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十七卷

眾人果然不敢再越過那條線。

小七服下內丹立即有了反應,只見他滿臉通紅、呼吸加速,似是非常痛苦。

小邪見狀知道那是內丹在他體內行走,正和真氣調和在一塊,不久他就會醒過來,傷勢也會減輕不少。

青苹蘋現在也是滿臉通紅,口中不斷說出囈語,好像在作夢一般。

小丁、阿三、阿四已經逐漸好轉,臉上紅潤血氣也漸漸退去。

驀地——

有人叫道:「楊小邪,你還認得我嗎?」

小邪轉頭一看笑道:「原來是青大少爺,不錯!頭髮長起來了,我差點認不出來。」

來人正是華山派的青繼山。而掌門人青子夷也站在青繼山旁邊。

青子夷怒罵道:「楊小邪你好長的命,竟然沒死,而且還拐跑了我女兒,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算那顆蔥?想要殺我?還早哪!像你這種正派掌門人不幹也罷,倒不如去當「神武門」門主來得恰當。」

青繼山笑道:「夫啊!我可以過來嗎?」

小邪笑道:「青繼山,你也不必油嘴滑舌、少攀關係,你不妨走過來試試看,我不炸死你,我只想要你脫掉一層皮。」

青子夷以為小邪為了青苹蘋,一定不敢丟炸藥,他叫道:「繼山衝過去,將這小子拿下來!」他以為自己是泰山大人,可以「不怕死」。說完父子兩人已往小邪沖。

小邪那管得了是誰,也不客氣的點燃炸藥往青子夷丟去。

青子夷見狀大驚,連忙叫道:「快退!」拉着青繼山往後掠。

「轟!」炸藥又爆炸了,青子夷父子被震得衣衫全碎、滿臉灰焦、飛出好遠才摔下來,跌了一個狗吃屎。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別以為我是怎樣多情的一個人,你是壤蛋就是壤蛋,雖然你女兒在我這裏,她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她求我,我可能會不忍心讓他失望,但你別太急呀,她還沒醒過來,你就急着要我死。何必呢?忍着點,能忍就是福喔!呵呵……」。

青子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吼道:「楊小邪老夫遲早會宰了你,快將女兒還給我,否則……」。

小邪截口道:「否則怎麼樣?你的所作所為害得你女兒落個不孝的罪名,這不算什麼?

你女兒她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懶得管你家務事,只要你現在不超過那條線,我也不想報仇,耍報仇,我殺到一百歲,我的仇人也殺不完。所以只好由你們消遙啦!」

這一爆炸聲,倒是將小丁從運功中震醒。她覺得身體已無異樣,已起身走向小邪身邊,她笑道:「小邪我好啦……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呢?換我來!」

小邪搖頭道:「你去照顧小七,還有青苹蘋,別讓人家說我們在虐待人家,她老頭子來要人了。」

小丁吃驚道:「青子夷已經來了?」

小邪指向前面道:「那邊那個黑臉的糟老頭不是嗎?」

小丁一看,立即轉身走到青苹蘋身邊替她把脈,結果發現青苹蘋元氣已復,想必是內丹生效了,馬上拍醒她,輕聲道:「小蘋你醒醒!」

青苹蘋微微挪動一下嬌軀,慢慢睜開眼睛無力而驚奇道:「這是那裏,我在那裏?」她已坐起身軀,往四周看去。充滿驚訝。

小丁笑道:「小蘋姊,這是在一個山谷中,你還好吧?」

青苹蘋輕聳肩頭道:「我很好,楊小邪回來了沒有呢?」一醒來她又想到小邪了。

小丁往小邪指去笑道:「那不是嗎?」

青苹蘋見到是小邪,玉腮立即泛紅,平常念念不忘,但現在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羞澀的楞在那裏。

小邪笑道:「青苹蘋你好,好久不見啦,你還是這麼漂亮。」他向青苹蘋招手。

青苹蘋幽幽道:「我以為你死了,被我爹逼死的。」說着眼淚已流下來。

小丁見狀馬上安慰道:「小蘋姊你別難過,楊小邪就是喜歡搞鬼,他的命是金鋼豬,死不了的。」

小邪一聽心想:「金鋼豬?我變成金鋼豬了,周八伯說我天生靈台泛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是金剛命,怎麼…死小丁!」他叫道:「小丁你別亂叫什麼金鋼豬?金銅狗?難聽死了,換一個!」

小丁笑道:「金鋼豬就是金鋼豬,不換……不換,就是不換!」

小邪瞪了她一眼哧哧笑道:「不換好,那你就叫金鋼母豬好了,哈哈……」

小丁一聽翹著嘴道:「我不要!」

小邪笑道:「不要也不行,金鋼大母豬哈哈,金鋼母大豬!」

青苹蘋也笑顏逐開,因為她又聽到小邪這可愛頑皮而親切的聲音了。

小丁立時哀求道:「小邪我們和談好不好?」

「然也!」小邪叫道:「沒有戰爭那來和談!」

「小邪!」小丁着急了,她真怕被叫上口,無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嘆道:「罷了,大母豬我可養不起,由你去吧,吃飽了再回來!」

小丁也笑了起來,她嬌嗔道:「永遠吃不飽!」

小邪嘆道:「還好我把你放了,否則必是被你吃得家破人亡,養母豬已是很慘了,還養一隻吃不飽的,這還得了?」

「小邪!」小丁又叫起來,她是想說吃不飽就不必回來,這個外號也不必再稱呼,誰知道被小邪套上話頭,又好氣、又好笑的直跺着腳。

「哈哈……」小邪笑道:「好吧!好吧!吃不飽沒關係還會罵人?這豬可不是普通豬哪!」

小丁嗔道:「小邪你再亂說我……我……」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不致於被套上,只好不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也差不多沒變,三兩下就被打回票,還要多多學習……」他沒接下去,因為他已發現阿三和阿四已經醒了,正向他走過來。

小丁暗道一聲好險,馬上閃一邊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內丹好厲害,一下子就增加了我十年功力,你看!」「嘿嘿嘿嘿」他立即舞了一下少林「摔碑手」叫道:「如何?有進步嗎?」很得意的收手。

小邪哧哧笑道:「內丹很補吧!」

阿四長叫道:「補喔」比吃三年香肉還補嘻嘻……」他也耍了幾下以證明所言不虛「哈哈……」眾人笑成一團。

小七也被笑聲驚醒,他站了起來,一見到小邪,目光一亮,也忘了傷勢馬上衝過去叫道:「小些(邪)死你(是你)恨號!恨號!(很好)」他高興的拉着小邪不放。

阿四感到莫名其妙道:「這是那國話?恨號?」

小邪見小七已無大礙,也笑道:「小七你好大的膽子,吃飽飯沒事幹來玩這隻大蟒蛇,、還真不怕死,害我差點就見不到你。」

小七尷尬笑道:「我那個我……我那個我……」他一急就說不出話來。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你那個你?你那個胡搞瞎搞,回去當和尚!」

小七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高興道:「小邪幫主我就做他的大師兄,我負責完成這項任務哈……」他在打落水狗。

阿四道:「我當二師兄,來給我捶背!」他已將背部轉向小七。

小邪打了阿四一個響頭笑道:「少胡來,這裏還有很多事要辦,現在人家要剖開你們肚子找內丹,還好我沒吃不用擔這個心。」

阿三笑道:「怕什麼有…:有小邪幫圭在我才不怕!」他本想說有自己在,但目光一觸四周人群虎視耽耽,也只好改口了。

小丁也急道:「小邪我們回去吧,這裏那麼多人,每個人的眼睛睜得這麼大,好恐怖。

小邪笑道:「要走?可沒那麼容易,這些人那個不是人混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小蘋蘋你過來!」他向青苹蘋招着手。

青苹蘋嬌羞道:「小邪你在叫我?」輕步走向小邪。

小邪點頭笑道:「娘子啊,我看你該回娘家了,你爹在對面叫你啦!」

青苹蘋急叫道:「我不回家,我……」她臉又紅起來。

這時青子夷已叫道:「蘋兒快點過來,爹好想你,快過來!」他招着手,一副關心和悲愁狀。

青苹蘋面有難色道:「爹我不回去,我……。」

青子夷道:「蘋兒你怎麼可以和大壞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楊小邪是爹的大仇人,你還不過來,難道要爹動手嗎?」

青苹蘋在親情與友情壓力下倍感痛苦,但她還是選擇了友情。因為她是女人,她必須有離家的一天,何況這件事錯在她爹,她不是不孝,而是他太喜歡小邪了,她急道:「爹,我不過去,您就當沒有我這女兒好了嗎……」她哭了起來。

青子夷吼道:「這像什麼話,氣死老夫也!」

青繼山笑道:「小蘋你過來,要嫁人也得等楊小邪上門來提親,怎麼能這樣子呢?快過來!」

青苹蘋幽幽道:「哥哥你錯了,我不是一定要嫁入,我只是想在外面快樂點,我在家好悶、好無聊!」她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承認要嫁入,只有如此說詞,雖是如此,也夠她窘的了青子夷大吼道:「小蘋你再不過來,我就斷絕父女關係!」他已氣得發抖。

「爹,我……鳴……」她轉向小邪哭訴道:「小邪……嗚……」在無助時她只有依靠小邪了。

小邪看得直叫苦,他拍拍小蘋肩頭安慰道:「小蘋你別哭,放心,這鳥蛋事不值得哭,看我的!」

小邪一直以為,只要好人都要快樂的活着,雖然青苹蘋只是和他數面之緣,但這在小邪來說已是足夠替她分擔不幸與憂愁了。

阿三也走過來笑道:「小蘋別哭,放心,這鳥蛋事看他的就成了?」

青苹蘋依樣哭泣著,但已小聲多了,畢竟阿三算是個外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有女孩會哭得太大聲。

小邪笑了笑走向青子夷,他要化解這段仇怨。

青子夷已對小邪畏懼七分,見他走來,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出,他叫道:「楊小邪你來幹什麼?你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快給我站住!」

小邪並沒有停止,,慢走上去笑道:「青大掌門人你放心我是來跟你和談的,皇帝打仗都有和談,何況是我們呢?」

青子夷心中稍安,他叫道:「要和談?兔談!」

小邪笑道:「掌門人其實我們也沒什麼仇怨,你說對不對,想想看?」

青子夷心中明白都是為了愛兒青繼山,才會結下這梁子,但他出不了口,因為他是一派之尊,他叫道:「我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

小邪笑道:「好好好,你和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但這仇怨是從何而來呢?」他已慢慢要讓青子夷有台階可走,這樣才能替青苹蘋解掉心中苦痛。

青子夷叫道:「你先殺我華山青龍劍陣弟兄,現在又拐走小蘋,老夫恨不得將你碎萬段!」

小邪輕聲道:「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弄得無法收場!」他知道這些事若傳開江湖,這仇就無法解開,他不怕,但青子夷怕。

丙然青子夷看看四周人群,聲音放小道:「老夫丟不起這個臉!」他真的放小聲音,嘴巴硬而動作已明顯的告訴小邪要妥協了。

小邪輕笑一聲也不再挖苦他,他道:「這些都是你那寶貝兒子青繼山搞出來的對嗎?」

青子夷叫道:「你先侮辱我兒子,當然我兒子想報仇,這又有何錯?」

小邪望着青繼山啊啊笑道,「青繼山你爹說得對嗎?」

青繼山叫道:「不錯,是你先侮辱我,我才報仇雪恨!」

小邪笑道:「青繼山別讓你爹下不了台;我告訴你,今天你們不但走不了,而且有生命的危險,不信你就試試看,就知道了。」他是有感而發。

青繼山大驚道:「你要殺我們?」

小邪搖頭道:「不是我,而是黑巾殺手,只要你們踏出沉魂谷一步,馬上就招來殺身之禍。」

青繼山有點害怕了,她笑道:「楊小邪你好狠,竟然收買殺手在谷外等着我們。」

小邪笑道:「是我不是我這已無關緊要,只要你向你爹承認錯了,讓你爹有台階下,我就解掉你身上禁制,讓你恢復功力,人說有青山、有柴燒,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何做。」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邪一時想不起來,只好亂湊,其湊出來的還好意義差不多。

青繼山心中一樂,笑道:「好,楊小邪我依你。」說着他將以前如何調戲人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父親,當然也避重就輕,但強調小邪做得沒錯,說完還跪在地上請求父親原諒青子夷本來就知道自己兒子德性如何?但為了護短也都很少處罰,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不得不大罵道:「你這個畜生,專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氣死我了,看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回家再關你三年寒窗!」他吹鬍子瞪大眼,一副憤怒之樣。

小邪知道台階已鑄成,他笑道:「青大掌門人,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過節,只是有一點誤會,我也知道你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別人所說的話,我沒資格教訓你,但我要奉勸你,一世英名得來不易,可別毀在別人手上。」語意之間要青子夷別再護短,免得弄得身敗名裂。

青子夷嘆道:「都是這小表惹的禍,老夫氣死了,但你也作得過份些,你傷我華山弟子數十人,這筆賬又如何算?」他想這些也該對同門弟子有個交代,否則他這個掌門人也甭想幹了。

小邪笑道:「這都是青繼山一手造成,但人命關天,我也不推卸責任,你們也捉我進去牢裏開了好久,又再追殺我,將我逼下斷崖,這些可以抵掉一點罪過;現在我受你三掌,讓你這個正派掌門人過來,三掌一打完,這恩怨一筆勾消,如何?」說完他走向青子夷負手站在他面前,準備承受三掌。

