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沒什麼行禮好帶，該帶的東西珀瑚都帶在身上，幾人兩手空空的來到另一個城市。

太陽高高掛在天空，散發着彷彿無窮盡的光和熱，氣流帶起一陣陣微風，吹拂著大地，撫弄種在道路兩邊的綠化植物，枝葉瑟瑟搖晃顫抖，發出細微的摩挲聲，陽光並不刺眼炙熱，街道上來往的人群熙熙攘攘，這是一個繁榮熱鬧的城市。

「莫邪，不管那個使仆就走真的沒問題嗎？西索很厲害的，而且跟個牛皮糖一樣黏人，還越挫越勇！」蘇答璣擔憂的說，雖然她和索拉德不熟悉，但作為自己人，且還被獵人有名的變態西索纏上，不由自主的擔心。

「嗯，不用管，索拉德自己會找過來，西索再厲害也只是個普通的人類。雖然我沒有領會你口中的厲害是指怎樣的程度，但憑西索是不可能打贏索拉德的，無論什麼方面差距都太大，年齡，經驗，戰鬥力……」莫邪毫不在意的回答，那個名叫西索的男人身上的生命力的確非常旺盛渾厚，到現在為止見過的人中，也就只有俠客及他的那幾個同伴可以相提並論。

「只是個普通的人類……索拉德不是嗎？」蘇答璣驚訝迷惑，隨即腦海里浮出索拉德莫名出現的疑惑，「他是怎麼突然跑出來的？使仆都是隱藏在哪裏的？現在周圍……就隱藏許多使仆嗎？」

「不是人類。你的問題太多了，抑制一下無謂的好奇心，這不是你該深入研究的問題。我已經告訴過你，使仆都是跟在我身邊，隱藏起來，我需要的時候便會出現，其他的不需要仔細了解。」莫邪不輕不淡的說，語氣沒有滲出一絲厲色，卻叫蘇答璣一個激靈，知道自己問多了。

「……唔…我沒什麼意思，就隨便問問……」蘇答璣訕訕的摸摸鼻子。

「管不住嘴巴可是會禍從口出的，因為無節制的好奇觸摸到別人的，你知道會怎麼樣嗎？」莫邪瞥了一眼她，「嚴重的會死哦！」

蘇答璣一個寒顫，「沒那麼嚴重吧？」

「我可是親眼見過不少，不是你覺得不會就不會發生。」莫邪一聲冷笑，主子不需要不知進退不知道自己什麼位置的侍女，在深宮裏生活本來就是如履薄冰，不想早死就做好本分壓抑無謂的好奇。心靈敏感的人都很忌諱別人不知分寸的詢問。蘇答璣似乎還是不怎麼相信，涉及到她從未接觸的黑暗，懵懂的傻氣，典型的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碰的頭破血流了才知道痛。「你不是很忌諱幻影旅團嗎，如果，你好奇的對他們的問個不停……」

「會死！！！」蘇答璣驚出一身冷汗，摸摸脖子，也許是心理作用覺得涼颼颼的，咽了下口水，對莫邪露出討好的傻笑，「哈哈……那個，我以後不會再胡亂問了……」但是想想身邊也許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時刻處於監視似地環境下，她就禁不住寒毛豎起！~~o(>_&1t;)o~~

「你的幻想似乎總是自虐型的叫自己不舒服。」看她疑神疑鬼張望的樣子就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蘇答璣討厭被無數雙眼睛時刻注視，如監視一樣，難道她莫邪就不會想到這一茬？莫邪高傲的丟給蘇答璣一個嘲弄的眼神，「你還是少想的好！」

……莫邪對那麼敏感，肯定不會讓使仆監視一樣圍在周圍，果然又是她多想了嗎？！！蘇答璣沮喪垂下腦袋，泄氣了。

拐角進入一條街，有許多擺地攤的，商品形形□，幾乎什麼都有，女孩喜歡的精美小飾品，家用的生活用品，便宜的衣服褲子，價廉的書籍等應有盡有，看的蘇答璣眼花繚亂，好奇的東張西望，感覺這裏的氣氛非常熟悉，心情放鬆下里不自覺融入到裏面。

「這裏好熱鬧！」蘇答璣興緻勃勃，非常想買點什麼作紀念品，可惜她的錢包比囊中羞澀還要凄慘，空空的癟徹底。戀戀不捨的瞅著一個飾品攤上看中的可愛小掛件，哀怨，好想買好想買……

莫邪正站在一個地攤前，上面擺放的商品基本來說沒什麼使用價值，僅能作為紀念品買回去裝飾。質量良莠不齊，有的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代，時間在上面留下了痕迹，沉澱著古樸的氣韻，而有的則是新的像剛製作出來不久。這樣其貌不揚的小地攤，擺着賣的大多是仿製品，但偶爾也會出現一兩件真品，從不識貨的傢伙手上流落的，拿去鑒定出來，身價會翻上好多倍，但不是誰都會有那樣的好眼力和好運氣。

