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節 大結局

第二十八章節 大結局

「樂俊民你跟我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曉最先反應過來,鐵青著一張臉看着樂俊民。

她明白了,事至今日,她終於全明白了,為什麼樂俊民一直維護夏伊?為什麼樂俊民對夏伊是那樣的特別?為什麼夏伊會那樣的理直氣壯不可一世?這一切的一切,皆全都是因為夏伊是樂俊民的女兒。

司曉心裏的怒火瞬間升起,一股深深的恥辱與背叛直心底升了起來。

樂俊民背着她與別的女人好了起來,就是因為他,才讓他們這個家陷入了現在這個局面。

樂悠在搖頭,不敢置信。這不會是真的,夏伊那個賤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妹妹呢?可是如果不是親妹妹,為什麼那個賤人費盡心思削尖了腦袋向樂家外鑽呢?

明白了,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這一切全都是夏伊的計劃,搶毛建軍,搶她的戲,進入樂家,這都是因為夏伊在向她報復。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樂悠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機太深了,她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就滲入了她的生活,她想讓樂家從此一敗塗地,這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她是絕對不會讓她這樣做的。

樂俊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時至今日,想要再隱瞞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把二十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司曉和樂悠說了,只是隱去了他去夏伊母親相愛的事實,只是告訴她們,只是出去玩玩,沒想到夏伊母親就賴上他,用孩子來威脅他。

「一對賤女人。」司曉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氣得通紅,口裏不住地罵着,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在樂俊民的面前站定,抬起手就向樂俊民的臉扇去,在離樂俊俊民的臉只有幾公分遠時,她又停了下來,無力地收回手,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來。

「樂俊民,瞧瞧你乾的好事,你把我們整個家都要毀了。」司曉說着說着突然間眼淚流了出來,「夏伊是來複仇的,她是來複仇的。」

「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傷害到你們一根毫毛。」樂俊民霍地站了起來,向著司曉和樂悠說道。

「可是她已經傷害到我們了。」樂悠緩緩抬頭看着樂俊民,一臉悲憤地看着樂俊民,「爸,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們?為什麼要一直瞞着我們?」

「悠悠,我…」樂俊民一時語塞,他要怎麼說呢?他以為只要他不說,只要悄悄地對夏伊好,這件事情就是可以瞞下去,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可是他錯了,真的錯了,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他的想像,家裏越來越亂了。

而且,樂悠與夏伊之間斗得如火如荼,他就再不喜歡夏伊,可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們姐妹兩個人自相殘殺。

「悠悠,我知道你咽不下心中這種惡氣。這件事是爸爸做錯了,有什麼事情你沖着爸爸來,能不能不要再和夏伊鬥了?悠悠!」

樂俊民一臉乞求地看着樂悠。

「不,我不可能不與她斗。她從的手上搶走了那麼多的東西,她現在要來搶我的家,我怎麼能不恨她?我現在恨不得她死。」

樂悠的情緒突然間變得激動了起來,沖着樂俊民大聲吼了一句,起身向外衝去。

「悠悠…」樂俊民叫了一聲抬腿就向去追,他剛跨出一步又無力地停了下來,這是他造下的孽,他要怎麼向樂悠說呢?

「樂俊民,這事沒完。」雖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但是司曉依然怒火中燒,恨恨地對樂俊民撂下一句話,憤怒起身向外走去。

樂俊民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像被掏空了一樣,一下子癱坐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臉上一臉的茫然。

樂悠一回到房裏忍不住趴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怎麼會這樣呢?夏伊怎麼可能是她的妹妹呢?難怪她會有恃無恐?難怪爸對她的態度讓人覺得奇怪?因為她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就什麼時候就爆炸了,然後讓樂家陷入私生女的醜聞之中,從此他們再也抬不起頭來。

怎麼辦?樂悠現在非常非常亂,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明天針對夏伊的所有計劃還該不該執行呢?她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主意。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好想好想夏伊從她的生活里視線里消失,從此她再也看不到這個女人。

她怎麼不去死呢?樂悠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手機鈴聲突然間響了起來,嚇了樂悠一大跳,她怔怔地看着手機好一會兒才發應過來,呼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個陌生的號。

猶豫了一下,樂悠還是接了。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樂悠禮貌地問道。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

樂悠感覺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手機,是在通話中,可是為什麼對方不說話呢?真是莫明其妙。樂悠心裏隱隱有火,伸手就要摁結束鍵。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你是樂悠小姐嗎?」

「你是誰?」樂悠愣住了,陌生的電話號碼,陌生男人的聲音,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又是怎麼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的?