青子夷深怕小邪是歐陽不空的弟子,因而生了滅口之心,現在有如此好的台階可下,他那有不從之理,更何況這位將來可能是個乘龍快婿,樂得嘴角直翹,他道:「好,老夫願以三掌一筆勾消我們之間的恩怨,免得人家說我華山派欺人太甚,你準備好。」他運掌欲發。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啊!」她要衝上來。

阿三將她拉住笑道:「小丁丁你放心,俺幫主死不掉,我最喜歡看他被人打,過癮得很哪,稍安勿燥。」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心急,」小邪轉過頭來笑道:「各位請放心,這三掌很快就過去了。」說完轉回頭向青子夷道:「掌門人你開始吧,最好打得不輕也不重,這樣別人就不會說話了。」

青子夷微微頷首,雙手一揮,腳踩拐子馬,使出華山絕學「無相神掌」只見掌影無數從一而繁、從繁而一,帶起一陣嘯聲,他叫道:「楊小邪小心了!」手一伸擊向小邪胸脯。砰然巨響,小邪如大元寶般的往後摔。

「小邪!!」小丁和青苹蘋立即跑上去扶起小邪,着急非常。

小邪聳聳肩笑道:「沒關係,他傷不了我。」說完又走回原處笑道:「掌門人你好強的掌力,來!還有兩掌我挨着就是。」

青子夷笑了笑,又打了一掌,小邪還是一樣被震退又走回來。

小邪笑道:「掌門人這是第三掌,不妨重一點,這樣比較像!」

青子夷點頭大叫道:「楊小邪請試試華山絕學『引鬼接神』!」說完掌影有如遊魂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周圍樹葉被掌力勁風掃得唰唰作響,突地青子夷大喝一聲,右掌已印向小邪胸口,又沉又猛又快捷,不愧為華山絕學。

「哇!」小邪已如斷線風箏摔得甚遠,足足有一丈三、四尺。他嘴角已滲出血絲,慢慢的他又爬起來,笑了笑他道:「青子夷我們恩怨從此勾消了。」

青子夷嘆道:「楊少俠武功過人,老夫佩服,從此華山弟子再不為難少俠,山兒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青繼山道:「是!」他走向小邪,道:「小邪兄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給我有自新的機會。」

小邪看看他。笑道:「青繼山啊青繼山,你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我知道你以後還會報仇,不過我等着你,因為我不怕你,下次要來最好找個好時辰。」伸手往青繼山身上點去,替他解除禁制,恢復他的武功,弄好了小邪笑道:「青繼山你可以走了。」

青繼山試運一下真氣,果然暢通無阻心頭甚是高興,他笑道:「小邪兄謝謝你啦,我們以後見!」說完已轉向青子夷,態度已有點轉變,果然是心胸狹隘之人。

小邪轉身,同青苹蘋道:「青姑娘,以前開玩笑的你怎麼可以當真呢?」

青苹蘋一聽立時哭了起來,這句話如果就專情的女孩是會傷到她的心。青苹蘋哽咽道:

「小邪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我……嗚……」她哭得好傷心。

小邪安慰道:「小蘋別哭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連你爹我都和他作朋友了,何況你呢?別哭。」

青苹蘋心情稍微好一點,她幽幽道:「你要趕我走?」

小邪搖頭道:「不是的,你已經離家這麼久了,你爹、你娘難兔會放心不下,而且你爹又是一派掌門,在這裏你可不能連一點面子也不留給他,我是說你回去看看爹娘,看完后,隨便你要找我們你就來,我們歡迎你,這樣好不好?」

青苹蘋這才破涕為笑道:「你要我了?那……」

小邪笑道:「不是我要你,而是我們大家都要你,過去和你爹聊聊,以後有空歡迎你常來。」

青苹蘋笑道:「那我回家一趟就來找你們,你們可不能亂跑喔!」

小邪道:「亂跑倒不一定,但找久了你就會找到,有時候我會故意和你玩捉迷藏,你可不能找不到我,就生病就難過了!」他怕青苹蘋一時找不到自己,又像現在一樣的痛得不醒人事。

青苹蘋點頭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們的,我去爹那兒馬上就回來。」說完轉頭叫聲「爹」已奔向青子夷。

阿三嘆道:「好精彩的一段愛情故事啊!小邪幫主,下次該輪到我了吧,」小邪望着他哧哧笑着,眼光一亮他笑道:「馬上就輪到你們兩個大和尚,快點去洗臉免得人家看不上你。」

阿四高興而抱着點唱戲味道,他急道:「真的?我去洗臉!」說着就走向湖邊。

阿三笑道:「小生也該美容一下啦!」摸摸頭上大光頭也去洗臉。

小丁含情脈脈道:「小邪這麼久你都跑到那裏呢?害人等得有點受不了。」

小邪瞪了她一眼嗔道:「怎麼,受不了就可以跑到這裏來野是不是?」

小丁又碰了一支釘子,也撒嬌不起來,只得翹著嘴道:「小邪你幹嘛,人家又沒惹你,小邪叫道:「你是沒惹我,我問你,你為什麼帶小七來這裏,從實招來!」

阿三已經洗好臉走回來趁此介面叫道:「否則抬轎子。」笑着望着小丁。心想大概有幫手了。

小丁奇道:「抬轎子?什麼轎子?」

小邪得意道:「是我坐的子,你要不老實說,太師椅約兩隻前腳就送給你啦!」

小丁驚叫道:「我才不要。」

小邪道:「你不要就給我老實說。」

小丁低下頭訥訥道:「人家也想看看怪物嘛!」

小邪罵道:「看怪物?你不會叫你家乞丐頭捉幾隻給你看,跑到這裏看個鳥?找死!」

他是有點氣,因為這人不是他趕來,小七可能就此亡命於此,所以他抱怨小丁帶小七到這裏來。

阿四已走回來,他湊熱鬧的捏住鼻子叫道:「哇,好臭啊,找屎!嘻嘻!」

小丁臉一紅跺腳道:「小邪你最喜歡欺負人了!」她有點耍賴。

小七也笑道:「補臭、補臭(不錯),死雞、死雞(是極)!」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小七你怎麼也三八神經兮兮的,害得我不得安寧,該打!」拍拍之聲不時傳來,打得小七直往後逃。

小七邊跑邊摸著頭苦叫道:「我那個我……我那個我……」他有口難言。

打累了小邪才停下來叫道:「回去罰你養一隻烏龜狗,給我進補。」

小七尷尬笑道:「死雞(是極)養烏龜狗。」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什麼是烏龜狗?」

小邪笑道:「就是黑狗,烏龜是黑色的,所以叫烏龜狗比較有學問些。」

阿三笑道:「說的也是,幫主問愈來愈進步了,可喜可賀,」拱手揖身九十度,也呵呵笑了起來。

小丁奇道:「小邪你又入了什麼幫?你是幫主?」

小邪神氣的挺著胸脯道:「然也,木幫主大號逋吃小霸王楊小邪幫主,你想不想入幫?

小七急叫道:「舞搖,舞搖(我要)!」

小邪笑道:「搖你的大頭鬼,舞搖?你當然要人幫,否則我這幫主只管兩個和尚也不成。」

小七高興叫道:「恨號,恨號(很好)!」他笑得很開心。

阿三、阿四同聲問道:「小丁你呢?」

小丁羞窘而好玩道:「我也要。」她偷偷瞥了小邪一眼,無比快樂。

「哇,萬歲!萬歲!」阿三、阿四跳起來大叫道:「終於有女的了,好棒啊,」小邪故意找麻煩而煞風情的搖頭道:「不行,小丁不能加入本幫。」心中直笑着,卻無奈的望着小丁。

小丁奇道:「為什麼?小邪我也要嘛!」

小邪故作神秘道:「本幫規矩很嚴,第一倏你就不通過了。」

小丁大叫道:「能能能!就是能!」

小邪無奈道:「好!你能,我就讓你加入本幫。」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我可沒聽說過幫規,怎麼……」

小邪抿嘴道:「這是新訂的。」

小丁等得不耐煩急道:「小邪快點嘛,人家急死了!」她扯著小邪衣角。

小邪拍着她肩頭一副幫主味道,他道:「這種事怎麼能急?急不得,慢慢來。」

小丁叫道:「急急急,急死了!」

小邪已快憋不住了,他忍住笑聲道:「千萬急不得,這麼多人在此,咱們有得商量!呵呵……」。

眾人可不知道小邪葫蘆里賣什麼葯,但阿三、阿四已經有點會意了,也哧哧笑着等待小邪宣佈第一條怪幫規。

小丁叫道:「快點嘛,我一定能作到!」

小邪無奈道:「好吧你要快我也沒辦法,本幫幫規第一條……必須大家在一起洗澡,你能嗎?你急嗎?哈哈………」說完已大笑不已。

阿三、阿四已笑得直掉眼淚,小七也跟着笑。

小丁一聽臉紅得像蘋果,訥訥說不出話來:「我……我……」她恨不得有個洞可鑽。

小邪笑道:「你急嗎?好,馬上辦,阿三、阿四將她衣服脫了,洗澡去,嘻嘻,快一點,人家急嘛!」他學着小丁腔調,倒有七分像。

「遵命!」阿三、阿四衝上去,就要扯小丁衣服。

「啊!!」小丁驚叫一聲,抓着衣角落荒而逃驚叫道:「不要,小邪我不要加入,放開我,放開我啊!」

阿三、阿四這兩位活寶是唯小邪命是從,追上去扯得小丁連滾帶爬的「逃幫」而去。

鬧了一陣,小邪才道:「好啦,好啦,收兵吧,我們準備作戰突圍,別鬧了。」

阿三、阿四這才笑嘻嘻的收手。

小丁也香汗淋漓狼狽不堪的走回來叫道:「小邪你真壞,我衣服都弄破了,要你賠。」

她那件銀白色羅衫,現在已是沾滿黃泥,也撕碎不少地方,粉腮也沾了不少泥土,更像小乞丐了,但仍不減她絕世花容。

小邪看着她,又哧哧笑了起來,這笑聲小丁最懼怕。小邪笑道:「既然破了要賠,那就扯大一點,回頭再給你買一件,呵呵……」說完他已衝上去抓住小丁,要撕碎她衣服。

「呵」」」小丁又驚叫道:「不賠!不賠!小邪別撕,別撕,拜託,拜託,我求求你!」少生了兩隻手,又要抓衣服,又要拱手求饒,又急又怕。因為小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雖不致於將衣服扯個精光,但背上小骯開幾個洞一定免不了,小丁她可是真怕。

小邪放掉她笑道:「是你不要我賠,不是我不賠你喔!」

小丁急叫道:「是是是,我不要賠了!」雖然她被整得如此狼狽,但心中卻洋溢快樂與滿足。

小丁如此,阿三、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他們須要友情、須要快樂,尤其像小邪這樣的朋友,就像天上掉下來的小丑好友,讓人家既愛慕又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融洽心靈與生命之中,永遠無法分開。

弄了許久,正事也要辦。

小邪向大家道:「我想外面會有黑巾殺手狙擊,等一下我們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再想其他辦法。」

阿三拍胸脯道:「小邪幫主,我武功大進,這些毛頭小子就交給我了,幫主你只要站在旁邊吹口哨就可以啦!」

阿四道:「我就知道大師父很厲害,我跟你後面一定安全無事。」

般了老半天,小邪還沒向大家介紹,看看這兩個大和尚,他對小丁及小士道:「小丁、小七,我來介紹,這兩個大和尚左邊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次牛大王,呵呵……」

阿三本來很神氣的抬着頭,但聽到最後一句話,尷尬的一笑道:「小邪有話好說嘛!何必自家人打自家人呢?這還不都是你教的?」

小丁笑得有點肚子痛,只有小邪才會找到這種伴,小七聽不清楚,只有傻笑着。

小邪道:「右邊這位是通吃小和尚不明阿四,是馬屁大王。」

阿四拱手笑道:「各位請多多包涵,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嘻嘻!」

小邪笑道:「你可不能逢人就放,尤其是有女人在,放尊重點。」

小丁笑道:「小邪沒關係啦!都是自己人。」

小邪叫道:「自己人也不能亂來,你愛吃馬屁,我可受不了太臭了。」

小丁紅著臉急道:「沒有哇,我一點也不愛吃。」

阿三道:「小丁沒關係,你不想吃通通給我吃,我已經吃習慣了,大概有數十年之經驗吧,哈哈……」。

眾人再聊一陣,笑得也夠多總得休息一下。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怎麼想到外面有伏兵?」

小邪道:「很簡單,因為」神武門」壇主說過渡永天要來,而他到現在沒動靜,並且他一定發現部下全軍覆沒,這麼一來他會去找黑巾殺手狙擊,或者他老早就已帶那些殺手來此。」

阿三點頭道:「原來如此。」

小邪道:「我們走吧,看看結果再說,阿三、阿四,炸藥帶着,我發現有了炸藥,天下無敵哪!」

五人慢步往谷口走去。

不久,他們已走過「捨命湖」,已聽到殺聲連天,正如小邪所說,群雄都被堵在谷口不能出去。

小邪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渡永天已經收買殺手等在外面要殲滅群雄。」

阿三道:「沒炸死他們真掃興!」

小邪笑道:「這些人是今天才來怎麼炸得死,而且他們個個武功高強,阿三看你的啦!

