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暑假。

8月底的室仍舊外驕陽似火,麥當勞里人聲鼎沸,各種優惠券、小禮物還有1元錢一個的圓桶冰淇棱迎面撲來,煞是誘人。看吧,人家美國人就是會做生意,讓出九牛「半毛」的利潤,讓顧客覺得有便宜可占,財源立刻滾滾而來。此時二樓窗邊的位子上正坐着兩個前來「佔便宜」的人。

「哈哈哈!~~~~我是天才!」葉淺草得意洋洋的沖張硯熙揮着手中的錄取通知書。以他上課三年來幾乎從不聽講(注意,是「幾乎」,因為每逢期中期末的大考他還是會勉為其難的聽一下),高考前一個月才開始「複習」的水平竟然能蒙出300多分的成績,被本地一所頗為知名的重點大學T大英語系高職錄取,真是天上掉餡餅,他好歹也算進了重點大學!本來還以為要跟學生生涯告別,從此開始進入社會大染缸接受人生的熏染,這下可以再悠閑兩年了!不過得寫信告訴老媽,高職的學費頗為昂貴呢!

「櫻木,說你櫻木你連這句口頭禪都學來了!恭喜啦!」張硯熙喝了一口可樂。他上周就接到通知了,如他所願,他被北京一所大學的大專錄取了,這回真要加油了!蘇礪真的考上了清華,是市裏的高考狀元。他暫時是追不上他的,不過他的字典里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我也恭喜你啊!硯台,祝你心想事成!不過你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怎麼這麼快?」葉淺草在麥辣雞腿堡上咬了一大口。又脆又辣,好香!他最喜歡這種口味!

「我們要軍訓啊!真是的,我本來以為大專班不用軍訓呢,結果還是要,而且還要住到真正的軍隊去,倆禮拜呢!」張硯熙最討厭軍訓。

「不錯拉,才半個月。聽說本科生要訓一個月呢!不過如果你『有幸』在中途病倒,像是發燒拉或者是拉肚子之類的就可能會被送回宿舍,看着別人在外面風吹日晒『痛並快樂着』~~~」葉淺草知道張硯熙的想法。硯台的身體雖然不錯,3年來只發過兩次燒,並且每次都不超過38度,但他天生討厭耗費體力的事情,他常說自己生下來就是腦力勞動者,可是又不願意浪費他的金頭腦學習那些無用的八股。

「這樣啊……呵呵~~~~」張硯熙腦子裏已經有了成型的計劃。

「瞧你笑得那麼詭異!明天幾點的火車?我去送你。」葉淺草問。雖然不是這輩子都見不著面了,還是有點捨不得硯台。

「下午2點。不用了吧,我是去北京,又不是去沼窪!瞧你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幹嘛啊,愛上我了?」張硯熙打趣道。

「呵呵~~~你終於明白了~~我的眼中只有你!~~~」葉淺草笑着撫上張硯熙白皙的臉蛋。

「真的?我也是耶~~~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對你的感情為天可鑒!」張硯熙眨了眨帶有長睫毛水汪汪的杏眼,深情款款的握住葉淺草的手。

「哦,瑪格麗達!」

「漢斯!」

「嘔!受不了了!」

「哈哈哈~~~~噁心死了~~~」

一對青春美少年曖昧的舉止引來隔壁桌几個女孩的注意,她們一邊笑一邊興奮的往他們這邊張大了眼睛「偷看」。(呵呵~~同人女的蹤跡處處可見,遍佈全國各地)

「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疼!這下我真的放心了。」葉淺草笑得捂住肚子。

「怎麼?」張硯熙問,眼裏早已有了明了的光芒。

「你還是一樣『善良』。」*

「客氣,你也是一樣『忠厚』。」*

「所以你一點都不『可愛』!*」兩人齊聲說,說完又笑起來。其實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光才是最輕鬆愉快無憂無慮的,沒有任何煩惱。

(*正解:善良——善變沒天良/忠厚——臉皮比鍾還厚/可愛——可憐沒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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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的校園到處是鬱鬱蔥蔥的綠樹,鮮花怒放的花壇,白色高大的主樓前有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偶爾幾顆調皮的水珠飛濺出來跳到經過的行人臉上,或是鑽進領子裏,為人們帶來一絲清涼,解解暑氣。校內是排列有秩的各院、系教學樓,中西結合的建築風格,看起來古香古色,已經顯出歲月痕迹的外牆上爬滿了紅綠相間的爬山虎,使古舊的大樓也泛出綠意盎然的生氣,來來往往的學生們肩上少了沉重的書包,但手裏都拿着課本。和中學比起來少了些少年的青澀幼稚,多了些青年的成熟沉穩。

