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爹是呂布55

第55章 我爹是呂布55

「以往布不明男兒何以要建功立業,如今卻明白了,所謂封土建國的真理。他日若奉得天子,封我一方之土,我也可傳家百世,光祖耀宗了。對了,元龍怎麼調離了官職?!來為農事官了?!」

呂嫻笑道:「此事忘了與父親說呢,佈置了農時課題,勞元龍來此親自盯着方好。元龍之才,只有親自盯着,才放心啊……」

「對對對,」呂佈道:「農事是國本之大事,的確是重中之重,也就只有元龍懂了。像公台就不懂這個。」

陳宮只笑,陳登臉都有點裂,差點綳不住。

偏呂布還感慨道:「元龍尚且知農事,躬身忘家,我呂布又何故不能?!」

呂布嘆息一番,道:「你們且說話,我且去尋幾個老農問問水利,還有畝地產出……」

呂布說風就是火的,便真去了。

「元龍坐,我給我父佈置了作業,一些畝產的演演算法,還有感想之類的文章,」呂嫻笑道:「他若完不成,可就回不了城了,雖說農事有專人司職,然,若是主君不能做到事事有數,又怎麼能明察秋毫?!元龍,你說是吧?!」

「女公子果真用心,」陳登雖然十分不高興,然他內心其實是振動的。

從未有人這麼操作過。

「君子遠皰廚,避田耕,恐喪志耳!」陳登道。

「嗯,像曹操,元龍這樣的君子是該遠離,可我父並非君子啊,何必用君子的操德去要求他?!太難為我父了。」呂嫻笑道。

陳宮忍不住,用袖遮面笑了笑。

「公台何故發笑?!」陳登氣道:「笑登如今為農事官爾?!」

陳宮知道他滿腔邪火,無處可發,又不好對呂嫻發的,只好像自己罵呢,好引自己回罵,他也不與他生氣,回禮笑道:「元龍誤會了,宮發笑是因為女公子說話行事不拘一格,與君子所為大有徑庭。實非笑元龍,元龍萬勿誤解。」

「我亦不是君子,是女子嘛。」呂嫻笑道:「元龍可千萬別與女子計較,若與我計較,天下人說元龍心胸不如小女子,若是太計較,還可能又被別人說忌才。算來算去都是元龍吃虧,所以元龍千萬莫因此等小事生氣才是。」

「天下人若說登心胸量小,倒也無妨,只是忌才這一項,登可不服。」陳登道:「女公子有何才?!」

「才自然不可比之元龍。」呂嫻笑道:「正如我父之才,比之曹操,是泥雲之別。對我父,我是不抱指望,他能越過曹操。」

「所以,除了戰時,少讓他犯渾,被人糊弄,就算不錯了。我父錯在總是犯錯,可若是不犯錯呢,未必比不上曹操。」呂嫻笑道:「以後就多種地分分神,能馴馴野性,而且更知民生之艱,仁心自也能蓄之。一舉兩得。」

陳登道:「女公子所圖不小。」

呂嫻只當聽不懂,道:「公宮,何謂仁心,可有見解?!」

「依宮之見,仁心也謂不忍之心。比曹操之殘忍,略輸一籌就夠了。比曹孟德之才,是比不上了,不若反其道而行。」陳宮笑道。

「公知知我。」呂嫻笑道:「就比這個,看看是他能贏天下人心,還是我父更勝一籌。」

「元龍,你可願看看天下賢才,與萬民之心,兩者誰重?!」呂嫻笑道。

陳登皮笑肉不笑的道:「有趣!」大言不慚。

「莫非女公子以為爾父可比漢高祖?!」陳登冷淡的道。

「比他比得過,劉邦不惜其父,項羽倒生不忍之心。而難時,要丟下漢惠帝與魯元公主。這樣的人……」呂嫻笑了笑,道:「元龍想必定然是想知道我父與劉邦,究竟誰更有愛女子之心,是嗎?!」

陳登瞳孔微縮,隱在袖下的手攥緊。

她知道了。這個女公子知道了,怎麼就知道了?怎麼什麼都知道?!

她意有所指,意欲敲打自己。

陳登怵她的很,額上已是冒了此微的汗。

陳宮裝沒聽懂,實則是支著耳朵細聽着,眼睛卻是瞧著呂布正在與幾個農人說話呢。

幾個農人一開始知這是呂布,還很惶恐,但呂布是個大咧咧的性子,說不在意,聲音又大,又粗俗,這些農人漸漸的覺得親切,倒也不怕了,與他細說畝產,害蟲等之類的事情。呂布聽的很認真。