你武功大進,我在旁邊吹口哨就可以了。」

阿三尷尬笑道:「口哨吹完了你還是要出手的,不對嗎?」

小丁道:「口哨吹完了是要出手,可惜小邪吹不完那怎麼辦?」

阿四笑道:「那就死定啦。」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到四周找找,看有無其他出路?」

小七點頭笑道:「准命舞起了(遵命我去了),」說完他已竄往左邊山谷。

阿三想:「准命舞起了?」他嘆道:「小七說話真怪,用跑就用跑,還說舞起了,難道他跳舞就像這樣?」他直搖頭。

突地」」有人往小邪奔過來,那人叫道:「楊少俠你還認得我嗎?」這人正是江南慕容世家主人,慕容求勝。

小邪目光迎上去,馬上拱手笑道:「慕容大俠你好,有好幾個月不見了吧!」

慕容求勝笑道:「差不多,楊少俠你也好吧!」

小邪道:「還是一樣馬馬虎虎,太君還在生氣嗎?」

慕容求勝道:「太君是不生氣了,不過她見到你,難免要發點脾氣,老年人總是愛面子的,哈哈……」。

小邪笑道:「沒關係下次碰到她老人家,我向她道歉,慕容大俠只有你一人來嗎?」

慕容求勝道:「還有小犬和兩位小女,他們是來看看熱鬧,我是想來砸運氣,沒想到會碰見少俠。」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家公子現在如何呢?」

慕容求勝道:「他現在可不敢再亂來了,老夫也將他關在家裏不讓他惹是生非,否則我這個當父親的可就無地可容了。」

驀地又有聲音傳來:「爹你跑這裏來幹嘛?前面打得好精彩,哇,楊小邪!」

原來是慕容柔美及雪雲和慕容夜已奔過來,發語的是雪雪。

小邪低頭向阿三、阿四道:「阿三、阿四你們不是說下一次的愛情故事要輪到你們嗎?

現在機會來啦!」

阿三、阿四苦喪著臉,他們那想到小邪早就算好了,而且還來得真快,無奈的轉望未來的夥伴,柔柔和雪雪。

小邪向慕容兄妹道:「近來好嗎?慕容公子、慕容小姐。」

「我很好,只是想再看看你的傳家之寶,嘻嘻……」慕容雪雪頑皮的說着。

慕容柔美及慕容夜則以頷首表示,沒說出話來。

小丁奇道:「小邪你有什麼傳家之齊?等一下借我看好嗎?」

小邪笑道:「這那是傳家之寶,上次我在慕容府弄了一包麵糰打得他們全身都是白點,你要看,等一下我給你。」

小丁聞言忙道:「不必了,這……不看也罷!」她知道小邪一定又整了慕容世家。

慕容求勝道:「柔柔、雪雪、夜兒不能亂來,上次得罪了楊少俠還不夠?少給爹惹麻煩小邪笑道:「慕容大俠別客氣,我們都是年輕人,現在谷口情況到底如何?」

慕容求勝追:「很可能沒辦法攻出去,老夫試過但敵人太強而且很多人。」

小邪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慕容求勝道:「是一些黑巾蒙面殺手,個個心狠手辣,也不曉得是誰收買了他們。」

小邪想等小七回來再作打算,他道:「我們不妨等一下再說,慕容大俠你有何妙計可以突圍?」

慕容求勝道:「老夫是想借用楊少俠的炸藥,將那些殺手炸死,不知……」

小邪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阿三將炸藥分一半給慕容大俠!」他很爽快。

阿三也很大方,將炸藥交給慕容求勝,他還道:「不夠再來拿,別客氣。」

慕容求勝接過炸藥道:「前面情況緊急,老夫先過去,不知小女可否留在這裏?」

小邪心中自有盤,他笑道:「沒關係,愈多人愈好玩!」

慕容夜道:「爹我跟你去。」

慕容求勝知道兒子不好意思留在這裏,他道:「好吧!那柔柔、雪雪就留在這裏,等爹將敵人除掉后再來帶你們。」

雪雪高興叫好,柔柔有點難為情但也點了頭。

慕容求勝拉着兒子掉身道:「告辭了!」話音一落人已在十丈開外。

小邪道:「阿三該來的總是要來,躲都躲不掉,你好好享受吧!」

阿三和阿四苦笑不已,不時偷瞄這兩姊妹。

雪雪笑嘻嘻道:「楊小邪你怎麼一躲就躲了這麼久?我們想死你了,我姊妹她說你好好玩哪!嘻嘻!」

兩姊妹一身紅色羅衫勁裝,更是俏皮可愛。

柔柔臉紅叫道:「雪雪你亂說,我打你!」她馬上衝過去,伸手就打,霎時扭成一團。

小邪將她們拉開笑道:「柔柔你好,你是否想再到水中玩玩呢?」

柔柔羞窘道:「不要!」

小邪笑道:「我們來玩個遊戲,你贏了我送你一個禮物,你輸了不必付,如何?」

柔柔喜道:「好哇!你要送我什麼?」

小邪神秘笑道:「到時侯你就知道了。」

雪雪道:「我也要玩。」

阿三、阿四也道:「有禮物可收,我們地想玩玩看怎麼樣?」

小丁躍躍欲試,但被小邪拉住衣角,她才知道小邪有意整人,也樂得置身於外。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來玩,我們玩官兵捉強盜,柔美只要捉到阿三就算贏,而阿四要是被雪雪捉到,雪雪就贏了。」

阿三道:「那我永遠也是輸,不玩、不玩!」

小邪道:「阿三、阿四隻要你們不讓雪雪、柔柔捉到就算贏,獎品我寫在紙上,免得到時候你們說我賴皮。」他低聲在小丁耳邊說了幾句,小丁笑嘻嘻的將獎品寫好用石頭壓着。

阿三笑道:「這還差不多,禮物不錯吧?」

小邪笑道:「天下獨一無二,如果能找出第二樣,你來敲我的腦袋。」

眾人霎時喜上眉梢想得到這樣寶物。

小邪笑道:「現在你們準備一下……好了沒有?」不久小邪又叫道:「預備,開始!」

「哇!」一聲大叫,四人同時使出混身解數,展開追逐,滿地亂竄。

小邪哧哧笑道:「前面在火拚,後面在捉老婆,奶奶的,哈哈……這像什麼世界嘛!」

他笑個不停。

在這急危的時候,也只有小邪還有玩遊戲的心情,也只有阿三、阿四這些活寶能放得下心來玩,因為他們早已將幫主當作神一般,無所不能,看他們不時有笑聲傳來,玩得多開心小丁笑道:「小邪你沒事專出一些餿主意,老是不正經!」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你地想玩?要是被我捉到了你要送給我當紀念品?」

小丁臉紅道:「才不要,羞死了。」她低下頭哧哧笑着,有若梨花綻放,動人已極。

小邪往遠處看去笑道:「女人追和尚?哈哈!天下奇聞,要是尼姑追和尚那又更上一層了,哈……」。

遠處傳來阿三叫聲:「小邪幫主我不幹啦,這女人追得好凶,哇,」他跌了一跤又爬起,使猛勁跑。

「哇,我捉到了,我捉到了!」雪雪叫着。

「快放手啊,男女受授不親,快放手啊……」阿四苦叫着。

「開玩笑,那有這麼簡單?走,跟我回去。」雪雪抱着阿四高興的走回來。

阿四叫道:「小邪幫主這像什麼嘛,和尚被……嘻嘻!」他忍不住笑起來。

雪雪也感到不好意思,但為了要得到小邪的禮物也顧不了這麼多,她道:「別想逃,到了地頭再放了你。」她很快的將阿四抱到小邪面前,她笑道:「楊小邪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看完獎品再說。」

「好,」雪雪將石頭打開一看字倏她念道:「贈送阿四一份?」她奇道:「楊小邪阿四是什麼東西?」

小邪笑道:「就是你抱着那位和尚呵!炳哈……」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阿四也哧哧笑着。

雪雪楞了一下,臉紅紅的將阿四摔在她上叫道:「我不要禮物,怎麼會是他……和尚?

阿四叫道:「和尚有什麼不好,你跟了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邪笑道:「阿四以後你就跟着這位雪雪小泵娘啦,呵呵……」。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你可別當真,這……這不行的呀!」

雪雪尷尬道:「楊小邪,我不要這禮物。」她羞窘的低下頭來。

小邪道:「這可是你千辛萬苦追到的禮物,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雪雪一想到剛才死命的追,臉又紅了起來,她道:「不要啦!」一轉身跑向柔柔。

不久她已拉住柔柔叫道:「姊姊別追啦,羞死人了!」

柔柔奇道:「怎麼?你不是捉到阿四了嗎?我的阿三太會鑽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口氣有點遺憾到現在還無法將阿三捉到。

雪雪窘笑道:「就是捉到了才慘,楊小邪要將阿四送給我。」

柔柔笑道:「這好哇,那你就帶阿四回家嘻嘻,我不追了,省得楊小邪也要我將阿三帶回去。」說完拉着雪雪走回小邪那邊。

阿三也利用這空擋跑到小邪身邊道:「哈,小邪我贏啦,好苦啊,獎品呢?我要開獎了。」

小邪笑道:「我不給你。」

阿三叫道:「不給不行,那有人說話不算話,你想耍賴了!」

小邪顯得很為難道:「你真的要?」

「真的要!」

「不後悔?」

「不後悔!」

小邪哧哧笑着道:「既然你不後悔,那你自己去看看禮物吧!」

阿三很快的將石頭翻開取出字條念道:「贈送柔柔一份。」他笑道:「柔美到底是……

哇!」他跳起來叫道:「小邪幫主我不要這個禮物,退回!退回!」

小邪無奈道:「我問你后不後悔,你一口咬定要柔柔,我也沒辦法,柔柔你過來!」他向遠處的柔柔招手。

柔柔臉紅著走到小邪前面道:「楊小邪我不玩了,這不好玩。」

小邪笑道:「你不玩阿三就算贏了,因為你沒捉到阿三,你就得當他禮物啦!」

柔柔跺腳道:「我不要送給他,那有把人當禮物送人的,這不成!」

小邪叫道:「你們四個都不準賴,誰贏了誰就將禮物帶回家,否則……」

四人齊道:「否則怎麼樣?」

小邪大叫道:「否則……」他揉拳擦拳怒目而瞪。

四人大驚深怕遭到無妄之災。

小邪先堅后疲,他叫道:「否則……否則我也沒辦法啦!」

「哇!」四人大叫起來,高興死了。

柔柔叫道:「死楊小邪每次碰到你,都不知不覺中上了你的當呵呵……」雙手微掩面,有點不好意思。

雪雪道:「這滿好玩,就是禮物太差了點。」

阿四叫道:「那裏差?我告訴你,我們幫主叫我馬……馬風王,這會差到那裏去?」他將馬屁王改成馬風王。

「馬風王?」雪雪不懂。

眾人哈哈大笑,小邪輔助說明道:「馬放了風,不是馬屁是什麼?哈哈……」

雪雪也笑了,這兩姊妹那有如此快樂過,樂得已經忘了自己是誰。

這時小七已經笑嘻嘻的奔回來叫道:「小些(邪)煤油(沒有)。」

小邪道:「附近一點出口都沒有?有山可以爬嗎?」

小七道:「山高補(不)好爬,煤油(沒有)啦!」

小邪嘆道:「那完蛋啦,我看又要打仗了。」

阿三叫道:「打就打,我們通吃幫可是百戰百勝。」

小邪點頭道:「好吧,這麼多人在這裏總不能就此被困下去,我們到前面看看再說。」

說完七人已經往前走去。

還沒到地頭,青苹蘋已在谷口向小邪招手,她叫道:「小邪快來呀!我們被困出不去了青子夷也朝小邪笑着,青繼山迎上來笑道:「,邪兄真如你所說出不去啦!」

小邪笑道:「出不去那就死翹翹怕什麼?我選人手。」轉身看看自己部下叫道:「小七阿三跟我來,其他的留在這裏等候佳音。」

小丁急道:「小邪我也要去。」

小邪笑道:「算啦小丁,你去拾點木材烤狗肉,別讓人擔心才是正確的。」

小丁雖急,但自己也知道無啥管用只好點頭道:「好吧我留下來撿木材,你小心一點!

