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埠頭上的城牆

1月1日，早上八點左右，東京港，東京渡輪埠頭，希望二號渡輪內。

把東西放好后，醫生山本佑子、空中小姐田中清美和立川淑美、金屬技工加藤良樹和增田由武、便利店員福田隆久和吉岡秀行、空港地勤加藤拓也、橋樑工業工人森田信行、管制員上村博樹、貿易員山田幸子、船員河原泰明、還有柴田千惠和她女兒柴田友美，一起在第五層甲板的休息室里坐了下來。

立川淑美說道：「幸子小姐，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那麼我就說了。」山田幸子說道，「首先呢，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都是山崎先生和美黛子小姐的累贅，我們以後恐怕都要靠山崎和美黛子小姐過活。」

立川淑美說道：「喂，我們這些人里沒什麼用處的，恐怕只有你吧。」接着笑道，「用來暖床倒是可以，貿易員應該有這個技能吧。」

山田幸子反擊道：「是嗎？這恐怕是你們空中小姐的必備技能吧？」

田中清美有些生氣，「喂，山田幸子，你不要亂說。」

山村博樹說道：「行了，各位小姐，請不要人身攻擊。」

「你閉嘴！」山田幸子、立川淑美、田中清美一起喝道。

「噗！」柴田友美一下笑出了聲，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好。」山村博樹投降了。

這下，山田幸子、立川淑美、田中清美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不快的氣氛在笑聲中煙消雲散，不過笑過之後，眾人又沉默了。

「咳，」山本佑子說道，「幸子小姐，由於職業關係，在我們這些人中，你算是最會和人打交道的一個。」接着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山田幸子說道：「我明白。」

山本佑子說道：「我是說你適合作為我們對外的窗口。」

「謝謝，」山田幸子說道，「如果沒有人反對的話，我就當仁不讓了。」

片刻之後，看沒有人說話，山田幸子笑了起來，「看來是沒有人反對了，好，那麼我就越俎代庖，分配一下大家的工作，也好讓大家找到自己的位置，定下心來。」

立川淑美說道：「說吧，看你能說什麼。」

山田幸子說道：「首先是河原先生，您是這艘船的船員……」

河原泰明說道：「幸子小姐，您這個稱呼就不必了。」

「那好吧，我們大家之間就用你這個稱呼好了。」山田幸子說道，「河原先生，你作為一名船員，希望你多教教我們大家船上的知識，因為我們以後可能都會和船打交道。」

「說的沒錯。」

「拜託你了。」……其他人紛紛說道。

河原泰明笑道，「這沒有問題，我在這艘船上做了六年多時間，不敢說所有的工作，大部分我還是可以做的，只是不太精通雷達什麼的。」

山田幸子說道：「雷達無線電這些，我想上村先生可以解決。」

上村博樹說道：「我先申明，我只會用，不會維修。」

森田信行說道：「那個，電子類的維修，我會一點，我修過自動橋樑、電梯、流動電話、電腦等，無線電應該可以應付，雷達就是不知道行不行了，其它水電管道之類的，我倒是都會。」

加藤拓也說道：「水電管道這些事情，我也會一些，我還會修理汽車，還修理過一些直升機。」

立川淑美笑道：「那正好，我和清美只會開直升機，不會養護維修。」

增田由武自嘲道：「看來要重新學習了。」

吉岡秀行附和道：「是啊。」

山本佑子說道：「良樹先生和增田先生，你們會金屬加工，可以加工武器，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從現在的情況看，槍支不是好的選擇。」

加藤良樹笑道：「聽你這麼說，倒是安心很多。」

山本佑子說道：「福田先生和吉岡先生，你們管理倉庫相必沒有問題。」

福田隆久笑道：「當然沒有問題。」

山田幸子笑道：「千惠你帶友美做飯想必可以勝任。」

柴田千惠高興的說道：「是的，我可以。」

山本佑子對山田幸子說道：「現在就剩下我了，我會把一個房間改造成診所。」

山田幸子說道：「我會做好統籌工作，安排好日常工作。」接着又笑道，「對了，在散會之前，我有件事情要提前和各位男士打個招呼，我相信以後你們能過上左擁右抱的日子，但是請注意影響，否則後果嘛，我也不知道。」

