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埠頭邊的渡輪

1月1日，早上七點左右，東京港。

渡輪希望二號、兄弟號、大洋花江戶號和大洋花霧島號，停泊在東京港渡輪埠頭地區，位於有明地區和QH地區之間的埋立地，四艘船的甲板上都沒發現惡靈。

游輪RB丸、富士丸、金星號和維納斯號停泊在東京港的晴海地區，四艘船的甲板上都發現了數十上百隻的惡靈，船上可能都舉辦了新年派對。……

東京港渡輪埠頭地區。

四艘渡輪的右舷艙門都開着，兄弟號看起來最小，希望二號和大洋花江戶號的體型看起來相差不大，大洋花霧島號的體型比它們要大一些。

站在小船上看着四艘渡輪，山崎對美黛子問道：「你覺得哪個好？」

「看起來差不多。」美黛子說道，「先從小的開始好了，船小船員應該少。」

山崎說道：「好，希望留下值班的人少一點。」……

山崎和美黛子各背着木劍和一包餐刀，上了東京港渡輪埠頭。

停車場中一個車輛事故現場，附近有三隻惡靈，兩隻希望二號船員惡靈，一隻希望二號船長惡靈。

看起來應該是希望二號船上的值班人員昏倒后，送他們出來的時候，昏倒的人變成了惡靈襲擊了開車的人，造成了車禍，一些人被咬后逃出了車，然後變成了惡靈。

美黛子用了三把餐刀和兩支尖筷子，解決了事故現場附近的三隻希望二號船員惡靈，以及事故現場中，被困在汽車裏的兩隻希望二號船員惡靈。……

接下來，山崎和美黛子兩人進入了兄弟號渡輪的船艙，打量了一下，是車輛船艙，沒有發現人。

用木劍敲擊船壁，然後停下仔細聽聲音，並沒有聽見異聲。

「有人嗎？」山崎和美黛子一邊輕喊一邊小心前進，只有去船橋看到日誌，才能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人。

一路行到船橋，發現裏面有個船員惡靈，身上沒有咬痕，應該是直接轉變為惡靈的。

為免弄髒船橋，從一個洋室拿了床單，等開門放惡靈出來，美黛子用木劍控制住惡靈，山崎卸掉它的雙臂，然後用傳單裹住它的頭，徹底控制起來。

山崎看了下日誌，兄弟號就航於1974年，現在隸屬於RB渡輪會社，由新RB海渡輪會社運營。

兄弟號渡輪總噸數約為8610噸，載貨重量約為2890噸，全長163米，全幅21米，船員53名，可載鐵道集裝箱12個，普通集裝箱140個，8噸級的卡車10台，乘用車15台。

最大載客1033名，特一等室8名，一等室104名，特二等室228名，二等室693名。

昨天夜裏只有一個人值班，其他人在昨天下午就都上岸去了，他們應該在半夜回來，想來船艙就是為他們開的，只是他們都沒回來。……

山崎用對講機分相田女議員，讓她安靜的帶人上船，然後扛着惡靈一路出了兄弟號渡輪。

等山崎放開惡靈，美黛子用餐刀解決了它。

看着向岸邊涌過來的小船，山崎對美黛子說道：「好了，去下一個吧。」

美黛子問道：「哥哥，你說希望二號里會有幾個人呢？」

「有沒有人不知道，總之不會是空的。」山崎說道。……

希望二號渡輪。

進了船艙，山崎和美黛子發現裏面同樣沒有人，於是前往船橋。

不過在去五層甲板的樓梯前，一個中年男子在上面伸出了頭，「你們，是人？」

「廢話，我們當然是人。」美黛子沒好氣的說道。

「啊，太好了，我是河原泰明，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河原泰明高興的說道。

「請問，昨天夜裏船上一共有幾個人？」山崎問道。

「我們有六個人，他們現在都在外面，現在這船上就我一個。」河原泰明問道，「你們是救援隊嗎？那些人都怎麼了？」

「那些人都死了，變成惡靈了，我們算是民間救援隊吧。」美黛子說道。

「都、都死了。」河原泰明驚呆了。

「看來這艘船上是沒有其他人了。」山崎說道，然後就想用對講機。

「等等，哥哥。」美黛子制止道，然後對河原泰明喊道，「喂。」

「什、什麼？」河原泰明回過神來。

「你會開這艘船嗎？」美黛子問道，「我是說，有我們兩個人配合你，我們能這艘船開走嗎？」

「我在這艘船上幹了六年多時間了，只是開船的話我一個就可以了，」河原泰明說道，「是要躲到海上嗎？我馬上去。」

「等等，我還有同伴。」美黛子說道。

山崎會意，「我們占這艘渡輪？」

「為什麼不呢？」美黛子笑道，「一艘渡輪就足夠那些人住下了。」

「好吧，那我們就去先把山本佑子他們接來這裏。」山崎笑道。

「然後再把艙門關上。」美黛子笑道。

「我來，我來，我會關艙門。」河原泰明說道。

「那我們一起去，你教教我們。」美黛子說道。

「沒問題，這艘船的自動化程度很高。」河原泰明說道，「操控很方便。」

不久之後，河原泰明教會了山崎和美黛子關艙門。

再打開艙門，山崎和美黛子走了出去，走之前給了河原泰明一個撥好單獨頻道的對講機，告訴他等通知再開門。

不過，出了希望二號渡輪，山崎和美黛子卻發現兄弟號渡輪那邊很嘈雜。

美黛子用對講機呼叫相田女議員，「你在搞什麼，這麼大動靜，怕惡靈不知道，你們在這裏嗎？」

相田女議員苦笑道：「我有些失算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聽從安排，所以整個都亂套了，他們現在在搶房間。」