小邪笑道:「只要你親我一個,我保證平安回來。」

小丁臉一紅叫道:「你少貧嘴!」說完已羞澀的跑開去撿木材。

小邪對着其他的姑娘叫道:「你們還有誰要親我的?免費!」

這些姑娘都低下頭,紅著臉困窘得很。

阿四道:「我啦!我啦!」

小邪笑道:「你不怕滿地找門牙你來;小七、阿三我們走!」說完已奔向前方。

阿三、小七也隨後追上去。

阿四喃喃道:「這種事不好辦,門牙倒不用找,找木材吧!不知小邪又在耍那一招。」

留下來的人除了青子夷,其他都去撿木材。

小邪掠到前頭,看到谷口已有不少體,覺得不甚好闖。

慕容求勝也走過來道:「楊少俠,炸藥也派不上用場了。」

小邪道:「為什麼?」

慕容求勝道:「這些黑巾殺手一見到我們投炸藥立即撤退,而且又將炸藥潑濕,要不是炸藥點不著就是過早爆炸,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奇道:「有這種事,如果一次投出呢?」

慕容求勝搖頭道:「他們個個是高手,我們如果全部投過去,最多也只炸死前面幾名,對於後面的根本就不管用。」

小邪道:「你們可曾集體突圍過?」

慕容求勝道:「有,但那谷口只有一丈寬,一次衝出去的人不過十個左右,而對方只須放冷箭就夠我們受了。沖了二、三次,再也沒有人願冒生命危臉,唉!真是!」

小邪想了想道:「還有其他事嗎?對了,那老毒婆呢?」他突然覺得用毒很理想。

慕容求勝道:「天下二毒之一的」獨眼苗婆」哈鳳蘭,她被大蟒蛇打傷后就獨自離去,因為她仇家很多,所以一受傷她就走了。」

小邪又問道:「敵人有多少人?」

慕容求勝道:「不曉得。」

小邪沉思一會兒道:「這麼說來還真難攻出去,不如把他們引進來……。」

慕容求勝道:「沒辦法,他們一到谷口就不再過來,只守不攻。」

小邪嘆道:「看來只有一探虛實再說,小七、阿三,走!」三人已往谷口潛去。

一到谷口小邪往外探,只覺得朦朧一片白霧,看不到半個人影,地上倒有不少體。

小邪道:「你們等一下,我出去逛一圈。」說完身形一掠已飛往谷外。

他雙足尚未落地,已發現前方飛來數十枝利箭,有如一座箭牆般射往小邪全身,小邪大驚馬上抽出匕首大吼一聲,劃掉迎面而來的數支利箭,猛吸一口真氣,將身形硬拉高五尺余,才避過箭陣,翻身飄落地面。然而腳未落地,已有數把利刀砍向他雙腳,其勢之快猛如殘狼獵物,飛豹撲羊。小邪不加思索,大喝一聲,射出數把飛刀打向這些黑巾殺手,飛刀一出,利用空隙撲向左邊一位黑巾殺手,將匕首抖出數點寒光疾如流星般的劃了過去,黑巾殺手閃避不及,悶哼一聲已死在小邪刀下,小邪不敢怠慢微一翻身,躲過砍向背後的三支長刀,雙一蹬,踢向左邊黑巾殺手脅下並大叫:「看飛刀!」他想嚇退迎面而來的三名殺手,以便能殺掉另一名。

丙然他詭計得逞,前面那三名蒙面人楞了一下,小邪立即縱身揮出匕首,刺中被踢的那名黑巾殺手,刀一劃已將其截倒在地。

突地黑巾殺手又增加數十名,小邪大聲厲吼道:「看炸藥!」隨手扯下衣角揉成一團丟往前面,也利用此難得機會使出「長虹貫日」倒射回去,連三個起落,已避開黑市殺手追擊掠回谷口。

阿三見小邪已退回來,馬上迎上去問道:「小邪幫主行不行?」

小邪攤着手苦笑道:「好多人,奶奶的真麻煩!」他已坐下來休息。

小七笑道:「還舞(換我)!」

小邪搖頭道:「不行,外面敵人太多了,我們沖不出去,得好好想個辦法!」

阿三笑道:「小邪那你快想,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你是諸葛亮投胎的呵呵……」

小邪叫道:「媽的我就不信邪,阿三想想看古代人家作戰用些什麼地戰?」

阿三道:「諸葛亮的空城計。」

小邪搖頭道:「這用不上。」

阿三道:「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

小邪叫道:「你去請他們喝酒吧,想一些正經的。」

阿三道:「那我沒什麼好想的了。」

小邪喃喃道:「孫臏也被困過,但這裏行不通,謝安的淝水之戰……也行不通,還是想想諸葛亮吧……赤壁之戰……借箭…:也可以但太慢了,借東風……借東風……」他突然問道:「小七,風是怎麼吹的?」

小七這個野人憨笑道:「普通(不懂)。」

小邪道:「這風是從谷外吹向谷內,還是從谷內吹到谷外?」

小七笑道:「褡美追褡歪(谷內吹谷外)。」

小邪笑道:「詩口口!成了,咱們借東風用用!」

阿三道:「借東風?將他們吹走?」

小邪笑道:「用毒,用迷藥,小七你去找一些毒草或者是迷煙來,盡量找,看能不能找到。」

小七笑道:「美吻的(沒問題)!」說着已反身奔向谷內山區。

阿三道:「要是找不到我們不就死定了嗎?」

小邪笑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就去拉那條毒蛇,照樣可以毒死他們,不過我想小七一定有辦法找到,因為他本來就在山中長大的。」

阿三奉承:「借東風這招還真好用,小邪幫主你愈來愈像諸葛亮了。」

小邪得意笑道:「多聽故事好處就在這裏,上次我還用過火豬陣呢!」

阿三笑道:「什麼嘛,火豬陣?一定很好玩哩?」

小邪笑道:「才說?我們走吧!準備一下東西也好借東風。」

兩人已退回谷口回到人群。

慕容求勝迎上來問道:「楊少俠可有辦法?」

小邪道:。「有是有,但要大俠幫忙。」

慕容求勝心頭一喜,他本來也是想請小邪幫忙,但這是危險事,而且自己亦是武林前輩實在開不了口,現在小邪自己前來幫忙,他知道小邪詭計多端,一定有辦法,他急道:「楊少俠你請說,為了大家,老夫一定盡一己之力。」

小邪點頭道:「慕容大俠多謝啦,您去向群眾收集迷藥或毒藥,但要暗中收集,因為武林中人很忌諱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的人也不願讓人知道的。」

慕容求勝問道:「只有這件事嗎?」

小邪道:「收集好迷藥,再收集一些石頭放在谷口,等一下用得着。」

慕容求勝也想不通其中三昧,他立即道:「老夫這就去辦!」說完已奔向群眾。

小邪走到小丁那邊,見木材已一大堆,他笑道:「小丁你好快的動作,將來一定是個好老婆,嘻嘻」」。」

小丁臉一紅問道:「小邪有辦法嗎?」

小邪深深的注視了小丁一眼哧哧笑道:「本來沒有,但一看到你就有了。」

小丁嬌嗔道:「少貧嘴,什麼辦法?」

小邪道:「我和他們談過條件,要將你送給他們,他們也答應了。」他無奈的攤着手。

小丁聞言大驚,急道:「我不要,小邪你不可以如此,我情願跟你,我……」她又急又窘。

阿三又加油添醋道:「小丁這可是我一手包辦,就這樣說定啦!」

小丁急得快哭出來。

小邪這才笑道:「算啦,我才捨不得呢,小丁這麼漂亮,我才捨不得送給人家哈哈……」

小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低着頭羞窘得不敢面對眾人。

這時小七已抱着一大捆不知名的枝葉奔回來,他笑道:「小些(邪),恨號,恨號(很好)!」

小邪問道:「這些是毒藥呢,還是迷魂藥?」

小七笑道:「米粉腰(迷魂藥)。」

小邪見一切都齊全了,他道:「我們開始行動,阿三帶着炸藥,阿四你和那些姑娘抱枯枝,我們到谷口去,走吧!」

眾人分工合作將一切必需品,搬往沉魂谷口。

小邪笑道:「沉魂谷真的要沉魂了。」

他將枯枝架成高塔狀,又將小七采來的迷魂樹葉放在上面,再倒些火藥下去,然後叫道:「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咱們唱歌去!」

小丁道:「這麼簡單?」

小邪叫道:「想當年諸葛亮隨便念念,就有東風可以借,我不用念也可以借,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小丁白了他一眼嬌笑道:「看你,一肚子鬼主意,好吧,唱山歌就唱山歌。」

這時慕容求勝也提着兩隻袋子走過來笑道:「楊少俠你要的葯老夫已經收齊了,左邊的是毒藥、右邊的是迷魂藥。」

小邪接過迷魂藥,將它們倒在柴堆上,笑道:「慕容大俠,一入夜我們就行動,你叫群眾大喊沖呀,殺呀,然後石頭往谷外丟,引那些殺手聚集一堆,然後我們開始點迷香將他們迷倒。」

慕容求勝讚歎道:「這計謀很好,老夫怎麼沒想到;就這麼決定,我去向群眾說明,也好配合楊少俠計劃!」說完已奔回人群。

天已漸漸黑暗,接近初更。

戌時一到,大地一片昏暗,冷風襲人,枝葉揉撫搖曳、濃霧瀰漫、陰氣逼向眾人。

小丁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小邪本想再等一下,但見小丁已有點受不了,他道:「我們開始吧!」轉向群眾叫道:

「各位,我們開始了,石頭盡量丟遠,但不能丟到我!」

微微潤了一下喉嚨,小邪大吼:「沖啊!殺啊!」龍吟般的劃破長空,震得迴音久久不能平息。

眾人亦踉著吼叫起來,霎時殺聲震天,有如千軍吶喊、百獸齊嘶、萬鑼盡響、戰鼓連天,令人血氣騰涌,欲捨命狠拼一場而後始甘心。

石頭一顆顆有若槍林彈雨直瀉谷外,非常壯觀。

小邪見時機成熟叫道:「阿三,點火!」

阿三很快將樹枝點燃,轟一聲火藥已帶動火勢,已燒得霹啪響,那些迷魂樹葉遇上火立部曲倦而乾枯到燃燒,一團團濃煙隨風輕往谷外送。

小邪抓了二人來試試迷煙,結果那人只吸口氣馬上昏倒在地。他這才放心,他叫道:「光喊不行,我上啦!」說完他已掠向谷口。

身形一到,谷外已射進來利箭數十支,小邪只想試試他們到底昏迷了沒有,他一跑出去,馬上又竄回來,也順勢抓起地上體往外扔。

這一來一往倒作戰得相當激烈,幸好天暗如漆,又罩上濃霧,雙方見不到對方,這封小邪是大大有利。

一刻鐘、兩刻鐘………利箭已少了許多。

小邪這才奔回來叫道:「阿三炸藥上,綁石頭甩遠一點!」

阿三動作很快,將炸藥綁上石頭並加條繩子,這樣就可以甩得很遠。

「成了!」阿三馬上點燃炸藥,小邪立即像揮馬鞭一般的將炸藥去向谷外,這要比一般空手投擲要遠得多了。

連續轟了十幾響,小邪才叫道:「差不多了。」

突地小七慌張的叫起來:「補好了,補好了(不好了)!縫扁了(風變了)!」

阿三叫道:「奶奶的!什麼補好了又縫扁了?這不是白縫了嗎?」

「哇」「哇」「喔」風向變了,反吹人群,只見群眾一個個中了迷香倒地不起。

小邪見狀苦笑道:「什麼玩二(意)嘛,東風變西風,好慘啊,」其實山谷風向是最難捉摸的,任由人們千筧萬算還是沒辦法算出來。不過小邪並沒有多大沮喪,因為他目的是想迷倒敵人,而他已經達成任務,只是一不小心連西風也借來罷了。

不多時全部人群都已倒下,只有小邪這般「通吃幫」弟兄沒倒。

小邪哈哈大笑道:「奶奶的,我好高明,連西風都借啦,嘻嘻……」

小丁奇道:「我們怎麼不會昏倒呢?」

小邪笑道:「因為你吃了我的口水,所以不會倒。」

小丁叫道:「少來,什麼吃了你的……哦,你是說吃了大蟒蛇內丹才不怕迷藥了嗎?嘻,好棒哪!」她跳起來,手舞足蹈像位小天使。

青苹蘋急道:「小邪我爹昏過去了。」

小邪道:「弄點水讓他喝些」捨命湖」的水有大蟒蛇的血也許有效,小七、阿三、阿四我們將慕容世家的人也救起來。」

不久他們都醒過來。

小邪尷尬笑道:「慕容大俠,青掌門人。對不起我不曉得風向會變,嘻嘻!」

慕容求勝笑道:「那裏!要不是楊少俠,我們是真一點法子都沒有,這些人怎麼辦?小邪道。:「沒關係,我們用的是迷香,他們不久就會醒過來,這……快~」他突然急叫道:「我們快點出去,要是黑巾殺手醍過來,就麻煩了。」說完他已掠向谷口。

其他人也跟着奔出去。

只見遍地體堆如山,斷臂殘肢散亂一地,沒死的被小邪點了穴道。

小丁打個冷戰道:「好可憐,死了這麼多人。」

阿三道:「小丁別說那些不爽快的話,如果我們不殺他們,那我們就得死在這裏,這要看是誰造成的後果,要是他們撤走了,這不是很完美的一件事嗎?」

阿四笑道:「大師兄你佛法研究得好深好深,小師弟甘拜下風。」他深深一揖。

「阿彌陀佛」阿三笑道:「那裏,那裏,我貧僧一向如此。」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少在這裏」鴨米豆腐」、「鵝米豆腐」我看你留下來超渡亡魂算了,練練看腦袋會不會長舍利子。」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你的十七、八個麻袋長老,要是你丟下我,那我這麻袋怎麼辦?」

小七笑道:「狗咬(我要)!」

小邪笑道:「也好,阿三你的麻袋就讓給狗咬吧,哈哈……」

眾人笑在一堆。

慕容求勝道:「楊少俠及這些小兄弟,老夫想告辭返家,你們可顯到寒舍坐坐?」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請便吧,有時間我們會到你那兒玩玩,再見了。」他招着手。