瞅瞅即使是新製作出來也故意突出一種古樸韻的藝術品，蘇答璣一臉興緻缺缺，她更喜歡精美漂亮的飾品。不舍的目光又飄過去，垂涎**滴，買不起，多看幾眼也好！

一把毫不起眼的爛鑰匙一下子吸引走了莫邪的目光，顯然已經製作出很久了，銹跡斑斑，破爛的沒有一點美感，就像地上的垃圾撿過來放入商品中濫竽充數。鑰匙的齒並不複雜，簡單的彷彿不是用來開鎖僅是一種裝飾，但鑰匙不用來開鎖還能幹什麼？

直覺這把貌不驚人的爛鑰匙不簡單，察覺到蘇答璣對不遠處一個飾品攤的垂涎，蠢蠢**動的似乎恨不得飛過去，盡情挑選喜歡的飾品，思索片刻，微妙的眼波流轉，用眼神示意珀瑚。

珀瑚遞給蘇答璣一個錢包，女孩驚喜錯愕，僅因同胞關係而伸手收留了她，給吃給住更沒有苛待，只是做做家務而已，莫邪還耐心的抽空教她通用語。有一個飛來的棲身之所，她已經很滿足了，不敢貪心的再做其他奢想，以沒有什麼瓜葛的陌生人來說，莫邪做的真的是仁至義盡，沒想到竟然還給零花錢！！！

女孩惴惴不安了，越發覺得自己像米蟲，沒有任何貢獻，莫邪既不是她父母也不是她的任何親戚，無法視作理所當然！

「拿去吧，有什麼喜歡的自己去買，不過，這個月的零花錢就只有這麼多，花完了下個月以前不會再給你。」蘇答璣遲遲沒有反應，睜大眼睛看着錢包發獃，莫邪奇怪的瞅她，又在想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嗎？

莫邪從來不會帶錢包，買什麼都是珀瑚負責給錢，這個全新的錢包自然不可能是給她自己準備的。蘇答璣腦海里一片混亂，從父母手裏拿到零花錢的時候，再多她也沒有感動，因為習慣了，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但莫邪給她零花錢，意義完全不同……

懵懂單純如蘇答璣也明白，莫邪沒有義務收留她，所以表面上開朗脫線心底其實一直都是兢兢戰戰，怕被唯一的浮木拋下。

女孩猶豫遲疑，手腳無措的不知道怎麼辦。

「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當是我借你的，以後還。你也有十幾歲了，身上需要有點零花錢買自己喜歡想要的東西，現在的你可無法做到自給自足，養活自己。」優雅的語調不緊不慢，理解女孩心底的那一點彆扭。莫邪不再搭理蘇答璣，低頭仔細觀察那把透著古怪的爛鑰匙，是什麼魔力，讓這麼一把破爛一下子吸引住她的目光？

手指的皮膚觸到鑰匙，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有一道微弱的能量脈脈流過，似曾相識……這種波動，跟御靈環散發的非常相似，是一個力量體系嗎？就像那種名叫「念」的力量，從微觀來看，個人波動不盡相同，每一個人的念波都是獨特的，但宏觀來看，屬於「念」的力量氣息是相似到極點的。這把爛鑰匙，也是某個修真者留在這個世界的法器嗎？

剛談成一筆交易的攤主終於將目光轉到莫邪身上，臉上掛着職業化的笑容，沒有過多的吹噓他的商品如何。

「這把鑰匙什麼價格？」

「這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我幾次都想把它丟了，簡直就像是從地上隨便撿過來充數的。您隨便給個價吧，我也不指望它能給我賺錢。」攤主實話道，微胖的臉透出一股憨厚的味道，沒有看莫邪是小女孩就奸詐的故意抬價坑人。

「是嗎！」莫邪輕勾唇，收起鑰匙轉身，珀瑚會意的付錢。

「唉咦？小朋友，這把爛鑰匙不值這個價錢啊，多了！」在他的攤上再買好幾件都夠了！攤主吃了一驚，連忙擺手，做生意是要精打細算，但還不至於在小孩身上打歪主意，童叟無欺。

「不，它絕對值這個價錢，甚至可以更高。能發現它潛在價值的，恐怕只有我而已。」修真者的法器，是金錢無法估量的。

「呃……？」一把爛鑰匙？？攤主困惑。

蘇答璣咽了下口水，嘴角抽搐，臉有點僵硬，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不同於莫邪的自在閑適，如坐針氈。