「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又傳了過來。

「我聽不懂你在聽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我先掛了。」樂悠不想再與一個陌生人廢話,說完就要掛電話。

「樂小姐,你不是恨夏伊嗎?跟我合作,我幫你除掉

跟我合作,我幫你除掉她。」男人的聲音又響了,樂悠的心一動,手卻怎麼也摁不下去了。

除掉她,除掉她,她是一切麻煩的根源,如果她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鬼使神差地樂悠問道,「你要和我怎麼合作?」

「你停下你手裏的一切的計劃,這個計劃對夏伊來說根本不管用,她早就識破了你的一切,說不定,她會將計就計到最後顏面盡失的人是你也說不定。」

樂悠的身體猛地一陣發冷,微微顫抖了起來,不敢想像下去。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只要你聽從我的安排,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夏伊這個顆眼中釘拔掉。從此你可以高枕無憂繼續當你的娛樂圈一姐,繼續當樂家的大小姐。」

「你想弄死她嗎?」樂悠顫著聲音問道。

「不,不,她只是我的誘餌。」男人在電話那頭一陣陰森的冷笑。

樂悠的身體猛地又是一冷,誘餌?誘誰呢?誰是他的目標?毛建軍。樂悠的心裏猛地一緊,沒錯,這個人肯定就是毛建軍,因為只有毛建軍才會在乎她。

這個男人要殺的人是毛建軍。

樂悠有些害怕了,她是恨不得毛建軍和夏伊死,可是一旦他們真的死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頓時襲入她全身。

她不想當殺人兇手,否則她這一輩子都將活在恐懼之中,而且還有一種可能,最後她也被滅了口。書上電視上不都是這樣寫得和演得嗎?

但是,現在她有選擇的權利嗎?這個男人既然有本事知道她的電話,他就有本事找到她的家,然後對她下手。

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與這個男人合作?與虎謀皮。

幾個念頭在樂悠的腦中閃爍,終於她下了決心,「好,我和你合作。」

「桀桀…」手機那頭響起男人陰森森得意的笑聲,「我就知道樂小姐是聰明人。」

「你告訴我怎麼合作?」樂悠問道。

「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樂小姐幫我把夏伊騙出來。」男人說道。

「就沒事了?」樂悠滿腦子都是疑問。

「就是這麼簡單。其餘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把她騙出來,我在大門口接應,其他的就沒有你的事,你繼續回去開你的酒會。」男人簡單地對樂悠說道。

「那你準備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你要怎麼對她?」樂悠忍不住地問道。

「樂小姐,好奇心害死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你離死亡越近。」男人的聲音一冷,冷冰冰地丟了幾句話出來。

樂悠嚇得說不出話來,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什麼也沒有說,匆匆地掛了電話,抱着雙腿縮在床上如雕塑一樣,半天都沒有動彈一下。

好一會兒,樂悠突然間跳下床,連鞋子都沒有顧得上穿,飛快地打開門跑了出去。

「砰砰!」樂悠用手使勁地敲著夏伊的房門。

激情過後夏伊躺在毛建軍的臂彎昏昏沉睡,猛烈的敲門聲讓她瞬然驚醒。

「誰?」夏伊冷森地問了一句。

「我,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樂悠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睡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夏伊側臉過了一眼身邊的毛建軍,出聲說道。

「夏伊,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門開開。」樂悠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毛建軍的眼睛猛然睜開,與夏伊對視看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毛建軍快速起床穿衣,隱於窗帘後面。

夏伊看了看沒留下什麼痕迹,這才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打開了房門。

樂悠毫不客氣地從夏伊的身邊擠進了房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夏伊。

夏伊漫不經心地在床上坐下,一臉平靜地看着樂悠。

房間里一片沉默。

「夏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我的親妹妹。你真是夠可以的。」樂悠冷笑,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

夏伊的眉毛挑了挑,抿了抿嘴唇,當作什麼也沒有聽見。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當作什麼事也沒有了嗎?我告訴你,我絕對不許你來破壞我的家。」樂悠對着夏伊憤怒地說道。

夏伊抬眼看了一眼樂悠,無聲地笑了,「樂悠,進入樂家,認祖歸宗,這是我母親的遺願,就算我不願意,我也必須要住到樂家來。」

「行了,你少說廢話,這件事情我以後再找你算賬。現在我問你,是不是有人想殺毛建軍?」樂悠不耐煩地打斷了夏伊的話,話鋒一轉,一臉正色地看着夏伊。

「嗯?」夏伊眉頭皺了起來,帶着探詢看着樂悠。

「你別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樂悠一臉的嫌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剛才與那個陌生男人的通話一五一十地向夏伊說了。

「為什麼?」夏伊向樂悠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死了不是正好嗎?」

「是,你死了我當然高興了,這樣就沒有人來破壞我的家,也沒有人來和我搶男人了,我當然希望你死了。」樂悠看了一眼夏伊,忿然說道,「可是我不想當殺人兇手,我不希望你死在我的手上,這樣我會一輩子心不安的。」

夏伊怔怔地看着樂悠,對於樂悠今天晚上的到來,她感到很意外。

「你不要感謝我,我是帶着條件來的。」樂悠

的。」樂悠看着夏伊,繼續對她說道。

「說吧!什麼條件?」夏伊問道。

「我希望這件事平了以後,你立刻從我家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樂悠盯着夏伊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夏伊看了一眼樂悠,緩緩地點點頭。

樂悠有些意外,沒想到夏伊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你煞費苦心地來到樂家,你怎麼能輕而易舉地又肯從樂家搬走呢?」

「你說呢?」夏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樂悠。

「我現在是什麼都懶得跟你說,我只想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樂悠從鼻子裏重重地冷哼一聲,不再理睬夏伊,起身抬腳離開。

