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日積月累之知智

第514章 日積月累之知智

呂嫻與貂蟬聊了一會,見她並沒有什麼產後抑鬱之類的心病這才放心,她最擔心的其實是這個。

就是因為怕有擔憂,怕這個怕那個的,呂嫻是擔心她胡思亂想的,反倒把精神給弄壞了。

還好貂蟬算是堅強的性格。呂嫻給她的定位是職業女性,可不希望她出事,家裏一攤子事全等着她呢,叫嚴氏管,她娘真管不了。況且還有暗影的事務,全是她的。見她平安無事,又無心理負擔,這心裏也就輕鬆了。

呂嫻這才準備去休息,道:「生產之事,父親與我都沒陪在你身邊,真是遺憾。」

本來是想趕回來的,誰知道出了這麼多檔子事。她也鬱悶。

貂蟬失笑道:「何必為此事而歉意。女公子真是……」太暖了。像小太陽一樣,想到了方方面面。

「就算你不介意,但我還是想說,我和父親都是希望能陪在你身邊生產的。」呂嫻道。只是計劃沒能趕得上變化啊。

貂蟬眼眶真的紅了,軟聲道:「我知道。」

呂嫻這才去休息。

久不回家,回家能睡正常的屋的感覺,還真的挺舒服。

貂蟬卻是把方方面面都安排的妥妥噹噹的,生恐她住不舒服。怕擾到她休息,是約束的僕人連腳步聲都放輕了。

溫侯府,人雖少,然而,心是在一塊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呂嫻最重視的。

劉表與袁紹那的一堆爛事,在溫侯府是不會出現的。真出了這種不肖子,或是不和諧的人,呂嫻肯定得下狠手調整的。

所以才說擁有感恩之心的人,才是最值得相處與信重託付的人。

這樣的家,散不掉,也亂不了!

她與呂布是真的沒有半分後顧之憂,嚴氏與貂蟬相處融洽,外人再挑撥也難以撥得動的。這就是成果!

若是內外不分,不知死活,那家都不太平了,還肖想個什麼的天下?!

呂嫻一早剛醒,練了一會兒武,剛洗漱還沒吃早飯呢,就聽管家來報說馬超來了。

呂嫻真的特別的無言,頭疼的很,只好叫管家請他進來。

她也不出去迎,就坐着吃早飯。並不見外。

馬超來了,也是閑的慌,他這個性格在軍營里哪呆得住,把騎兵一紮營,安排妥了,歇了一晚,一大早的就進城了,徑奔來尋溫侯府。

進來了,見她吃早飯,他也不覺得被怠慢,就坐她對面,抓了一個包子就往嘴裏塞,道:「這吃食倒稀罕,沒見過啊,再弄幾盤子來……」

呂嫻哭笑不得,道:「去吧。」

管家覷着她並沒有生氣,便忙去了。一時端了幾盤子來,還有小米稀飯,鹹菜啥的。

馬超往嘴裏直接倒。

呂嫻看他胡吃海塞,道:「你這是老牛飲水不知味啊。」

馬超知道她是笑自己呢,瞪她一眼,也不惱。

管家也不忐忑了,知道他必定是與呂嫻熟的。他倒也不以為異,反正這徐州府,怪人是真的多的是,也不多這人一個!

侍女把女嬰抱來了,呂嫻順手接過,就逗她,道:「姐姐抱抱,乖啊!」

「這,你妹妹?!」馬超順手就將包子往她嘴裏塞,被呂嫻打落了,道:「這麼小的孩子,你想噎死她?!」

馬超便訕訕的,道:「我哪知道?!」

說罷還不罷手,想要接過去抱抱,呂嫻道:「太小了,等大一些再抱吧。不是我嫌棄你,你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沒抱過吧?!這沒經驗沒輕沒重的,你以為這小嬰兒如兵器一樣隨意可拿放呢?!」

馬超鬱悶放下了手,見她寶貝的不行,便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女兒呢。」

呂嫻這年紀,若是一般女子,的確是新婚了的,這個時代大多如此。

呂嫻也不搭理他,尋侍女抱來小被窩,把女嬰放裏面躺着,捉了她的小手,用指甲刀剪指甲,嬰兒的指甲賊鋒利,呂嫻怕她把臉抓破了,待慢慢的剪完了,還用小錦袋把她的兩隻手給套住了,精細的真像個當媽的。

