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內起隱患呂嫻斷

第515章 內起隱患呂嫻斷

劉表和袁紹都能氣死。而且還是借袁尚之事為出師之名,同時又響應曹操,這可真是……

司馬徽也不是一開始就料到,而是她來不是為了龐士元,司馬徽便明白,便是為討伐袁紹的冀州一事了。

司馬徽哈哈笑道:「女公子真是叫徽竟不知說甚才好,只恐劉琦文采不夠,反不增色!」

「我欲借他之名,既已有出師之名,若能得他蓋名,文采倒是其次,他的態度才最重要,」呂嫻笑道:「況且,既使寫的不好,也可請先生稍加潤色,師者為學生潤色文章,實在是平常之事。」

司馬徽目瞪口呆,一時撫須大笑,笑的臉色紅潤,他真的服氣了呂嫻,這是一個也不放過啊。

他拱了拱手,實在說不出什麼讚賞的話了,只是嘆服笑道:「女公子之手腕,出神入化,實在佩服。只是此事,須得劉琦同意方好。」

「這是自然,此事,自有他自己衡量,他若答應更好,若不答應,我呂嫻不至於憎恨而排擠他,」呂嫻笑道:「我自有預備方案。」

一般干大事,沒有方案b,方案c等等,以及應急的緊急預備措施,還能幹什麼大事?!

靠人臨時應對,靠人急智啊?!

這樣子,其實特別考驗臨時的轉彎能力,而大多數是有惰性的,或者是有慣性的,哪怕臨時應對再好,執行出了問題,就會全面崩盤。

而預案這種東西的存在,就是為了防備潰敗,阻止潰散的趨勢,能兜住底的策略。

這是一種能力,是經過無數的磨合,預演而得出來的。

說實話,古人作戰,極具智慧,然而對方案這種東西,太依賴於個人,以至於雖神秘,雖造就了無數的傳奇戰役,然而在大事面前,太依賴單個人的方案,是不夠太妥當的。

她是現代的兵,真正的軍人,她太知道預演方案的重要性,以及推演預演和應對的策略戰略的重要性,所以,她不是毫無準備。

而這些,需要無數的實地勘察,經驗,用兵的佈局等等所有信息的整合。

而檄文只是一個信號彈,但這個信號彈怎麼打出名堂來,也是可以操作的。

若是操作的好,也有奇計的效果!

方案本身的確也有缺點,比如不夠應急,再比如可能會提前泄漏出去等等。

然而,若是將方案兜底,再以軍師主將的從容應急綜合在一處,就能最大的調動整個作戰的效率和機動性。

司馬徽笑道:「女公子行事,向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啊。」

她一向如此,現在徐州上下都習慣了她延續下來的開會的策略,小到案子的審理,處事的方法,都會下意識的跟着她的路子走,都會寫出幾個預備的方案那種。

這就是影響力。

上有所效,下必甚焉。

「如今倒是略有些悠閑,十分難得。先生,」呂嫻笑道:「難得見先生一面,更難得如此閑適,不如與先生對談一局。不必分高下,倒是看看先生的棋路。」

司馬徽哈哈大笑,知道她其實全都知道他在徐州的所為,然而,真正的感激,不是言謝,她並沒這麼做,她只是見到面就如老朋友相見一樣,如此的從容而相處,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一切的一切,若只言謝,未免生份。

這樣就如忘年交,司馬徽也不必多說,便笑道:「來,也叫徽一觀女公子的棋路。」

說罷擺上了棋盤。呂嫻笑道:「先生也不要小氣,可得上好茶來……」

「這是自然,知道女公子好飲茶,因此也用了新法,茶收上來,皆炒制過,不必煮,熱湯一滾,自有清香,」司馬徽叫書童又去換茶來,笑道:「女公子嘗嘗這個,友人的茶園所送,徽親自炒制而出。」

「先生如閑逸,還會炒茶,所謂雅俗之道,皆在親試之間。」呂嫻笑着捧了茶,開始與他對局,也不在意勝負,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又說了今年徐州的收成,以及淮南的農業整合之事,后又想起來似的,司馬徽問道:「女公子不請孟起進來稍坐?!」