房間的門重重地關上了,毛建軍從窗帘後面閃了出來,對於樂悠今天突然的轉變,大惑不解。

「你覺得她說這話的可信度有多高?」夏伊向毛建軍問道。

「依我對蜥蜴的了解,這不像是假的。」毛建軍想了想對夏伊說道。

「看來,我們要必須重新計劃了。」夏伊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臉上一片若有所思。

「蜥蜴這次擺明了有備而來,你這樣做很危險。」毛建軍擔憂地看了一眼夏伊,搖頭。

「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不會有任何的事情。我是誘餌,獵物沒釣到,我還有利用價值。來吧,我們還是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夏伊不容拒絕,拉着毛建軍開始討論,計劃着下一步的行動。

夜幕悄然褪去,東方魚肚泛白,當第一縷陽光照射著大地,新的一天終於來了。

夏伊扭過頭看着空蕩蕩的床邊,毛建軍天還沒有亮就走了,在他離開的那一剎那,她竟然微微有些捨不得,她居然貪戀他的懷抱和身體的溫度。

也許,她真的是愛上他了。

夏伊怔怔地看着房頂發獃,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換好衣服洗臉打開門下樓。

阿姨已經把早餐做好了,樂家一家三口全都坐在餐桌上,對於夏伊的到來,三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特別是司曉,看夏伊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嫌棄。

夏伊絲毫不在乎,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司曉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夏伊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悠閑自在撕了麵包吃了起來。

司曉「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憤然起身離桌。

樂悠盯了一眼夏伊,一臉不悅,起身追了出去。

樂俊民輕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樂悠,抿著嘴唇什麼也沒有說,起身離桌,剛剛還熱鬧的餐廳因為夏伊的到來而顯得寂靜。

看來她真的是很不受歡迎的一個人。不過看在樂悠肯幫她的份上,待這件事情結束后,她會離開這裏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樂悠的心裏一片緊張,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心神不安,對於即將到來發生的一切,她的心裏充滿了恐慌,她在心裏祈禱,祈禱著著一切儘快地結束。

夏伊已經收拾好了,今天的她一身利索的裝扮,黑色的長褲,白色露背雪紡小襯衫,戴着一串珍珠項鏈,腳上蹬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長長的頭髮盤在頭頂。乾淨利落卻不失嫵媚,美不勝收。

匕首被她藏在小腿處,從外表看,一絲痕迹也沒有。

夜幕終於降臨了,樂家一片燈火輝煌,邀請來的賓客好友一一來了,樂家到處充滿了笑聲,熱鬧非凡。

樂悠來敲夏伊的門,「你準備好了沒有?」語氣依舊是不耐煩。

房間打開了,夏伊出現在樂悠的視絲里。

樂悠的眼前一片驚艷,不得不說夏伊的這身略帶中性裝扮,把她的美恰好到處地展現了出來。

「可以下去了嗎?」樂悠面無表情地說道。

「當然。」夏伊向著樂悠笑了笑,把胳膊伸給了樂悠。

樂悠從鼻子裏的冷哼一聲,但還是把手伸進了夏伊的臂彎,兩個人結伴前行。

「你今天很美。」夏伊輕笑着樂悠說道。

樂悠輕輕地抿著嘴唇不說話,臉上卻一臉的受用。今天她是一身金色的拖地晚禮服,整個後背全都露了出來,珍珠項鏈別出心裁地垂在背後,白色蕾絲長手套,波浪棕色大捲髮高高盤起,兩側垂下一縷,性感耀眼逼人。

樓下異樣的熱鬧,毛建軍早早來了,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手裏端著一杯酒輕輕地晃着,卻不喝。

喬東也來了,站在客廳里被幾名打扮的嬌艷的女人圍住,談笑風聲。

毛建民今天也來了,一改平日呆萌的造型,頭髮被吹了起頭,露出光潔的額頭,帥氣逼人,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習慣這樣的場所,有些拘束,自己一個人悄悄地躲在一旁。

華君和貝朵絕對是今天晚上的焦點,三天前的那場求婚讓人難以忘懷,在場所有認識貝朵和華君的人全都紛紛上前敬酒向他們表示祝賀。

夏伊與樂悠從樓上走了下來,兩個人的臉上全都帶着得體的微笑,客廳里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兩個人的身上。

一個俏,一個嬌,夏伊與樂悠的出現立刻惹起眾人雷鳴般的掌聲。

樂悠說話了,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各位親朋好友,今天很榮幸能夠邀請到大家,我和夏伊非常感謝大家的到來,一是慶祝我有這麼一個好妹妹,二是慶祝夏伊的身體早日康復,大家不要拘

大家不要拘束,盡情地玩,盡情地喝,盡情地嗨起來。」

「好。」樂悠的話音剛落,不知誰叫了一句,客廳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酒會正式開始了。

小茶向著樂悠擠去,沖着夏伊笑了笑,把樂悠拉到一旁,「悠悠姐,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看,那毛建民也來。」

小茶低聲向樂悠說道。

「一切全都取消。」樂悠臉上帶着笑容,低聲漫不經心地對小茶說道。

「啊——」小茶一下子愣住了,一臉不解地看着樂悠,「悠悠姐,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我說取消就取消了。行了,別說了毛建民過來,一切事情我以後再向你解釋。」樂悠眼尖地看到毛建民向這邊走來,趕緊打住話題,她向毛建民走去。

夏伊早就發現了毛建軍,與樂悠分開直接向毛建軍走去,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若有若無媚笑。

