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女人間的戰爭

「糟糕，中計了！」呂布大喊道，「撤，撤！」

一聽主將大喊中計，原本就軍紀散漫的西涼兵們一個個做鳥獸散。

呂布氣急，策馬回援。

赤兔馬速度很快，呂布一騎絕塵，一人一馬單槍匹馬的往回趕，也不管身後的部隊了。

虎牢關內，李傕郭汜等將在孫堅殺來之前，一直是推杯換盞，李傕還在來的路上，強抓了幾個民女，供郭汜等將一起享用。

「哈哈......」郭汜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身邊的女人屁股，淫~邪的對郭汜道：「李傕啊，你這幾個小妞真是不錯啊，這未經人事的就是不一樣啊！」

李傕哈哈大笑道：「那當然了，雖然......」

李傕話還沒說完，就聽虎牢關下起了喊殺聲。

「嚇？敵軍來襲？」李傕顧不上披甲，匆匆的穿上褲子，也不管冷不冷了，提着槍就往外沖。

郭汜等將也聽到不對勁了，也都穿衣的穿衣、穿褲子的穿褲子，好不狼狽。

等這幾人整理好時，孫堅的排頭部隊已經登上了虎牢關。

「嘭！」李傕一腳將一名孫堅軍的士兵從女牆上蹬了下去，扭頭對郭汜道：「媽的b的，這孫堅有多少人啊？」

黑暗中，就算有火把點亮，也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孫堅四面敲鼓，搞得李傕和郭汜都覺得關下全是人。

「噗嗤！」郭汜一刀將一名孫堅軍的士兵砍倒后，吼道：「那呂奉先呢？他不是在關下嗎？」

李傕臉憋紅了勁，回應道：「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咋辦呢？」

郭汜看情況不利，立馬光棍道：「我看要不然咱撤退得了！」

李傕遲疑了一下，道：「那呂布咋辦？」

郭汜吼道：「誰他娘的還顧得上他啊，跑吧！」

李傕點點頭，嗯了一聲：「再等等！」

呂布這邊。呂布一人一馬插入孫堅軍後方，想要過去。沒想到剛跑不遠，就聽道路兩邊「蹦蹦蹦」的拉弦聲。

呂布武藝高超，憑藉一人之力，硬是將所有的箭矢擋了下來。

昏暗中，呂布的武力也震驚了韓當。韓當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呂布這麼厲害？給我射，射死那狗日的東西！」

「嗖嗖嗖嗖......」弓箭聲不絕於耳，但呂布依然是憑藉個人武力和赤兔馬的靈活，遊走在孫堅軍後方。雖然不能穿過孫堅軍，但也給孫堅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孫堅小兒，我與你勢不兩立！」呂布大吼著，揮舞方天畫戟，猶如殺神一般。

