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我爹是呂布392

第392章 我爹是呂布392

「劉表無擴土之心,而且也算忠義之輩,他在荊州,雖守,但不會肆意掠劫淮南之民,可是張綉不同,」呂佈道:「他若有了襄陽,淮南富庶,必會成為他的補給之地。豈能叫他如願?!治淮南之民,據淮南之土,為便民利也,若養足了他,倒是養狼為患了……」

陳宮辛苦派官員治理淮南土地和百姓,結果種下糧食還沒收,若是張綉常來搶,這淮南,倒便宜了他!養飽了他。自己勞苦累死,外頭守着一頭狼。呂布哪能高興得起來?!

一時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關羽已至襄陽城下,兩軍對峙,只怕荊州不來求援,主公便是要出兵,也得有所顧忌。」高順道:「出師無名,不如等時機。」

呂佈點頭。

時機。這個東西真是玄之又玄。

不過,張繡的存在,已然讓呂布如更在喉,不吐不快了!

也是,費力勞苦的把淮南給收了,結果才撒下種子,還未到收成的時候,長成了被人盯着摘了現成的,這個事,惡不噁心?!

便是呂布一想都覺得不高興。

張綉從不肯撫城安民,他得了襄陽,也絕不會安份。一定會到處劫掠,壯大自身的。

呂佈道:「與我兒寫信,告知與她,她必有策。另告知公台,淮南各城鎮收服派遣官員,還需慎重。」

高順應了,又道:「荊州局勢如此,只恐主公一時不得回也!」

呂布現在在此,不光只是為了壓住壽春袁氏的局勢,更是隨時要震懾張綉莫要寸進了。

也是,淮南納入呂氏麾下,若不巡示,那張綉說不定趁呂氏還未完全收服淮南之土,前來劫掠。他得了襄陽,再攻荊州,必要僵持久滯不下。

一旦如此,必缺糧草軍費,而淮南就是天然的良地。

呂佈點首,道:「年底之前,只恐想回也回不成了。」

心中記掛呂嫻,又惦記貂蟬的身孕,又擔心天子的旨意,一時倒是悶悶無語,無暇再找樂子,在營中十分安份。

過了幾日,忽親兵來道:「主公,營外劉琦求見主公。」

「劉琦?」呂布一時沒想來是哪個劉琦,道:「哪個劉琦?!」

「荊州劉表長子劉琦。」親兵道:「他自稱是,來求見主公以庇護其安危。」

呂布騰的站了起來,喜道:「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他怎麼來了?!難道荊州被破了不成?!」

一時喜不自勝,道:「慢待,布且親自去迎!」

呂布忙帶着人出來了,副將等人也是面面相覷,思忖著劉表之子怎麼會突然前來?!

原先的計劃是荊州危急,是要等著劉表不得不送子為質,送來徐州換得援兵的,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意外驚喜!

因此,一時眾人都跟隨呂布出來親迎,倒把劉琦給嚇了一跳,有些惶恐莫名,為首之人便是呂布,他的形止最為好認,劉琦納頭便行禮道:「拜見溫侯!」

「賢侄,」呂布喜不自勝,道:「一路勞苦,速進來說話,不必虛禮!」

劉琦見他如此熱情,略有些忐忑,然而還是穩了穩心神,被呂布抓着手進了營,延請坐下,只見帳內秩序分明,眾將並不嘩言,只是對他略有些好奇的眼神,卻半絲的敵意也沒有的。

劉琦的心以及他的隨從和客卿都鬆了一口氣。

「賢侄怎來壽春,可是荊州有變?」呂布是不懂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怎麼身邊如此冷清,也無兵將護送?景升兄可好?!」

