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廢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廢了

林南抬頭看了一眼沉默的林溪,隔了幾分鐘又看了一次,這幾日林溪人是來了,吃的東西也帶來了,但是卻不和他講一句話,好似他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就能這樣一輩子的悶着,把自己當做一個先天性的啞巴。

林南在她的身旁坐下,拿出一根木頭開始用小刀細細雕琢,林溪瞟了一眼道:「我只要畫一道符想刻的東西立馬就能刻好。」

林南沒有搭理她,反倒是將木屑對着林溪一吹,引起了林溪的不滿,但是林溪繼續鼓吹道:「點鐵成金,奪胎換骨,都不在話下。」

這話惹的林南一笑:「既然這樣,你怎麼不變滿屋子的黃金,還在崑山這個地方待着做什麼?」

這個問題林溪倒是沒有想過,因為林南在這,她好像就畫地為牢了,非要跟他杠上,從來沒有想過有別的路可以走。

林溪眺望着遠方,喃喃道:「那我可以離開你嗎?」

林南不知道這個『你』指的是誰,但是他聽到了離開,他垂下頭,刀尖劃過木頭之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你也不會在這裏久留對嗎?」

他抬頭看向這座大山,這裏貧瘠,落後,土壤裏面長出的都是窮困,能出去的都會想着出去,而不是選擇留下。

林溪拖着下巴,想了想道:「要走,也要帶着你吧。」前世欠了自己的那麼多,怎麼也得還夠本了再相忘吧,至少現在的她還做不到放手。

林南聽了這話心腔的某一處被滾熱的燙了一下,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將林溪拉起來道:「時候不早了,你該走了。」

每天到了固定的時間林南就會催促着林溪回去,時日多了,林溪也不免疑惑,今日林溪假裝出了他的院門,卻貼上隱身咒又走了回去,她見着林南將她帶的食物都心細的藏了起來,不時他的叔嬸就扛着鋤頭回了家,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對着林南就是一腳,開始挑刺:「你說你要在家裏面打掃,桌子上怎麼還是這麼多灰,你是不是偷懶了。」

林南將已經擦過兩遍的桌子又擦了一遍,默不作聲的開始去灶房燒水,對叔嬸的打罵沒有一句的還擊,林溪皺着眉看着這一切,轉世之後她依舊看不懂她這個師父在想什麼,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能力,要還擊他的叔嬸只是小菜一碟,可是他一句話都沒提過還是和以前一樣默默受着這些欺辱。

林南的叔嬸喝了一口涼茶,他叔眼神一瞟,見到他褲子兜裏面鼓起了東西,問道:「林南,你過來,你褲子裏面藏着什麼好東西呢?」

林南掃着地沒有動,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撿的木頭。」

他們二人聽見頓時拿看傻子的眼神望向林南:「這小子是有病吧,滿山都是木頭,偏偏要撿個木頭揣在兜里。」

林南的嬸嬸錢婷立即半信半疑道:「你過來,讓我瞧瞧是什麼?」

林南面露不悅,女人起身快步走了上去對着林南就是一巴掌,扯過他的褲子就開始翻,沒想到翻出來還真是一個正在雕琢的木頭,她一把扔在地下:「你和那林溪一樣都是腦子不正常的,你是撿破爛貨回家,那個賠錢貨是將自己寶貝給別人。」

林南可以忍受自己被人罵,但別人絕對不能罵林溪,他眼神一紅,發怒的推了一把那個女人,林三見了,隨手抽出自己腰間的皮帶就打向林南,皮鞭的力度着實不算輕,林南又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那塊肉頓時就腫了起來。

林溪見此景,拿出身上早前所折的梅枝編成了一個小樹環,裹上黃符,扔上了林南家的房梁,林南的叔叔再打向林南的時候,林南沒有絲毫的痛感,林三卻是痛叫一聲:「誰在打我?」

林三轉向林南,拿着皮帶指着他道:「你小子使什麼壞了?」

林南沒有作聲,林三也不敢拿皮帶了,換了更粗的燒火棍打向林南的背脊,那力度他自己差點沒承受住,疼的摔倒在地上,用微弱的手指指著林南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錢婷看了上前扶他起來,着急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她明明見着棍子都是落在林南的身上可是疼的確是自己的老公,林三捂著自己的背道:「我打的那小子,疼的卻是老子,疼死老子了。」

錢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冒出一句道:「那我要是打你,疼的是不是那小子?」

「要不你試試。」因為打不到林南,林三寧願試試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錢婷初時只敢輕打了一下自己的老公,轉身問林南道:「你有感覺沒?」