孫堅軍眾兵士看着呂布，一時不敢上前。

「給我上！」韓當踢了一個士兵的屁股一腳，「怕什麼，你死了你爹老子給你養！」

這名士兵幽怨的看了韓當一眼，一咬牙，挺著長槍沖了上去。

只聽「啊」的一聲，這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讓呂布挑死了。

「嘶~」韓當頭大了，心道：主公要我拖住呂布，嗯，黑暗中，對付呂布的最好辦法，看來還得用弓箭啊！

拿定了主意，韓當命令道：「傳令下去，弓箭手給老子射，不要吝嗇，全都招呼到那呂布的身上，老子就不信了，還射不死他？」

韓當命令加大射箭量后，呂布也不得不策馬後撤。

這時，大部隊跟了上來。呂布見部隊來了，提起方天畫戟吼道：「兄弟們，給我攻過去，虎牢關的人還等着我們去救援！」

西涼軍雖然軍紀散漫，但是戰鬥力卻不容置疑。

有了軍隊的加入，呂布讓韓當把守的孫堅軍後方立馬戰事吃緊。

虎牢關下，孫堅已經領着人將關門打破了，關門一破，前鋒軍像潮水般湧進關內。

兩軍正面交鋒，孫堅軍雖然彪悍程度不如西涼兵，但論配合和彼此的默契程度，倒也和軍紀散漫的西涼兵，一時戰成了個旗鼓相當。

「咚！」孫堅用古錠刀刀柄敲倒一名西涼兵后，眼珠一轉，大吼道：「呂布已被亂箭射死，呂布已被亂箭射死......」

昏暗中，並沒有人太過主意這句話是誰喊出來的，但就是因為這麼一嗓子，虎牢關守軍陣腳亂了。

「什麼，呂布被射死了？」

郭汜擠到李傕身邊，道：「那呂布都被射死了，我們還不走，等啥時候呢？」

李傕砍倒一個先鋒軍士兵，一咬牙，道：「媽的b的，撤，都給老子撤出去，撤回洛陽！」

李傕的令剛一下，西涼兵就像是泄洪的水一樣，迅速的後撤。

黃蓋程普兩員大將正殺的興起，突然間覺得西涼兵怎麼越打越少，等著各自解決了眼前的殘兵時，二將才發現，虎牢關上的西涼守軍已經撤光了。

「這......」黃蓋還沒反應過來，問程普道，「德謀啊，這西涼兵逃跑的速度也太......」

程普也覺得不可思議，仗打了一半，人怎麼就不見了。

「公覆不可輕敵，我想這可能是敵人的緩兵之計，既如此，容我去和主公商量一下！」

黃蓋點點頭：「也好！」

......

孫堅聽了程普的彙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勝負的機會，一瞬即逝，容不得他多做考慮。

孫堅道：「既然如此，德謀，由你守着這虎牢關，我與公覆回援義公！」

孫堅軍後方，韓當憑藉着夜晚和弓箭的優勢，將呂布部隊拖的不能前進。

呂布挑翻一名孫堅軍士兵后，鬱悶的肺都快氣炸了。

不遠處，虎牢關上，戰事已經停止了，斥候傳來戰報，虎牢關失守。

呂布心裏這個恨啊，這連續的幾場仗，打的實在是憋屈。

「算了，反正義父也說了，不會責怪我，那我也撤退吧！」

決定后，呂布也不遲疑，對全軍下了條撤退的命令。

從虎牢關撤退是不可能了，只能繞着大山走了。

孫堅帶着程普等將趕來援助韓當時，才聽說呂布已經撤退了。

「主公，我們要不要......」

孫堅搖了搖頭：「窮寇莫追，這一仗，我們雖然戰略得當，但損失也很大啊，入關吧，清點一下人數。」

......

酸棗，聯軍大營。

韓馥領着本部軍隊趕回來，正好與袁術碰了個面對面。

袁術覺得奇怪，問韓馥道：「誒？文節，你怎麼回來了？」

韓馥臉也不紅，只對袁術說了一句話：「你懂的！」

韓馥說完，也不停留。

袁術愣了一會兒，突然很陰險的笑了。

「沒錯，我懂了！」

曹操由於將自己的部分軍糧借給了孫堅，因此，曹操調整了部隊，將戰鬥力較弱的士兵留下守着，自己領着精銳部隊配合孫堅攻關。

營帳內，馬孝全問曹操：「小曹啊，你這一仗，損失了多少？」

曹操搖搖頭，心疼道：「3百！」

馬孝全也是暗暗吃驚，這董卓軍的戰鬥力確實強悍，這還是在夜晚，還是偷襲，如果正面交鋒的話，確實憑着這麼點士兵，估計也只能給董卓的西涼兵打打牙祭。

「上仙大人，洛陽近在眼前，我們要不要？」

馬孝全心道：現在去有個屁用，估摸著董卓現在已經開始火燒洛陽了！就算去了也沒什麼用，而且，孫堅還等著拿傳國玉璽呢，你去了反而添亂。

馬孝全勸道：「不用去了，你現在去了洛陽已經太晚了。」

曹操心驚，問道：「為何......不是說......」

曹操話還沒說完，就見夏侯惇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孟德、孟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嗯？」曹操看夏侯惇的樣子，問道：「元讓，何事如此驚慌？」

夏侯惇喘了幾口氣，道：「洛陽、洛陽起火了......」

「什麼？」曹操大驚，連忙出了營帳。

洛陽起火，就是董卓的暴行。

話說董卓回到洛陽后，看到李儒已經基本上將洛陽搜的差不多了，便下令，遷都長安，遷都的同時，強令洛陽的士族平民一起隨同，如有不服者，當街斬，並在走的時候，一路放火，這一時刻，通天的火光照亮大地，一時間，哭聲震天，好不凄慘......

董卓一人窩在車裏，滿意的捏了捏身邊一個小女奴的胳膊，全然不顧車外發生的事情......