說的好像與劉表很熟似的。

劉琦含着淚道:「家父一切安好,勞溫侯記掛。此番前來,並未與家父告別,是專行而來,一非為援,二求溫侯收留庇護,一路艱險至此,幸還有命能見到溫侯。」

呂布一聽,覺得不大對勁啊,便道:「賢侄怎麼如此狼狽,本是荊州長公子,如何能沒有護送之人?!賢侄為何離開荊州?!」

劉琦道:「不瞞溫侯,蔡氏不容,只恐誅身,這才脫身前來,本欲先去徐州的,只是因為路途遙遠,加上路上不太平,便先奔赴壽春前來。請溫侯收留。」

徐庶聽聞劉琦竟來了,已是喜不自勝,忙忙的從城中趕來,進了帳,便聽到劉琦此番之語,便道:「公子可知,襄陽已被破。」

劉琦一路繞開人,哪裏知道去?一聽這話,眼前都已發黑,竟是淚如雨下。

還不望與徐庶行禮揖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徐庶,字元直,」徐庶道。

「早有耳聞,」劉琦道:「琦並不知襄陽已被破,仔細思來,差一點身死被誅。」

呂布與徐庶對視一眼,便道:「哦?如何至此?!」

「不瞞諸位,琦來前,夫人曾要琦領兵去助襄陽城,若是琦聽之,只恐今已死也。」劉琦一想,眼淚就狂掉了。他身邊的隨從和客卿也都心有餘悸。

呂布都覺得不可思議,本欲問劉表不管嗎?不過想一想這是人家家事,倒不好問的,因此將話吞了下去,只道:「賢侄既信布,來投,布定保賢侄安危。且安心在營中住下。稍解之疲乏,再請說話。如何?!」

劉琦早已累極,只是強撐著,形容又狼狽不堪,因此也未拒絕,道:「多謝溫侯,琦感激不盡!」

呂布當下便命軍士帶着他們一行人,安置了一個大帳去休整了。

徐庶喜道:「不料竟有此喜,恭喜主公!主公之威名在外,劉琦縱懼之,卻也知眼下只有主公能保他一命。故來投之,得此人,他日,便可得荊州也!」

呂布也喜的不行,道:「如此,布還要感激蔡氏一系,對他緊緊相逼。」

說罷又拉着徐庶問道:「元直以為,荊州可能守?!」

「可守一時,然而若孫策不退兵,難守長久!」徐庶道:「而蔡氏爭於權力,只恐內部人心不齊,內有隙,外有敵,難長久也。久之,必要求援。」

「這蔡氏明知襄陽可能會破,卻依舊要劉琦前去,意欲借刀除之,不惜以一城破而剷除異己,這樣的人,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襄陽一破,對荊州整個的局勢影響甚大,他卻不在乎,只欲以此,而圖己利。不僅不援襄陽,在可被救時補救,反而現在更爭於利。蔡氏短視。」呂氏搖首道。

徐庶笑道:「然也。」

「這劉琦可能利用一二?」呂佈道:「可挑劉蔡之間的矛盾。」

「此子,須善待之,若以仁義待之,其必報以仁義,倘若加以利用,只恐他心不向之主公,也無圖。」徐庶道:「女公子意為,此子懦弱,若主公示好,納為己用,是順理成章之事,他日得荊州,他必忠於主公。此子自小戰戰兢兢,來求一存,若還以利用加之於他,只恐他不能心安理得,還欲再逃!」

「如此說來,只能優撫了,」呂布明白了。

「不錯,如待袁耀一樣。只可優撫,不可脅迫。若不然就是逼他死,他雖背離荊州去,卻不願脅迫劉表,違於孝,於他而言,不如殺身。」徐庶道。

呂布明白重點了,便道:「也好,善待之便可。只是蔡氏……」

「主公勿憂。襄陽被破,劉表驚慌失措,必要求援,非來求主公,而是必會求劉備。」徐庶道。

呂布咬牙道:「又是劉備得便宜。」

他十分心有不甘的意思。

「主公何必憂煩,蔡氏剛驅走劉琦,若是劉備去,鳩佔鵲巢,他豈能容之,屆時二方相鬥,荊州破矣。」徐庶道:「都不必用計。」

還省了呂氏這邊的事呢。

「原來如此。」呂布聽他這樣分析,也反應過來局勢了。

「那廣陵……」呂布沉吟道,「劉備若去荊州,他會會駐守廣陵嗎?!」

「荊州若去信,劉備必然舍廣陵而去荊州,荊州發展更大,更長,而劉表仁義,此時若求援,必以將來荊州主位相許,他豈能不去,本兵力有限,若全部去守荊州,廣陵必不能守。」徐庶道:「因此廣陵一帶,還請主公取之,切勿落入孫策之手!」

