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爹是呂布54

第54章 我爹是呂布54

三人一怔,面面相覷,道:「此謂何意?!」

臧霸心中也百抓撓心一般呢,他既去了,或是出來戰,或是把他趕出來,或是羞憤怒罵一番,但就是不曾料想到會是這句話。

吳敦道:「依我看,只怕此女公子,心有丘壑。」

這話正說到臧霸心裏去了,他也是如此想的。

「一介女子,何必如此重視?」孫觀道:「太高看那女子了吧。」

臧霸道:「以往呂布行事全無章法,可是這一次不同。而且與我之言,十分古怪。」

臧霸道:「像是知我心一般。」

他深深的覺得,竟被一種看透的感覺,下意識的回首瞧了一回看不見的徐州城,道:「既叫我來去自如,我明日且再去尋張遼一戰。」

說罷便回開陽城裏去了。

尹禮追道:「宣高與張遼一戰可曾贏?!」

「不曾。」臧霸道:「最古怪的是,打了平手,對方軍營中也無人倨傲。」

以往那呂布恨不得抖起來的風格,完完全全的像消失了一般。

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盛氣凌人,更沒有惱羞成怒。有的只有尋常,彷彿那句女公子的話,可來去自如。彷彿進出徐州府,只是一件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事。

這本身就極為不尋常。

「宣高還是別再去了吧,萬一呂布使詐,扣住了你,可如何是好?!」尹禮道。

臧霸道:「如若果然如此,爾等皆發兵往徐州便是。不過徐州現下不會這麼做的,他們不想再結怨了。」

「那也不能賭啊,不若明日我陪你去。」孫觀道。

臧霸道:「你們若去了,開陽何人防守?!呂布若來,無有主將,怎麼抵擋?!」

「那……」尹禮對吳敦道:「你倒是勸兩句啊。」

吳敦笑道:「依我拙見,宣高多去徐州看看也好,看看那位女公子,究竟還能再折騰出什麼名堂來。」

正說着,剛回府,侍人便來了,道:「劉使君派人送了糧馬和禮來。」

四人心中吃驚,臧霸下了馬,道:「無功不受祿,怎麼能受使君好意?小沛兵馬多,糧草本就不豐,霸如何敢受?!」

那使者笑道:「徐州呂奉先,意欲誅曹,如今我等皆是大水之下的累卵,劉使君雖說糧草不豐,然,也不忍心見宣高難為,因此便頗分了一些與之,還望宣高莫要嫌少。」

「既如此,便生受了。」臧霸道。

那使者躬了躬身,也未久留,放下東西便走了。

臧霸心中已是有了計較,與其它三人進了府,入了書房,才聽孫觀道:「倒叫他來好心。我看是不安好心。」

臧霸不語。

「為什麼要收他的啊?!」尹禮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吳敦道:「拒絕不了,便只能生受了。」

「都沒安好心。」尹禮道:「呂布那廝是,劉備那廝亦是,都想叫我們為他賣命。沒門。聽說張飛還敗給了女公子,他也好意思來送禮,這禮還是呂布送與他的呢,轉手便借花獻佛,倒叫咱們領他們的情,劉備這廝可不是好人。」

「此話出了這門不要亂說。」臧霸始終平淡,道:「天下誰人不知劉使君仁義,既是仁義之名,我們不可阻之。」

「知道了。」尹禮還是心裏不舒服,道:「不好安心,以為我們是呂布那廝不成,收點好處就能收買?!」

吳敦道:「劉備早先暗中便投了曹操,呂布既要誅曹,劉備只怕不好違逆,我看他此舉,怕是想暗結宣高,想對呂布背後做什麼了……」

「太小瞧了我們。」尹禮道:「我們也不會憑他劉備擺佈。」

臧霸一直在走神,吳敦讓孫觀和尹禮去處理事務了,自己卻坐了下來,笑道:「徐州城莫非把宣高的魂留在那了,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臧霸回過神,笑了笑,竟也不多言,只道:「張遼的確名不虛傳!」

「依我瞧,怕不是因為張遼武藝超人,而是因為那女公子吧?!」吳敦笑道:「未見着面,便這等的遺憾?!既為女兒身,何不求來為妻室,只要你肯低個頭,呂布定肯。宣高雖不比袁術之子有家世累積,然而,如今也是江左一霸,呂布若得你,極喜,而宣高,便是向丈人低個頭又有何妨……唉喲!」

話還未說完呢,就被白着眼的臧霸給打出來了。

吳敦笑道:「雖是戲言,卻亦是真心話,如若呂布可成事,此舉甚好。」

「休要胡言!」臧霸道:「休要敗壞女兒家的名聲。」

「她還能有什麼名聲?!」吳敦笑道:「外面都在傳她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呢,能將張飛吃個大虧的人,也許長的也五大三粗,宣高還瞧不上呢……」