慕容求勝拱手道:「歡迎之至,也好讓老夫盡地主之誼。」

廳容夜這才困窘道:「楊小邪上次的事情請你原諒。」

小邪笑道:「我早就忘記了,我們都是年輕人有時候難免會有衝突,過了就算了,歡迎你有空也來找我們玩玩。」

慕事夜聞言心情也開朗不少,他笑道:「好,而你們有空也來我家玩。」

慕容柔柔嬌笑道:「楊小邪你下次來可不準再帶麵糰喔!」

小邪笑道:「我會的,但不是給別人,而是給你,如何?想不想再。」

柔柔急叫道:「我不要,算啦!隨便你,嘻嘻……」地想起上次丟麵糰的事已忍不住笑起來了。

雪雪道:「楊小邪下次來可要帶禮物,否則我要罰你!」

小邪笑道:「好,這次禮物你不要,下次我一定帶阿四小和尚去。」

雪雪叫道:「這怎麼成?換別的我才收。」

「那阿三如何呢?」

「哈哈……」眾人又笑了起來。

慕容世家在依依不捨中告別了小邪他們往江南行去,已消失在夜色中。

青子夷也道:「楊少俠老夫也該回山了。」

青繼山拱手笑道:「楊兄咱們後會有期。」

青苹蘋幽幽道:「小邪我會再來找你們,希望你別亂跑。」說完已眼眸含淚,甚惹人憐。

小邪笑道:「你們請吧!小蘋你別難過說不定明天你又回來了,我是說你作夢的時候一會回到我們這邊對不對?」

青子夷父子告別小邪,已走遠,但青苹蘋還是依依不捨的向大家招手,眾人心頭也有點酸。

小邪見狀追了上去,在青苹蘋耳邊講了兩句話,青苹蘋臉一紅才高興的走了。

小邪走了回來,小丁瞪着他叫道:「小邪你說了些什麼話?這麼有效,照實說出來!」

她雙手插腰,一副凶像,盛氣凌人。

小邪笑道:「你們看,小丁吃醋了,母的就是母的,這麼會吃醋。」

「哈哈……」眾人哈哈大笑。

小丁臉一紅叫道:「吃醋就吃醋,你非說不可!」

小邪笑道:「我是跑到青苹蘋面前說:「我愛你,你愛我嗎?」小丁我愛你,你愛我嗎?哈哈……」

眾人一笑望着小丁窘像。

小丁臉一紅叫道:「小邪你就是……就是這樣不老實!」

小邪嘆道:「這有什麼辦法?看青苹蘋哭哭啼啼的走多難過,我只好讓他快樂的走了。

小丁叫道:「那以後呢?你不知道她已愛你愛得要死,將來你怎麼辦?」

小邪笑道:「小丁你呢?愛我愛得要死了嗎?」

小丁滿臉泛紅羞窘道:「我和你談正經的,你怎麼……真是!」

小邪道:「我也是談正經的,我早就分配好啦!不用你擔心,等你們這些小女孩長大,什麼鳥蛋事也沒有,我就是要小丁怎麼樣?年紀輕輕,毛病倒不少。」

阿三道:「小邪幫主我年紀不輕了吧!」

小邪道:「所以找才分配柔柔給你,誰知道你不要,真差!」

阿三尷尬笑着,小七阿四也笑着。

小邪道:「不談這些了,小丁接下來要到那裏,你家乞丐寮?」

小丁笑道:「就回君山,我哥哥好想看看你。」

小邪道:「反正沒地方去,到乞丐寮騙吃騙喝也不錯,走吧!」

五人在談笑中慢慢走往洞庭湖。

XXX

洞庭湖,湖寬數百里,浩瀚如海洋,神秘而優雅,波詭雲譎,倏然變幻令人悠然遐想。

幾許空夢幻,哀怨動人,騷人墨客留連忘返。

湖中有兩座山,赤山與君山。相傳娥皇女英到君山下了凄涼的淚珠,點點斑斑染了漫山遍野的竹子,從此此島便叫湘山或君山。

而丐幫打狗棒是青竹所造,因為他們須要大量竹枝,才會將君山據為丐幫之大本營,取其便利,而且君山易守難攻,是一好據點。

這天小邪他們已到洞庭湖畔。

小邪笑道:「來到洞庭湖,小丁這下子你頭上可有個大月餅了。」

小丁不懂道:「我頭上有月餅?小邪你又在胡扯些什麼?」

小邪笑道:「回到你老家,你簡直就像神一樣,而神的頭上都會長月餅,以此類推你頭上也長月餅,這那筧胡扯。」

小丁笑道:「小邪你別瞎說了,神的頭上那有月餅?你老是不正經,一路上胡言亂語個沒完。」

小邪叫道:「我那有亂說,你沒看見神的畫像嗎?他們頭上都有一塊大月餅,你才瞎說呢!」

阿三輕笑道:「這月餅不怎麼好吃,而且還有點酸味道。」他又在吹牛。

小邪道:「你吃過?」。

阿三道:「當然,阿四也吃過,對不對?」他往阿四看去,想要多拉一人來增加他說謊的可靠性。

阿四笑道:「我沒有吃過,我聞過,是酸酸的,也許神也會流汗吧!」

小邪點頭道:「沒想到你們竟然吃過,好吧,你們既然吃過神像頭上那塊千年大月餅,我想明天帶你們到廟堂去吃,我花錢買給你們吃。」

阿三笑道:「好哇,想必味道不錯,呵呵……」。

小丁白了小邪一眼道:「阿三別上當,那不是月餅,而是神像頭上後面圓圓亮亮的神光,那不能吃的。」

「這……我……」阿三窘笑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以前我還吃得津津有味,幾年不見就………」他還想再吹。

小邪笑道:「阿三你再吹下去,我馬上將它變回來讓你吃得津津有味。幾年不見還是可以變回來的。」

阿三仲伸舌頭笑道:「輸輸輸!想好好吹一人都不成。」

眾人會心一笑。

小丁道:「你們等一下,我去找船隻。」說完已往湖邊奔去。

阿三道:「小邪幫主咱們可要等丐幫來接我們?」

小邪點頭道:「也是有道理,木幫也算是天下第一小幫,你們去準備轎子吧!」

阿三聞言要準備轎子立即苦笑道:「小邪幫主我看免了吧!坐船又不用走路轎子用不上。」

小邪道:「你那知道我要坐船?走水過去,你和阿四各找一塊木板不就成了?」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你別當真,這種事不能開玩笑,我水功不好,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多危險,況且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阿三想要拖我下水,可惡!」他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得意笑着,反正也不只他一個人遭殃,這一翻,小邪也算上了。

小邪哧哧笑道:「也罷,養了你們這樣的部下,我太師椅都坐不穩,算啦!反正我們是來玩的,管他什麼幫主不幫主,看在小丁的份上,馬馬虎虎放你們一馬,你們菜單開好了沒有?」

「狗肉!」阿三和阿四異口同聲搶答,兩人互看一眼,哄堂大笑起來。

小邪點頭道:「簡單明了,反正丐幫弟子差不多都喜歡這樣東西,我們也增加不了負擔,要是沒有就叫小丁去偷,誰叫她要我們來,不識相,呵呵………」。

小七笑道:「伍鬼柔(烏龜肉)。」

小邪望着他想到在「捨命湖」要他理光頭、養烏龜這趟事,他道:「小七你別忘了養一隻烏龜,最好是串個洞吊在腰帶上。」

小七點頭道:「死雞!死雞(是極)!」

不久小丁已領着一艘小船劃過來,船不大,約可容納十人左右。

小丁叫道:「快上船吧!」

小邪道:「來啦!」熊腰一扭,已拔空平飛而去,再一個翻身已優美的落在船上。

小七十阿三、阿四也隨即登船。

約過一個對時,船隻已抵達君山。

人眼儘是翠竹,煞是好看。此時岸邊已貼滿許多乞丐、有老有少,居中一位則為十八、尢歲之年輕乞丐,七尺余、肌肉結實、面目俊俏,雖然身着丐幫特有之衣服,但舉足之間,器宇軒昂、豪邁瀟,令人見之頓生敬仰與親切之心,他正是丐幫少幫主寒竹。

寒竹見船隻已到岸立即笑道:「妹妹楊小邪來了嗎?」

小丁指著小邪嬌笑道:「這不是?大混混一個。」她哧哧笑了起來。

小邪也不好意思在群丐面前反駁小丁,他拱手道:「小幫主你好哇,分個乞丐碗給我吧!」

寒竹一楞,隨即大笑道:「楊小邪你也好,我那敢,都是自己人別客氣。」說完又笑起來,他本性情中人當不羈小節。

小邪他們一行已登上岸,寒竹領着他們前往住所,一路見到不少乞丐寮,皆為竹片所造不久,已出現一棟不大但建得非常優雅的竹屋。門窗桌椅皆為綠竹所造,正門上面懸有腐黑橫木扁,上面刻有「天下第一幫」之斗大草書,字字勾畫,蒼勁有力,是用金剛指之類之武功刻上去的。有此功力者,天下找不出十名,可見丐幫能屹立江湖永世不滅,並非偶然。

屋內正前方牆上寫有「佳友雲集」等四個大字,想必這間屋子是接見或招待天下武林同道所用。雖是如此,但也無甚裝飾,竹椅十餘張,分兩排放,幫主大椅則居中,如此而已,簡陋中滲出莊嚴。

眾人已進入大廳。

寒竹笑道:「各位請隨便坐,乞丐幫沒有那些規矩,大家別客氣。」

小丁道:「小邪,這裏是我們丐幫接待貴賓用的,你們現在是貴賓了。」她嬌笑不已,因為她不知小邪有何反應,一定是很好笑的。

小邪看了她一眼,聳著肩笑道:「貴賓?小幫主,貴賓有什麼好處?」

寒竹道:「可以接受本幫禮遇。」

小邪笑道:「算啦,里(禮)不里沒關係,狗肉和老酒快點來,我不幹這貴賓,這一定是小丁的主意!」他瞟向小丁哧哧笑着。

小丁臉一紅,這不怎麼好笑,她嬌嗔道:「人家好意,你幹嘛念成這個樣子?」

寒竹笑道:「好!快人快語,反正是我們私人友誼,不涉及本幫也不必羈束,咱們走!」說完已掠出窗口往林中奔去。

小丁嘆道:「你們去吧,我哥哥要帶你們去捉野狗了。」

小邪叫道:「你不去怎麼成?你到我家,我什麼時候拋下你呢?」

阿三奇道:「幫主你有家?小丁去過?」

小邪打了阿三一個響頭叫道:「這是比喻懂不懂?少開口,等一下你吃狗尾巴!」

阿三摸著頭苦笑道:「我那裏知道這是比喻,我只是好奇。」他真後悔剛才亂開口,只好吃尾巴了。

阿四道:「快走吧!遲了狗尾巴都不見啦!」

「小丁走!」小邪已拉住小丁手腕,追出窗外。

阿三他們也不慢相繼奔過去。

XXX

君山之後出,是丐幫高級長老居住之地方,此地建有一四合院,大部分竹枝所造,屋前有一大廣場約百丈方圓,置有各種練武器具,大廳門上掛有「宣言廳」橫匾,凡丐幫有何重要事情,都要在這裏討論執行,大廳再進去則為內院天井,種有不少花草樹木。左廂房是客房,右廂房為長老堂,居住七袋以上長老。走過天井是內廳,為議論機密重要事情之場所。

冉往後則可看到三座小樓,分佈在三個不同的角落,相距甚遠。

左邊小樓題有「寒風樓」字樣,為六角雙層樓宇,是丐幫龍頭起居之所,藍白相間清雅莊嚴。

左後方有一樓房,和「寒風樓」差不多,只有題字不同,樓中題有「綠竹閣」,淡綠色;為少幫主居住之地方,寧靜而爽朗。

而右後方那座就不一樣了,樓前有一水潭將小樓圍繞,潭水清澈見底,有如明鏡,水面架有白色曲橋蜿蜓迤邐。曲橋映在水面,更令人心境恬淡舒暢。過了曲橋則一片花圃,蘭花、茶花、桂花、芙蓉………最多的該是梅花。紫嫣紅,百花綻放,爭姘鬥豔,再加上小道上之綠草,真是美極了。

花園中間那座小樓,窗門半開,白色輕紗隨風飛舞,由窗口往內看依稀可見古箏坐放於窗前。古琴、輕紗、紅玉雕梁、淡白牆垣,更伴得此樓幽雅非凡。只見樓前小木上題有「寒玲苑」三字,字跡柔美高雅,想必是小丁題的,這正是小丁的香閏。

小邪找不到寒竹,只好鑽到後院,他見「寒玲苑」如此美,大叫道:「小丁沒想到你們乞丐窩也有這麼漂亮的地方,我們今晚就在這裏喝酒賞月談心……對我們來談心如何!」

小丁紅著臉道:「隨便。」

「哈……」寒竹不知那時已出現在小邪身後,他笑道:「寒玲你什麼時候讓哥哥進入」

寒玲苑」呢?最少有五、六年了吧,想不到今天托小邪的福,哥哥我可樂死了,哈哈……」

小丁窘道:「哥哥……」頭已低下來,不再說話,玉腮已泛紅,羞澀動人。

寒竹道:「楊小邪我本來想在」絲竹閣」替你接風,但寒玲她自願讓出「寒玲苑」那我們就搬過去,我也好沾沾雅興,呵呵……」。

小邪笑道:「不行也得行,誰叫她要找我來,今天小丁也喝酒,別假惺惺啦!炳哈……」他看到小丁窘像更是得意。

小丁倒沒說話,她是認了,臉紅就紅吧!反正這麼久來也「習慣」了。

小邪笑道:「小丁快去收拾一下,最好將琴調好,我要學古人什麼……吟風賞月,雅樓聽琴聲,好棒哪!」他跳起來,終於有機會學學風雅事。

小丁含情一笑,輕盈走向「寒玲苑」。

小邪笑道:「寒竹……嘻嘻……我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

寒竹奇道:「我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小邪道:「阿三告訴他,嘻嘻……」他笑個不停。

阿三也笑起來,原來阿三他們小時候在福州混過,所以閩南語流利得很,他笑道:「寒竹、寒竹,嘻嘻,這在閩南語就是蕃薯的意思。」

「蕃薯?」寒竹笑道:「也好,蕃薯,哈哈……」他笑得很開心,因為楊小邪一來,就將他這十幾年的名字改過來,這不容易,必須要有平易近人的友誼才能如此,所以他笑得比往常都開心。