「能制止嗎？」山崎問道。

相田女議員說道：「我正在前往船橋，準備用船上的內部廣播制止他們。」

「你最好快點，」山崎說道，「渡輪上的物資本就不多，如果埠頭上滿是惡靈，你們支持不了多久。」

相田女議員說道：「我明白。」

山崎說道：「那好，我和美黛子會去拿下其它船隻，如果有個萬一也好轉移。」

「那就拜託你們了。」相田女議員說道，接着說道，「對了，海上有不少人還在觀望，等你們拿下其它的船隻，你們留意一下。」

「我看到了。」山崎說道，「我會讓他們去你那邊。」

「那就這樣了。」相田女議員說道。

「好的。」山崎說道。

結束了通話，美黛子說道：「哥哥，我覺得可以先把艙門關上，然後用繩子滑出來，想進去的時候可以再爬上去。」

「是個辦法。」山崎說道。……

之後，山崎和美黛子去岸邊把山本佑子等人和六個平板車接上埠頭。

而海上的人也紛紛把他們的小船靠岸，一副想跟着的樣子。

山崎說道：「各位，其它船隻不開放，你們就不要跟過來了。」

「什麼？」

「怎麼會這樣？」

「就是。」……眾人叫嚷了起來。

「都閉嘴。」美黛子喝道，「想要就自己去拿，晴海地區還有更適合住人的游輪呢。」

眾人一下安靜了。

山崎說道：「如果你們要留在這裏，我建議你們最好去兄弟號，那裏人多，方面照應。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去希望二號渡輪的路上。

看了眼那些前往兄弟號的人群，山本佑子說道：「先生，其實我覺得可以讓他們來，船上多些人也有好處。」

「佑子醫生，知道你是好心，但是這裏面牽涉很多問題。」山田幸子說道，「讓誰進不讓誰進，進來以後誰住什麼地方，還有那些人以後怎麼辦？等等，這些都很難處理。」

「沒錯，」美黛子說道，「兄弟號上現在就在為房間爭執。」

「這些都還是其次，」山崎說道：「最主要的是，我對你們略微有些了解，對其他人完全不了解，或許以後我會讓更多的人上船，但不是現在。」

說話間，走到了希望二號的艙門前，美黛子呼叫河原泰明打開艙門。

等山本佑子等人進去，艙門重新關上后，山崎和美黛子前往下一艘船。……

希望二號渡輪內。

等艙門合上，山田幸子說道：「各位，我想接下來，我們有很長時間要生活在一起了，我認為我們有必要開個會，互相了解一下。」

其他人同意了。……

大洋花江戶號渡輪。

船艙里的六輛車裏困着十二隻船員惡靈，正好每輛車裏兩隻，一隻被咬過，看來是準備把同伴送走時，被同伴咬了。

用尖筷子解決它們后，山崎和美黛子關上艙門，前往船橋。

在船橋查了日誌，大洋花江戶號就航於1997年，隸屬於藍色海岸線會社，由藍色海岸線會社運營。

大洋花江戶號渡輪總噸數約為9723噸，載貨重量約為4249噸，全長160米，全幅25米，船員40名，可載12米車輛150台，乘用車70台。

最大載客530名，特等室60名，一等A室90名，一等B室200名，二等寢台100名，二等室80名。

昨天夜裏只有十二個人值班，現在看來全收拾了。……

山崎和美黛子在大洋花江戶號渡輪的甲板上系好繩子，然後拿望遠鏡觀察遠處，發現有明地區的數百惡靈正在向這邊移動，而整個QH地區和有明地區以及周邊，有很多惡靈，數萬，甚至更多。

美黛子有些詫異，「不是說臨海副都心這裏開發失敗，現在哪來的那麼多惡靈啊？」

山崎說道：「看東北邊，直線距離不到一公里，東京展示場。」

「明白了。」美黛子說道，「昨天夜裏那裏肯定有盛大的跨年晚會，按以往的規模，裏面應該有十幾萬人。」

「昨天夜裏恐怕更多，」山崎說道，「現在只希望，大多數惡靈沒有聽到，還有惡靈沒有從眾心理。」

「以它們的智商，還真是難說。」美黛子說道，「不過，哥哥你發現沒有？它們會過橋。」

「可能是一些本能反應，小馬過河。」山崎說道，接着有些不解的說道，「只是這些傢伙都死了，哪來的什麼本能反應。」

「都說是惡靈了。」美黛子笑道。

「算了，搞不清楚。」山崎說道，「我們走吧。」說完當先利用繩子滑向埠頭，不過先滑到地的美黛子。

山崎看了一下岸邊，還是有人在觀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算是投機心理嗎？可惜這次成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