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爹是呂布22

第22章 我爹是呂布22

陳登一滯,僵立在那裏。他竟被呂嫻一個女子說成是那等小人了。

「若非我識破,你們父子便要耍弄我父了,詐術是能謀一時,卻無法謀正途。」呂嫻道:「這就是你與公台的差別。所以,千萬別以為自己多委屈似的。元龍啊,一個人難以自視己短,你種地的同時,也要考慮考慮,多多反省自己到底哪裏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你們父女才有問題,都喜歡凌人駕物!

陳登瞪着她,道:「女公子特特跑來,便是想用陳宮來貶我一頓的?!那可真是良苦用心。」

聽他譏諷之語,呂嫻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非也,我是來視察田間工作的。」

你一介女子,懂什麼農事田地?!

陳登心中輕哂,十分不服。

呂嫻從馬上取下兩個袋子來,道:「這是紅薯和玉米種子,耐旱,產量高,你找片山地,種下來取種,再擴大開吧。」

陳登見她一臉正色,不似玩笑了,便擰眉道:「這是何物?!能吃嗎?!」

陳宮聽見,也忙湊首過來瞧。

「能不能吃,你種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呂嫻激他道:「神農氏嘗百草,想我們的司農官,也不比神農氏差……」

陳登氣的說不出話來,憋了憋,道:「那也要看到底是不是產量真的高。女公子不懂農事,屆時推廣開了,產量上不來,恐誤民!」

呂嫻道:「產量高不高的,得試,這就是司農官的工作了,好壞由你,元龍啊,你做官可不能由著個人情緒主宰發揮啊,到時候若是好東西也被你毀了,豈不害民?!」

陳登氣悶已,臉色憋的脹紅。

這是故意說他會因私怨而誤農事,這個女公子,嘴可真毒,能把人氣出好歹來。

「做官可一定要擔起責任來,倘產量高,請元龍務必推廣開來,這天下人多餓死,若是有此物,以後溫飽是沒問題的。」呂嫻嘆道:「生逢亂世,實不得已。你我皆是如此,百姓更是如此。元龍惡我父,惡我,都是私怨,然天下百姓何辜?還請元龍為他們盡己之力,嫻定感懷於心!」說罷便是一拜。

這麼一拜,倒把陳登拜成了個於天下不義之人,把他架在高台之上。倘推廣好了,這功,是呂氏的,若沒推廣好,這過便成了陳登的。

陳登從第一次見到呂嫻就覺得她賊。現在更賊了。

他甚至深深的覺得,呂嫻是故意拿出這不知名的怪物前來陷害他的。想讓他把此二物種糟了,擔一個害民的名聲。

此時此刻,陳登的臉色深為難看,應也不應,不應也不是,應了,便是成全了呂嫻一片為民之憂,不應,便成自己的不義了。

竟是不上不下,如此的難。

陳登從未吃過如此的鱉,此時此刻,真是想捏死呂嫻的心都有。也是奇了怪了,那呂布蠢材,竟生出如此的一個頑劣之女兒來。

陳登是對付得了陳宮,上下嘴皮一碰,能把陳宮給罵的啞口無言。

然而,對這個呂嫻,又是激,又是諷,又是捧中帶屎的話語中,他完完全全應付不了這等的痞氣。

若是較真,倒又成了與女子為難的小人。

陳登忍了又忍,忍着氣道:「那登試試吧。」

「如此,便多虧元龍了,百姓之糧全在你手,」呂嫻道。

「……」陳登無語。真是好大的一個坑。

陳宮此時其實也覺著,是呂嫻想要坑陳登呢,便捻須笑而不語。

「元龍之才,之賢,之能,劉備常贊之,劉使君乃天下義士,一心為民。他看中的人,必定也是常懷百姓之人,」呂嫻笑道:「公台啊,這一點,你可不及元龍啊。」

陳宮笑應道:「宮慚愧。元龍一心為民,宮遠遠不及。」

呵,看着這主臣二人一喝一和,一貶一捧,把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耍,陳登真是氣都發不出來。

偏生也不能否認和發怒,只能悶聲不語。

二人要走了,陳登送了送。

見二人上馬回了,陳登才將種子一扔,氣道:「竟被一女子戲耍至此,登以何面目存活於天地之間,蒼天誤我,徐州何以至那呂布之手?!」

又怨又憤……

然,最終還是將兩袋種子撿了起來,儘管憋悶欲死,卻還不得不按她說的做。

她將劉備抬出來,又將天下之民抬出來,若不去做,便成了害民之人,這般的名聲,他陳登擔不起!

