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爹是呂布23

第23章 我爹是呂布23

若叫他放下怨恨,絕無可能。

呂嫻心中大急,腦子中火花一現。

有了……能困住劉備的,只有仁義之名。這是他劉備的立身之本,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背棄仁義。

想要殺劉備,很難,他身邊關張,素來有勇,只怕難以殺之。

呂嫻心中稍定,有了決斷,便立即回了城,並未回府,而是直接往軍營去了。

那廂張遼和高順早已經在等著了,一見她來,便道:「女公子,主公點了兵去小沛了,末將等怕主公與劉備起衝突,心中焦急萬分!」

呂嫻道:「高將軍且守城,張將軍且隨我去走一趟。」

「末將領命!」二人應了命,高順守城,張遼當即上了馬,火速出城,往小沛去了。

呂嫻的馬術還過得去,然而這漢朝的路哪及得上現代的馬場,專門弄出來的草地平坦,她難免有點顛頗,尤其是出了城,那路,真的十分不平。她心中又慌亂如麻,一時竟十分失色。

張遼見她如此,便道:「女公子,若不然,且讓遼前去勸主公。」

「文遠能勸得住我父嗎?!」呂嫻道。

張遼默然。

「張將軍為何跟隨我父?!」呂嫻道。

「溫侯為人坦率,然卻過於魯莽,遼有時進言,溫侯亦不能聽。」張遼道。

「公台願隨我父,也是看中我父之坦率,然而坦率毫無城府,文遠與公台,恐被我父所誤!」呂嫻道:「你們如此待我父,我必叫我父不負你們。他之為人,文遠是知道的,腹中空空,無智無腦,然對公台與文遠,也算過得去,雖不納諸人之言,對部下卻十分真心,並無欺凌。這一點,文遠心中也有數。」

「何為戰將?文能下馬定乾坤,武能上馬定天下,為將者,最看重的卻不是得主之親厚,而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在戰場上有自己的價值,能名垂於青史,我知我父常行蠢事,深恐辜負了諸位將軍一生之志,常常憂慮萬分。文遠,」呂嫻道:「我父雖蠢,然卻看在他為人坦率之上,可否多包容於他,與我齊進,多多勸阻於他?!」

張遼心中微震,怔怔的看着呂嫻,道:「女公子……」

竟如此知將之心。

「我父如虎,我便是那縛虎的繩,他便是橫衝直撞,也務必將他攔回,給他收拾爛攤子!」呂嫻道:「文遠,難為你了,也拜託你了。」

張遼大震,抱拳道:「遼敢不從命,但聽女公子吩咐!忠心為主公謀定一切。」

「多謝文遠。我父得你們,是天之大幸!」呂嫻紅了眼睛,道:「他雖是頭不聽話的虎,然,他日若在徐州定下基業,有猛虎在此坐陣,何人敢來犯我之疆界?!」

張遼深以為然,道:「遼定盡全力以助主公!」

當下拍馬,一路急行,急速往小沛去了。

且不說二人趕路趕的急,只說陳宮拼了命的趕到時,呂布正與張飛打的正酣呢。

一面打還一面罵,呂布罵張飛搶馬,猶如強盜之行,張飛則罵呂布奪了他哥哥的徐州,呂布又罵張飛是環眼賊,張飛便罵呂布是三姓家奴……

打打罵罵,斗的難解難分。

陳宮急的不行,在馬上急的大喊道:「主公且停,聽宮一言!」

呂布聽見,頭也不回,道:「有事且等布打完再說,今日絕不饒過這環眼的賊!」

「你才是賊,暗搶了徐州,才是偷城的賊!呸,不要臉的三姓家奴,還有臉來要馬?!」張飛也不饒他。

陳宮急的要跳腳,那廂劉備已經領兵出城了,着急忙慌的道:「三弟,奉先,且停上一停,聽備一言!」

哪裏有人肯聽他的?!

劉備大急,見呂布悍勇,恐張飛有失,便急急的命人鳴金收兵,一路護著張飛回城去了,緊閉城門!