「無妨,他自有消遣之道。」呂嫻笑道。

司馬徽心中是真的感慨,真的萬萬沒料到她出去一趟,能把馬超給拐來,西涼之事,算是穩了一半了。唯一的變數只有韓遂。

但有馬超在手,涼州之事,也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正說着,外面有親兵來,道:「回稟女公子,馬超與張虎將軍打起來了!」

司馬徽聽了也哭笑不得,道:「張虎一向穩重,怎麼會打起來?!出了何事?!」

呂嫻也挺無語。

親兵道:「馬超在大街上差點踩了人,張虎將軍便去阻攔,調解,誰知道就打起來了……」

呂嫻無語至極,這馬超也太能惹事了。簡直了,真是惹事精。

「看來這剩下的棋局是下不成了,」呂嫻苦笑道:「真是片刻也閑不得。」

司馬徽起了身,笑道:「女公子是大忙人啊,還是去看一看吧,以免事情鬧大,引人議論紛紛!」

呂嫻起了身,拱手道:「先生,我告辭了!先生勿送。」

司馬徽也拱手還禮,目送着她大踏步的出門走了,像風一樣的沒了影。

正所謂來如風雨,去似微塵,說的可不就是這樣的人,光芒萬丈,這種人格與性格,真的像光一樣的存在。

呂嫻一面出門一面問親兵道:「在哪兒呢?沒傷著人吧?!」

親兵道:「沒傷著人,只是馬超態度不好,與路人吵起來了,差點動手,張虎將軍領人來調解,一言不合,兩人就動了手,現在圍觀之人都人山人海了!」

呂嫻頭疼,道:「去與許太守說一聲,令衙役將人群疏散,以免發生踩踏事故。」

親兵聽命匆匆的去了。

呂嫻帶着其餘親兵往他們中間去找,果然幾條巷子裏都擠的是人,還有叫好聲,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本來一聲倒的都對馬超的不懂規矩而討伐罵聲,但後來見他身手竟然與張虎能打個平手,不分勝負,眾人都忘了這個事了,竟都看着熱鬧叫起好來。

這真是哪兒熱鬧就往哪兒湊。

呂嫻特別無語,這兩人就在街上拳來我往的,誰也不服誰的,眼珠子恨不得瞪的都比對方大!

「馬超,張虎!」呂嫻喊了一聲,道:「武將交手,何不進軍營一較高下?!在人群之中也施展不開啊。」

二人聽到她的聲音,這才都停了手。

「女公子!」張虎先上前,站立到呂嫻身側去了,自動護衛。

人群見是呂嫻來了,自動的讓開了道,見真的是她,皆一拱手,笑道:「參見女公子!」

「各位鄉親,人一多容易發生事故,各位何不退散一二,以免有隱患,倒是他們二人的過錯矣,還請鄉親們不要再加重他們二人的過錯了!」呂嫻向左右拱手道。

這個事就不能往聚眾鬥毆上定性,若是一來就咄咄逼人,就不好收場了。

古人也是講禮的,以禮開端,一般也都以禮結束!

「女公子所言甚是!」為首一中年漢子出列,拱手笑道:「本是誤會也,草民等閑人在路邊議論英雄榜上英雄誰身手高低,不料這位小英雄並不肯服,定要較量一二,在座皆是草莽英雄,本也有幾分脾氣,一時衝撞上來,差點動了手,差點更誤了秩序,影響百姓通行,倒是我們的罪過。若有錯,皆有錯也,女公子不必譴責這位小英雄!」

呂嫻笑道:「原來如此,竟是誤會。多謝各位包容孟起,他本是徐州客,只是年紀尚小,又出身將門,難免驕矜,若各位長者能多包容,他必更能長足進步,只是看在嫻的薄面上,還請稍包容一二。」