「嗨!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的?我們是同學了,我叫任佩霖,XX中學的,18歲,雙子座,興趣是打籃球和上網,介紹完畢!你呢?」

T大的大禮堂里,正在舉行新生入學典禮,校長、系領導、高年級的學長和新生代表一個接一個的上台展開他們冗長的發言,旁邊的婆婆嘴長舌男一坐下來就呱拉呱拉的講個沒完,也不管別人是否願意聽。

「葉淺草,X大附中。」葉淺草勉強和他搭話,每到這種場合他就會昏昏欲睡。

「你好!你是X大附中的?我認識你們學校啊,我初中同學和你一個學校呢!真巧!你認不認識XXX?他是,好象是1班的……」

「不認識。」葉淺草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不認識?你們不是一班的啊?哦,對了,他是學理的……不過他……」任佩霖滔滔不絕的接着講下去。

「…………」煩!真是「話如潮水」,不太喜歡這種過於「聒噪」的人……呼~~~ZZZZ~~~葉淺草腦袋一歪,終於舉白旗向睡神投降。

「你知道嗎?咦?葉同學?啊,睡著了!」還在打呼!真是個有趣又可愛的傢伙!任佩霖看着葉淺草的睡臉自言自語道。

「老任!一會一起去打籃球!」葉淺草對正在整理書本的任佩霖說。開學一個月了,和班裏的人都熟了,任佩霖是第一個和他說話的人,因此成了他的第一個朋友。雖然一開始覺得他有點煩,不過接觸之後發現他人還不錯,熱情坦誠不做作,是個率性的人,天生在太陽的照耀下茁壯成長的那種。

「小葉,別管我叫老任,怎麼聽着那麼彆扭啊?像在喊老頭兒!」任佩霖抗議。

「你還不是老管我叫小葉?跟一休里那個似的,我都沒說什麼!大男人別跟個娘們似的斤斤計較!」葉淺草大力拍向任佩霖的後背。

「咳咳!你除害啊?使這麼大勁兒!一會籃球場上決勝負,我不會手下留情的!」1.87米的任佩霖中學時是校隊的成員,對自己的球技十分得意。

「靠!來啊!我怕你不成?走!」葉淺草拉着他就往外走。

「多叫上幾個人吧,老打半場太不過癮了!」任佩霖技癢的說。

「好啊,看咱們哪隊能贏!輸的人中午請客!」葉淺草說。

「沒問題!」任佩霖爽快的答應。

高職的生活相當輕鬆,一周只有兩天下午有課,像今天周五更是只有上午第一節有一節政治,其他時間就自由萬歲了!然後到了下午,就可以書包一背,打道回家!真是滋潤幸福賽神仙啊!

「恩,啊,不,還不行,輕點!混蛋!」葉淺草抵住陰秋煜結實的胸膛,臉漲得通紅。

「你住校又不是住地牢,怎麼變得那麼嬌氣?」陰秋煜繼續移動着被火熱內壁緊緊吸附住的手指,額頭上都覆蓋着一層薄薄的汗珠,手臂牽動肌肉優雅性感的移動……

到了星期一,葉淺草又打起背包回學校去了。一看正好到了結稿日,陰秋煜把原稿往信封里一塞,打了一輛富康直奔編輯部。和陰夏笙一起吃過午飯,再一塊兒跑到體育館游泳。因為是休息日,所以游泳館里只有小貓三兩隻,可以放心的在水中伸展四肢。

「啊,疼!該死的!怎麼搞的?」剛把身體浸入水中,陰秋煜感覺背上一陣刺痛,他不禁皺起眉頭。

「老哥,瞧你背上那麼壯觀,會煞的謊也是必然的~~~不過草草還真熱情啊~~~」陰夏笙三八兮兮的笑道,剛才換衣服時他就注意到陰秋煜背後縱橫交錯的傷痕了,具他鑒定,這傷一定是某種運動所至~~~~~~

「什麼?」陰秋煜用手模向背後。好疼!果然是被小鬼抓傷了,他都沒注意。以後得給他戴上手套!抓那麼大勁兒,真他XX的疼!

「呵呵~~~~晚上回家裏吃飯吧,爸媽想你了!對了,小珺也很想你哦!」提起自己的兒子,陰夏笙滿臉膩死人的笑容。

「把你那種噁心的笑臉收起來,要發電回家沖你老婆發去!」陰秋煜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朝他潑水。

「哇~~老哥!別潑了!我們來比賽吧,2000米?」由於經常鍛煉,兄弟兩都有一副令人羨慕的好身材。

「來!」陰秋煜毫不猶豫的接受挑戰。

「預備——走!」

瞬時,兩條矯健的身影嗖的躥出好長一段距離,長臂划動着碧綠的水面,一時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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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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