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牢獄之災,君心難測。

第198章,牢獄之災,君心難測。

「來人!賜這踐人一杯毒酒!」皇上氣得渾身發抖,當場就要賜死藍彩玉。

立即有人端了一杯毒酒過來。

田貴妃急切地,連忙開口道:「皇上,萬萬不可就這樣賜死了玉貴妃。這踐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自己做出如此逆天的事情,她必有同黨,有幕後,皇上應當審訊清楚再賜她死罪也不遲。」

左相爺這時站在一旁,憤激出來道:「皇上,玉貴妃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得皇上如此地*愛有加。按理,她不該下此毒手。皇上應當審訊清楚整件事情,絕不能姑息了真正的兇手。」

皇上重新坐了下來,稍為平息了一下怒氣,也從剛才的驚心動魄中回過了魂,怒問道:「說!你受了誰的指使?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

藍彩玉再次有意地,裝着偷望了阿澤和古青鸞一眼,然後又咬了咬牙,做出一副忍辱負重似的表情,彷彿視死如歸地說道:「皇上,沒有人指使臣妾,是臣妾自己做的事情,臣妾一人做事一人當。臣妾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是請皇上賜我一杯毒酒吧!多謝皇上給臣妾一個全屍。」

她說着,竟然跪着要去拿那公公端著的毒酒。那公公沒得皇上的指示,自然是不會讓他拿到毒酒。

坐在皇上旁邊的田貴妃轉而厲聲問那個被拿下的宮女道:「你說!那杯酒是你斟的,你是受了何人指使?不說的話,馬上拉出去杖斃!」

那宮女被人按在地上,叩頭在地上,這時有些披頭散髮,驚慌失措的樣子,尖聲叫道:「皇上饒命啊!奴婢是……是……太子殿下,請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這宮女這麼一叫,人人都向阿澤太子和古青鸞望過去。這樣的求救雖然沒說她是太子指使的,卻也等於招供了她是太子的人。

龍玄澤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宮女,他也知道,這事情全部都正在沖他而來。

但是,他不能辯駁,一句也不能。古青鸞也明白了,此刻她和阿澤無論說什麼,只怕都要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

阿澤和古青鸞也是有些太過驚心動魄了,所以竟然沒注意到,這宮女最後兩句話都沒有自稱奴婢,而是用了一個「我」字。

皇上卻畢竟是皇上,這種宮庭的風浪他當然見識得多了。很快地,皇上就從驚濤駭浪中穩了下來,冷靜問道:「你們這是在指控太子殿下的意思嗎?你是在說,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不!不是太子殿下,不是太子妃。是……是臣妾一個人做的。」藍彩玉這時雖然心也慌了,但卻將戲演得越發嫻熟,表面似如驚弓之鳥,心中卻越來越淡定,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但是,她卻時不時地向阿澤和古青鸞偷偷看去一眼。

這所謂的「偷偷」,卻是眾目睽睽。她已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她的一舉一動,誰沒看到?包括皇上,又怎麼可能沒看到她的眼神?

更何況,那宮女這時又高聲尖叫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你們快點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想死啊!」

阿澤突然上前扣住那宮女,將她的手一翻道:「你不是宮女!」

阿澤話音剛落,左相爺道:「太子殿下這是要殺了她嗎?」左相爺的意思也很明顯,但他不說「殺人滅口」四個字。因為說殺人滅口的話,那就會成了污衊太子。

阿澤知道,他今日的一言一行,勢必都會落入別人的牽套之中。他鬆了手,當然不會殺了這個宮女。但是,對方能找到一個這麼不怕死的女子,將戲演得如此精彩,那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為何你要叫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救你?你認為,你做下了如此滔天大罪,還有人能救你嗎?來人啊!先將這賤婢給拉出去杖斃了!」田妃替皇上發號施令起來。今天要是不能扳倒太子的話,她和信王就沒戲了。

「不……不……奴婢不要死啊!太子殿下,你說過,奴婢不用死的!」那宮女繼續高叫,戲演得淋漓盡致,一聲聲的高叫都讓人心驚肉跳的同時,心裏認定了,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太子就是幕後。

左相爺轉向龍玄澤,咄咄逼人道:「太子殿下,這宮女如此大呼大叫,太子殿下難道覺得不需要解釋一下嗎?皇上對太子殿下也是恩*有加啊,這江山遲早不都交在太子手上嗎?太子殿下為何如此心急?這不是讓百官心寒嗎?」

左相此話一出,右相立即反擊道:「左相爺說話請注意!單憑一個宮女的胡言亂語,左相爺這是在污衊太子嗎?太子和皇上父子情深,皇上又早早立了太子為儲君,太子沒有必要做這種事!依本相看來,這活生生就是一個套!一個想扣在太子頭上的套!」