馬超看着就覺得怪怪的,但也說不清哪裏怪怪的。

小女嬰也不愛哭,一雙眼睛早能看清人了,看了一眼馬超,就盯着他手上的劍發愣。

「跟個小子似的,看這性子也是不愛紅妝愛武裝啊,」呂嫻笑道:「長大了又是一個女將軍,不愧是呂布的女兒,呂小布,你說是不是啊?!」

女嬰瞅著呂嫻笑了。

「呂小布?!」馬超嘴角一抽,道:「你可真敢叫這名字,還好意思說我不敬我爹,你心裏就真的敬畏了?!」

「敬愛是放在心裏的,哪像你似的面上敬,心裏沒你爹呢,來了徐州,也不知道寫封信回去,你就不怕你爹擔心?!」呂嫻反過來堵他。

馬超噎的氣不過,凶凶的道:「我是為了誰!」

小女嬰竟也不怕他瞪眼,還與他比起瞪眼來呢。

呂嫻一看就愛的不行了,道:「好寶寶,真可愛啊,長大了打他!」

正說着呢,呂布來了,他就是圍觀一下呂小布,還真不敢再抱起來,只傻笑。當然了,對取小名叫小布這個事,他也沒什麼意見。

圍觀了一會,也就被陳宮叫走了。二人出府去了。

馬超見呂嫻也不出門,便道:「你不是說你有很多事要處理嗎?!我陪你去,大不了不旁聽便是。」

呂嫻道:「你這一說,好像我很防備你似的,多不光明。帶着你守在外,弄的你又像侍衛,多無禮。」

馬超道:「我不在意這個,你談你的事,我跟着逛逛徐州城便是了。」

「行吧。」呂嫻嘆了一聲,道:「真盼望子龍和宣高早日回來啊。」也省得這小子天天纏着自己,等子龍回來,也就有的叫他撒手了。

與司馬氏一道回,腳程自然慢上不少!

呂嫻叫侍女把呂小布給抱回嚴氏那去了!雖是庶出,然而與嫡母一起長大,感情是不一樣的。再者說,貂蟬雖身體恢復了,但事情也多,滿月宴的事,她還得過目操勞呢。

呂嫻回來要處理的事情是真多,但事情得一件件的辦。

得,既回來了,便先去尋龐統,把他塞給馬超,也相互有了熟悉和約束。

說罷便出府騎馬去拜訪司馬徽了。

司馬徽早料到她必來,一聽她到了,便忙遣散了學生自行去學習,忙迎了出來,喜道:「女公子歸矣,太好了,徽這正有一件要緊事,需要女公子來題字。還請萬勿推辭,女公子,請進!」

呂嫻笑道:「先生料著嫻必來?!」

「正是,徽此處,有女公子惦記之人,因此料著必來,今日不至,明日也必至,」司馬徽笑着看了一眼馬超,道:「孟起當真是一表人材!」

呂嫻笑道:「這位是司馬徽先生,字德操,德高望眾之大賢,在徐州廣開授業,孟起無事也多來沾沾書香之氣!」

馬超拱手道:「見過先生。」

「這位是馬騰之子馬超,不用我介紹,先生也是知道的。」呂嫻笑道。

「自然知曉!」司馬徽笑道:「鳳雛等來了火,正是火借風勢,風助火威者是也!離巽相合,是大旺之象也!」

「先生占的好卦象,願一切皆如先生所料!」呂嫻笑道,「孟起,且隨我進去。」

馬超聽着他們打啞謎,心中也知道不好,怕是要被她給賣了,心中便是一沉,道:「你且進去,我在外逛逛便好。」

司馬徽見他如此,還是一臉溫和,笑道:「不宜操之過急,女公子且先隨徽進,現有要事,需女公子來題辦!」

呂嫻這才隨着司馬徽進去了。

馬超也不守著書院門,拐到旁邊的巷子裏去看集市。

這徐州與西涼真的不大一樣。擁擠,哄嚷,吵鬧,讓他十分不習慣。偏偏庶民見了他也不避讓,讓馬超深以為奇。

司馬徽邀請著呂嫻進了書院坐了,這才尋出長紙來,又讓弟子呈上筆墨等,笑道:「還請女公子為新書院題字,取名!」

取名,又是取名?!

