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我爹是呂布393

第393章 我爹是呂布393

如果連劉表都不得不盟,他們還能興起什麼風浪。大勢之下,要麼從,要麼逃。而叛亂,怕是難成事了。

閻象跟在袁耀身後,向起了身的劉琦致謝。

劉琦對袁耀道:「袁公子勿太悲憂,若長者在,必也不想袁公子太過傷心,若傷身,反而不孝了。」

袁耀還禮致謝道:「多謝劉公子祭拜家父,耀定聽從。不敢不孝。」

劉琦還禮,當下兩方也未多說什麼,劉琦便告辭出城去了。

劉琦一走,眾人面面相覷,臉色是慘淡的。

以閻象為首,閉了眼睛,道:「大勢已去矣。」

袁耀沒他們的心思,一心的只是守靈。

棺槨還在,若是順時,便是停靈幾個月再下葬,都是可以的,只是如今卻不能這麼做。因此也得停靈七天滿了,才擇吉時下葬。棺槨所用是松木製成。棺槨的木材,是有講究的,天子柏,諸侯松,大夫柏,士雜木。

松木具有天然的香氣。靈位也都用松木刻下了牌位,上書:先考袁術字公路之靈位。

雖並未書其官位,然而,一切喪儀,皆按王侯之禮而行。

因此,鐘鼓每天都是要定時鳴響,以示哀聲的。

劉琦的到來,未動搖袁耀的心神,卻是擊潰了閻象,劉勛,張勳,李豐等人的心思。

哭靈到側院休息時,閻象對眾人道:「呂氏已不可違。順天從時吧。」

連袁公路死前都無奈了,袁耀更是沒有多少大志。如今呂布強橫,他們便是不滿意,又能怎麼樣呢?!

眾將雖不服,此時也不得不識時了。

徐庶對高順道:「待袁術下葬完畢,需立即送袁耀等全部徐州。此番還勞高將軍送了。主公得留在壽春城。」

高順點首應下。

徐庶道:「自廣陵,到江夏,再到廬江,再至淮水,漢水,以至於荊州,最後是襄陽。這一帶,儘是戰火,主公若不在此,庶心下難安!」

高順也知道現在的局勢看着雖對呂氏有利,然而一旦有變,若壽春無人在,只恐難以應變,便道:「還勞元直多看護好主公,主公易怒,若有心人激之,只恐會變故,還請多加用心。壽春餘下諸事,全勞元直安撫諸城鎮與百姓,還請多勞苦了。」

「高將軍言重了,此是庶份內之事。」徐庶道:「一路還請小心。」

只希望袁氏眾人中,看到劉琦,會有所顧忌,識時務,不再作亂吧。若不然,還是會有大亂子。

七天停靈過後,呂袁二軍葬袁術,修的陵寢是二軍合力挖的,挑的吉時入土安葬,舉城皆白旗哀哭。

袁術厚葬畢,將楊弘的陵寢也與袁術的葬在一處,修的是副陵脈上側陵之中。也算全了生前君臣之義!

號哭過後,袁耀便要收拾行裝,備馬車,準備要離開壽春城了。

楊弘的家眷尚在,他都是親自去安排好的。

袁氏一族中婦孺一想到要離開一直在的壽春而去徐州安頓,前途未卜,未免心情黯淡。袁耀見了,除了稍作安撫,也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除了袁術生前的心腹謀臣和大將,底下的一些部將,其實並不心服。

並不甘願去徐州的。

因為呂軍催的緊,他們只能按捺住,也都一一收拾了,準備出發。

閻象對袁耀道:「路上只恐要出亂子,公子身側還需要心腹跟隨。」

袁耀道:「先生不放心呂軍?」

「不是呂軍,而是袁軍,主公一喪,他們的心散了,便是在壽春被看的緊做不了什麼,在路上,若只是叛逃也算了,只怕會狗急跳牆,若是傷了公子,再逃之,後果不堪設想。」閻象道:「這個時候,屬下寧願相信呂軍。讓高將軍派一營來親自護送公子在前,我等人,則在後看着袁軍。」