呂布聽了大喜,道:「還有這等喜事,只是何人可取?!」

「此事還在公台和女公子身上,」徐庶道:「吾能料中之局勢,只恐公台與女公子早有所備。只差是人選問題了。退孫策之江東分兵容易,只是守廣陵而不再被侵,卻是難。」

「退孫策兵,一將既可,只是取下后,將要撤離,何人守而不再被奪,的確是難事。」呂布嘆道:「昔日只知奪城池,而不知撫民安眾,今日才知,奪城易,守城護民難。廣陵既為布視為領土,若奪之,必不肯再叫人奪了去!」

徐庶道:「既有機會,自然不能!」

呂布便坐下與呂嫻寫信。

諸將對徐庶道:「元直,還需仔細招待這位劉琦方好,只是有一事不明,要不要他去壽春城祭一祭袁公路?」

徐庶道:「此子雖苦,到底也是世家公子,外面再柔弱,內心定也有主張,去不去,可去問之。」

「亦好。」諸將明白了要對待劉琦的態度,心裏也就有數了。

因此並不敢輕慢,反而客氣有加。

因未給之酒肉,諸副將還親自去他帳中見了劉琦,說明原委。

「因袁公路大喪,而主公與袁公路昔日也為盟友,故而軍中上下,皆在下葬之前,不飲酒,不食肉。連溫侯也避用。還請劉公子勿怪,並非慢待。」諸將道。

「原來如此。」劉琦與他的人,都明白了,見他們如此有禮,雖孔武有力,倒也客氣有禮,並不輕慢,心中已是定了。

「自當如此。一切從軍中安排便好。琦新來求一護,並不敢擾亂軍中秩序,若有不妥,還望告之。」劉琦道。

他也是彬彬有禮,諸副將覺得這人,挺好相處,不傲慢就行了。不然還得供著,誰有這心情供著?

因此對劉琦觀感甚好,比之袁氏部將等餘眾的觀感要好的多的。

其實袁呂之間摩擦不斷,兩方是既有對峙,又有忍耐,還有微妙的平衡。並不輕鬆。

當下坐定又說了些壽春的事,便問道:「公子可要去祭拜袁公路?」

劉琦本也有心,只是不好主動說了添麻煩的,便道:「若能去,自應當去!袁公路亦為琦長者,既已來,必要祭之,以示對死者之敬。」

「若此,吾等便護公子進城祭拜,再送回營。」諸將笑道。

劉琦忙應了。

眾人散去。

隨從道:「公子真要去祭拜袁公路?!劉袁宿敵也……」

「既已來之,不祭拜難免失禮。天下諸侯,今日為敵,明日為友,當不得真。便是父親在此,見袁公路死,也會去的。」劉琦道:「明日且去,只不生亂,不添亂便是了。一切遵從溫侯安排。」

「不曾料到呂布在外威名赫赫,名聲差極,親見之行事,卻並不狂悖,可見世人所言人云亦云,也多有謬誤之處。」客卿感慨道:「竟不見半絲傲慢。如此公子也能安心在此了。」

不然天下茫茫,投何處去也?!

劉琦心中的確是慶幸的,他越近壽春,越近呂營時,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惶恐,其實很深。一是懼若不能容,何處投去也,二則是怕若受屈,為護尊嚴,只有一死而已。難免叫父親傷心。

還好,他擔心的終究是沒發生。

心中感激蒯良不已。

「襄陽破,父親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是琦不孝。為保自身,棄孝也。」劉琦紅了眼睛。

便是保得一身,也是心中惦記着荊州和劉表的。

「公子,百足之蟲死而不韁,荊州只是破了襄陽,還可守。公子稍安勿躁。現在保存自己,才是要務。」客卿勸道。

劉琦點點頭。他如今尚且只能自保,其餘諸事,他是半絲心力也無。

因累了,便吃了休息。

第二日一早,便由呂軍幾個將領陪同,進城去祭拜袁術靈位。

閻象,李豐,以及劉勛,張勳等人見到劉琦都驚呆了。竟是怔怔的看着劉琦行祭拜禮,一時失語震驚到驚駭莫名。

難道呂布已與劉表結盟?!

如果是此,呂氏之威勢,何人能擋,何人能敵?!

一時,竟是都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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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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