回城路上,陳宮笑的不能自已,道:「女公子如此激那元龍,也不怕他懷恨於心嗎!?」

「恨就恨吧,反正他本來就沒安好心,想使詐術呢,」呂嫻笑道:「且氣氣他,再讓他忙起來,省得沒事便想着怎麼破我父。」

「莫非女公子有用陳登之意?!」陳宮笑道。

「公台知我。」呂嫻笑道:「我有此意,但也要看時勢。便要用,也要他陳登肯服我父。便是久久不服,就只能等天下大勢定了,才可用他了,只是無有投我父之心,卻無法重用,他之才能,若不用,可惜了。」

陳宮深以為然,道:「假以時日,未必不能用。」

「但凡有才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公台知是什麼嗎?!」呂嫻笑道。

「但請賜教。」陳宮笑道。

「有才之人,若叫他心服,便一定要讓他折服的才能,不然口服心不服,久之,必被其凌於上。」呂嫻道:「但陳登這樣的人,卻更難辦,不僅有才,還十分高傲,這傲氣是生於骨中的,不易折節改變。」

「此種人,唯有德者可讓他服之,」陳宮笑道。

「然也要有勢,無勢,他也不依從,」不然早跟劉備跑了。

陳宮哈哈大笑,道:「女公子比宮更會看人。」

「這一點,是自然的,公台看上我父,也是讓人跌足的,」呂嫻笑道。

陳宮哈哈大笑,女公子可真是逮著機會就要黑黑呂布啊。

「所以對陳登,能用則用,不能用,也罷了。」陳宮道。

「不錯,若人有十分,他之才能佔五分,破壞力也佔五分,用他還要防着他,未免失了用人不疑的主張。」呂嫻道:「我父軍中,有公台一人足已。」

陳宮心中感動,正想說話,那邊廂已有斥侯飛馬來報,道:「陳將軍,溫侯點了兵將前去小沛了,言是張飛扮成馬賊劫掠了軍中兵馬,主公大怒,與魏將軍,宋將軍已急往小沛而去!」

陳宮臉色已是變了。

呂嫻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她本欲阻攔此事發生,然而哪裏料到會這麼快?!而呂布這暴脾氣,竟一時也不忍得,一聞聽此事便急急的去了,她竟是攔無可攔。

「不好!」陳宮道:「倘主公與劉備斗,恐生隙,劉備更恨主公,屆時,便成死敵。主公便是要回了馬匹,卻結了仇敵!」

「我只怕劉備被我父逼走小沛,」呂嫻握住馬韁繩道。

「倘劉備出走小沛,如蛟龍脫離困井,鳳凰生翅上天!」陳宮急道。

「公台且速去阻攔我父,」呂嫻道:「倘若真的無法再控制局面,若留不了劉備,必殺之!公台可自作主張,我父那裏,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陳宮點了點頭,拱了拱手道:「還請女公子早做準備,倘走脫了劉備,只怕他必去投曹操,圖主公!另,宮與諸將機要之時,怕說服不了主公,唯有女公子可以,還請女公子想盡辦法,勸勸主公!」

呂嫻應下。

陳宮便急急的與斥侯一併去了。

呂嫻額上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動。

三國之中的事並沒有具體的時日,她以為臨到頭便能阻攔,萬料到會來的這樣快。

一想到要替呂布擦屁股,真的好心累,以後這樣的事,還不知道有多少,她得一一的跟在後頭擦屁股!

「呂布匹夫,果然無謀!」呂嫻頭痛不已,策馬往回徐州去了。

他這個人做事只憑衝動,還不能忍一時之氣。

他究竟知不知道有些怒也是不能發出來的,尤其是對着劉備這種人。

呂布發了怒,劉備是喜怒不形於色,然,早懷恨在心。

他收留了呂布,呂布卻暗奪了徐州,劉備早已深恨呂布,如今又因馬匹之事再生怨恨,劉備早存殺心。若是逼他出走,他不圖呂布才怪。

呂嫻頭痛不已,這個匹夫呂布啊,真是傻的可以。他真的是半點都不懂城府這兩個字怎麼寫。直直白白的,全無半分的謀略。

劉備這種人若不把他困在徐州,後患無窮啊,哪怕只是困於一時,也是好的,總好過他助曹操來破他。指望能困這種人一輩子,是絕無可能的。

她的這個傻父親,傻呂布,他究竟知不知道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的代價?!

呂嫻簡直吐槽不能,然而卻也不得不急急的思索著彌補之策。

讓出徐州是不可能的。咽到肚子裏的吐出來還給劉備,呂布不樂意,她也不願意,這可是呂布的根基。

況且搶都搶了,再還回去,劉備也未必領情,未必會消除怨恨,祈求別人給與容身之地,也非大謀。

現下到底怎麼辦?!才能困住劉備的同時,也叫他不好圖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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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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