呂嫻頭疼,道:「先生文化造詣,只比吾更深,先生取便好!」

「徐州之幼主不取,徽如何敢取,況此書院非徽之書院,絕不敢擅專。」司馬徽笑道:「還請女公子勿推辭。」

這個書院算是今年剛初步建成的。算是給廣大的學子一個學習的地方,主要是出些資料,輔導,教學之類的,剛成立的考院院等綜合的一間書院,是公辦的,隸屬於徐州府衙門的一間書院,意義非同凡響,因為它是面向庶民與百姓的一間沒有門檻的書院。是真的沒有門檻,表示著只要有才,有志,想要學習,都可以進。徐州衙門歡迎一切願意投身考試的人,無論是學手藝,或是專科考試……

所以司馬徽才說一定要她來題字。

呂嫻雖然頭疼,不過也明白,這個事還真的只能她來,真要去尋呂布,呂布估計能把司馬徽給趕出大帳,他哪兒耐煩操心這個事兒!

這個事,呂嫻確實得好好想一想,畢竟瑣碎一應全都被徐州衙門和司馬徽給辦了,她只需要負責題字。還是得慎重一下方好。

她便低頭尋思了一下,這才揮筆寫就四個大字:知智書院。呂嫻題。

字體揮斥方遒,一揮而就,心有豪氣的人,哪怕是後來狂補練就的毛筆字,哪怕字跡的確不及多年練就的風骨,但自然有一種大氣渾然。

司馬徽怔了一下,細細體味了一下這四個字,笑道:「妙,妙,妙啊。女公子這書院名起的極好,此字掛上,定能激礪眾人!」

知與智之間,多了一個日字,這個日字真的太傳神了。知識是死的,可是智慧是活的。不要學死知識,而是要得到智慧,多傳神的意味無窮?!

而日積月累,刻苦學習,也是另一種期許。

這知智書院二字,真的傳神極了。

司馬徽竟是一刻也等不得,忙尋來弟子,道:「速去叫匠人裱好掛上書院中亭!」

弟子進來忙親奉著字走了。

呂嫻哭笑不得,道:「先生何必急於這一時?!」

「此字一出,徐州上下必議論紛紛,女公子定成為中心,相互激勵,也利於不久后的出征。」司馬徽笑道。

呂嫻笑而不語,她與司馬徽說話,很多話都不必剝開說,他全都懂。

司馬徽笑道:「恭喜女公子圖謀達成,可大展宏圖也!」

呂嫻笑道:「千里之行,始於珪步,這些又算什麼,不過是第一步罷了。先生謬讚了。」

難得她如此的清醒而冷靜,毫無矜傲之氣。

司馬徽笑着點了點頭,道:「女公子可是為龐士元而來?!」

呂嫻道:「是,也是為卧龍而來,惜未見其形影,已然飛走矣……」

「諸葛只恐女公子一回,便走不掉了,因此急於離去,如今已在襄陽,在劉玄德身邊。只恐勢半成矣。」司馬徽笑道,「卧龍怕見到女公子,會違背自己主張的一切,這才急於離去,而非懼女公子對他做什麼?!」

「所懼者,是內心的遲疑與天人交戰,不料我呂嫻有這般的魅力。」呂嫻道:「可惜了,以後終究是大敵。蜀益之地,遲早落入他們主臣手中。」

司馬徽點首,笑道:「不過鳳雛已然候久矣。」

這個龐士元,他等的風與火都來了!

能不能抓住機會,經過淬洗而升華,就得看他自己。

呂嫻笑道:「公台與文和寫信告知過我,他的性情。他這個人,倒不必請他相見。晾一晾,反倒更好。」

司馬徽也是此意,龐統這人,是真的禁不起抬舉,他遠不及卧龍沉穩。他若是飄了,狂了,反倒將自己逼入絕境。

「我有用他之心,其它的一切,皆看他自己的修鍊,至少現在的他,還不夠火候。」呂嫻道。

司馬徽笑道:「女公子能用,已是他的幸運,徽自提點一二,能不能撥醒,也是看他。」

呂嫻點點頭,道:「不瞞先生,吾來尋劉琦,他在書院否?!」

「此時當在藏書樓編纂,」司馬徽道:「不過稍候,他必至聽書。女公子不妨稍候。」

「好,我便先品品先生此處的茶湯,」呂嫻笑了。

「女公子尋吾那弟子,可是為檄文而來!?」司馬徽笑道:「我便知女公子必出妙招!」

「咦?先生神機妙算矣,」呂嫻笑道:「正是為此而來!」

叫劉琦寫討伐袁紹的檄文,這真是神來之筆!劉表可是與袁紹有盟好之名啊!她是敢想,也敢做!

真無恥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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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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