林南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錢婷朝他狠厲一笑:「那你完了。」

錢婷伸手就給自己的老公狠狠的一巴掌,臉都差點打歪了,但只聽到了林三的慘叫,而林南則是轉身就出了門外繼續去做他的木工。

錢婷疑惑的看着自家老公臉上的一巴掌,左瞟右瞟喃喃道:「難道是那小子忍受力太強了。」畢竟之前她狠打林南的時候,林南從未有過反應。

「老公,要不在讓我試一下吧,這次肯定能成功。」

林三被這一掌徹底打清醒了,拂開她的手,躲得遠遠的道:「你有病吧,那小子根本沒事,他娘的,誰知道今天中了什麼邪,明天還是要去拜拜菩薩。」

但他倆倒霉的還不僅僅是打林南傷自己這麼簡單,喝水被噎,出門就摔,下田被蛇咬,所有倒霉的事就像被積攢好似的,來不斷折磨他們的心。

而鄭秋這一邊他白天被拉出去勞作,下午的時候就被拉出去遊街示眾,他到底是個臉皮厚的,剛開始念那幾句標語還死活不肯,後來又是越念越順口,似乎這樣的懲罰也起不到多少警示作用,村民們拿他暫時也沒有辦法,這兩天又忙着收成,不是每個人都有時間去看他在那裏耍無賴,自己做着自己的事,鄭秋就開始秘密跟蹤林溪。

但他不知道為何,每次跟着林溪到一半的路,林溪就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加上他餓了多時,都快趕上吃樹皮度日了,腿上起了浮腫,也不能走快,他就把主意打在了趙小玥的頭上。

他一看趙小玥的穿着就知道她是城裏來的姑娘,對着山路不熟悉,跟蹤了她幾日就知道了她大致的活動的範圍,出來的時間。

這日趙小玥獨自外出想要散散心,卻總覺得背後有人注視自己,有點毛骨悚然,她離鄉多年,對着家鄉的路不算熟稔,若是真的遇上壞人她未必能夠逃脫,這樣想着,趙小玥就生起了想要打道回府的念頭,她剛一轉身,鄭秋就從草叢裏面跳出來,手裏拿着一把菜刀,表情兇狠。

趙小玥看着他這陰陽頭就知道他的身份,她倒也不怕他的菜刀,壯著膽子道:「我告訴你鄭秋,百米外就有人家,你最好收回你那些心思。」

鄭秋沒有答話,拿着菜刀一步步將趙小玥往後逼退,趙小玥沒退幾步就踩上了鄭秋早就設置好的捕獸夾,腳上的疼痛讓她這才感到不妙,大叫道:「救命!」

鄭秋一笑:「那家人早就出去務農了,你喊誰都沒用。」

鄭秋一下子撲了過去,抓住了趙小玥的衣服,趙小玥死命的握住衣領:「你放開我。」

「放開你,我今天就要在這奸了你,我要讓你知道,你今天所受就是替林溪受的,我要你每看見她一次,就想起今天的事,你恨我嗎?你當然恨我,但你最恨的應該就是林溪。」

他撕開了趙小玥的衣服,正想下手,背後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卻直接讓他飛了出去撞在了樹上。

「咳咳咳。」他抬起了頭就見着面色陰冷的林溪站在了他面前,他帶着怨憤與不甘捏緊了拳頭:「就是你這個臭婊子,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成現在這樣。」

林溪甩出三道符咒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那些符咒化為繩索,將鄭秋的右半邊身子捆綁在樹上,將一塊大石頭綁在他的左腿和左臂上,不到三分鐘,鄭秋整個人就大汗淋漓,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被分成兩半了,他受不住的痛哭求饒道:「放過我,放過我,我不行了。」

「不行?這才剛剛開始。」

林溪撿了一根樹枝拋向吊著鄭秋的樹上,那根樹枝幻化為蛇吐出蛇信子朝着鄭秋爬去,林溪轉過身看向趙小玥,她已經被這一切完全怔住了,林溪的手撫向她的頭道:「好姑娘,忘記今天這一切吧。」

她的衣服歸為原樣,腳上的傷慢慢癒合,睜著直愣愣的眼睛走向了回家的方向,鄭秋感覺到冰冷的蛇盤旋在他的腰間,打了個冷顫,帶着俱意的看向林溪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人,不是人,啊!」

蛇鑽入他的下體之間,將他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林溪見此割裂了繩子任他摔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疼昏過去的鄭秋道:「之前還是對你太仁慈了,醒來的時候還是準備迎接一個新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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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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