呂嫻算是把馬超這小子的狂妄背在身上了,馬超聽了訕訕的,覺得自己無理的很,看她這麼一彎腰替自己背了責,這種感覺有點刺眼。

馬超還是不明白,為何身為將侯之後,還要向街上這些草民庶姓的彎腰行禮致歉?他心裏不大得勁。

「既然是客,理當謙讓一二,女公子不必如此,吾等豈可受得起?!」

眾人皆笑道:「也是吾等咄咄逼人,對客無禮,在此也向小將軍道歉,既是誤會,便都散了吧!女公子隨意……」

「請隨意!」呂嫻笑着再次拱手。

路人皆還禮而漸漸疏散了。

許汜帶着衙役匆匆趕到的時候,人群已經散了,許汜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事要是沒能及時處理,到時候內變是一項,外交事故又是一項,能頭疼死。這就算是他的失職了,雖然真的不是他的鍋。然而做一方之守就是這樣的,飛來橫鍋,也得背啊。

「女公子!」許汜忙上前請禮。

「許先生,」呂嫻還禮,笑道:「治下可好?!」

馬超見呂嫻也不罵自己,心中鬱悶,卻也訕訕的,厚著臉皮也跟到了呂嫻身後。

張虎也沒什麼不好的表情,更沒有意氣用事的給他臉色看,只是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馬超更鬱悶了,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更在意這件事似的,弄的他像特別小氣一樣。

只是這徐州的一切,都讓他很陌生,很不安,很不自在。但也說不清為什麼。

這在西涼,他要是騎着馬進城,百姓早退讓了,從來沒有他避讓百姓一說。而這徐州城,各有秩序,相互約束,不僅約束百姓守秩序,對城中的士族戰將等都是有約束的,他是第一回見到說城內不許縱馬的城池。

現在是軍兵戰亂時代,竟還有這樣的奇葩規定,簡直莫名其妙。

各地割據,以多土和多馬,多城池而為雄,不都是現狀嗎?!

可是這裏……

他掃了一眼周圍,見百姓們雖然對他們談話很好奇,也頻頻往這裏看,但基本都沒有圍上來的,也不妨礙他們自身在做自己的事情,也在小聲的議論各樣之事,而衙役習以為常,並不阻止。

如此妄議?!

馬超左右瞪着眼,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也不大順眼。

張虎是根本不理他。他也是將二代,父親是張遼,所教養出來的兒子,人品武藝都是沒得說的。在他看來,這馬超,真的違背了真正的家教,有點太出格了。不是出格的討人喜,而是討人厭。

張虎與張遼一樣,是正規正統的武將。是那種擇主而侍的忠主之將。

而馬騰雖也是將世家,因為他雄鋸一方,難免也有自立之意,因此態度上就不一樣。

這也算是屁股底下坐的位置,所佔的地方決定的。

所以,哪怕出身類似,想要惺惺相惜,以馬超這人的性格,也難……

「一切都好,只是近日出了件事情,此事可大可小,臣正想稟報女公子,此事之前,被臣壓下去了,」許汜小聲道:「還請女公子進衙門再議。此事唯女公子可斷,旁人,皆難以斷矣。」

呂嫻知道許汜若說出大事了,就肯定是出大事了,便忙道:「請,還請進衙道個分明。」

許汜便忙請呂嫻回衙門去了,馬超與張虎跟上,兩人雖然并行,卻全程沒有眼神交匯,以及語言交流。

反正說結怨也談不上,但就是各自瞧不上吧。

文人相輕,這武將之間的毛病也多著呢!

況也都少年意氣,但有時候他們之間也是很好解決的,便是真有矛盾,打一架,反而可能會各自釋懷了。

此時呂嫻可顧不上管他們,能給面子別再打起來就行。還能指著這兩個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啊?!

馬超與自己的親兄弟也不這樣!

進了衙門坐下,許汜也不及客套與見禮,便忙稟退了眾人,將帳冊都搬出來了,然後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了呂嫻,娓娓道來,「這件事,還是得從陳珪治理徐州本土士族的事開始說起,自那件事後,徐州的紙廠,鹽業,各作坊,還有農作物加工廠,羊毛小作坊等,基本都是他們接手,因他們人脈多,資源廣,又有本錢,便接了過去,原本一開始是好事,創造不少稅收和收入,只是,從今年開始,他們與農人的矛盾便增加了,死了一些人,再激化下去,恐會激起民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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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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