風聲掠過,顯得這裏有點氣氛緊繃了。

「開個玩笑。」呂嫻笑道:「我父自是比不上高祖皇帝的,就算成不了漢高祖的功業,然而,若比慈父之心,嫻是自信的。」

陳登心中哂笑,卻不以為然,卻不吱聲了。怕說多錯多。

「不信的話,再看便是。」呂嫻笑道:「我爹這個人啊,若是我與他打上一架,他也不會懷恨在心的。可是曹操就不一定了。元龍,你說呢?!一旦臣下有叛心,曹操不會給第二次機會。我父對我,很有耐心的。」

呂嫻對他也很有耐心的。

這話,陳登聽懂了。他心中憤怒交加,覺得呂嫻是閑了無事,拿自己消遣,心中滿是不屑一顧。

陳登一甩袖,帶着農事小吏們自去了。

陳宮道:「女公子一番心意,怕是又付諸東流水。」

陳宮搖搖頭。

「一個人,心中只有一味的反逆之心時,他自是聽不進去的。」呂嫻道:「只望他有朝一日反省之時,能想起來今日所言,我之所容。」

「女公子才是最為博大胸懷之人。」陳宮道。

「只希望別太自信被鷹啄了眼就好笑了。」呂嫻與陳宮笑道。

兩人戴着草帽坐到了田梗的凳子上,喝了點粗茶水。

「徐州這個小小的地方,勢力卻錯縮複雜。」呂嫻道:「然而眼下也只能兼容並蓄,不可強征。」

「主公兵力不足,」陳宮道:「眼下退曹操才是正理,檄文一發,他必發兵來。」

「小沛有劉備,又有袁術的勢力,他們手上的兵馬和地盤都不算小。袁術是有地盤,而劉備卻素有賢名和威望。」陳宮道:「又有臧霸,半兵半匪的,這又是個刺兒頭,一時半刻的也收服不了。佔着泰山郡一帶,名震江左,泰山一霸啊。」

「他可真是土霸王。」呂嫻失笑道,「泰山郡屬兗州地界了,而他所據琅琊,卻是屬徐州的。的確算是一患。不過這個人也不必太過擔心,不把他逼急了,他不會主動找事,尤其是曹操來的時候,他不是那些眼皮子淺的人,會背後偷襲我父。我父與他共同要防的都是曹操,這一點,這臧霸是心知肚明的。」

「是,此處是主公的,他便自由的很,若歸了曹操,他便不自由了。」陳宮笑道:「這一點他很清醒。」

「但是征伐一事,還是不能太指望他。」呂嫻道:「待退了曹操。再一一圖之。必先圖袁術。」

「若圖袁術,那劉備只怕要與袁術合謀圖主公。」陳宮道:「他極恐主公勢力坐大。」

呂嫻笑了起來,道:「小小的徐州,公台你算算有多少個燙手山芋?!不好紮根吶。我父畢竟不是徐州本地人。根基不在此處。」

陳宮笑道:「不知山芋為何物?!」

「元龍種的那一物,就叫山芋,待種出來了,我烤熟一個給你吃,」呂嫻笑道。

陳宮道:「那宮求之不得!」

除了這些勢力,還有蕭建的野兵,當然這個不在話下。另還有陶謙留下的丹楊兵。陳珪陳登等世家大族的勢力,錯綜複雜,欲在此紮根。雖難,然,卻可力圖之。

只是想到臧霸,呂嫻還是心裏饞的慌。

這樣的當世大將,偏偏是個潑懶的。

之前他趕走呂布琅琊相蕭建,自己佔了莒城,呂布伐之不克,只得讓人出使,卻也只是建立了同盟關係。

他是一個江湖中有點俠氣的人,愛自由,偏也知自己家世不顯赫,強為之豪傑,也難以成事,便十分會觀望事態時勢之變。比之張遼,多一絲姦猾,比之呂布,又多一份忠肝義膽,比之高順,又多一絲的自省折向……

這個人,可望不可求。只能順其自然了。

且說臧霸今天又來尋張遼鬥了半天,又在帳中呼嚕嚕的吃了酒肉,便一抹嘴的又騎馬出去了。

張遼十分哭笑不得,道:「竟是真來去自如了,還真天天來了,跟點卯一般。」

高順道:「女公子之意,你不懂。」

「我不懂,你懂?也對,你是他叔父嘛?!」張遼道:「哎,可憐我還要天天應付這小霸王,高將軍比我清閑多了,我多累。」

「我累心。」高順道。

張遼略吃了一驚,以往高順從不會開玩笑的,沒想到現在這榆木腦袋,竟然也慢慢開竅了。

「真是難得你會回應啊,鐵樹開花啊。」張遼笑道:「看來近日你心情頗不錯。」

高順略勾了勾嘴角,道:「既不累,便幫我去點兵練陣。」

「……」張遼十分無奈。

臧霸以往斗完吃完也就回開陽了,然而今日卻見城中十分喧嘩,便拉了一個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檄文,傳天下之檄文已發!」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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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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