厭我,就不要做讓我誤會的事。」

林南背部一僵但沒有回頭,他最初的時候是見着林溪很煩躁,可是每次故意忽視林溪的時候,他心裏又會生出不好受,這種複雜交錯的矛盾的情感,讓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

林南一路走在林溪的前面到了葉宅,林溪站在宅子的階梯上,身高勉強與林南持平了,她望着林南道;「護身符還在嗎?」

這是這幾日以來,他們第一次面對面心平氣和的在說話,林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林溪卻直接上手扯掉了林南的襯衫扣子,林南想要躲閃,握住了林溪的手,林溪還是掙扎著翻出了一根黑色繩子,上面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

林溪微微握了握,她知道若不是這個護身符,只怕林南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但她張口的時候卻帶着戲謔的語氣道:「你也真能折騰,人家傳了幾輩的護身符,在你這幾天都搞沒了。」

林南握著林溪的手迷茫的站在台階下,他已經不太記得自己的護身符是怎麼弄掉的,他現在的記憶就像有人強行刪去,又強行植入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片段,腦子裏還帶着莫名奇妙的解讀,林溪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畫面他都記得,但是心底里卻總有一個聲音道「這個女人在玩弄你」。

他放開林溪的手捂住了自己昏脹的頭,林溪到底沒忍心在逼他,捧住他的臉道:「如果你現在找不回自己,那就試着去相信我,比你相信杜絹言要好。」

葉磬此時正回到葉宅,剛下車就撞見了這個場面,靠在車上咳了咳道:「還是白天啊。」

她語氣曖昧,像是林溪和林南在做什麼只有晚上才能做的事一樣,林溪聽着很快的放下了手,對着葉磬道:「我發現一些東西,大概知道老宅裏面的風水局是誰設的了。」

葉磬立直了身體,疾步走到林溪的身邊道:「去我房間裏面談。」

林溪跟了上去,回頭對着林南道:「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葉磬笑着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她將林溪邀進自己的屋子道:「你剛剛才從杜家回來就說有了發現,別告訴我這件事跟杜家有關係。」

「八九不離十,我今天去杜家看了他們的風水,已經能確定老宅的陣法就是杜家的一個風水師唐延做的。」

葉磬饒過了几案,雙手撐在桌上看着林溪道:「證據。」

杜家和葉家的關係不一般,她不能僅僅憑着林溪的幾句話,就給杜旭明定罪。

「你還記得老宅的內院裏掛着的幾塊八卦鏡嗎?」

葉磬點點頭:「一共有四塊,放在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林溪從木筒中抽出老宅的平面圖在桌子上攤開指著內院道:「八卦鏡是趨煞的法器,普通的人接觸風水,只會覺得掛的越多越好,就像買辟邪的瑞獸。

屋子裏面擺滿了就天真的以為能夠驅邪,卻不知道也要講究方位,這個八卦鏡初看似乎也只是犯了這樣一個愚昧的錯誤,但是帶來的結果,卻是將四周的煞氣不斷的相互反射,折射到這個院子裏,將煞氣集中到了土的方位。」

林溪拿了一支筆在中心的位置畫了一把叉:「我當時觀察院子的時候又發現了很多很有趣的小東西,在不起眼的角落放了四隻銅龜和四條銀蛇,當做是裝飾品放在了水塘之上,龜蛇合體是玄武大神,主北方位,看起來就是毫無問題的神獸驅邪,但銅龜銀蛇屬金,無論如何也不該放在克金的南方位。」

葉磬一笑:「你應是知道的,我對風水不感興趣,你可以說的更直接一點。」

換句話來說,葉磬根本不知道林溪現在在說什麼。

「金主肅靜、殺斂,是九陽四陰,他放置了銅龜和銀蛇放置的都是四個數,所以就算是神獸也成了主陰,從他整個院子的佈局來看,此時喜歡的是以正克正,

陽氣達到極致就會衰落,所以無論是八卦鏡這些法器,還是瑞獸看似是保財守命的利器,但卻是以陽氣沖陽氣,就會演化為煞氣。」

葉磬思慮了一陣:「但這跟杜宅有什麼關係?」

「杜宅的風水就更有意思了,大多人在選擇宅邸風水的時候,都是選擇正陽氣的方式,可是杜家卻是以陰正陰,讓陰氣達到鼎盛之後產生正變,變化為陽氣,以此來推動自己的運勢。」