「不喜歡這樣的場所?」夏伊端過一杯酒看着毛建軍。

「的確不怎麼喜歡。」毛建軍伸手攬過夏伊,臉上帶着笑看着夏伊,「不過看你倒是如魚得水一副應付自如的樣子。」

「這是自然。」夏伊輕輕地抿了一口酒,挑着眼角看着他,「屋裏太悶,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好啊!」毛建軍的臉上全是笑容,放在酒杯摟着夏伊的腰向外面走去。

外面也是燈光通明,花園裏擺着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的擺滿了水果和食物,同樣的人也是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

「都是人啊!」夏伊苦笑。

「那是當然了,大家都想一睹美女的真面目。」毛建軍輕笑,俯在夏伊的耳朵輕輕地說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夏伊的耳朵上,惹得夏伊不禁輕笑出聲,輕輕地推了他一把。

「你今天真美!」毛建軍由衷地讚美夏伊,越是簡單的服裝越發能襯托她的美。

「謝謝誇獎!」夏伊嬌笑,與毛建軍走向餐桌,開始慢慢地吃東西。

屋裏毛建民拉着樂悠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一臉凝重地看着她。

「為什麼這樣看着我?」樂悠看着毛建民笑了笑,眼中有些意外,今天的毛建民換了髮型,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與毛建軍不相上下。

「你今天很美!」毛建民一臉認真地說道。

「謝謝誇獎!」樂悠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我很感謝你今天能邀請我當你的舞伴,我其實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但是又怕你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猶豫了好久,昨天晚上我和我二哥商量一下,決定還是告訴你。」

「什麼事?」樂悠一臉的疑問。

毛建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樂悠,「這是你與夏伊的DNA的比對,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樂悠的臉一片愕然,她真不知道毛建民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做了這件事。

一時之間她有些怔往。

「你別難過,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你…」

「唔唔…」毛建民的話沒有說完,嘴裏突然發出了「唔唔」的聲音,眼鏡下的眼睛瞪得滾圓,手驀然間舉了起來,臉上受到了極大的驚叫。

樂悠的唇緊緊地吻住了毛建民的唇。真的她很感動,不管毛建民出於一種什麼樣的目的,她真的很感動,感謝他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樂悠鬆開了毛建民,真心感謝他,「建民,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我很感動。」

毛建民整個人傻住了,臉上呈現一片迷離,獃獃地看着樂悠,剛剛她好像是吻了他。

這太可思議了,女人的吻真的是太可思議。這比炸彈的威力都大,剛才他暈頭轉向,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任何的思考。

這太厲害了。毛建民搖頭,推了推眼鏡,視線停留在樂悠的唇上,舔了舔嘴唇,手一伸把樂悠拉向自己,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頭一低,再一次把唇壓向樂悠。

依舊是頭暈目眩的感覺,依舊是大腦一片空白,依舊完全失去了思考,可是他卻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這下換成樂悠傻眼了,她吻他是因為感謝,他親她是怎麼回事?他可別以為她對他有意思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別看他今天換了髮型,沒有那呆呆傻傻的樣子,但是,她還是不會喜歡上他的。

樂悠使勁地推開了毛建民,臉驀地一下子紅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毛建民什麼也沒有說,低着頭離開了。

毛建民意欲未盡,眼睛痴迷看着樂悠,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愛情來了,撞向上了他的小心臟。

「不行了,不行了,這心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毛建民嘴裏喃喃自語,正巧有服務員身邊路過,他攔住,端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喬東自夏伊出現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他欲上前與夏伊打招呼,卻看到夏伊卻向毛建軍走了去,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一同離開,喬東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好像又錯過了。

心情有些沮喪,喬東默默地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強打起精神,開始密切注意周圍的一切。

樂悠衝出客廳,吹來的夜風讓她身上的溫度降了許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拋去心中的那份悸動,臉上揚著笑開始與客人熱切的交談。

小茶手裏拿着電話匆匆地向樂悠走來,「悠悠姐,你的電話。

你的電話。」

「誰打來的?」樂悠放下手裏的酒杯,向著朋友說了一聲抱歉,與小茶來一個人少的地方。

「不知道,問他是誰也不肯說,只是說找你,是你的合作夥伴。」小茶對樂悠說道。

樂悠心裏猛地一緊,來了,終於還是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小茶支走,這才對着手機壓着聲音說道:「誰?」

「樂小姐,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吧?」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冷笑。

「有什麼事你趕緊說。」樂悠四周看了一看,手捂着手機聲音更小地說道。

「別問了我們昨天的約定。現在時間到了,你趕緊把夏伊約到門口中來。」電話里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我要怎麼約?她現在正和毛建軍在一起,我這個時候去找她,那毛建軍不是也跟着去嗎?」樂悠一臉為難地說道。

「這個你放心,一切我來安排,我會讓人把毛建軍支走。五分鐘以後,你把夏伊領到門口,樂小姐,我勸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不然的話,我的手段不是能承受的。」

電話那頭男人陰森森地說道,說完不等樂悠回答,「啪」的一聲掛下電話。

樂悠看着手機發獃,心裏一陣膽戰心驚,又無比的慶幸,幸好她沒有與這個男人合作,不然的話與虎謀皮,她以後真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深吸了一口氣,樂悠抬腿向夏伊走去,她剛邁出去一步,突然花園的東方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接着有人發出一聲慘叫聲。