呂布大怒,身着大紅袍,立於馬上,威風凜凜,指著方天畫戟罵道:「打不過便躲的環眼賊,倒把我的馬還來!」

那邊劉備責罵張飛,道:「你何故奪他的馬?惹他來急攻城?!這可如何是好?呂布必不善罷干休。」

「怕他作甚!?他無理在先,先奪徐州,我奪他馬又如何了?!」張飛道:「將他打跑便是。」

「三弟呀三弟,他能不仁,我等卻不能不義,」劉備道。

「哼,他無義,我也無義,他呂布本是無義之徒,難道哥哥還要以義待之?!」張飛瞪着眼睛道。

劉備心急如焚,見呂布攻城愈急,已生棄城走脫之心。窩在小沛,又看呂布眼色,實難成事。

「主公!」陳宮急急上前,攔住呂佈道:「主公為何不問問宮,便來此攻城了?!」

呂布沒好氣道:「那張飛搶我的馬匹,我豈能不怒,這等小事,何須問過公台,我自來搶回便是。沒想到張飛這廝打不過便躲進城裏去了。」

「主公,不過是區區馬匹,且讓與劉玄德便是,何須樹敵,惹人怨恨?!」陳宮跌足道。

呂布瞪圓了眼睛,道:「公台怕了劉玄德不成?!我好好買來的馬匹,憑甚讓與劉備?!以我之勇,便來十個張飛,我也敵得過!」

陳宮險些沒氣出個好歹來,若是以往,他早已經氣死了。然而今日,少不得耐著性子哄著,勸著。

可呂布就是油鹽不進,此時怒意上心頭,哪裏能聽得進去勸?!

陳宮看着這個呂布,也是頻頻嘆息。

當初,他看中的正是呂布這份直勇,可如今,被絆住腳的也是呂布這份直勇。這可真是成敗由他了。

他少不得由著性子勸解道:「主公,女公子聽聞主公來此,已急的不成,主公還要女公子擔心嗎?!」

呂布怒意稍解,道:「嫻兒知道了?!」

陳宮頷首道:「女公子不放心,怕是會趕來,依宮之見,還是先速回徐州,安撫女公子要緊。那馬匹,再行商議之事。」

呂布想了想,還是不肯,道:「既都來了,自要帶着馬匹回去,豈能怕了那張飛?!」

陳宮真是特別無語,聽呂佈道:「若有好馬,我也與我兒一騎試試,我兒甚喜我胯下寶馬,倘若有不遜之馬,給與我兒,豈不為美?豈能便宜了那劉備?!我得帶馬回徐州,我兒急怒自散解。」

「……」陳宮道:「主公。那劉備是何等人?若要除,便一舉除之,可主公卻已三番幾次與他結怨,再這般下去,只恐逼走了他,他若去投曹操,哪能不圖主公?!」

史上便是如此,因為搶馬一事,呂布打跑了劉備。關鍵在於,此時的劉備雖居小沛,然因計得了韓暹,楊奉的兩萬多人兵馬,自以為實力雄厚,可以去搶呂布了,卻被高順和張遼的千餘人殺的大敗,劉備就知道一定要搞死呂布,不然他就永無出頭之日,所以便去投曹操了,後面的事便是呂布兵敗被圍下邳身死。而眼下,最最緊要的便是要穩住這個人。而不是逼他去投曹操。

劉備此時還並不知道高順和張遼的戰鬥力強悍到變態的程度的。

呂布一聽,倒是冷靜下來,道:「我當日轅門射戟為他解圍,他不感我恩,反倒怨我,是何道理?!」

「主公亦三番五次向劉備邀功,是讓他感恩戴德嗎,他這樣的城府,豈能容主公?!」陳宮道:「主公不該幾番的邀功,更得罪於劉玄德。」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若如公台所說,最好是當啞巴,別說話了。」呂布氣道:「那劉備有什麼可說的,怕他作甚?!又無我之勇。」

陳宮無語極了,道:「劉備雖無主公之勇,然,遠勝主公之謀。主公尚喜怒由性,他呢?!主公可曾看到過劉備發怒?!如此之人,城府多深,主公就沒想過?!」

「唔……」呂布不說話了。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這樣的人,若殺,便一舉殺之,若不能殺,在這之前,便不能得罪。」陳宮道。

「公台之言是說,既已結怨,不如殺之?!」呂佈道:「現在不正是個好機會?!」

「主公有把握嗎?!」陳宮道:「若於戰場之上殺劉備,倒也不被天下人怨恨,若是私殺之,殺一人,而失之天下人心,不划算。」

「那到底殺不殺?!」呂佈道:「區區一個張飛,布拿下他不在話下。」

陳宮搖頭,嘆氣道:「主公無有把握,此計已不可行,況主公若要爭取天下,便不能害劉玄德了,反倒要保存他。」

呂布煩躁,道:「到底是殺是存,你倒是說個分明?!」

「……」陳宮覺得自己一定是在與豬腦子對話。

別人的主公,只簡單一提,一句話或一個眼色,就能心意相通了,然而呂布卻……

他把嘴皮說破了,呂布也不知他的心。

陳宮還想再理說分明,那邊張遼和呂嫻已到了。城上劉備看見,道:「苦也!二弟不在城內,你我二人如何斗得過那呂布與張遼?!」

劉備話音還未落,只見張遼身後瘦瘦的小將突然一馬當先向呂布衝過去了,大怒道:「呂奉先!你這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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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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