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斗(6)

上章提要：泰昌皇帝朱常洛服下第一顆紅丸，覺得身體舒服了，眾明臣這才敢相繼告退。馬孝全和馬老夫人回到馬家，說起了紅丸一事，對此，馬孝全認為他必須要先做官，可是，有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那就是之前的馬家四少，是個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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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苦笑了一聲道：「這事兒倒也不着急，畢竟要從一個紈絝子弟變成一個良好的大明子弟，得需要一些時日的......」

馬老夫人道：「初代家主啊，那需要多久？」

馬孝全估摸了一下道：「快則一兩年，慢的話......十年都不夠！」

「十年？」馬老夫人苦笑道，「實在是太對不住你了，要這麼久......」

馬孝全呵呵一笑，擺手道：「不會很久，我心中目前的估算最多也就是三五年的樣子，當然，如果我能夠做官的話，這種事情會更快解決......對了奶奶，我有個問題，您對三黨（指浙黨、楚黨、東林黨）有什麼看法？」

馬老夫人想了一下，搖搖頭道：「老婆子我沒那麼深的見解，但是老頭子在世的時候經常告誡我們，讓我們馬家不要介入任何黨派之爭，所以，到目前為止，我馬家一直處於中立。」

馬孝全皺了皺眉頭，沒有吭聲。

馬老夫人擔心道：「初代家主，難道中立不好嗎？」

馬孝全呵呵一笑：「倒不是不好，只是我聽說，但凡黨派中都有個『黨同伐異』的說法，我們馬家長此中立下去，有可能會受到三黨的合圍。」

「啊？合圍我馬家？初代家主，那怎麼辦啊？」

馬孝全搖頭道：「奶奶你也不必擔心，一切，只要我做了官，或者馬家的另外幾個兒子回來了，也還是有辦法的。對了，馬家長子馬志死了，那麼老二老三呢，怎麼不見回來？」

馬老夫人嘆了口氣道：「說起這事，其實也都怪馬孝全（指死去的那個四少爺）......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馬家次子和三子之所以離開北京，隨同他們的父親一同去寧願戍邊，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四子馬孝全幾年前誤殺了人......馬家人為了將這事壓下去，只好將次子和三子送去寧遠，戴罪立功......

「原來如此~~」馬孝全無奈道，「奶奶啊，你們家這個馬孝全，到底有多操蛋啊？」

馬老夫人搖頭道：「其實全兒（死去的四少爺）以前並不是這樣的，當初的全兒，可以說是北京城有名的優秀子弟，只是因為他大哥突然暴斃，才導致如此的吧？」

「那馬志又是怎麼死的，我聽大嫂和土蛋說是在戰場上戰死的？」

馬老夫人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志兒的武藝和初代家主不相上下，以志兒的能耐，一般人的是對不不了他的。」

馬孝全搖頭：「奶奶，馬志的武藝雖然高，但也絕對不可能在萬軍中完好的存活，人畢竟是肉身！」

「不，不是這樣的，志兒沒有在戰場上死，志兒是在營帳內死的！」

「什麼？」馬孝全驚訝的看着馬老夫人：「奶奶，此話當真？」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志兒死了以後，軍中傳訊說志兒戰死，但全兒（指死去的馬家四少）去了志兒生前所在軍營中調查了一番后，堅持說志兒是被人在營帳內害死的，回到北京以後，全兒一直在為志兒的事情奔波，可是......」馬老夫人話到此，淚水已經流了出來。

馬孝全接話道：「因為一直申訴無門，所以馬家四少才會變得慢慢紈絝起來，對么？」

馬老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麼，我可不可以這麼認為，四少誤殺的那個人，是否可以認為他其實並沒有誤殺，或者說，他找到了什麼線索？」

馬老夫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事只有老頭子和兒子（馬家四子的父親，馬老夫人的兒子）知曉，老頭子已經去世多時，而我兒子也在寧遠......」

「嗯~~」馬孝全拖着下巴，「看來馬志的死，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了。」

馬老夫人一聽，激動道：「初代家主，你真的要......」

馬孝全點點頭：「怎麼着我也是馬家的一份子，我也有這個義務為我馬家的人討個公道......奶奶，這事我會記下，待我羽翼豐滿一些，我會給馬志討回個說法的。」

馬老夫人一聽，噗通一聲跪在馬孝全面前：「初代家主，老婆子無以為報，只有......」

馬孝全一把將馬老夫人扶了起來，搖頭道：「奶奶，什麼也不要說了，我是馬家的一份子，這點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眼淚又一次的流了出來。

馬孝全心疼的幫馬老夫人擦掉臉上的眼淚，嘆了口氣道：「奶奶，我有一件事，得拜託你......」

馬老夫人嗯道：「初代家主儘管說，哪怕老婆子我死，都要做到。」

「誒？這事兒用不上死不死的，奶奶您可別亂說，嗯，是這樣的......」

馬孝全將自己的任務目標簡要的說給了馬老夫人聽，雖然馬老夫人聽到「地底探測器」這個詞后很是不理解，但是聽着馬孝全給她的描述，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

翌日清早，馬家人正在吃早飯，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砸門聲。

「誰這麼無禮，敢砸我馬家大門？」

管家馬同把門打開一看，是幾個腰間別着綉春刀的錦衣衛。

這幾個錦衣衛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老太監。

馬同剛準備開口，錦衣衛們便護著那老太監擠進了馬家。

錦衣衛畢竟是大內的侍衛，馬同就算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動手阻攔，更何況，馬同看到了那老太監手中端著一部龍黃色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