樂悠心裏一緊,提起裙角向慘叫聲奔去。

夏伊與毛建軍心中一凜,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也向出事地點跑去。

大家走近一看,這才發現剛才那一聲慘叫聲是程宇發出來的,他捂著胳膊痛苦彎著腰。

「怎麼回事?」毛建軍分開人群擠了進去,一看是程宇受傷了,立刻着手讓人把程宇抬起來向醫院裏送。

花園裏一片驚慌,大家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放下手裏的酒杯向著外面跑去。

「大家不要慌,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樂悠見狀趕緊放大聲音對大家說道。

「沒事的,一切事都沒有,大家請繼續玩。」喬東這時也站了出來,揮着手向大家大聲喝道。

大家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了下來,這時救護車來了,有醫生匆忙進來,七手八腳地把程宇抬上擔架。樂悠對着夏伊使了一個眼色,與她一起跟着醫生小跑着向救護車跑去。

毛建軍要跟上來,夏伊對他搖搖手,「我和樂悠去就行,一會兒就回來,你趕緊讓人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毛建軍的腳步停了下來,向著夏伊點點頭,立刻招呼著喬東還是華君在花園四周查看,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

大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裏,坐着四個男人,坐在駕駛的上的一個男人手裏拿着望遠鏡嘴角揚著一抹冷笑,把樂家發生的一切全部收在眼底,「老闆,她們出來。」

「做好準備,只要她們一靠近,立刻把她們兩個控制起來。」做在旁邊的一個男人低着聲音說道。

「不是一個人嗎?怎麼又多了一個女人?」先前說話的男人愣住了。

「多一個人能更好地控制局面。」男人陰沉着臉說道。

「是。」先前說話的男人應了一聲,不再說話,手裏的拿出一把槍密切地注意著門口的動靜,對着後座上的其他兩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悄無聲息地打開門,悄悄地向夏伊和樂悠靠近。

醫護車呼嘯著離開了,樂悠和夏伊鬆了一口氣,轉身慢慢地向回走去。

「不準動,也不準出聲,否則別怪我手裏的槍不認人。」驀地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夏伊和樂悠的腰上,接着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夏伊和樂悠的耳邊響起。

「你們是什麼人?」夏伊語帶着驚慌問道。

「少廢話,跟我們走。」身後的男人明顯的不耐煩起來,手中的槍又向前頂了一下,壓着夏伊向回走。

樂悠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緩緩說道:「為什麼你們要拿槍抵着我?我是不是該走了?」

「樂小姐,不好意思,老闆有交待,你必須也要跟我們走一趟。」男人無情的聲音地樂悠的耳邊響起。

「為什麼?你們出爾反而,明明說好我把夏伊帶到大門口你們就放開我的。」樂悠一下子怒了。

「樂悠,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實在是太卑鄙了,不過你沒有想到,他們也會對你下手吧?你真是自作自受。」夏伊在一旁冷笑。

「少他媽的給老子們廢話,趕緊走,不然的話老子一槍打爆你們的頭。」男人不耐煩了,手裏的槍抵在夏伊和樂悠的腰間,拽着她們使勁地向後拖,塞進車裏。

毛建軍與喬東好像發現大門口的異樣,向這邊跑來。

「建軍,救我。」

「毛總,救我。」

夏伊和樂悠同時向毛建軍發出求救聲。

「臭女人,找死。」男人們怒了,甩手給了夏伊和樂悠一人一巴掌,夏伊的臉向旁邊一邁,躲了過去,樂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嘿!」男人正欲抬手再給夏伊一巴掌,車子這時突然間發動了起來,男人身形不穩,身體直直向前座撞去。

「別鬧了,一個人看着他們,其餘的人給我戒備

人給我戒備起來,毛建軍追上來了。」坐在副駕駛座位的男人冷聲開口了。

「是。」後座上的兩個男人打起精神來,一個人拿着手槍指著夏伊和樂悠,一個人拿着手槍向著後面打了兩槍。

夏伊和樂悠嚇得蜷縮在車裏,小聲啜泣。

「你說話不算數,我恨你。」樂悠哭着叫道。

「少他媽的跟老子嚷嚷,小心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坐在後座的男人不耐煩了。

「行了,老三,別嚇著樂小姐了,她可是我們的貴賓。」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扭過頭看了一眼樂悠,陰森森地笑了,「樂小姐你雖害怕,我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是朋友,至於你,夏伊,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你是誰?」夏伊的臉上一片驚慌,身體不住地向後躲。

「看來你果然失憶了,我是誰你都不知道嗎?我是蜥蜴,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今天用這個方式把你請來,實在是太抱歉了。」蜥蜴的語氣中儘是得意。

「蜥蜴?」夏伊眨著看着蜥蜴,臉上一片茫然,「我和你認識嗎?」

「老闆,後面的車快要追上來。」開車的男人突然間緊張地叫了起來。

「慌什麼慌?向事先定好的地方駛去,告訴你的手下,全力攔截,盡量給我們爭取一點時間。」蜥蜴臉一沉冷聲說道。

「是。」男人應了一聲,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接着急打方向盤,車子飛快地向右一轉,拐進了一條小道,向著郊外駛去。

車子在黑夜中越走越偏,最後駛入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樂悠和夏伊被人拖着下車跌跌撞撞向裏面走去。

「老闆,你們可終於回來了。」有一個瘦小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蜥蜴臉上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先把她們兩個人給我關起來,讓人好好地看管,要是人跑了,小心你們的腦袋。」蜥蜴冷眼看着瘦小的男人一眼,把夏伊和樂悠交給他,接着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毛總,你好啊!」電話通了,蜥蜴呵呵地笑着。

