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文鬥武鬥

第五十回 文鬥武鬥

四人雖有神兵和仙器在手,但其間一人更是重創之軀,談不上什麼有指望。

作為夏桀的左膀右臂,在主心骨已缺失的情況下,才是真正的忠誠度考驗期。

何天衢是虎魄的持有者,他的決定至關重要。燭影紅雖然得到了犬神刀,但若是何天衢無心再戰,這場對峙就將結束。金命王是不是能為履癸豁出性命,這一點本身就值得懷疑。

道孤德寡的桀有沒有死忠者,此乃不容置喙的。但五行命王只有一人現身,這似乎已說明了問題的答案。

「你不會告訴我那堆土石中就掩埋了大王吧?」玉靈子奄奄一息的問。

「入土為安是世俗間的原則,我們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只好簡單處理了。」

「簡單處理?你當做是死狗,還是像那些卑賤的奴民?夏后氏中央王室的履癸,曾經的天下共同之王,如此草草掩埋,你還說是世俗間的原則?他能用世俗間的原則去看待嗎?」玉靈子看着項劍,氣乎乎的質問道。

「你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你以為他還是高高在上受萬民尊敬的夏后王嗎?不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他有素影陪伴,還有近千的高手相隨,就是在九泉之下也該滿足了。」

何天衢聞此,面色一沉,難看到了極點:「本來雙方發生大爭戰,這無可厚非,你不殺我我殺你,沒有什麼公不公平和在不在理之說。大王身死魂消,已然不在人世,我們也懶得在拚死追究,你三人草草掩埋屍身這也算不上過錯,畢竟人死如草木滅,厚葬陋葬也不足論。將追隨大王的素隱合葬作伴也合情合理,但將眾多的死屍一起成推掩埋,此何為?乃亂葬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在這一點上我們無法認同,也無法再忍讓,因為你這是在侮辱我們,是在讓我們難堪,欺負我們無能!所以,我們還是拔劍以對吧,不死不休!」

「我們沒有侮辱你們的意思,更沒有說你們低能無人,這都是你們全憑一張嘴在窮講究,胡蠻纏!」頂劍也是一肚子的不舒服,好心被當壞看,真是不識好人心。

「廢話少說,拔劍,開打!」金命王也舉起昆吾刀,一副死戰到底的樣子。

「等一下!我們掩埋時你們已不在,我們便宜行事自當合理。現在作為臣屬的你們既然活着出來了,那就重為你們的大王單獨修築一座王陵吧,這樣也不負你們的君臣主僕之誼。」薛劍靈機一動,思維活躍的道。

「這……這……這怎麼行?我們可干不出掘人墳墓的悖德逆舉來。」玉靈子有些為難的說。

「不錯,亂葬是你們,挖墳掘墓卻讓我們來干,這是何種道理?」

「你們居然還要講道理?真是狗咬人,理難清,我也算是明白你們的伎倆了,就是沒事找茬,活着尋不自在。」項劍氣惱的指責何天衢說。

「錯了,我們很講理,也在認真的講理,我們只是要討一個說法而已。」何天衢極為偽善的道。

薛劍輕輕一笑:「四位真是報錯怨了,其實就是不忍告訴你們實情而已。想夏桀被眾器之靈庇護加持,我們雖然勝了他,但也實屬不易。復桀死前在素隱懷裏回顧了自己的一生,發現自己罪孽深重,心中甚是悔懊不已。看着滿目瘡痍的軒轅城和眾多的死屍,他說自己殺人過多,怨氣太重,失去天下不說,還愧對禹啟祖宗,甚至還怕在黃泉之下無顏面對列祖列宗,於是他特別請求我們將他與這些死者合葬,以減輕他所犯下的罪過。我們不想讓身為履癸臣屬的你們自責難過,所以一直想有所隱瞞。不料你們步步緊逼,我們也只好和盤托出了。希望你們不要過於自責,讓活人痛苦,使死者難安。」

