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回 貓美人(二)

第六百零八回 貓美人(二)

姜娟真把自己當雲田了!

龍大爪子一陣狂喜,加上平時他最喜歡姜娟的嘴了,現在聽她說話,更加按捺不住,俯身把臉湊了上去,用嘴堵住了姜娟的嘴,使勁地吻了起來。

姜娟和雲田在一起生活四年了,他身上的氣味姜娟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況且晚上吃飯的時候雲田着急去賭博一口酒也沒喝。

而龍大爪子平時就是一天三頓酒的,今天比平時又多喝了兩杯,再加上吃東西的時候吃了幾瓣大蒜,那是滿嘴的臭氣。

這臭味一下子驚醒了姜娟。不是雲田!這一反應令她大驚失色,她大叫了一聲:「誰?!你是誰?!」一邊叫着,一邊使勁把身上的人推了下去,並且迅速爬起來,伸手把燈燭點燃了。

當看到裴大爪子的那一刻,姜娟大吃一驚:「龍大爪子!怎麼是你?」

姜娟快速激烈的反應把龍大爪子嚇了一跳,晚上喝了半斤多白酒暈暈乎乎的,人被推到炕上,心裏還納悶:一開始姜娟挺順從的,怎麼突然就把自己推下來了呢?是哪裏出了問題了呢?娟子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是雲田了呢?

現在聽姜娟問他,一臉疑惑的說:「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姜子又驚恐又厭惡的說:「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是怎麼進來的?」

龍大爪子滿臉猥瑣的說:「從門進來的呀,你不是給我留的門嗎?」一邊說着,一邊往姜娟跟前湊活。

姜娟本能的往後躲了躲,用手指著龍大爪子喝道:「你……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

龍大爪子滿臉壞笑的說:「你說幹什麼?這五更半夜的,我光腚拉嚓的往你被窩裏鑽,你說幹什麼?」說着便伸手來拽姜娟。

姜娟猛地踹了他一腳罵道:「滾!你給我滾!臭流氓!」

「滾?我好不容易來的,事沒辦,我能走嗎?讓我走也行,來,你進被窩,讓我舒服了我就走。」說着又往前湊了湊。

姜娟一邊往後躲,一邊喝斥道:「你還不快點兒滾!一會兒雲田回來了,看不拿刀剁了你!」

龍大爪子搖搖頭說:「你做夢呢吧,我剛從賭屋來,雲田玩得正高興呢,不可能回來。」

是啊,姜娟心裏明鏡似的,雲田不可能回來這麼早,自己這麼說是想把龍大爪子嚇跑。可沒想到龍大爪子是從賭屋來的,姜娟心裏一下子沒了底。

怎麼辦?想個什麼辦法能把他攆走啊?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得逞啊?

龍大爪子看姜娟沒吱聲,知道娟子沒了主意,嬉皮笑臉的說:「趕緊過來吧,寶貝兒!」說着就來摟姜娟。

見龍大爪子連摟帶拽的和自己動起手來了,姜娟不容多想,又蹬又踹的和裴大爪子撕扯起來。

別看姜娟外號叫「貓美人」,身子骨柔弱的像貓似的,可因為是農村婦女,整天幹活,怎麼說也有把子力氣,再加上一股激勁上來,龍大爪子又扯又拽的忙活半天也沒得手。

再加上晚上酒喝多了,就覺得腳沒跟,大頭沉,反倒讓姜娟給踹了好幾腳。

這讓姜大爪子不免着急起來,暗說要不趕緊把她制服了,一會雲田回來就糟了。

想到這裏,他回身從袖裏掏出了短刀,一使勁把姜娟拽了過來,翻身騎到她身上,把刀頂在了她的胸口上說:「你給我老實點!再得瑟我就捅了你!」

刀!姜娟頗感意外,她怎麼也沒想到龍大爪子竟然是揣著刀來的,竟然能用刀對着她。

這讓她一下子驚慌起來,心說自己長這麼大從來也沒見過這陣勢啊,這情景現在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太嚇人了!

她沒敢再動,腦袋裏面飛速地轉動着,想着對策。

她看了看胸前的刀,卻發只是柄短刀,又看了看龍大爪子,見他的眼睛裏只有那種令人噁心的慾望。

這讓她突然意識到,龍大爪子只是想用刀嚇唬自己,不可能真拿刀捅自己。

一個村子裏住着,平常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為了這點事,犯不上。

她立刻冷靜下來,對龍大爪子不軟不硬的說:「看把你出息的,還敢拿刀比劃我。這一個村子裏面住着,誰不知道誰呀。別不要臉了,趕緊把刀給我拿開!」

姜娟的話讓龍大爪子大感意外,心說這小娘們兒膽可夠大的,自己都拿刀對着她了,她不但沒害怕,反倒把自己看穿了,還敢命令自己。

是啊,這都是前後院住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為了這點事,自己也不能真拿刀捅她呀。再說了,自己這麼喜歡她,也捨不得啊。

那就放棄?不行,好不容易逮住這麼個機會,來都來了,這到嘴的肥肉怎麼能不吃?