是夜。

寒竹擺了一桌狗肉席替小邪他們洗塵。

酒過三巡每個人都醉態醺然,只有小丁喝得最少,還算清醒。

小邪正喝得醉醺醺喃喃拿起酒杯叫道:「寒……竹!奶奶的,謝啦……改天……請你吃香的……喝……辣的……嘻……干。」自己就喝起來,連對象都不曉得在那裏。

阿三也叫道:「香肉好、香肉好,有了香肉,萬事香,來一塊,嗯!加何甲(真好吃)!」伸手一抓可不只一塊往嘴裏塞。

阿四也在打迷糊,逢人便干。

小七已經醉得直發笑,他只要看到小邪,心情永遠是快樂的。

寒竹嘻嘻笑個不停,今天他很快樂,因為他很少有放縱自己的機會,所以今天他醉得特別快。

月亮不見了,星星消失了。

冷風將那含淚的愁雲帶往寂寞的天空。

一絲絲、一卷卷。

終於夜在哭泣著。

那明亮閃爍的小水珠,慢慢含蓋着寂寥之大地。

終於——

寒竹醉倒了,他因放縱開懷而高興願意的醉倒在地。

小七也倒了,只要有小邪在他身邊,他已經不須要再祈求任何東西,他滿意的醉倒了。

阿三躺在地上不時叫着小邪,這多年來合作的夥伴又回到他身邊,他是如此一日高與和快樂阿四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天塌下來也有小邪頂着,決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他平安的醉倒了。

「來……小丁……只剩……下……你了!干……」小邪醉眼惺忪的猛吃猛灌,只要他不想倒下去,他永遠是喝不醉的。

小丁沒醉,因為她是女孩,她知道有人會醉倒,而且她還記着小邪要她彈琴,要她在月下談心,也許小邪忘了,但她不會忘記,她在等,等小邪………。

小丁看着其他朋友,她道:「小邪你等一下,我哥哥和小七他們都醉了,我扶他們進房間,免得他們受涼。」不等小邪回答,她已將他們扶著進房裏。她才道:「小邪你要聽我彈琴嗎?」

酒醉三分醒,小邪晃着頭道:「對……小丁…我們……要……吟……詩……好……我送……你…一句…詩……」他往窗口看去,一絲絲天上飄下來約兩珠,那樣無言,那樣傷感,他突然大叫道:「醉…醒…寒夜…嘻嘻……盡蒙雨…醉醒寒夜盡蒙雨…小丁……我…」卡啦一聲,他已摔了一跤。

小丁立即衝上去將他扶起來,口中喃喃念著:「醉醒寒夜盡蒙雨……醉醒寒夜盡蒙雨…

…」她哭了,她緊緊摟着醉倒懷中的小邪,她不願放棄這難得的一刻,縱使小邪已在她懷中醉倒,她仍是如此滿足、如此快樂。

慢慢的將小邪扶到自己房間,替他蓋上棉被,走到琴抬,撫琴而彈。

琴聲來自最遠深處,似有似無,漸漸有如寒星掠過,帶起一陣柔和音律奔騰而來,忽而高山流水,忽而圓荷瀉露,漸近、漸近……終於狂風怒嚎,澎湃飛舞,盪氣迥腸,滾滾黃河,滔滔大江,扣人心弦,直迫血脈,欲瘋欲狂。音達最高處,突然又折回來,叮叮噹噹,有如三更歸林鳥,慈烏夜悲音,他鄉流浪兒,凄涼哀怨,聞之則涔涔淚下矣!

「醉醒寒夜盡蒙雨,愁上心頭無盡處,挽輕紗,獨倚窗,輕揮袖,莫愁腸。菊葉飄瀟花滿天,惜花花飛秋水逝。語嫣噎,明眸小雨,流不盡…流不盡………」。

窗外小兩紛飛,窗內琴音裊裊,小丁好傷態,她不曉得為何流淚,為何傷感,不斷的撫琴,不掉輕唱,似想將小邪那句詞譜入曲中,譜入心中。

雨停了,夜已逝了,東方也漸漸露出曙光。

小邪也醒了,他揉了一下醉眼,往外看去,發現小丁哀琴而眠,他起身走過去,只見小丁淚痕滿面,古箏已沾滿淚水:旁邊則有一白宣紙,字跡是新寫上去的。

小邪拿起來念:「……雨…愁上心…花花……」他不念了,因為他看不懂。

深深吸一口氣,小邪輕輕將小丁抱上床,一樣替她蓋上棉被,走出房外,這才叫道:「女人真是的,沒事就想一些傷心事,我不知道有沒有傷心事…」他坐下來慢慢想,不久他喃喃道:「有是有,但這都不值得我傷心,我是孤兒、阿三、阿四、小七他們也一樣啊!況且我還比他們好多了,那還有什麼好傷心,我爹娘不要我一定是看我長得丑才將我丟掉,丑就丑,醜人也要活,哈哈……原來我沒有傷心事,呵呵…」他已笑着走向桌前,開心的吃剩下的酒菜。

小邪是樂觀者而不是悲觀者,他是孤兒,這該算是人生痛苦的一面,但他覺得,孤兒也是人,這和不是孤兒沒什麼差別,活着當然要快快樂樂的活着,這不是很好的事嗎?小邪也許沒想到這麼多,但無可否認的他是快樂的年輕人,因為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痛苦和悲哀的存在。

都已快中午。

小邪獨自一人坐久了也會煩,他一提氣大叫道:「起床!」叫完已哈哈大笑的等著那些醉鬼衝出房門。

「來啦!」阿三第一個衝出來,他叫着:「小邪幫主我第一,嘻嘻!有獎啦!」

阿四、小七、寒竹也很快的走出來。

小邪對阿三道:「你第一名有獎,將這些碗快收乾淨。」

阿三苦笑道:「這獎不領也罷,送給阿四好了。」

阿四搖頭道:「我不要,給小七。」

小七點頭笑道:「恨號、恨號(很好),」他什麼也好,因為他根木不知道人家在說些什麼。

寒竹笑道:「昨天喝得真爽,舒服極了,別急着收,咱們再喝一點。」

,丁已走出來,她並沒有傷感,也許是這麼多人,她不能夠傷感,她道:「不收怎麼可以,昨天的東西過了夜已經壞了,不能吃。」說着她已走上來收拾殘渣。

小邪看看小丁,覺得小丁怎麼反覆無常。他叫道:「我告訴你們大家一個秘密,小丁昨天晚上在哭,嘻嘻,哭得好傷心,不知道有什麼心事,小丁你快說?」

小丁窘笑道:「那有,小邪你別亂扯,我那有哭!」臉已紅了起來。

小邪道:「哭就哭還怕人知道,說來聽聽看,讓大家想想辦法嘛!」

阿三笑道:「一定是昨天搶不到酒喝對不對?」

阿四點頭道:「我想也是這個原因。」

寒竹道:「妹妹你有事嗎?別悶在心裏,告訴哥哥,我替你解決。」

小丁叫道:「哥,沒有啦,是小邪胡言亂語,他最喜歡亂講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丁不說我就告訴你們,她……」。

「小邪」」」小丁截口急道:「你別亂說,我求求你,我……」她腮頰已紅透如相思豆小邪笑道:「你承認了我就不說。」

小丁微一頷首困窘的站在那裏。

小邪得意笑道:「其實這個理由很簡單,女人就是喜歡哭、高興也哭、痛苦也哭、吃飽哭、想到就哭,我想她們三餐吃飯前後都要哭,哈哈……」他大笑起來。

「有理!有理,哈哈………」眾人也昂頭直笑。

小丁跺腳嬌嗔道:「小邪你,最差了!」說完也噗哧笑着。

寒竹笑道:「好吧!我們再等幾天,本幫聚會時再大喝一頓,如何?」

小邪叫道:「就這麼決定!」

寒竹道:「幫中有點事,我先告辭了,妹妹換你招待客人啦!」說完已走出「寒玲苑」

小丁見哥哥已走遠才嗔道:「小邪你亂說些什麼?我哥哥事情已經夠多了,你還想給他多加麻煩是不是?」

小邪奇道:「你爹不在?」

小丁搖頭道:「最近本幫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所以乾爹出去查案,再過幾天才會回來,現在幫中事情都由我哥哥決定,他很忙。」

小邪問道:「你們丐幫的人員如何失蹤?」

小丁道:「我不清楚,我只是聽哥哥說外面不時傳來有人員失蹤的消息,其他的就和你一樣不曉得。」

小邪立即拍胸脯神氣道:「小丁我是大神探,這種事落到我手裏,保證水落石出,只要你再告訴我一些有關的事,你哥哥就不必累個半死了,你爹也可以叫他涼一邊去喝西北風啦!」

小丁見他如此神情也嬌笑起來,她道:「我知道不多,你還是自己去問我哥哥吧!」

小邪有點氣無奈道:「好吧!生不逢時,換換口味……咱們去釣魚如何?」

「好哇!」阿三湊熱鬧笑道:「我這次一定第一,小邪幫主你釣鱉吃吧!呵呵…」

小邪道:「鱉也是魚,聽說還很爽口哪!」

小丁收拾完畢領着他們到湖邊,五個人就開始釣魚。

阿三果然有兩下子釣得最多。小七是用魚叉,也捉了不少。小丁亦有收穫,只有小邪和阿四一條也沒着落。

小邪又是着急又叫憋,不時罵道:「黑皮奶奶,今天又是癟十,逢賭必輸,想當年我要吃魚就跳下去捉,那有用釣的,他媽的沒事找事干,今天……對了!」他看着阿四,打他一個響頭繼續叫道:「阿四就是你在我身邊,我才會釣不到,走開!走開!」手直晃着,當真以為阿四給他帶來霉運。

阿四沒釣著已是夠慘,突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摸著頭他叫道:「小邪幫主我可沒惹你,你怎麼可以打我的頭?」

小邪叫道:「賭博不能犯忌,如摸到書啦,碰到和尚和尼姑啦!就是你的光頭照到我的眼睛,害得我眼花花,逢賭必輸!」啪啪,他又打了阿四兩下。

阿四苦笑道:「誰想到理光頭也犯了忌,真是倒霉。」搓著光頭換了一個地方,走向阿三那邊,他叫道:「阿三分我兩條,憋死小邪!」

阿三得意笑道:「我們終於贏了小邪一次,帥死了!」他丟兩條魚給阿四。

這樣一來,全部都有收穫,只有小邪空空如也。

小邪這次真的是癟十,從中午到晚上,使出混身解數,可惜一條魚也沒釣到,直叫被阿四帶雖(倒霉),被他們奚落得可以,真後悔提出這項釣魚比賽。

天已晚,這群人才盡興而返。

XXX

數日一周。

丐幫三月一次聚會已開始。

只見大廳前面大廣場已擠滿了不少人潮,廣場中央堆滿大酒,少說也有數百饔,四周已燃起不少火堆,火光熊熊映得全場亮如白晝,火堆上正烤著山豬、山羊、山羌、野狗……

等野味。

丐幫弟子打狗棒不時敲打地面「卡卡……」一陣陣急促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令人興奮又疏狂。

酉時一周。

火把再度升起,將君山照得瑞光衝天,有若迎神之煙火。

這時少幫主已緩緩走出來,丐幫弟子打狗棒敲得更響、更急促。

寒竹身後跟着五名丐幫長老,他們也慢慢走出大廳。

小邪他們則挾在人群中,小丁沒參加。

寒竹走到廣場目光向四周巡視一周,舉起雙手,丐幫弟子這才停止敲擊地面,霎時一片寂靜。

寒竹見聲音已靜,立即道:「尊照幫規諭令,每三個月開堂一次,檢討得失,現在各位長老及分舵主將情況報上來。」

一名黑衣乞丐站出來拱手道:「太原分舵主七袋長老董白原報告,本舵兩名弟兄失蹤,不知原因為何,其他一切順利。」

寒竹道:「暫時先自行探查,等幫主回來再研究如何處理。」

董白原拱手道:「是!屬下遵命!」退回一旁。

「北京分舵主鄧雙魚報告,本分舵失蹤五名弟兄,已發現死於非命。」

寒竹道:「可有詳查死因?」

鄧雙魚道:「死於利刀,是一刀斃命。」

寒竹道:「幫主可有去過?」

鄧雙魚道:「幫主走後五名弟兄才慘死。」

寒竹道:「有無其他線索?」

鄧雙魚道:「殺害弟兄之人武功了得,而且狡滑非常,除了刀痕之外,沒留下任何線索。」

寒竹想了一下道:「這五名弟兄可曾派與擔任重要任務?」

鄧雙魚看了看小邪他們,想必是有外人在不能明言,他走上去,欺身在寒竹耳沒說了幾句,然後揖身退回原地,目光又瞥向小邪。

寒竹臉色一變,但隨即叫道:「你下去吧,等幫主回來一定會有結果。」

「洛陽分舵羊公亮報告,本舵最近接收一批紅貨,帳目在此,請少幫主過目。」他捧著一本淡蠟黃色冊子交給寒竹。

寒竹看過以後道:「羊舵主,暫時由你代為保管,須要用到時,再另行通知。」

「是,少幫主。」

接下去各分舵都報告沒事。

等全部分舵都報告完畢。寒竹才道:「各位,寒竹年幼經驗不足,還請各位長老及弟兄多多教誨,以使本幫能朝正確目標發展;現在本幫弟子不斷失蹤,這表示本幫已有潛在的危機,希望大家同心協力渡過難關,為了防止同樣事件發生,各分舵盡量少派人手出去,必要時也要多派一點,以免被敵人所乘,我們請長老為我們指點。」說完他轉身拱手請長老指點一位掛有九個麻袋的長老走出來,他已七旬余,白髮蒼蒼,但一點也無老態,尤其兩眼炯有神,他正是三十年前名滿天下的「神丐」季凡生。