「蜥蜴,果然是你,你最好立刻把夏伊給我放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碎屍萬段。」毛建軍在電話里恨聲說道。

「喲喲,毛總還真是關心夏伊啊!看來,我押寶算是押對了。毛總,要想你的女人沒事,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不然的話,我可保證不了我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蜥蜴一臉陰狠地說道。

「說,你想幹什麼?你有什麼事儘管沖着我來。」毛建軍在手機那頭咆哮。

「桀桀…」蜥蜴陰森森地笑着,「啪」的一聲把手機掛了,接着把手機關機。

「兄弟們,忙了一個晚上,弄點吃的,輪班休息,你們都給我打起一點精神來。」蜥蜴把手機扔給手下,厲聲吩咐道。

「是,老闆。」跟着蜥蜴一起出門的三個男人應了一聲,從車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食物,提着向建築物走去。

毛建軍掛了電話,沉着臉對毛建民指揮道,「查到夏伊現在的具體位置了嗎?」

「查到了。」毛建民的手指在電腦上飛快地點了一下,把電腦上的那個小紅點放大再放大,「在這裏,距離市區有三十公里,是一處廢棄的爛尾樓,道路四通發達,周圍沒有任何的遮蓋物,空蕩蕩的,我們只要一出現,立刻就會被發現。」

「趁著夜色我們現在立刻趕過去。」毛建軍果斷地下了命令。

「是。」毛建民應了一聲,用無線通迅器聯繫了喬東,華君還有簡凡,向著目標疾駛而去。

夏伊與樂悠被關一起,兩人背靠背地綁在一起,旁邊有兩個男人手裏拿着槍看着她們。

樂悠的樣子有些狼狽,頭髮散了,臉頰高高腫起,金色拖地長禮服皺成一團,她一直低聲啜泣,身體微微發抖。

夏伊一直低着頭,樣子好像很害怕,身體瑟瑟發抖。

「那,那個穿裙子的人就是樂悠,明星,人長得就是漂亮。」其中一個男人點燃一枝煙,對着另外一個男人說道。

「她旁邊的那一個也不賴。」另一個男人點頭。

「廢話,那毛建軍看上的女人會賴嗎?聽有的兄弟說,她以前是老闆埋在毛建軍身邊的棋子。」

先前說話的男人吐了一口煙說道。

「我也聽說了。」后說話的男人點頭,「只是沒想到這顆棋子居然和毛建軍好上了,也難怪老闆會那麼生氣。」

「也不只是因為他,毛建軍不但毀了我們在國內的基點,而且在美國的所有基地全都被他派出去的人給毀了,要不是老闆找了一個替死鬼,差點也沒命了。你說老闆能不恨他么?」

「那這個女人?」

「老闆從來就沒有打算讓她活着。」

「兩個人都死?」

「是。」

「太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如這樣吧,一人一個,享受以後再讓她們死也行啊!」其中一個男人小聲淫笑着。

吸煙的男人一陣沉默,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曼妙多姿的身體早已經把眼珠子勾去了,如果能和她們其中一人發生一點關係,就是死也值了。

男人扔掉煙,狠狠地用腳踩了踩,下了決心。「好,一人一個,反正都快要死了,就讓咱們兄

就讓咱們兄弟先快活一下。」

「好嘞!」另一個男人雀躍,搓着手向樂悠和夏伊走去,嘴裏不住地發出淫笑。

「你們要幹什麼?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救命啊!救命啊!」夏伊和樂悠的身體使勁地向一起擠不住地後退,一直退到沒有路了,兩個人同時叫了起來。

蜥蜴在另一間房間聽到聲音無動於衷,其他三個男人有點坐不住了,「老闆,要不要管管?」

「別管了,反正都要死了,那是瘦子的手下,讓他們爽一下吧!」蜥蜴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霧。

「算是便宜了那兩個小子。」一個男人不甘地啐了一口。

「喜歡啊!喜歡一會完事了你也上去。」蜥蜴看了手下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得了,事情成功以後有大把的鈔票還愁沒有女人玩。」男人嘴裏嘿嘿地笑着,耳朵卻隨時聽着隔壁的動靜,臉上有些焦躁。

夏伊和樂悠嘴裏不住地叫着,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向夏伊的臉摸去,手還沒有摸到夏伊的臉,只見眼前寒光一閃,只覺叫喉嚨一陣劇痛,他雙手捂住脖子蹭蹭地後退一步,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求救聲音。

另一個男人一看大勢不好,掏出手槍對着夏伊,剛罵了一句「臭婊子。」一道寒光過後,喉嚨一陣劇痛接着倒在地上。

樂悠嚇傻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鮮血淋淋的一幕,又驚又怕,一句聲音也叫不出來,身體不可遏制地渾身發抖。

「趕緊叫,接着叫救命,然後狠狠地罵。」夏伊站了起來,甩掉身上的繩子,低聲飛快地向樂悠說道。

樂悠早已經嚇呆了,哪裏還叫得出來?夏伊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扇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給打醒了。樂悠反應過來,雙手捂着眼睛嘴裏又開始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不住地罵着。