袁耀道:「也好,我自與劉琦一道。想必高順必然看顧好,不會有失。」

「高順不飲酒,軍紀極嚴,只要公子不排斥被人看的緊,便出不了事,」閻象道。

「都這種時候了,我還有什麼可排斥的,一切只聽從呂氏安排便是了。」袁耀摸了一下上臂的白布,喃喃道:「如今護好袁氏一系,已是擔當,其餘的,我有心無力了。他們不肯從我,也罷了。一切禍亂,皆由他們自負。」

「只要公子安全,便是保得袁氏余脈,」閻象道:「公子的安危比什麼都緊要。」

袁耀點點頭,因此帶着家眷,車馬等輜重,與劉琦一道,被高順護送在最核心的位置,而閻象等文臣武將的在後,一面跟着袁耀,一面也是盯着袁軍的部下生亂的。

高順是半點不敢大意,辭別了呂布和徐庶,帶着陷陣營和大軍,一路護送人回徐州。

劉威被囚在車上,高順親自看守,面對他怒目而視的眼神,高順也跟看不見似的。

劉琦掀了馬車簾看了一眼,袁耀的車馬在前,他的車馬在後,車上是他的隨從和心腹的客卿,這種時候,他也半點不敢大意,更知道輕重緩急。

因為隨意可能會出亂子,因此只叫身邊的人全與他擠一個馬車,這個時候了,寧願小心些,也不能講究什麼尊卑秩序。一不小心,可能就是生離死別了。

劉琦頗有些戰戰兢兢的道:「路上若是有人叛亂,高將軍可能壓得住?!」

「定能!」客卿低聲道:「這麼大的事,這麼多的人,徐州府怎麼可能會不派人接應?既然沒有接應,就說明有其它安排。公子萬事莫管,這一路上,怕是要見血。」

劉琦手一抖,將帘子放下了。

「也是,這麼多的袁軍,便是檄了械,數量也很大,若是出事,怕是真的死很多人,高順不會有損失,受傷的可能是袁軍中的人。」劉琦道:「一路艱苦,只希望能快些到徐州。」

「公子還需忍耐,無論發生什麼,屬下等一力護好馬車。」客卿道:「只跟着袁耀公子便可,出不了差錯的。高將軍不會讓袁公子有失。」

劉琦道:「他不會想趁機逃么?!」

客卿道:「只恐袁公子並無遺父之志。」

劉琦默了一下,道:「樹倒猢猻散,見此情景,想必袁公子心裏也不好受吧。他便是想逃,又能去哪兒呢?!投奔別處,哪怕是袁紹處,也未必比在徐州如意。都一樣。也許還不如在徐州。」

在別的地方就不受排擠和猜忌了嗎?!照樣是看人臉色。

還不如呆在徐州,至少呂嫻是要拉攏袁耀的,只會優撫善待。

「對了,這位女公子怎麼不見,她不在壽春嗎?!」劉琦道:「這麼多日都沒瞧見。」

「不知。」客卿等人也是聞聽此人久矣,雖也想拜見一回,但是並未碰上,倒有些遺憾,想一想,不禁贊道:「英雄出少年,這位女公子,還不及公子年長,如今還不到二十,竟已為父立下如此基業,何其了得,將來……只恐……」

「她也算是個仁德的。壽春城這麼大的攤子,她不嫌麻煩,都接收了,若是曹操,為免出亂子,必要先屠城的,」劉琦道:「若是沒能力,這般仁德便是不自量力,可她,到底是壓住了!以後袁氏這些精銳,全被她給收服合併,實力更上一層,荊州也未必能敵之!」

「除了袁紹實力,只恐天下,也沒人能與現在的呂氏強了吧。便是曹操,多了個天子,論實力,也未必比呂氏更強。」客卿低聲說着,用手在馬車上劃了示意,道:「徐州立基業,吞淮南,只恐廣陵,也將是他所有,北到瑯琊泰山一帶,南又有江,這一帶,皆是富庶之地,若是能立足發展……」

「再加上近沿海,可製鹽販賣,而近青州,可買良馬,如何能不強盛?!」另一客卿低聲道:「這一帶,一向是兵家必爭之地。只是自史以來,從來沒有人能立足於此,除了當年的齊王韓信。」