季凡生道:「各位弟兄,本派有隱憂,一切自保為主,任務試免,並注意內部整頓,機密事不傳人耳,違者幫規處置!」說完走回原處。

寒竹又請了刑堂長老,執法長老等訓話。

最後他才道:「雖然幫中有許多事不愉快,但別忘了丐幫精神,以愉快心情應付各種難關,來!我敬大家一杯,」拿起酒杯巡向眾人。

眾乞丐有的端碗、有的執酒葫蘆,高舉雙手等待少幫主敬酒。

寒竹巡視四周道:「干!」他仰頭而飲。

「干!」小邪也拿起酒杯狂放的叫着,一叫完就想大飲黃湯,但他隨即覺得不對,因為只有他在唱獨角戲,連阿三他們都來不及喊出口。

眾乞丐已朝這個「放炮」的小子看來。

阿三他們也哧哧直笑,心想還好自己未叫出口。

小邪望着群眾心想:「奶奶的,放炮了,真不好意思!」他露出尷尬笑容,無可奈何的憨楞著。

寒竹喝完酒才道:「這位是我私人朋友,他不知道規矩,各位請別見怪。」他朝小邪頷首,報以微笑。

眾人這才叫道:「干!」大口喝下去。

原來丐幫規矩是:幫主在正式場合敬酒,弟兄為了表示對幫主的尊敬,得等幫主喝完時才可出聲喝酒。

小邪那曉得這個規矩,當場放炮,但他也不在乎,糗事對他來說已是司空見慣,窘笑幾聲就過去了。

寒竹道:「晚會開始吧!」

「嘩!」聲音震天,君山已熱鬧起來,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烤肉、賭博、談天、比武……:亂成一團、盡情歡笑、盡情放縱自己。

這百餘大酒,足夠讓人醉上三天三夜。

小邪他們也混在人群,玩得不亦樂乎。

寒竹走過去笑道:「小邪你剛才不是說要幹嗎?」

小邪抱起大酒笑道:「喝大的!干!」已猛往嘴裏灌。

寒竹也將手中那碗酒喝空,他笑道:「你好好喝,我得一個一個去敬酒,等敬完了我們再喝。」

小邪笑道:「隨你便,我走啦!好久沒有卡啦呀卡啦了!」他拉着阿三他們,抱一酒,已跌跌撞撞的往賭場走去。

小邪很瀟的叫道:「乞丐頭,要賭在這裏,賭大賭小都可以,有賭就好,阿三你看我是怎麼贏錢,麻袋準備着。」

阿三叫道:「沒問題,有多少裝多少。」

阿四笑道:「我這邊還有預備的。」

小七笑道:「烏鴉油(我也有)!」

小邪道:「通通有,今天是殺定了。」

乞丐道:「小兄弟你來!賭上一手,你庄還是我庄?」

小邪叫道:「我庄,這樣贏得快,錢多的是!」他拿出一疊銀票放在地上。

「哇!」大家過來,今天有看頭了,財神到啦!」這名乞丐已大叫起來。

霎時有許多乞丐圍了上來,想撈一點油水。

小邪看到人多,精神就來,馬上在地上划好點子及大小,划完叫道:「下喔!下喔!有下有賠,有下有賺,不下乾瞪眼,無三小路用!」他叫的話只有阿三及阿四聽得懂。

嘩啦唏哩的大家已幹了起來。

「下好沒有?離手!開!四五六!吃小賠大!」

一場龍爭虎鬥就此展開,三刻鐘不到,小邪身前已經堆積如山。阿三、阿四忙着收錢。

小七則在偷錢押庄,個個玩得盡興。

夜已過了三更。

眾人已醉倒了。阿三、阿四和小七不到四更也醉倒。小邪乾脆也倒下去睡覺,反正已經沒人可以陪他玩了。

火燼灰揚,人聲鼾喧,偶有夜鶯輕啼,一幕歡樂嬉戲已收場。

XXX

第二天,天剛亮,小邪已經爬起來,他又叫醒阿三、阿四和小七。

小邪望着四周七橫八豎的乞丐叫道:「這些乞丐真沒用,喝這麼一點點酒,就死翹翹,差!只贏了一千多兩,我們分了。」

說完大家已圍在一堆分銀子。

阿三道:「小邪幫主,佩服、佩服!我賣一次菜也只有三兩銀子,你這麼一下,就通吃了,發財啦!」他甚高興的將口袋塞得滿滿的。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跟小邪幫主是跟對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小七也塞了不少銀子,這三人口袋塞得要比自己腦袋還腫、遠大,走起路來褲子都會掉下來似的,只好用手捧著。

小邪道:「留一點給小丁,對了,大蕃薯也留一點給他,我找看他在那裏……」

阿三、阿四很快地將寒竹抱來。

「這銀子……」小邪捧著銀子要往寒竹口袋裏,但他一看寒竹臉色大驚道:「毒?!」

立時衝上去替寒竹把脈,不久臉色才漸漸緩和下來,他叫道:「是中了迷藥,沒關係,中午以後就會醒過來,銀子就分………」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什麼,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七我們這下可慘了,快溜!快!慢了就來不及了!」說着就想往港口奔,但他又想到小丁,才住足不前。

阿三也驚道:「小邪幫主有這麼嚴重?」

小邪點頭道:「我們中計了,被栽贓啦!快走!找小丁去!」說完已掠往後山。

XXX

「小丁!他奶奶的大事不妙啦!」小邪在半路就叫起來。

小丁本來就很擔心小邪,整夜都沒睡好,現在聽到小邪的聲音,馬上跑出來叫道:「完了是嗎?」

小邪跑到她身前急叫道:「小丁慘啦,快溜!」拉着小丁柔荑就要跑。

小丁叫道:「等一下嘛!什麼事?說完了再走不成?」她感到奇怪。

小邪叫道:「遲了就走不了啦,真憋,憋死了!」

小丁道:「沒關係,有事我哥哥會幫你。」她知道出事了,而且還不小,否則小邪不會急成這個樣子,自己也開始擔心起來。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乞丐全部中了迷藥,昏迷不醒?」

小丁驚叫道:「迷藥?有人下迷藥?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邪道:「早上我醒來分錢,本來想分給你哥哥一點,誰知道你哥哥已經中了迷藥。事情就是這樣。」

小丁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她放心道:「這種事有什麼好意的,人沒死傷就沒關係。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笑哪!小丁你連這都想不出來,這迷藥是不是人家下的?」

小下道:「是呀!但是沒有死人嘛!」

小邪道:「有死人就好辦了,問題就是沒死人才糟糕。」

小丁奇道:「怎麼說?」

小邪道:「有死人就可以從死者身上找出兇手、或兇手殺了人會逃走,我也免背這個黑鍋,現在沒死人,我可慘了。」

小丁茫然道:「你再說明白一點。」

小邪無奈道:「這毒是人下的,他一定有所企圖,而下毒的人也在當場,現在他們企圖如果成功,這罪名不就落在我們先醒來的身上嗎?。這叫栽贓,也不知道事情有多大。」

小丁聞言也急了,她急道:「事情都已鬧大,你這麼一走不是讓歹徒更稱心如意了?而我們也許會沒辦法再在一起了。」

小邪道:「我也想過這些,但我不曉得事情鬧得大不大,如果太大,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他們會氣憤殺人,我們留下來有多危險?查是一定要查,但也不急着把命丟在這裏。」

小丁堅決道:「小邪你別走,我不能讓壞人得逞,他們敢殺了你,我就和他們拼了。」

小邪望着身後的這些朋友,見他們個個神色安然,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阿三道:「小邪幫主別為我們擔心,有你在,我們還怕什麼?那壞人非叫他現原形不可阿四笑道:「小邪幫主大神探,這件案子你不破,都還有誰來破呢?我等著剝那兇手的皮。」

小七手比刀切狀叫道:「傻(殺)頭!」

嘆口氣小邪道:「我擔心的是你們,看你們這麼不怕死,那我還走個鳥?豁出去了。」

小丁稍微放心道:「為了哥哥還有我,小邪你不能走,快想法子破案。」她知道小邪一定有法子。

小邪嘆道:「現在有理也說不清,那些人醒過來一定有事情發生,你們要看我行動知道嗎?再沒辦法,也只好溜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走,一定要留下來。」她在懇求。

小邪笑道:「小丁我一定留下來,但必要時我要讓阿三他們走,這樣我才有心情破案,這樣好不好?」

小丁這才笑道:「好!我們快到前院看看。」

「不用去了!」

突然有一人走了過來,這位正是丐幫執法長老畢果荒,年紀七旬,七尺余瘦高,髮絲斑白環結成髻,插有一竹簪,蓄長須,雙目深陷不怒而威。

畢果荒道:「小鮑主,這幾個人涉嫌下毒,屬下要將他拿下。」

小丁驚道:「畢執法,楊小邪他沒有做這種事,你不能捉他。」她攔在小邪前頭。

小邪見自己總是走不了,他笑道:「小丁沒關係,他是執法,有必要如此;你放心,我會查明這件事。」轉向畢果荒,他道:「乞丐法官,我隨你去,事情總是有個開始,有個結束的。」

畢果荒道:「只要你不反抗,老夫也不為難你,走吧!」

他帶着小邪他們四人走到前廳,小丁緊跟其後。

在前廳——

寒竹已坐在幫主位置上,臉色森然沉重,六名長老則坐在兩旁。

畢果荒道:「稟少幫主,嫌犯帶到。」

寒竹道:「畢執法你退下。」

畢果荒拱手一揚,站到一邊。

寒竹道:「楊小邪你是不是下毒迷倒我丐幫全部弟子?」

小邪笑道:「沒有。」

寒竹道:「那你和你的夥伴為何沒被迷藥所迷倒?」

小邪道:「因為我和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都服過」捨命湖」大蟒蛇的內丹,普通迷藥對我們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丁急道:「哥哥這是真的,小邪不會說謊。」

寒竹雖然疼愛小丁,但在這節骨眼裏他也不能偏私於親情,他怒道:「寒玲沒你的事,退下!」

小丁一臉委曲,她不願走。

小邪笑道:「小丁你站在一邊,這裏不會有事的。」

小丁這才挪動腳步向左邊走去,她神情緊張的注視着小邪,準備一有動靜就撲向小邪,以解救他出困。

寒竹道:「楊小邪你沒下毒,那你為何獨自離開現場?」

小邪道:「我想找小丁說明原因,然後準備離開。」

寒竹道:「為什麼要離開?沒作虧心事,那怕半夜鬼敲門。」

小邪在笑,阿三、阿四、小七也在笑。

小邪道:「本幫主不想淌這趟混水,所以想溜,如此而已。」他是實話實說。

突有人站起來怒道:「稟少幫主,楊小邪分明是作賊心虛,畏罪想逃,將他拿下來逼供,定可水落石出。」這人是杭州分舵主邵子喬。

寒竹道:「邵舵主,讓我再問清楚點;楊小邪,我問你,當時我又為什麼會移動到你賭博的地方?是不是你將我抱過去的?」

小邢道:「是我叫阿三將你抱過來的。」

寒竹道:「你是何居心?」

小邪道:「我贏了錢,想分你一點。」

寒竹心中一顫,隨即又道:「本幫遣失了武功秘笈」降龍十八掌」和九袋長老的「太上魔經」你是否有拿走呢?」

小丁聞言心頭冷了下來,因為偷盜鎮山之寶「碧玉青竹杖」和「降龍十八掌」秘笈,是死罪,她開始為小邪擔心了。

小邪笑道:「你們遺失了武功秘笈?」

寒竹道:「不錯!是本幫鎮山寶物之一,你如果有拿走,還請你還給本幫,我一定從輕發洛,否則那只有武力相見了。」

九袋長老馬公石道:「少幫主先拿下他們再說,他盜走秘本,尤以我的」太上魔經」危害武林更甚,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眾人楞了一下,因為他們沒聽過馬公石長老有「太上魔經」這回事。

寒竹道:「馬長老你說的亦有道理,我一定稟公處理。」

小邪笑道:「小幫主,我告訴你,我沒拿秘笈,因為我生平最怕摸書本;你應該先做到第一步,那就是在還沒找出秘笈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都不能離開本島一步,不對嗎?」

寒竹一驚立即叫道:「傳命下去,沒有本人命令,任何人不許離開本島一步,違者格殺勿論。」

「是!」門外守衛馬上傳令下去。

開封分舵主桑札道:「稟少幫主,屬下知道楊小邪為人,他在開封已經闖上少林」靈感塔」為近數十年來武林第一人,想必不會將本幫秘笈放在心上,屬下以為另有他人盜取。」

杭州分舵主邵子喬道:「稟少幫主,屬下認為不能以此下定論,本派武功秘笈天下人人垂涎,尤其是九袋馬長老的」太上魔經」可以說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那個人不想得到?依屬下看,一定是楊小邪偷去,否則他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聚會時才來,其用心不得而知,少幫主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寒竹很頭痛,他向長老問道:「羅長老您的看法如何?」

九袋長老羅時道:「少幫主,我以為此案事關重大,不如先將楊小邪等人先拿下再慢慢追查。」

寒竹又問道:「孫長老您覺得呢?」

「瘋丐」孫虹,為丐幫九袋長老,一枝打狗棒舞得出神入化,其為人亦瘋亦癲,江湖中人莫不敬他三分。他滿頭散發,衣衫邋遢十足乞丐樣,亦為性情中人,他叫道:「沒有證據不能對人家亂來,以免落人口舌,我主張不收押,但也不准他離開,直到本案水落石出。」

他瞪了邵子喬一眼。

邵子喬雖在丐幫,但也頗具書生模樣,四十餘歲,留黑髮,雙目靈活顯得智慧相當高,他微微不服道:「孫長老,明明證據充分,楊小邪迷倒眾人在先,想逃走在後,這還要什麼證據再來證明?一放開他,他難免會藉機而逃。」

突然小邪大叫道:「迷你的頭!誰想逃?」他瞪了邵子喬一眼,轉向寒竹道:「小幫主我有辦法找出兇手,只要三天的時間,在三天之內要是找不出來,我願意砍下人頭交給你們處理。」