這樣的法子比常規的手段來運來的更快,只是過度的陰氣只怕會損害宅院內的福祉。

「你能確定這是同一個人做的嗎?」

葉磬並不懂風水,如果兩邊的風水都是一個風水師做的,那隻能證明杜旭明本身就存了不軌的心思。

林溪知道她對風水不在行,對自己的話難免存有懷疑,她對着葉磬分析道:「我聽小玥說過這個杜旭明,他在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有十五年了,中間雖有工作的調動,但到底一直沒有升上去,可最近他似乎聽到了風聲,說上面有人似乎要退下來,所以才會蠢蠢欲動。我猜測一下,杜旭明要往上面爬,只能是那個位置了吧。」

林溪在地圖上將一個省圈了出來,葉磬看了看,霽顏一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沒想到還是被你猜出來了。」

葉磬收了圖紙,神色微微冷了下來看着林溪道:「知道的越多,口就要封的越緊,不然,可是會遭大禍的。」

林溪見着自己猜對了,往躺椅上輕鬆一靠道:「我對這些事情不敢興趣,剩下的你們解決。」

葉磬轉身打了電話給自己的人讓他們查查唐延和杜旭明的底細,林溪突然想到什麼見着葉磬掛了電話問道:「杜旭明選擇動手,就是知道自己升不了職位了,你之前不是說葉家和杜家也算世交,你怎麼不幫着杜家一把。」

依著葉磬和那人的關係,杜旭明完全可以依仗葉磬得到那人的推薦。

葉磬將青絲挽在耳後,抄着手道:「葉家是葉家,我是我,我會幫襯葉家,但永遠不會因為葉家去左右他的決定。」

林溪瞭然一笑,不再多問。

林溪走回自己的房間,就看着下了席位的杜絹言正在對着林南興師問罪,平時被人捧著的小公主在生日席位上被林南下了面子,當然憋不住火氣,她在這裏大吵大鬧,林南那本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狗屁好感,頓時煙消雲散,不耐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裏清楚,我去不過是作為你一個可以炫耀的工具,現在工具不想為你所用,自然就走了。」

宴席上那些男人嫉妒的,嘲弄的,非議的目光,他看得真真切切,他本就不想與杜絹言有過多的糾纏,話說狠絕一點,也能斷了這孽緣的桃花。

但是他轉眼又瞟見了林溪走過來,他想着今日在葉宅外林溪的所作所為,心裏又有點彆扭,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輕言細語的對着杜絹言道:「今日是我對不起你,沒有跟你打一聲招呼就走了,要不明天我來找你賠罪。」

林南這樣變化莫測,讓人琢磨不清的態度,杜絹言就是有再強大的心臟也適應不過來,她一臉古怪的看着林南,見着林南的眼一直瞟向對面,她轉身一看,林溪正好以整瑕的站在那裏看樂子。

她頓時明白了林南現在的不對勁。這哪裏是她在利用林南,分明是林南在利用自己想要林溪吃醋,她一個包向林南砸去:「林南你有病吧。」

她當着林溪的面對着林南吼出來,讓林南含着些許尷尬,他摸了摸鼻子沒有作聲。杜絹言是第一次嘗到被別人利用的感覺,這滋味簡直是讓她有殺人的衝動,她就說為什麼每次林南的態度總是轉變的很快,原來她弄這麼半天,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

杜絹言氣沖沖的轉身離去,林溪見此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紙人飛向了杜絹言,林南見着那小紙人貼在了杜絹言的身上,卻很快的消失,他望向林溪的站處,林溪將食指放在了唇上,對着他無言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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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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