皇上雖沒有開口,倒也轉向阿澤,疑問的目光十分明顯,在等待阿澤的辯解。

阿澤向龍玄珏看過去,龍玄珏這時說道:「父王,玉貴妃都說了,這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也認罪了,怎麼會是太子殿下呢?我相信太子殿下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古青鸞代阿澤說道:「太子殿下覺得沒有必要解釋。這個宮女,我和太子殿下都不認識。我們昨天晚上才回到京城。這個宮女是誰的,我們不知道。還有,藍彩玉是何時做了玉貴妃,又是怎麼成了玉貴妃,我們一概不知道。左相爺還有疑問嗎?」

左相爺冷笑一聲,進一步咄咄逼人道:「太子殿下,本相知道你們是昨天才回到京城,這沒錯。但是,這個玉貴妃,她是你天鷹教的教徒沒錯吧?她從天鷹教來,是太子和太子妃帶她入宮的,這也沒錯吧?」

這時,驗毒官跪在皇上的面前回稟道:「稟皇上,酒里下的毒是鶴頂紅。」

「鶴頂紅?好歹毒的心腸!敢給皇上下這種毒,真是死有餘辜!」

田妃厲聲說着,然後轉身皇上道:「皇上,審問一下玉妃的宮女,她這幾天都跟些什麼人接觸過。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做的,但本宮就不相信她。這踐人也太讓人心寒了!明明皇上*她都*上了天,她卻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還敢這樣謀害皇上!」

立即有人將藍彩玉身邊的宮女押了兩個上來。

「說!你們主子這兩天都跟些什麼人接觸來往?」

倆個宮女說着同樣的供詞:「昨天,貴妃娘娘到過太子的東宮,和太子相處了大約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內,貴妃娘娘將我們這些奴婢都揮了出去,奴婢們不知道玉娘娘和太子殿下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然後,貴妃娘娘說自己不舒服,所以約了衛尚醫到玉晶宮裏為自己看病。衛尚醫在玉妃娘娘的玉晶宮逗留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然後就走了。除此之外,奴婢什麼也不知道。這些天來,主子也沒見過其他人了。」

左相爺立即高聲喊道:「拿下衛尚醫!」

衛逸然被拿下,藍彩玉高聲叫道:「不關衛大哥的事!我都說了,是我一個人做的,和衛大哥無關!」

衛逸然這下終於明白了!昨天小玉的所作所為原來都是為了今天的佈局。他和阿澤一直都在江湖上血雨腥風見多了,卻當真沒見過這宮庭中的後宮詭計也會落在他們的頭上。

此刻,這藍小玉聲聲在維護他,卻心如蛇蠍,想置他和阿澤於死地。他算見識到女人的狠毒了!但是,這小玉,他原來還老叫她丫頭丫頭的,她怎麼就一入宮門便變得如此的面目全非?或者,這原本就是她的真本性?

「你真夠狠!佩服了!我衛逸然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衛逸然冷冷曬笑着道。

皇上怒向太子和太子妃問道:「太子太子妃,你們有何話要申辯嗎?」

皇上話音剛落,藍彩玉更是呼天搶地叫道:「皇上,真的不關天佑哥哥的事!也不關古姐姐的事啊!都是臣妾一個人的事情。皇上,請賜臣妾死罪!臣妾對不起皇上的恩*啊!臣妾罪該萬死!」

「掌嘴!朕沒叫你說話,你給朕閉上你的嘴巴!」皇上這時再也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之情。

兩個老嬤嬤立即就將藍彩玉的嘴巴掌得「啪啪」聲響,登時將她的嘴都打腫了。

田妃冷冷道:「玉妹妹啊,你將罪都一個人擔了,這可是死罪啊!用毒謀害皇上,你雖然懸崖勒馬,沒讓皇上真的喝下毒酒,但你要是為別人承擔罪名,就算皇上再怎麼*愛你,你也再無生路。你心地善良,最後一刻終究不忍加害皇上,讓皇上避過一劫。你把主謀說出來,皇上也許還念在夫妻情份上,免你死罪。你又何必為別人擔了所有的罪名?你不說出來,指不定哪一日,想害皇上的人還會下手的。」

左相怒氣沖沖拱手說道:「皇上,這還用審嗎?玉貴妃這是為誰頂的罪,都明明白白擺着了。皇上,這麼明顯的事實俱在,既然太子和太子妃無話可說,那就是默認了。微臣請求皇上拿下太子和太子妃!」

皇上向著太子阿澤和太子妃古青鸞時,衛逸然搶著大聲說道:「皇上,這顯然就是一個圈套!有人想陷害皇上,太子,和太子妃,還請皇上明察。太子和太子妃對皇上如何,皇上必心知肚明……」