「若是旁人,得了這一帶,也不能保長,因為太有地利,也更為所有人眼熱而爭奪,因此得了此處,光保這一帶就要耗費多少的心力和戰力,不僅實力不能保久,而且還要被各處的勢力給拖死,很久的消耗,不停的戰爭消耗。可是,偏偏是呂布呢。」

「這樣的實力,還真的保住了。不僅保住了,還對周圍的勢力應付,遊刃有餘。」

「不愧是呂布啊……」劉琦低聲道:「自呂嫻立根基,徐州便一直佔在主導地位,而不是被動應付。若非如此強橫而有謀略,這一帶,如何能守?!光各地的騷擾,軍隊來回補給就能拖死。最後不能守!」

「徐州可是良地,用不到十年,也許只三五年,必霸天下。」客卿不忍道:「……荊州……」

雖然呂布還未去參戰,現在的荊州就已經是四方為敵了。可是荊州劉表不是呂布啊。四方受敵,必敗的。

關鍵他們更明白,不管荊州是劉表守住了,還是孫策得了。最終,得到了,也未必能長久。

呂布現在還有絕大的實力沒有真正的下場呢。

劉琦擔心荊州,心中悶悶的。然而荊州的決斷,依舊還是劉表作主。他便是有心也無力,連自保,都拼盡了全力。

而呂嫻還在躲著呢,基本上是窩在陳宮府上。陳宮議事的時候,她就在後院。

除了少數幾個人,也沒人知道她現在在徐州。

「女公子,信。」陳宮將新消息遞給她。

「袁術死,劉琦來,」呂嫻看了信,說了重點,道:「劉表向劉備求援,許以荊州主位,襄陽破,張綉據襄陽。」

嘖,發生了這麼多事。呂嫻樂了。

「女公子打算一直躲著?」陳宮道:「曹使只恐一時不會輕易離開徐州,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如今主公不回,也是好事,徐州無人接旨,可拖一時,然而,若是他們鐵了心,一定要女公子接旨,總不能一輩子躲著。」

呂嫻道:「曹操是鐵了心給給徐州安一個抗旨不忠不義天子的名份了。就是逼我們父女拒絕。」

這一舉,是讓徐州自以為的尊天子,敬漢室的旗幟化為泡影,若是拒了,以後徐州還有什麼臉面提尊天子這個大旗呢。

這是要扒下徐州的大旗。

「這個事情的確是需要解決。」呂嫻道:「袁術新死,與袁耀的流言倒不好再提的了。未免對他不尊重。他在孝期呢。不過劉琦不是來了嗎?!」

陳宮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道:「莫非是等他來,女公子要弄假成真了?!」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事沒別的辦法,只能拖。」呂嫻道:「能把劉表也拉下水,可不是壞事。」

陳宮哭笑不得,道:「也罷了。劉表若知道這個消息,也能氣死!女公子啊,你這是想把劉表也綁在徐州身上了。」

呂嫻只輕笑了一聲,並不以此為意。

陳宮太了解她,知道她是對這些真的完全不在意的。

也是,做大事的人,這點小節,早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劉備必會去荊州,廣陵郡,女公子心中可有人選?」陳宮道:「去接手。」

「當一文一武前去。等退了江東之兵,只需一文臣守之足已,」呂嫻道:「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只是也罷了,不肯為我所用,實無辦法。此事,公台挑人便可。其它人,未必有此智謀與能力的,再派一武將一併守之便可,也能守住這廣陵的門戶。」

陳宮聽她語氣中頗有無奈之意,也知道她所說的是誰,心中也有點可惜,便道:「好,那宮來挑人前去。趁機收服廣陵。可是劉備若是此去,難免魚躍龍門,海闊憑魚躍。後患無窮。」

「他進了荊州,是不可能坐穩荊州的,內有蔡氏不容,外有孫策虎視,還有我父不饒。這一塊州府,除了實力強悍的人能戰,現在的劉備還沒有這個實力能守得住。」呂嫻道:「他早晚還是要另尋他途。」

荊州是塊好地方,但對現在實力微末的劉備來說,也不算是好地方,哪怕劉表指明了要他繼荊州主,有這麼多的阻礙,他是做不穩的。光內部的消耗也能將他的餘力耗的筋疲力盡。別說劉備了,便是現在的呂布也做不到的,徒勞內耗,實無必要。

所以荊州的時機,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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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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