「莫邪……」

「嗯？」

「我們這樣……」蘇答璣苦着臉，「是擅闖民宅吧？！」

在市街上逛了一會兒，對這個城市沒什麼興趣，三人又去坐車，來到附近的一個鎮子，不知為何，這裏的氣氛有些蕭條，她們來的時候看見好些人在搬家，彷彿鎮里發生了什麼事，逼得他們不敢再待下去。

於是，天色漸暗，莫邪就隨便找了一家空房子，當做暫時的落腳處。

「人都已經搬走了，不算擅闖民宅。」莫邪漫不經心的瞄了女孩一眼，「我們只是在這裏暫時落腳……似乎發生了什麼，我感覺到空氣里有不安的因子。」

「有危險嗎？」蘇答璣惴惴不安的問。

「沒有危險那麼多人忙不迭的搬走幹什麼？」這問題問的真傻真白痴

牆壁上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影子，一個黑色的腦袋從裏面鑽出來，詭異之極的情景嚇得蘇答璣驚恐的尖叫，以為是這個鎮子有怪物出沒才嚇得那些居民匆忙搬家。

「亂叫什麼啊？」索拉德的身體從影子裏出來，金色的眼睛不滿的瞪了蘇答璣一下。

「什麼……原來是你……嚇死我了！」蘇答璣心有餘悸的拍胸口，這是什麼詭異的出場方式啊？

索拉德鄙夷的哼聲，隨即把她拋腦後，歡快的黏到坐椅子上的莫邪身上，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從側面摟住她，撒嬌一樣輕磨輕蹭。金色的眼睛裏充滿了興奮，狀似陶醉的嗅着什麼。「好甜美的味道……果然主人才是最棒的……」

「？」蘇答璣惑之，他在幹什麼？

「好想要……主人的身體散發着好甜美的味道……」俊美的容顏略帶孩子氣，此刻似乎有點扭曲病態，金色的眼睛散發出渴求的光芒，親昵陶醉的輕嗅着什麼，往上游移，最終停駐在莫邪白皙纖細的脖頸處，閉上眼，「果然沒有人能和主人相比，活生生的充滿了能量，充沛而又純凈……好香甜~~~」

莫邪眉毛微蹙，思考的反手輕摟索拉德的腦袋，撫順的摸摸他柔軟的頭髮，絲毫不介意他此刻異樣的舉動。「剛蘇醒過來就和人打了一架，對方的實力雖不能和索拉德相提並論，但刺激到了處於飢餓狀態的他，食**漸漸就要控制不住了嗎？」

蘇答璣毛骨悚然，為什麼她覺得索拉德現在的樣子，那麼像吸血鬼嗜血**上來的徵兆？嘴巴還正好停在莫邪的脖頸處，念念有詞的說着什麼很甜美，神情真的很不對勁，好病態的感覺！！

「他是怎麼了？！」蘇答璣的問題下一秒便得到了回答，只見索拉德睜開眼睛，泛著猩紅的光，嘴裏露出尖銳的獠牙，猙獰的可怕，似乎要吸莫邪的血。嚇得她又一次驚恐尖叫，「啊啊……吸、吸血鬼……」

「殿下……」靜候的珀瑚有點耐不住了，即使知道索拉德不會真的傷害莫邪，眼前隨時都可能咬上脖頸的情景還是刺激到了她。

「沒事。」莫邪輕搖頭，示意珀瑚不用擔心，犀利的眼神射向蘇答璣，威嚴而不容拒絕的命令，「閉嘴！」

「唔……」蘇答璣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驚恐的目光落到索拉德身上，不自覺的往後挪，離他遠點。原來莫邪說的不是人類是真的！！是吸血鬼嗎？！

「好想要啊……真是甜美的血……」索拉德失神的念叨，獠牙伸出，張口想要咬上卻又在最後遲疑的退開，重複了幾次就是沒有真咬上去，金色的眼睛裏滿是對血液的渴望，卻遲遲沒有動口。歡快的聲音此刻語調低沉，現出幾分陰冷及成熟的深沉，彷彿真的是一個渴望血液的吸血鬼，病態卻虔誠。「真的好想要……主人的血液是最優秀的，那麼的甜美純凈……」

索拉德親昵的黏住莫邪，虔誠的忘乎自我，撒嬌的輕蹭，獠牙猙獰卻始終沒有真的咬上去。

「真是任性，這種狀態竟然跑去和人打架，難怪一結束就成這樣，本能在驅使你趕緊補充能量。」莫邪無奈的嘆氣，抬手，優雅的翹起一根小指，「我最強的使仆，也是最活潑調皮的使仆。」

索拉德眼睛一亮，嗜血**被一種光芒硬生生壓下來，身後似乎有一根尾巴非常歡快的搖啊搖，感動的熱淚盈眶，「主人！！」

「不想了的話……」

「要要要！！！」索拉德幸福的一口含住莫邪翹起的小指，尖銳的獠牙咬破皮膚，陶醉快樂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粉紅色的泡泡不停的冒出，宣揚着他此刻的愉悅心情。主人竟然竟然把她的血給他耶，索拉德真是太幸福了！！！