古青鸞和阿澤都知道,關鍵的人物,一切的事情,都在藍彩玉的身上。但是,藍彩玉口口聲聲都在承認是自己做的,卻意圖指向他們。

這一招當真是比直接指認是他們更加讓人猜忌。

難怪皇上也被蒙蔽了,原本對阿澤和古青鸞非常信任的皇上也一直在等著太子和太子妃給出一個解釋。

古青鸞忍不住道:「玉貴妃,你還不打算說真話嗎?上次在天鷹山上,你就給本宮下過不孕的葯。本宮放過你一次,還以為你會從此有所收斂。沒想到你這次居然膽敢毒害皇上,還裝腔作勢地想將注意力引到本宮和太子的身上。你這招很高明,但是,你想嫁禍於人,也得說說,本宮和太子有沒有毒害皇上的動機。說!這一切,是誰讓你做的?」

藍彩玉似乎無限委曲道:「太子妃,您怎麼這樣說啊?我從頭至尾都沒說是你和太子做的。我寧願自己死也絕對不會說的。您……您……您您為何這樣?不是說……不是說……」

她不停地嗑頭,叩頭叩得象個瘋女人。然後,她還是堅持說道:「這不關天佑哥哥的事。皇上,此事當真只是小玉一人所為,絕對和太子殿下無關啊!」

「皇上!這太明顯了!微臣請皇上扣押一干人等,交由刑部審理清楚。」左相繼續拱手大聲說道。

右相這時踏前道:「左相,皇上在此,今ri你和田妃也太多話了吧?皇上聖明,自會判斷。今ri你左相成了刑部司的主審官了嗎?還是你一心想針對太子?」

左相高聲道:「右相,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一切都如此明白了,微臣是想針對太子嗎?微臣只是在擔心皇上的安危!」

皇上突然甩袖,坐下,摁了摁額頭道:「先收押天牢,待明日再審。拖出去!都拖出去!」

那宮女被押走時,尖聲叫道:「太子,太子妃救我!」

藍彩玉被押走時,沖着阿澤「情深意切」地叫了一聲:「天佑哥哥——」

皇上一聽藍彩玉再次叫阿澤「天佑哥哥」,面色冷沉下來,忽地冷聲道:「將太子也押下了!」

古青鸞一聽,立即跪下道:「皇上,您難道也相信阿澤會害您嗎?您相信兒臣會害皇上嗎?皇上有難,兒臣拚死護駕。這次是兒臣和阿澤的疏忽,讓皇上受了驚。但是,阿澤就算是為皇上死也願意,他不可能害皇上!還請皇上明察,別中了惡人的殲計。」

皇上聽了,冷冷地問道:「太子妃,你也要被押天牢嗎?」

阿澤向古青鸞搖搖頭,意思是,叫她別再多說了。這個局別人設得雖然完美,但總會有缺口的。皇上一時之間真假難瓣並不奇怪。皇上只叫押他入天牢,並沒有連太子妃也押下,這已經表明了皇上並沒有完全被迷惑。

古青鸞眼睜睜地看着阿澤和衛逸然都被押走,簡直不敢相信皇上會相信這麼一個破局。她看向龍玄珏,龍玄珏面色淡定,還對着她牽扯出一個笑容來。

皇上拂袖擺駕回寢宮,不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寢宮中,李公公讓宮女給皇上端來一杯參茶,用銀針試過,才躬身遞給皇上,輕聲道:「皇上,先喝一杯參茶壓一壓驚。今天這事奴才也失職了,謝皇上不追究奴才失職之罪。」

他公公說着,又跪下,叩首於地。

皇上喝了一口茶后才說道:「起來吧!朕也沒想到,玉踐人有如此大的膽子!這宮中的妃嬪還從未有她這麼猖獗的。也是朕一時大意了,差點就喝下了那杯酒。」今天這齣戲碼,皇上一時也有些難瓣真假,所以先將人押下了。

李公公起來,小心翼翼問道:「陛下,您真相信這是太子和太子妃指使的?」

皇上沉吟道:「上次魏王做反,就是太子妃及時趕回來相救。阿澤這孩子的心性,朕還不知道嗎?朕早就有意將江山給他,他還不樂意呢。他才娶了媳婦兒不久,正巴不得朕多活幾年,健健康康的,好讓他和媳婦兒*快活,又怎麼會給朕下毒?這說不通……」

皇上擰眉糾結。

「那……皇上何以將太子打入了天牢?」李公公問道,「天牢那種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呢。」

「阿澤出身江湖,一個男人,將來還要繼位呢,在天牢裏呆上幾天吃點苦又有何妨?你,從今兒起,就對外吩咐說,朕誰也不見,就算是太子妃來跪,朕也不見。」

「那……太子……」

「先別管他,讓刑部先審他一審吧。」皇上壓着自己的額頭。

「是。」李公公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俗語有云,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但是,他李公公跟了皇上多年,自認對皇上的心意還是能猜測個*不離十的。可是,這次呢,他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了。

古青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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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第一冥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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