小丁大驚道:「小邪你不可以,你不能!」她已緊張得哭出來。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我說得出來作得到,那一次我出過差錯?」

阿三也笑道:「三天還太長了一點,但為了避免太勞累,也勉強可以啦!小丁你可以睡得甜一點。」

阿三他們對小邪是充滿信心,還怕什麼,小邪說三天就是三天。

寒竹道:「楊小邪這種事你可不能開玩笑?」他和小丁一樣擔心。

阿三笑道:「小幫主,我們小邪就是喜歡開玩笑,他說三天就是三天,抽籤也會將兇手抽出來,如果抽不出來,我也跟着奉上頭顱。」說完他用肩頭碰碰小邪左肩,兩人會心一笑阿四叫道:「我也是。」

小七笑道:「很油喔(還有我),」寒竹和小邪對視良久,終於寒竹被小邪目光所屈服,他道:「好吧!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內找出原凶,本幫願意以」龍形玉結」相贈。」

他這一說出口,丐幫弟子個個臉色吃重,因為「龍形玉結」是用小玉連成的線所編織而成,總共只有三面。只有對丐幫有再生之恩的人,才能得到丐幫所贈。只要持有此「龍形玉結」之人,就可以號令丐幫一次,包括叫全丐幫人員集體自殺,這玉結不可謂不珍貴。

小邪道:「小幫主你不必贈任何東西給我,我只是在替我自己脫罪,我要求的是這三天之內,我不離開君山一步,你們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動。」

寒竹轉向各長老問道:「各位長老以為如何呢?」

眾人皆表示小邪以性命作保證,那也不必再難為人家,他們答應了。

寒竹道:「楊小邪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把握。」

小邪笑道:「謝啦!」

寒竹遣散各位長老,這才和小邪他們進入後院。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有把握?到我那邊聊聊好嗎?」

說完眾人已走往「寒玲苑」小丁沏壺茶端上來。

小邪一看笑道:「什麼時候變成茶了,時代不同啦!有酒也沒得喝。」

小丁幽幽道:「到這節骨眼裏,你還有心開玩笑,我不許你喝酒。」

小邪俏皮的望着她哧哧笑道:「是不是怕醉醒寒夜盡蒙雨?」

小丁是真的怕,她怕自己一醉醒來,再也找不到小邪,平常她會發嗔,但現在她卻低頭不語。

寒竹嘆道:「楊小邪你有什麼方法呢?我知道你不會拿我的東西,但這東西實是掉了,而且這毒也一定有人下,這個人太可惡了。」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看你們丐幫被滲透了不少敵人。」

寒竹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就無從下手調查此事。」

阿三笑道:「來啦!大神探小邪先生已經來到此,何案不能破?嘻嘻……」他拍拍自己胸脯,看來他把小邪的光榮當作是自己了。

寒竹苦笑道:「希望如此。」

小邪問道:「大蕃薯你的武功秘笈是怎麼掉的?」

寒竹道:「我一直帶在身上,因為從小時候,幫主就將它交給我,而且不准我交給任何人。」

小邪道:「幫主交給你這件事有誰知道?」

寒竹道:「沒有人知道,他們一直以為這秘笈在幫主身上。」

小邪道:「幫主交給你以後,有無再要回去?」

寒竹道:「沒有,自從乾爹交給我以後,就很少和我談及此事。可以說從此以後我們就很少談話。」

小邪想了一下笑道:「」降龍十八掌」到底有什麼秘密?」

寒竹望了小邪良久才道:「你怎麼知道」降龍十八掌」還有秘密?」

阿三得意道:「小邪幫主靈得很,天下事那一樣他不知道?只是他看不懂書是寫什麼罷了。」

小邪笑道:「這理由很簡單,你們丐幫只要七袋以上之長老都會使用」降龍十八掌」,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要偷秘笈的人也一定知道,但他為何不偷他們身上的秘本,而偷你身上的呢?」

寒竹道:「這也不通,因為七袋長老不一定抄有秘本所以他才偷我身上這本秘笈。」

小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只要七袋長老以上丐幫弟子就會」降龍十八掌」

,你們丐幫有多少七袋長老?不少吧!也就是說會「降龍十八掌」這門功夫已經不稀奇,那人要偷也很容易,他可以故意和七袋長老切磋武功,而從其中取得;簡單的說真正會你們丐幫「降龍十八掌」的人,不只是丐幫弟子而已,天下至少還有其他人會這玩意,所以那些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你身上的秘笈。這樣你明白了吧?」

寒竹輕嘆不已,他點頭道:「小邪你果然厲害,不錯,」降龍十八掌」最後三招其實每招有三式,這三式加進去才能將「降龍十八掌」發揮得淋漓盡致,無堅不摧,而這三招九式也只有幫主能夠學,也只有幫主知道這秘密,因為幫主必須以此三招控制叛徒,賴此來保住丐幫之基業。」

小邪問道:「你可曾和人交過手,或在無意之間使出來?」

寒竹道:「沒有,我一直保持不到最後關頭絕不使用的信念,而我從學會到現在都沒有用過一次,別人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懷有這三招九式。」

小邪點頭道:「這麼說來,一定是幫主了底,大蕃薯你爹出去多久了?」

寒竹道:「大約有三個月。」

小邪站起來轉了幾圈喃喃道:「三個月……」他問道:「你爹出去找尋失蹤的人員嗎?

寒竹道:「乾爹是如此跟我說。」

小邪喃喃道:「出去找尋失蹤人員……敢動你們丐幫的必定是高手,你乾爹一碰到高手,必定使出」降龍十八掌」的最後三招九式來殺敵,而敵人本來就和內奸有關………所以敵人就叫內奸來找找看……也許內奸和敵人根本就是一個人………有此可能。」

寒竹大驚道:「這會和失蹤的人員有關嗎?」

小邪笑道:「八九不離十。」他坐下來喝口茶,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

小丁不明就裏,也微微一笑,但她心情沉重,不甚開心,眉頭依樣深鎖著。

阿四叫道:「小邪幫主快!好戲連場,不必休息了,精彩!精彩。」

小邪笑道:「開始,精彩的已開始了!」

啪啪數聲,阿三已鼓掌叫好道:「好戲連場掌聲也不斷,請上戲吧!」

小邪點頭道:「現在我們來談談」太上魔經」,大蕃薯你對這件事知道多少?」

寒竹道:「我對這些事從不過問,若非今天馬長老說出來,我可永遠都不會曉得有這部魔經存在。」

小邪轉向小丁道:「小丁你可還記得在回回山蛇谷那位」幽靈鬼王」李三笑?」

小丁一聽到李三笑餘悸猶在,她道:「我記得,他不是被你給煮了嗎?」

小邪笑道:「要相信人死,一定要看到體再補他幾刀,否則別亂相信人死了,我不也是時常被人認為死掉嗎?姑且不談他是不是死了,我記得他捉你就是為了這部」太上魔經」

對不對?」

小丁恍然大悟道:「不錯,他捉我是要拿我來交換這部魔經。」

小邪點頭道:「可見真有」太上魔經」存在,而且也落入丐幫長老之手中。」

小丁道:「這點李三笑好像也說過,可能假不了。」

小邪道:「所以說嘛!大蕃薯你有沒有發現馬長老說出」太上魔經」的時候,眾人是什縻樣子?」

寒竹道:「我沒有注意,因為我聽到這魔經能稱霸武林而楞了一下。」

小邪哭得很甜,他笑道:「你楞了一下,大家也愣了一下。」

阿三道:「我沒有。」

小邪打他一個向頭叫道:「少說廢話,就是玉皇大帝的大門牙給你,你也不會楞了一下。」

阿三尷尬笑着不再說話。

寒竹道:「楞了一下有什麼重要原因?」

小邪道:「這很重要,而且關鍵就在這裏!」

「哇」」阿三又忍不住拍手叫起來:「好棒哪!小邪幫主真精彩!繼續、繼續!」他目不轉睛的注視小邪,因為他有點以為小邪已經知道兇手了。

小邪笑道:「阿三以下的你想想看,看你急成這個樣子。」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有你一半聰明就好啦!我想不起來,別停,繼續,繼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們會楞住,這就表示你們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只有馬長老自己一個人知道,對不對?」

寒竹點頭道:「不錯,大家也和我一樣不知情。」

小邪道:「而且人在無意中所表現出來的動作,是最可以相信的,現在問題來了。」

「什麼問題?」寒竹急道。

小邪道:「大蕃薯你再想想看那位什麼邵舵主的談話。」

寒竹驚道:「邵子喬?會是他?」

小邪道:「大概錯不了。」

寒竹搖頭道:「他一直很負責,而且立了不少功勞,怎麼會是他呢?」

小邪道:「很負責就是很有能力,立了不少功勞也就是各方面超人一等,如果他自認為超人一等,就不會甘心當一個舵主而已;我這是在談人性,並不指每個人都會如此。」

阿三急道:「小邪別扯遠啦!正題要緊,你怎麼知道是他呢?」

小邪笑道:「我也沒有十分把握,只有八分,因為」太上魔經」只有馬長老一人知道,然而邵子喬也知道。」

寒竹問道:「怎麼說呢?」

小邪道:「邵子喬說過」太上魔經」集天下武功大成,任何練武之人都想得到;也說我雖然已上了少林「靈盛塔」也會想要這本「太上魔經」對不對?」

「哇!」阿三跳起來激動道:「他媽的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邵子喬,哈哈!他死定了!

小邪道:「沒這麼簡單,我們沒找到證據一樣奈何不了他。」

原來小邪在大廳上已發現這問題,所以他才瞄了邵子喬一眼,而說出三天之期限,他並不是喜歡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

寒竹也相信了,他恨道:「我沒想到會是他,太可恨了!」

小邪笑道:「算啦!將他逼出來,像狗一樣的剁掉,一點也不用珍惜這種吃裏扒外的人。」

寒竹嘆口氣道:「像邵子喬這種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丐幫真是危在旦歹。」

小丁聽到小邪已知道誰是元兇,心情也高興起來:她嬌笑道:「哥哥你別擔心,有小邪在,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她笑得很開心。

小邪瞥了她一下叫道:「一個女孩說鳥蛋事,好有進步啊!呵呵……」。

這幾個字男人說起來倒沒什麼,要是黃花大閨女說出口,那就有點不雅了,小邪那會放棄這種「機會」。

小丁因為聽習慣,一時不察就說出口,現在覺得不妥但已太遲了,她困窘道:「楊小邪,我不和你說話了!」粉腮紅似彩雲。

小邪道:「你和我說話,保證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嘻嘻……」

眾人也笑着。

寒竹可沒心情笑,他問道:「我們要如何逼他呢?」

「用馬!」小邪道:「會叫的馬!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肩頭直聳著不停。

「用馬?!」眾人驚訝道。

小邪點頭笑道:「不錯,這個故事我們小時候都聽過。」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別賣關子,快說,我急得很哪!」

小丁笑罵道:「死楊小邪,專出一些餿主意,我倒要看看你到那裏去找一匹會叫的馬?。她相信小邪能夠辦到這件事,但她實在找不出話來罵小邪,以報剛才一箭之仇,只此挖苦他一下也好。小七笑道:「舞普通(我不懂)。」他笑着,因為大家也在笑。

寒竹道:「我也不懂,小邪你說說看。」

小邪笑道:「從前有一個富有的商人,有一天他遺失銀子,也有人說是他僕人遺失了銀子,誰遺失無關緊要,富商決心要找出那偷銀子的人,所以他就牽了一匹馬放在一間房子裏面,然後告訴他僕人說那匹馬是寶馬,能辨別好人和壞人,只要偷銀子的人一摸到馬屁股,他就會叫,結果富商真的找到偷銀子的人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有一套,真行!」

寒竹道:「這是因為富商在馬背上抹了油,而小偷不敢摸才被發現;可是這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行得通嗎?」

小丁挖苦道:「行,才怪,人家說不定將馬頭給砍了呢!呵呵……」望着小邪,笑得更甜。

阿三道:「准行,小邪是要找一匹會叫的馬,這隻馬就一定會叫。」

小邪道:「不錯,我要用同樣的方法,而且這只是寶馬,只要小偷摸上它,保證這匹馬叫個不停。」

寒竹半信半疑,但他看小邪這麼有把握的樣子,他道:「好吧!一切都由你安排,只要能逼出這老賊,什麼方法我都依你。」

小邪點頭道:「大蕃薯你明天就傳令下去,叫人牽一匹馬來,等馬匹到達以後就通知大家集合,當然要先讓我看看馬匹是否會叫啦!」

寒竹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辦。」說完已直奔前院。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摸也一定會叫,我狠狠的打那四寶馬,給你漏氣。」

能讓小邪出醜,這要比什麼都要讓阿三快樂。

小邪笑道:「你要漏我的氣?你不怕人家剁了你?」

阿三慷慨激昂道:「習慣啦!上刀山下油鍋我看多啦!除非小邪幫主你給我一點好處,我就不打馬匹,否則嘿嘿,後果你自己負責。」

小邪輕笑道:「你要打盡量打,我等著看猴戲。」

阿三笑道:「不過…還是叫阿四打吧!我不忍心虐待動物。」

阿四道:「我也不要,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可沒做過。」

小丁有點急,她道:「小邪你快點將方法告訴我們,免得我們到時侯出了差錯。」

小邪低聲的告訴他們,比手划腳講得甚是精彩,而聽的人也哈哈直笑。

最後小邪神秘笑道:「這摸馬是第一段,第二段不能告訴你們,因為第二段露了底,誰也沒辦法逼邵子喬現原形了。」

眾人雖然好奇,但也不願誤了大事,只期望第三天趕快到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奇俠楊小邪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傳統武俠 奇俠楊小邪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七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