同方才的邪惡病態相比，現在的索拉德單純快樂的就像一個心想事成的少年，如果不考慮他現在是在吮吸莫邪的血，單看錶情，真是一個容易感染人心的單純少年。兩個極端的變化叫蘇答璣一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索拉德怎麼像是有人格分裂症一樣！

收回手指，小小的傷口很快便消失了，對上蘇答璣目瞪口呆的表情，莫邪抿唇一笑，「驚嚇到了？」

「……」

珀瑚極度不滿的瞪着索拉德，溫柔的茶色水眸里閃過一抹明顯的慍色。殿下的決定她不能說什麼，但是同為使仆的他，她絕對有資格。「索拉德！」

「嘻嘻，珀瑚一定是在嫉妒索拉德！」收回獠牙，眼裏的猩紅退去，咧嘴笑得很是開朗，純凈的沒有一絲雜質。孩子氣十足的黏住莫邪不放，炫耀似地磨蹭了下，「能夠親近主人，對使仆來說是一種幸福！珀瑚能一直陪在主人身邊，索拉德也嫉妒了！！主人的一部分就在索拉德的身體，索拉德跟主人更加親近！！」

……這什麼邏輯！蘇答璣嘴角抽搐。真的好像使令啊，不過使令對麒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情，只是契約而已。麒麟對王倒是有一種不自覺親近的感情，覺得呆在王身邊非常幸福。

「不要鬧了，叫這個鎮子的人一個個匆忙搬走的罪魁禍首似乎出現了。」莫邪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她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死屍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這幾天突然出現的怪物，到了夜裏就會在鎮子裏徘徊，襲擊夜晚在外面行走的人，遇害者已經有好幾個，每一個都是失血過多而死，面部恐怖猙獰，眼睛死不瞑目的瞪大，似乎死前看見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據說是附近深山裏最近發現挖掘的一座陵墓里跑出來的，獵人也參與到圍剿當中，但鎮子裏的人還是一個接一個死去。不知道跑出多少，不知道白天隱藏在什麼地方，只有夜裏才會出來遊盪。

站在窗戶前往外看，蘇答璣看見了一個人形怪物，面目可憎，猙獰恐怖，指甲非常的長，似乎還很堅硬，長著獠牙，穿着士兵古裝，臉上的肉腐爛了一塊一塊，噁心又可怕。

蘇答璣差點發出第三聲尖叫，臉色慘白，渾身僵硬，不敢出聲。那是殭屍！！絕對是！！

「就是那個啊，長得好難看，似乎是從陵墓里出來的，穿着古代的士兵鎧甲，盜墓盜出髒東西了！果然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莫邪肯定的點頭，面無懼色。

周圍房子的燈都已經關了，就只有這裏亮着，幾人還大刺刺的站在窗口看下面，殭屍不注意他們還注意誰啊？

看見殭屍朝這邊跳過來，蘇答璣萬分恐懼，第三聲尖叫還是發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主人，她是在興奮嗎？可它長的好醜，有什麼好興奮的？」索拉德困惑的問。

「你弄錯了，她是在害怕，女孩子都怕這種靈異的髒東西。」

「可是下面的那個東西很弱。」

「她更弱。」

「哦。」索拉德恍然。

蘇答璣的高聲尖叫引來了圍剿的獵人，生命力旺盛的獵人顯然更能吸引亡靈生物的注意，丟下原目標朝獵人攻擊。一場不算危機的危機就這樣過去了，只有被嚇壞的小蘇同學喉嚨疼。

「還要繼續旅遊嗎？」

「不不不！！！」蘇答璣堅定的拒絕，第一站天空競技場，她被死在擂台上的選手嚇到，去圖書館遇見旅團，然後和西索打了個照面，來一個不知名的鎮子休息一下，結果竟然遇見殭屍，還好她沒有出去，否則晚上單獨一個人遇見這種噁心恐怖的東西，一定會嚇壞她！！太晦氣了，再旅遊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麼，她的小心肝消受不起這樣的刺激！

「那好吧，我們回去，下次計劃好再出門，毫無目的的晃蕩體會不到旅遊的樂趣呢。不過，家裏的電器……」莫邪接過珀瑚適時遞上的一個手機，「跟俠客打個招呼吧，早點修好。」

手機接通。

「俠客，旅遊計劃中止，我明天就要回家，在此之前把電器修好吧。」

「……」

「什麼……」莫邪的眉頭皺起，「真是麻煩，你現在在哪裏？」

「……」

「嗯，我知道了。」掛上手機。

「發生什麼事了？」蘇答璣連忙問。

「我們去找俠客一趟，回家的計劃推遲吧，就當是找到目標，重新開始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