薛劍娓娓而道,說得很是深情動人,連武次第和項劍都暗自在心中佩服不已。

四人聽了略微一沉,若有所思。「豈有此理,真是胡說八道,信口開河,大王怎會此般的糟賤自己,認罪思過?」

「唉,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履癸能在臨死前知錯能改,真是善莫大焉。」薛劍對何天衢誠懇的說。作為善良的謊言,他真心不希望在桀死後還兵刃相見,性命相搏。

一個人能夠至死不悔徹底的壞,此非良善忠言,也無可取之處,如何讓整個天下安寧,使民眾快樂勞作,這才是推崇之道,那些殺伐屠戮過重的已死者,不能成為引導世人向善的典範,自然也不能讓其成為罪惡之人妄作的源頭。

「你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我們雙方罷手言和,如果我們不信,也只好親自去黃泉求證大王。可是這不現實,因為你知道我們沒有人能做到,而我們的確也做不到這一點。其實根本不需要求證,因為答案盡在你們的心中。」金命王鎮定的說。

「錯,這個答案不是在我們的心中,而是在你們的心中,因為你們還活着,也最清楚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是事實不假,但不一定是全部的事實。而其實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因為我們是敵人,是對手,我們最沒有理由相信你的。」燭影紅首次開口道。

「那就是說沒得商量的餘地了?」薛劍有些不甘心的問。

「那是當然,不管你有沒有埋葬大王,這筆賬我們都會算清楚的。」燭影紅坦然的說。

「你們沒有誠意,居然還願聽我長篇大論的講理?」

「我們並非無誠意,老實說因為我們現在也無必勝的把握,所以就多聽你說教了幾句。」

「好心當成驢肝肺,算是看錯你們了!既然不想珍惜自己的玩命,我們就不必贅言了,開始吧,我選你,何天衢!」

「很好,你的墨兵讓我很有興趣,就讓虎魄刀來一決雌雄吧。」何天衢的虎魄刀一舉起,速度變態的薛劍已提墨兵到,刀劍一交鋒,自然就沒有保留實力的必要了。

兩人全力施為,功夫的極致立見端倪,捲起的塵土飛揚,刀氣劍氣縱橫交織,地上都被斬出了條條深長的溝壑。

「我們沒有交過手,所以應該很精彩。」

項劍的墨刑一出鞘,寒光一閃而逝,直奔拿犬神刀的燭影紅而去。

燭影紅的犬神和墨刑一碰撞,巨大的力量頓時如山似海的衝撞。與項劍比力道是最大的敗筆,一交斗,燭影紅的虎口便被震得酸麻生疼,顫抖的手一滯,連刀都幾乎拿不穩了。

項劍可不會等待,便欺身上前,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和燭影紅硬碰硬地劈砍起來。

「如果你不夠老實,我一定第一個宰了你,對於傷者,我從來都不容許自己大意。」武次第盯着玉靈子說。

「你也就只能對重傷的我放狠話而已。」玉靈子不屑的道。

墨陽劍的劍尖一指金命王,武次第提醒道:「昆吾劍如果被糟蹋了,我想我會很傷心。雖然它的劍靈已蘇醒,作為五行命王的你未必能真正的駕馭它。」

「昆吾石冶鍊成的寶刀,擁有如水精般光明夜照,能削玉如泥,削你這個人,自當更不在話下。」金命王說着,一股龐大的真氣與刀靈融合,戰意剎那間提高了十倍不止。

「你果然是用刀的天才,可惜心性與刀意違和,我還是無法認同你擁有昆吾刀。」言畢,武次第的墨陽劍飛快直進,刺出的劍芒無堅不摧,就是金命王也只好暫避鋒芒,不予理會。

武次第並未用多餘的劍招,直截了當,僅一個『刺』字而已。看似簡單至極,但這樣了不起的劍道高手使用出來,卻是有着真正的獨到之處。

因為充分的利用了劍的本身,刺,這是一個勇往直前,勢不可擋的字。

金命王不敢擋,也不能擋,武次第將劍與人的精華凝於一個點,這個點就是劍尖,如果金命王硬接下了,那麼他將被武次第最笨拙最強大的刺劍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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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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