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爹是呂布7

第7章 我爹是呂布7

高順應了,拆開看了。信上寫道:聞將軍不喜金帛財物,然嫻聊表心意,只為將軍家眷,上有高堂奉養,下有妻子兒女哺育,我父偶有疏失忽略之心,嫻為其女,少不得要彌補上。

另又寫上謝他多番維護主公之心。又言道,不知明日可方便她軍中叨擾一二。

高順看言辭懇切,心中有點感動,面上卻不顯,道:「為軍將者,為遇明主,以金帛之物收攏,到底落於下乘。」

其妻道:「女公子也是一番心意,主公多有不周到之處,夫人又不管事,少不得要女公子為主公彌補上了,既是心意,怎麼到將軍嘴裏,竟成了有目的一般。」

高順自知失言,便不提了。

其妻見他不寫回信,便道:「不回小帖嗎?恐怕失禮。」

「不好回,她要去軍中,不合軍規。」高順道:「我且不回,看她可能厚著臉皮不請自來。」

厚著臉皮?!

其妻詫異的看着他,道:「將軍今日是怎麼了?怎麼頻頻失言。」

高順立即閉了嘴,今天的事真的太古怪了,先是陳宮,后是呂嫻。弄的他現在不淡定了。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他並非愛財之人,掃了眼禮單便交給其妻了。

高順這樣的人,只要吃穿足夠,他是不貪心的。他立於天地間,憑藉着的是一身正氣。這樣的人,無怯無懼,心安理得。但就是這樣性格的人,晚上也睡不着,一面想着陳宮莫非是使奸計詐他不成,想來他也不怕,一面又尋思女公子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像變了一個人……

縱然他未回帖,呂嫻也是不請自來,今日呂嫻穿了一身黑青色的勁裝,上身再套上一件短打,妥妥的少年郎。再加上膚白貌美,人又精神,身材欣長,立於馬上,竟不辯雌雄。

高順真的不太明白,男人與女人的界限是很分明的,男扮女裝,或是女扮男裝,若有人說辯不出來,他定哧之以鼻,不知道是何人眼神不好使,瞎子不成?

然而眼前此人,眸中微有虎光,長身玉立,那自信而強大的氣勢,如同會發光。

她立於馬上,坐姿標準,其它戰將在她身邊,竟然遜色三分。

不辯雌雄,高順今天明白了,一個人的氣質氣勢是能影響別人的觀感的。

到底是主公之女啊。

昨天貂嬋與侍女連夜趕工,怕她在外行走,穿的那粗改的男裝,顏色古怪,實在不像樣子,因此加急趕了一件出來,今天一穿上,果然精神的不得了。

呂布雖出身一般,然而他這樣的相貌和才能,不可能娶一般相貌的女子,呂布這個人,最愛的便是寶馬美人財名尊榮顯名,嚴氏雖比不上貂嬋美艷,但也十分姝麗。

呂嫻完全的繼承了她和呂布的優點,身材高大,欣長,比例很完美,大長腿,瓜子臉,一雙眼睛看着人彷彿會說話。

此刻看到高順前來,便笑道:「高將軍,慕名來軍中討教,還望將軍莫嫌我叨擾。」

高順卻正色還了禮,道:「軍務重地,女公子若閑來無事往此處總跑,恐怕會壞了軍規,令人心不服!」

其它諸將見他說話如此直,怕他得罪了呂嫻,忙道:「高將軍就是太直,女公子乃是將軍之女,自與旁人不同,自然可以隨時來得!」

其它人也紛紛解圍。

高順被擠到一邊去了,但他還是盡責的道:「軍有軍規!」

呂嫻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不被呂布所喜了。這個人,就是太剛。

明知她這個二代在這兒,好話不知道說就算了,還要硬剛。

不過這個人,是永遠不用擔心他會背叛的。剛直之人,有自己的行事底線,這樣的人,寧叫他死,也休想叫他突破自己的標準和底線。他與陳宮一樣,是對自己有要求的人。

呂嫻也知道,想要讓一個戰將心服口服,是要拿出真本事來的,否則,休想得到他們的肯定。不管是高順,還是這些嘴上順着自己的戰將,其實內心都是一樣的。

號令軍馬,將帥兵馬之人,內心自有一股傲慢。要他們心服,得要讓他們心服口服才行。

呂嫻進了大帳,對高順道:「高將軍,我自知犯了軍規,因此想問將軍,軍規之中可否規定,女子不得入軍營?!」

「這倒沒有。」高順道:「只是不相干的閑人,不能入內。」

諸將臉色一僵,咳了一聲。

呂嫻笑了,敢說主公的女兒為閑人,也是真的勇士,她笑道:「若是能將軍馬,就不算是閑了吧?!」

「這是自然,」高順想了想添了一句,道:「莫非女公子想從軍不成?!」

諸將都詫異的看向呂嫻,面面相覷。

「非也,我此來並非為從軍,而是欲為將軍,」呂嫻道。

「這……」諸將臉色古怪,連討好的臉色都變得扭曲了。

高順想到昨日陳宮的言語,又見她十分自信的眼神,便直直的看着她。

「為將軍者,依我拙見,一是如高將軍一般,上馬號令三軍,於敵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二是為軍者師,善於練兵,精於奇兵,我雖不才,論體力自不及將軍之勇力,然,練兵之事上,我略有新法,不知將軍可敢與我打個賭。」呂嫻道。