夏伊嘴裏不住地叫罵,怕地上的兩個男人不死,又拿起匕首狠狠地朝他們刺了兩刀,接着從他們的手裏把槍拿了過來,遞給樂悠一把,「會用嗎?」夏伊低聲向樂悠問道。

樂悠接過槍向著夏伊重重地點頭,她平時與朋友經常去射擊場玩,倒是會打槍,只是不敢殺人,剛才看到夏伊毫不猶豫舉刀刺向那兩個男人,其殘忍的手段,她真的是被嚇倒了,同時又慶幸,她沒有惹到夏伊,不然下一個死的人就是她了。

夏伊一片冷靜,她讓樂悠一直叫着,把匕首在男人的身上擦了擦,又重新插在自己的小腿上。多虧了這把匕首,也多虧那兩個男人閑聊,趁他們說話的功夫她用匕首割斷了繩子,又趁着他們走近時毫無防備時,一刀割喉,一刀斃命。

夏伊來時曾經暗中記了一下路,又暗中數了幾個人,加上死去的那兩個人,外面還有五個人,她現在要做的是,就是在毛建軍來之前,帶着樂悠逃離這裏。

夏伊走到窗戶向外看了一眼,四周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這裏又是二樓,從樓梯逃跑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蜥蜴就在隔壁,門洞正對着樓梯口。

怎麼辦?夏伊皺着眉頭想了想,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心,她就把這裏當作據點,不管是誰,堅守在這裏的等著毛建軍到來,算算時間,毛建軍也該來了。

「樂悠,別叫了,過來幫我把這個木板把門堵上。」夏伊把槍收了起來,喊來樂悠把放在一旁的一塊木板搬起來堵在門口,接着費力地把那兩具屍體搬起靠在門上攔著。等做完這一切,兩個人都累的大汗淋淋,特別是樂悠一邊哭一邊搬屍體,如不是命重要,她早就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隔壁的一個男人坐不住了,聽到旁邊的叫聲,心裏痒痒的難受,起身站了起來,「老闆,我出去撒泡尿。」

「你是想去隔壁湊個熱鬧吧!」旁邊的同夥咧開嘴巴呵呵地笑着。

「嘿嘿!」男人笑着,提了提褲子向旁邊隔壁的屋走去。

夏伊就躲在門板後面,手裏拿着槍,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她對樂悠使了一個眼色,樂悠趕緊把身體藏好。

「待人走近了你就打。瞄準一點。」夏伊小聲地對樂悠說道。

樂悠心裏緊張死了,平時只會打靶,哪裏打過人?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男人已經到門口,伸出腳在門板上踢了一下,嘴裏罵了一句,「靠,還用門板擋住。」

「打。」趁現在,夏伊對着樂悠叫了一句,樂悠閉着眼睛向著男人打去,因為緊張,微微有些打偏了,打在男人的肚子上。

「啊——」男人猝不及防,身體一陣劇痛,失聲發出一聲慘叫,腳步「蹬蹬」地後退。

「臭婊子。」男人罵了一句,手捂著肚子忍着痛舉槍還擊。

蜥蜴這時和其他三人跑了過來,一看眼前的情形,厲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闆,我遭到暗算,估計那裏面的兩個兄弟也死了。這兩個臭婊子我看是不想活了,老大殺了她們為兄弟報仇。」受傷的男人嘴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向著蜥蜴說道。

蜥蜴臉色一變,舉着手槍小心翼翼地向門板靠近,嘴裏叫着,「夏小姐,樂小姐,我們有話好商量,剛才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你媽的頭。」樂悠一聽到蜥蜴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氣,朝着蜥蜴就開了一槍,打得蜥蜴不敢說話了。

「不要衝動,等人走近了再打,別浪

再打,別浪費子彈。」夏伊壓低聲音對樂悠說道,她們現在手裏只有兩把槍,對手有五人,要省著一點打,堅持到毛建軍他們來,不然的話,她們就危險了。

樂悠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實在是太恨那個蜥蜴了,一時半會沒有忍住。

不遠處隱隱傳來汽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是那樣的刺耳,蜥蜴臉色猛地一變。沒想到毛建軍他們這麼快就來了。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裏面的那兩個女人給抓住,有了她們兩個,我們就有資格與毛建軍談判。」蜥蜴陰森森地說道,舉起手裏的槍向著木板射去。

子彈翻飛,打得夏伊和樂悠抬不起頭,兩個人抱着頭蹲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樂悠快要急哭了。

「再堅持一會兒,毛建軍一會兒就要來了。你聽到外面的汽車聲了嗎?來了,只要我們再頂一會兒,我們就有救了。」夏伊耳尖地聽到外面的汽車聲,臉上一喜,對着樂悠小聲地說道。