在坐的男子都尷尬起來，讓在坐的女子一起笑了起來。

「好了，女士們，我們走吧，先幫佑子把診所搭起來。」山田幸子笑道。……

另一邊，大洋花霧島號渡輪。

山崎和美黛子從船艙一路到船橋，都沒有發現惡靈，也沒有看到血跡。

在船橋查了日誌，大洋花霧島號就航於1992年，隸屬於藍色海岸線會社，由藍色海岸線會社運營。

大洋花霧島號渡輪總噸數約為12418噸，全長186米，全幅25.5米，可載12米車輛175台，乘用車140台，最大載客782名。

昨天夜裏有四個人值班，只是這人都去哪兒了？

山崎琢磨道：「這就奇怪了，艙門開着，難道是送人出去，然後連人帶車掉海里了？」

美黛子笑道：「我知道，或許他們開小差了。」

「呃，」山崎反應過來，「你是說，名義上他們在這裏值班，實際上是去玩了。」

美黛子笑道：「沒錯，昨天夜裏不會有人查崗，一起去一起回來，也沒人知道他們中途出去過。」

「好吧，有道理。」山崎不得不認同道。

這時，山崎的對講機響了，山崎打開通話。

相田女議員有些驚恐，「山崎先生，美黛子小姐，你們是在霧島號上面嗎？請趕快到甲板上看看。」

「不用慌張，」山崎問道，「是惡靈到了嗎？」

「沒錯。」相田女議員說道。……

大洋花霧島號渡輪露天甲板上。

看着在下面埠頭散步的數千惡靈，山崎有點頭痛，這要怎麼回希望二號渡輪呢，游泳？放救生艇？小船

「哥哥，你說這船上會有多少刀叉？」美黛子有些躍躍欲試。

「你想試試？」山崎問道。

「為什麼不呢？」美黛子笑道，「你拉着我就是了。」

「好吧。」山崎說道，「反正這些東西，解決一批是一批。」……

先找到四個大包，再去餐廳裝八百套餐刀餐叉，八百雙筷子，一些菜刀，接着把一些桌椅吊到埠頭上面搭了一個兩米多高的高台。

美黛子在腰間纏上繩子，帶着餐刀餐叉兩個各近六十千克的兵器包，由山崎放到高台上，然後右手摸出四把餐刀夾在指間，甩手把餐刀刺入附近四隻惡靈的眼睛裏面，開打。

山崎則在上面一邊削筷子，一邊注意惡靈的情況，惡靈如果要衝擊高台，就繃緊繩子讓美黛子懸在空中。

美黛子坐在高台上，猶如甩水珠一樣，不斷甩手，周圍的惡靈則不斷倒下。

半分鐘不到，一百把餐刀扔了出去，清空了周圍十米左右的一百隻惡靈。

美黛子打了個哈欠，發出聲響吸引惡靈。

又半分鐘不到，又一百把餐刀扔了出去，十米外，一百隻惡靈的遺體層層疊疊鋪了一地。

美黛子再次打了個哈欠，發出大一些的聲響吸引更多的惡靈。

又一分鐘不到，又二百把餐刀扔完，新增的二百隻惡靈的遺體，在十米外築成了一片矮小的牆頭。

「無聊啊。」美黛子嘆了口氣，換左手用飛餐刀對付被聲音吸引過來的惡靈，只是它們面對惡靈遺體的牆頭，速度更慢了，有的乾脆用爬的了，臉仍然向著前方。

又兩分鐘不到，又四百把餐刀扔完，新增的四百隻惡靈的遺體，在十米外築成了一圈近三米寬近一米高的牆頭，惡靈已經無法下腳，完全用爬的了。……

兄弟號渡輪上和希望二號渡輪上。

看着美黛子輕而易舉的殺死了一堆惡靈，真的是堆，很多人在慶幸的同時，忍不住戰慄，忍不住害怕。

害怕那個人，那個坐在那裏，坐在那屍骨城的寶座上，揮揮手就殺死了成百上千人，不，是惡靈的少女。

一種弱小對於強大，本能的恐懼。……

高台上。

看着爬過來的惡靈，美黛子抬頭說道：「哥哥，這效果堪比數綿羊，我想睡覺了，我們回去吧。」

「那我拉你上來。」山崎笑道，然後把美黛子拉回甲板上。……

兄弟號渡輪上和希望號渡輪上。

只能看見卻聽不見的人們，看着美黛子回去了，很多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她終究還是累了啊。

一陣風吹來，帶來陣陣血腥味，許多人都忍不住吐了出來。……

大洋花霧島號渡輪露天甲板上。

上來后，看着高台被惡靈衝倒了，美黛子伸了個懶腰，「這種事有些無聊，可惜帶的是把木劍，我們應該把裝備帶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會搞成這樣啊。」山崎無奈的說道。

「沒怪你啦。」美黛子笑道，「只是說說而已。」

「我知道。」山崎感慨道，「只是家，暫時是回不去了。」

「唉。」山崎和美黛子同時嘆了口氣。

看見一袋筷子，美黛子笑了，「哥哥，你把筷子削好了？」

山崎說道：「是啊，就是有人又不要了。」

美黛子挽著山崎乾笑道：「沒關係，可以帶回去給佑子小姐他們訓練用。」

「好，那就你背了。」山崎說道。

「我背就背啦。」美黛子鼓起了嘴。

「那整理一下，走吧。」山崎說道。

美黛子問道：「對了，那些遺體怎麼辦？」

「現在是冬天，放着也不會腐爛，就先放在那裏吧。」山崎說道，「以後再看，是拿去當廢料燒掉，還是直接在這裏燒了。」

「那就以後再說吧。」美黛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