「越說越離譜,敢出去胡說,定不饒你。」臧霸罵道。

吳敦竊笑離去。

且說使者回了小沛,回了劉備,劉備問他,「臧霸可有表示?!」

「並無。」使者道。

劉備嘆了一口氣,道:「若叫英雄屈身,何其難也。」

使者退下去了,劉備便心知臧霸已不可圖為己用。

此人敬己仁義之名,倒也不懼他如呂布一樣謀自己,所以劉備雖嘆息,倒也並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為着呂嫻,他已經愁了幾日了。

「來信了……」有兵士來道。

劉備大喜,忙接過來瞧,靡竺也忙過來看。

「呂嫻已涉軍中權柄,日久,將臣歸心於呂嫻,呂布何人?!必猜忌,父女二人,兩虎相鬥必相不容,定有所傷。待時機成熟,可緩圖之。」劉備讀道。

「元龍是看出這父女二人的嫌隙了?!」劉備道。

「怕是此女強梁,呂布又從不是個心胸大的,便是親父女,日後也必因權柄在誰之手而生隙,使君莫急,當緩緩可圖,要待時機啊。」靡竺道。

「便是備急,也只能等,然而心中實在惶恐,呂布已是猛虎,如今又添一幼虎,而且還有智謀,備實恐他們父女合心合力,妄圖大事。而備,連小沛也居不得。」劉備道:「前番逼備盟誓,又擊敗三弟,此女,真是不可小覷啊,若不早圖之,定為大患。」

「稍安勿躁。」靡竺道:「元龍既都來了信,想必他們父女之間,定然會有嫌隙,不愁日後沒有機會。」

劉備按捺下急躁,將信給燒了。

劉備前腳收了信,後腳許汜就已將消息透給了呂嫻。

呂嫻將信遞與陳宮,笑道:「元龍可真是按捺不住啊。」

陳宮笑道:「雖然生氣,然,元龍所指,的確一針見血。此亦是宮所慮。」

看過幾回呂嫻與呂布吵架,從一開始的好言,到後來的幾乎要打起來,以後只會越來越嚴重。

倘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倘真有這麼一天,公台,你與高叔父要擔當起來。」呂嫻道:「別讓城中和軍中亂了套。至於我與我父的關係,打破了腦袋,也是能和好的。我爹這個人雖然脾氣暴,但不是那等發過怒后還懷恨在心的人。也許有一天,我的威望,的確能威脅到他,讓他不舒服吧。但,所有人不都有這麼一天嗎?!早晚而已,早晚都要面臨。」

陳宮嘆了一聲,不再多言了,只道:「元龍如何處置?!」

「不處置。」呂嫻道:「陳登像鷹,對他如同熬鷹。」

陳宮聽了一怔,道:「熬鷹,若熬的不好,兩敗俱傷。」

「可除了熬,還能怎麼樣呢?既不可殺,便只能生生的忍着。所盼的無非是有朝一日,他能改變對我父的看法罷了。」呂嫻苦笑着道。

兩人站在田隴之間,遠遠的看到陳登帶着司農部的吏往這邊走來了,遠遠的朝着呂布行禮,看他如此恭敬,倒有點諷刺。

「不圖他馴服效忠,卻圖他之本事,能看護百姓,為民出力。」呂嫻道:「鷹搏擊長空,不僅能捉兔,更能巡視主之領地。」

陳宮看着陳登對呂布有禮有加,有點看不過,道:「那女公子可要小心沒把鷹熬出頭,倒被鷹啄了眼。」

呂嫻輕笑起來,陳宮這話可刻薄,不過聽的人爽快。陳登這廝肯定還要與劉備圖謀更多。

呂嫻笑道:「許汜比之陳登,終究是少了些才略。」

這話,陳宮是認同的。

「不過許汜管一城,其才是綽綽有餘的,」呂嫻笑道:「給與厚祿高官和敬重,其心必忠,所以才拜了為徐州太守。」

「許汜且可用,況天下其餘人乎。」陳宮笑道:「女公子所做的表率,宮明白。只是陳登雖有高瞻遠矚之謀略,惜不為主公所用,徒之奈何?!」

是啊,徒之奈何。

正說着,陳登已經到前面了,道:「主公怎麼來此犁地?此等小事,自有農人去做。何勞主公親自動手?!」

「我兒帶我來反思,讓我愛腳下土地,愛農事,愛百姓。」呂布笑道:「布竟覺受益匪淺。我兒實在用心。」

陳登笑着向呂嫻行了個禮。

呂嫻笑道:「頭頂上天,腳下這土,是最平常不過,卻也是最珍貴,最最不可多得的珍寶。我帶我父來,想要我父明白的便是這個。」

陳登面色不變,心下卻是愕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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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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