樂悠也聽到外面的汽車聲,心裏一寬,求生的**越發強烈了,壯了壯膽子,用那兩具掩護,開始拿着手槍向外面的人還擊。

汽車聲越來越近,蜥蜴的臉上明顯地焦急了起來,明明一場全贏的局面,現在搞的這樣的被動,再這樣下去,他沒抓到毛建軍的,人就先死在這裏。

「老闆,這兩個娘們躲在裏面不出來,手裏還有槍,毛建軍他們已經來了,我們還是趕緊跑吧!」其中一個男人對蜥蜴說道。

「誰也不準跑。誰跑我他媽的先打死誰。」蜥蜴火了,沖着男人怒罵了一句,一腳把男人踢翻。

「一定要這兩個臭女人給老子逼出來。」蜥蜴火大,走到隔壁房間拿出一把衝鋒槍,對着門板一陣噠噠掃射。

木屑空中亂飛,木板被打得千瘡百孔,眼看着就要頂不住。夏伊這時也着急了,她貓著腰來到窗戶,藉著月光看去,下面是一堆沒有沒有用完的沙。

「樂悠,快過來。」夏伊向樂悠揮揮手。

樂悠抱着頭來到窗戶前,不解地看着夏伊。

「趕緊從這裏跳下去,再晚就來不及了。」夏伊急聲對樂悠說道。

「這麼高我不敢。」樂悠對着夏伊搖頭。

「摔斷了腿還能長好,要是命沒了,什麼也沒有了,鞋子脫下,跟我一起跳。」夏伊不由分說,拽著樂悠爬上窗戶,踢掉鞋子向下跳了下去。

她們剛剛下去,木板終於被打碎了,蜥蜴帶着人沖了進來。而樓下毛建軍的人終於也趕來了。

接下來一陣激烈的槍聲,蜥蜴和他的手下被一一擊斃,夏伊和樂悠終於獲救了。

「我們在這裏。」夏伊拽著樂悠光着腳向毛建軍奔去,兩個人的臉上全是喜色。

華君手裏的提着槍向夏伊奔去,剛走近夏伊,突地臉色一變,「小心。」他的嘴裏一聲驚呼,下意識地把夏伊推了出去,槍這時響了,華君捂著胸口倒了下去,「華君。」夏伊一聲呼,一把抱住華君,舉着手槍向一陣亂射。

「啊——」樂悠嚇得抱頭尖叫,又是一陣槍響,接着一切都平靜了。

毛建軍沖了過來,把手裏的槍一扔,從夏伊的手裏一把抱住了華君。

「華君,華君,你再堅持一下,我現在立刻送你去醫院。」毛建軍抱着華君就向車裏急奔而去。

「遲了,救不活了。」華君在笑,視線投在夏伊的臉上,「夏伊,我先走一步了,為你死我感覺到是我的使命,對你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不要說話,我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夏伊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對着華君使勁地搖頭,「你不會死的,我命令你不要死。」

華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我死了,請幫我照顧好貝朵,她是一個好女人,只是我不能陪在她身邊了。」

「那是你的女人,你自己照顧,我不答應,我不答應。」夏伊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對着華君一陣嘶吼。

「別哭!」華君沾滿鮮血的手向夏伊伸去,手剛伸到空中又重重地落下。

人,沒有了氣息。

「華君,華君,你醒醒,你說話啊!」夏伊雙手使勁地拽著華君的衣服不住地搖晃,嘴裏不停地叫喊著。

華君再也聽不到了,他死的很安寧,嘴角帶着微笑,可是他的臉上又有諸多的遺憾,對貝朵,他的心裏充滿了不舍。

夏伊哭倒在毛建軍的身上,四周一片平靜,只聞得人壓抑的嗚咽聲。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

一年後,夏伊憑着一部影片迅速竄紅,同年評選獲得最佳女主角,夏伊是真正的火起來了。

貝朵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華君死後,傷心欲絕的貝朵發現自己居然懷上華君的孩子,傷心之餘又感到一絲慶幸,對人生充滿了希望,十個月後,她在醫院裏順利產下了一對龍鳳胎,兩個孩子都長得像極了華君。

華澤默認貝朵為華家的兒媳婦,給他們母子三人最好的照顧。

戲劇性的樂悠居然和毛建民結婚了,這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婚後樂悠息影,在家相夫教子,與毛建民過着令人羨慕的生活。

最苦惱的莫過於毛建軍了,夏伊到現在還沒有答應與他領結婚證。

「伊伊,我們什麼時候去把結婚證給領了啊?我爸媽都催了好幾次讓我們結婚了。」毛建軍摟着夏伊,再次苦着一張臉向夏伊問道。

「暫時沒心情。」夏伊微眯着眼睛靠在毛建軍的身上,一臉的困意,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是覺得困,又特別能吃,偶爾還有些噁心反胃,乾嘔。

「那你什麼時候有心情?你看樂悠與建民結婚了,這喬東和談美也在商量著婚期,現在只有我們了。」毛建軍哀怨地看着夏伊。

「別煩我,啊——」夏伊剛說了一句,突然間覺得胃裏一陣不舒服,捂著著嘴巴向衛生間跑去。

「哎,怎麼了這是?」毛建軍心裏一陣緊張,跟在夏伊的身後向衛生間跑去,忽地他的臉色一喜,試探地向夏伊問道:「伊伊,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怎麼可能?我們每次都用套的。」夏伊向毛建軍搖頭。

「我忘了告訴你了,家裏的套套全被我扎了小窟窿。」毛建軍一得意,把這個隱藏了一年多的秘密說了出來。

「毛建軍,我要殺了你。」夏伊臉色一變,追着毛建軍就打。

屋裏一時之間雞飛狗跳,沙發墊子扔得滿地都是。

——(完)——

------題外話------

因為要過年了所以早早地結局了,不過,最近建了一個群,雖然有些晚,但是希望和大家一起沒事聊聊天,溝通溝涌,交流交流,歡迎大家入群。群號312278529,敲門磚,劇中任何一個角色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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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節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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