洛陽大火，孫堅也看到了，由於事態嚴重，孫堅也就放棄了繼續追擊董卓的計劃。

「德謀，我軍糧草還有多少？」

程普上前道：「主公，之前與敵軍交鋒，我們的糧草被他們燒掉了不少。」

一聽糧草被燒，孫堅也是一時沒了主意。

「傳我令，將洛陽的事情告知其他同僚吧。」

酸棗，聯軍大營。

袁紹等諸侯聽到洛陽大火的消息后，紛紛吃了一驚。

韓馥道：「那董卓老賊，殘暴不仁啊......」

「是啊，我若遇上董賊，必殺其全家......」

「行了吧你，就你那點兵力，還和董卓斗，省省吧......」

......

袁術撇撇嘴，沒說話。

「好了！」袁紹一拍案台，「當務之急，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再說吧。」

次日下午，聯軍與孫堅曹操等人匯合后，便商量著怎麼辦。

聯軍大營內，孫堅當眾指責韓馥不給分派糧草，韓馥則將問題拋給袁術，說是袁術沒有給他足夠的軍糧，所以他無法調派。

袁術呢，則打着太極，哼哼哈哈的任由孫堅發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孫堅十分生氣，道：「想我孫某人，自聯軍成立以來，身先士卒，以為聯軍前部先鋒，破汜水，奪虎牢，你等歃血為盟時，口口聲聲同甘苦共患難，可是現在呢，孫某人在前面為大家衝鋒陷陣，而你們呢，卻躲在後面天天飲酒作樂，韓馥，你這孬貨，孫某人瞧不起你，還有你，袁術，口蜜腹劍的東西......」孫堅越說越氣，越氣越罵，除了曹操以外，各路諸侯基本上都被罵了個遍。

「袁本初......想你為聯軍盟主，坐其位，卻不謀其職，任人唯親的東西，真是愧對你袁家四世三公......」

曹操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孫堅罵着竟然能將袁紹罵了進去，雖然這袁紹確實沒幹啥事兒，不過怎麼着人家也是盟主，你孫堅這一罵，還想不想在聯軍中混了？

果然，孫堅這一句，袁紹坐不住了。「鏘」的一聲，袁紹拔出佩劍，指著孫堅回應道：「孫文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孫堅拔出古錠刀，厲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聯軍中既然容不下我孫某人，那麼就此告辭！」

孫堅說着，將古錠刀送回刀鞘，走到曹操面前，向曹操恭敬的拱手道：「多謝孟德糧草相助，待我回到長沙，必回報孟德大恩大德！」話畢，孫堅昂起頭走出了大營。

大營外，孫堅的部將們得知消息后，紛紛義憤填膺，黃蓋畢竟老道，走到孫堅面前，悄聲問：「主公，眼下洛陽已經被董卓燒光了，我們還有必要進洛陽嗎？」

孫堅眉毛一挑：「既然已經離開聯軍，還是進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

袁紹氣走了孫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各路諸侯也紛紛指責孫堅做人不厚道，這件事情，就這麼讓人不可思議的過去了。

有人問袁紹：「盟主，那洛陽，我們到底還進不進去了？」

袁紹遲疑了。

袁術建議道：「眼下洛陽已經成了廢都，如果進去，滿城的饑民，爾等救還是不救？」

各路諸侯沉默了。

曹操卻道：「就算我們不進去，我們也一定要去追擊董卓，想那董賊火燒洛陽，必是擄掠了不少財寶，這一行肯定會慢，我等何不兵分幾路，一同追殺董賊，必能成功，盟主意下如何？」

袁紹張著大嘴，「這這這」的說了半天，愣是拿不定主意。

曹操勸其他諸侯道：「大家既然來了，聚在此地，不就是為了討伐董賊嗎？如果我們再晚了，等著董賊回了長安，那裏易守難攻，董卓到時候整頓軍隊后反撲，到那時候，你等誰能擋得住西涼鐵騎的踐踏？」

曹操這一句話，說的讓有些人心動了。剛有心動的人準備響應曹操，就聽一聲哈哈大笑。

定睛一看，是袁術。

袁術笑曹操道：「曹孟德，你自己滿共就五千來兵，你追個屁啊，汜水關虎牢關你死了78百，算下來，你現在不到五千兵了，那董賊瘦死的駱駝，再怎麼樣都比馬大吧，你這區區五千兵馬，那不是給人家打牙祭嗎？」

曹操厭惡的看了袁術一眼，道：「我是只有五千兵馬，可是大家呢，大家加起來不就多了嗎？」

ps：其實歷史上，袁紹是駐紮在鄴城的，而曹操才是駐紮在酸棗，但是不論在演義里，還是大多數的小說中，無一不把袁紹等盟軍綁在了一起，都駐紮在酸棗。小絕也就不搞特殊了，否則後面的劇情會很難寫，那就順着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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