龍大爪子的猶豫,讓娟子的心裏一下子有了底,她又趁機大聲說道:「你聾啊,讓你把刀挪開你沒聽着啊?」說着猛然去推騎在身上的龍大爪子,一使勁想要翻身坐起來。

龍大爪子根本就沒有料到姜娟會動手推他,便下意識地去按她。

就在這一正一反兩股勁碰在一起的時候,龍大爪子手裏的刀一下子把姜娟的胸口劃了一個一寸多長的大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啊!」

姜娟大叫一聲,急忙用手捂住胸口。

天哪!太可怕了!他竟然真敢用刀捅自己!

極度的疼痛,極度的恐懼,姜娟一下子崩潰了,嚇得縮成一團,渾身像篩糠似的抖著,失聲哭了起來。

看見姜娟胸脯上的血,龍大爪子嚇了一跳,心想自己就是想嚇唬嚇唬她,怎麼就把她給捅了呢?要真是鬧出人命來可就糟了。

他急忙掰開姜娟的手查看傷口,謝天謝地,沒捅到裏面去,就是皮外傷,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雖是皮外傷,也是把人給傷了啊,這還怎麼跟人家扯犢子?他有些沮喪地嘆了一口氣,剛想從姜娟子身上下來,卻發現她此時已經嚇得像棉花一樣,渾身癱軟著,淚眼婆娑,煞是招人憐。

龍大爪子登時改變了主意,心說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如此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誰讓她長的這麼好看呢?誰讓她這麼招人稀罕呢?

於是,他伸出那罪惡的大爪子,扯下姜娟的短褲,餓狼般撲了上去……。

滿足后的龍大爪子筋疲力盡,酒勁也上來了,躺在熱熱乎乎的炕頭上,只覺得眼皮沉的睜也睜不開。

他想掙扎著穿上衣服下地走人,但兩條腿說什麼也不聽使喚。

他想跟姜娟說點什麼,可話沒說出來,呼嚕聲卻響了起來。

受辱后的姜娟,披着被蜷縮在炕梢的牆角里,眼淚像開閘的水一樣嘩嘩地流着。

看着躺在自己被窩裏睡的像死豬一樣的龍大爪子,恨的咬牙切齒,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此時她最後悔的,就是以前沒把龍大爪子惦記自己的事跟雲田說。

多少回了,龍大爪子一看雲田不在家,就進院來騷擾自己,不是摸一下就是拽一把的,哪回都得連吵帶罵的才能把他攆走。

可他還是不死心,有一回竟然當着孩子的面和自己動手動腳,把孩子嚇得嗷嗷直哭。

可這些事怎麼跟雲田說啊?敢跟雲田說嗎?

別說雲田那脾氣,叫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老婆讓別人調戲啊?那不是等著出事嗎?

為了這個家,為了能消停地過日子,只好打牙往肚裏咽,忍了。

沒想到龍大爪子還死巴爛緾地找茬難為自己,去年開春灌地的時候,龍大爪子家在上水頭,已經把地灌好了,可就是不往下面的稻地放水,是雲田拎着大鐵鍬要砍他,他才扒開池梗子放水,到底還是誤了插秧期,讓自己家的水稻減了產。

那次要不是自己攔著,雲田能把他的腿打折!早知道能有今天的事,當初不如讓雲田廢了他!

自己和雲田感情這麼好,出這事能對得起雲田嗎?

今天讓他給得手了,以後他不還得再來嗎?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在村子裏能抬得起頭嗎?自己能丟得起這個人嗎?

那雲田還不得跟他拚命啊?那自己這日子還有過嗎?這個家還能保住嗎?自己還能活嗎?

他這不是生生的毀了自己、毀了這個家嗎?不行!絕對不行!與其讓他把自己毀了,不如自己先毀了他!

姜娟心裏此時是翻江倒海,新仇舊恨一齊湧向心頭。

只見她「呼」地一下撲了過來,抓起那把短刀,兩手攥著,高高地舉過頭頂,狠命地向龍大爪子的胸口扎了下去。

她一邊扎一邊罵道:「我扎死你這個王八蛋!我扎死你這個臭無賴!我看你還敢再噁心我!我看你還敢再糟踐我!」

憤怒!極度憤怒!姜娟像瘋了一樣一刀刀地扎著。

仇恨!只有仇恨!

突然,一股鮮血「撲」地一下從裴大爪子的胸口裏竄了出來,噴了她一臉一身。

她一下子怔住了,手裏的刀頓時停了下來。

看見刀尖上滴著的血,她瞬間清醒過來。

再看眼前的裴大爪子,閉着眼睛,一動不動,整個人像個血葫蘆似的躺在那裏,她頓時驚呆了,扔下手裏的刀,大叫一聲向後退去,喃喃的說:「他怎麼了?他怎麼出這麼多血啊?他怎麼不蹦躂了?」

「他死了嗎?是我殺的嗎?我殺人了嗎?不!不會的!他不可能死,那只是把短刀,殺不死人的。可他怎麼不動彈了?他怎麼不說話了?他真的死了嗎?」

在極度的恐懼中,她慢慢爬過來,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到龍大爪子的鼻子底下試了試。

這一試,頓時嚇得她魂飛魄散,失聲叫道:「天哪,他不喘氣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是我殺死的,我殺人了!」

她語無倫次地喊叫着,一個高蹦到地上,抓起大衣,瘋一樣的向賭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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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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