高順道:「女公子請說。」

「我觀陷陳營中精兵七百,可分與我一半兵士,給我一月時間,屆時分成兩隊,一分高下,一月之後,以觀後效,如何?!」呂嫻道。

正說着,陳宮進來了,聽見此話,便走到一邊,看着二人。

此時諸將都驚呆的看着呂嫻。

「將軍可敢接?」呂嫻激道。

高順這個人卻很理智,道:「女公子雖為主公之女,卻從無接觸過兵事,如今與末將一分高下,某恐勝之不武。」

呂嫻笑道:「公台,進帳為何不語?!」

陳宮笑道:「我觀女公子與將軍賭約倒也有趣,因此倒看愣住了。」

他近前,聽呂嫻笑道:「公台可看好這賭約?!」

「這……」陳宮笑道:「一賭約而已,無傷大雅,不若高將軍看在主公面上,且接上一接。」

「雖是賭約,卻也要約法三章。」呂嫻道:「一,不準讓我,二,不準輕我,三,要有彩頭。」

「這……」陳宮道:「是不是太鄭重了。」

「既是軍中之約,豈是兒戲,自要慎重,高將軍可敢接?!」呂嫻激道,「莫非高將軍怕我想奪將軍之兵?!吝惜兵士不敢戰,又怕輸了賢能之名嗎?!」

若是旁人,只怕真的以為她是來胡鬧的,或是來奪權的了。

然而高順卻真的是一個很正直的人,眉頭半點不蹙,也不生氣,道:「女公子既如此說,末將豈敢吝惜微末才名,末將願領軍令狀,若輸了,可獻頭顱與女公子當坐椅。」

「將軍輕我乎?!」呂嫻笑道:「這般自信以為自己必不輸?這可不成……」

「況且將軍到時輸了,為一賭約,丟了性命,損失的卻是我父,可惜沒了一員大將。」呂嫻笑道:「彩頭要有,這樣吧,聽聞將軍不喝酒,若是輸了,飲一壇如何?!以後也不可攔我入軍營!」

高順只好道:「敢不從命!」

「我也許個彩頭,前番我父為我備嫁妝一百二十抬,皆是好物,倘我輸了,便將此嫁妝以作陷陳營中軍費如何?!」呂嫻道。

眾將吃了一驚,面面相覷。

「不可!」高順與陳宮臉色微變道。

「怎麼?軍中莫非也有軍規說不可收女子之嫁妝?!」呂嫻笑道。

「這倒沒有,只是女子嫁妝是何等的寶貴立身之物,怎麼能輕易許以軍營?!」陳宮道。

「公台這是以為我必輸了?」呂嫻哈哈笑道:「我不必輸。不信一月後看。」

見諸將喧嘩,呂嫻笑道:「蒙托諸位尊從我父,我與我母才可在此安身立命,何惜一點子嫁妝財物不敢與軍營?!諸位助我父成事,我才可在此安身立命。若無諸位,我呂嫻早身首異處,天下之大,何處容身,人且不容,何況財物乎?!財者,人之附庸也!嫻雖是女子,卻並不吝惜!」

諸將心中大為震撼,折服道:「女公子高義!我等誓死追隨主公!」

高順心中震撼,獃獃的看着呂嫻。

陳宮心中也微激蕩,欣賞的看着呂嫻。

「若此,便立下賭約,諸位屆時可看高將軍一醉方休!」呂嫻笑道。

諸將哈哈笑道:「女公子當真有主公之勇也!我等定一月後觀。」

高順面無表情,心中麻木不仁。

被一個從沒有接觸過兵事兵法的女子給輕視了呢。一個月後,且叫她知曉,兵者,凶也!絕非兒戲!

便是高順這樣的人,也被激起了點好勝之心。

陳宮離去的時候是隨着呂嫻一起回的,笑道:「高將軍如何?!」

「冷靜理智,大將之才!」呂嫻笑道:「就是太冷靜自持了。少了點熱血與熱情,和衝動。為將者,過於情緒化雖是大忌,但是高順將軍卻是物極必反了,所以我才如此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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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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