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回到東郡

孫堅領着兵陣來到汜水關下，對着關上叫罵道：「董賊，你孫爺爺來了，你敢應嗎？」（等等，這個好像是西遊記孫猴子的經典台詞吧？）

孫堅話剛落，換來的卻是汜水關上的射下來的一陣箭矢。

孫堅領兵後退一里，程普上前，道：「主公，這汜水關乃是通往洛陽的第一道關卡，通過此關，再過虎牢關，直通洛陽，定能擒得董賊。」

孫堅搖搖頭道：「德謀啊，你剛才也看到了吧，我就那麼一叫，董賊的走狗就一頓箭矢招呼，看來，這董賊是鐵了心的玩消耗戰啊！」

黃蓋道：「主公，我軍糧草頂多維持幾日，如果打消耗，豈不是正中董賊下懷？」

孫堅道：「無妨，文節也在軍中，待我和他會會便知。」

孫堅說着，騎着馬走到韓馥面前，拱手道：「文節兄，我軍即將與董賊作戰，這糧草問題？」

韓馥笑着道：「文台放心，我已與公路說好了，糧草保證後續回到，文台可以放手一搏。」

孫堅大喜，向韓馥一拱手，便騎着馬走了。

孫堅剛走，韓馥疑慮道：「如果讓這孫文台搶了頭功，那我們豈不是很丟臉？」

韓馥手下一謀士上前道：「主公大可放心，這孫文台雖勇烈可嘉，但這場仗必會消耗很多兵力，孫文台不管是贏還是輸，對他，都是損失！」

韓馥聽了后，眉毛一挑，嗯嗯的直點頭：「傳令下去，去稟告袁大人（指袁術，袁紹這裏是盟主），敦促糧草快些來！」

「是！」

就在這時，汜水關大門竟突然開啟，接着擂鼓聲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孫堅、韓馥等人定睛一看，一虎體狼腰之人，手裏提口青環長戟，跨青色戰馬，緩緩的從關門中走出。這人走出關門，跳下戰馬，但見他豹頭猿臂，身長八尺有餘，遠遠望去，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給人的視覺衝擊非常之大。

這人將長戟插入地中，指著孫堅一干人吼道：「我乃丞相帳下驍騎校尉華雄，我這桿烈頭戟下，不殺無名之徒！」

韓馥一聽，眉頭一皺，默不作聲，似乎想起來什麼。

袁術雖然沒來，但其手下大將余涉卻聽從袁術的命令，領兵自成一陣，協助孫堅。他聽到華雄口出狂言，驅馬提刀，站在陣前，指著華雄罵道：「我乃后將軍南陽太守袁術袁大人帳下大將余涉，逆賊討死！」

余涉話剛落，拖着刀大吼一聲就沖了過去。

華雄看着騎馬衝過來的余涉一眼，冷笑一聲，也不上馬，右腳一踢，順勢抓起插在地下的烈頭戟，對着衝過來的余涉就是一戟。

余涉眼疾，知道華雄此必殺招，連忙變換招數，誰想華雄此招是為虛招，只見華雄戟頭一拐，戟桿橫掃馬腹。戰馬腹部受襲，馬匹吃痛，重重的嘶叫一聲。余涉因右手提刀，抓韁繩的左手一擰，漏了破綻。

華雄何等厲害，抓住這個空擋，對準余涉的胸口就是一戟：「死！」

一招！袁術手下大將余涉戰死！而且很諷刺的是，華雄自始至終都沒有上過戰馬。

「這......」聯軍陣營看到這一幕，紛紛汗顏。

華雄橫著長戟，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中，就沒有幾個好漢？哈哈......」

聯軍陣營這邊，聽到華雄這句話，都臉紅了。

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忍不住的這人叫做潘鳳，乃是韓馥帳下上將，用得一口鋒利的大斧，在韓馥軍中，被稱為「斧頭將軍」，與韓馥也是關係極好，以兄弟相稱。

潘鳳罵道：「逆賊休得狂言，容你潘爺爺上來提你項上人頭。」

潘鳳剛要跨馬前沖，韓馥一把拉住潘鳳，勸道：「賢弟且慢，這華雄乃是關西人，兩臂有千斤之力，外號『鎮關西』，方才余將軍在他面前，也撐不過一招，賢弟豈能將自己的性命當兒戲？」

潘鳳笑道：「大哥，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放心，那華雄的招數我早已看穿，大哥你等着我將華雄給你生擒過來吧，哈哈......」潘鳳說着，也不聽勸，舉著大斧就沖了過去。

潘鳳衝到關下時，華雄早已入了關內，潘鳳氣急，便對着關上喊道：「爺爺潘鳳，呔，你個助紂為虐的逆賊，昔日爺爺和韓馥將軍東征西討時，你不知道還在哪裏尿尿和泥巴呢，竟然敢在爺爺面前自稱『鎮關西』，我呸，我看你叫『關西狗』才對，哈哈......」

華雄本來得勝，剛準備休息一下，喝口水，沒想到關下有人罵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鎧甲也不披了，直接提着烈頭戟，跨上青色戰馬就沖了出去。

「狗賊受死！」

潘鳳見華雄來得勢猛，也不敢硬接，他調轉馬頭，向後退去。

華雄驅馬緊追不捨，眼看快追上潘鳳時，潘鳳猛的一回頭，大斧橫空劈下。

「來的好！」華雄冷哼一聲，不敢怠慢，烈頭戟橫橫一擋，只聽「鐺鐺」兩聲脆響。

脆響過後，華雄和潘鳳都各自暫時收了手。

「這傢伙好大的力氣！」潘鳳雙手虎口震得生疼，雖然他是進攻方，但是卻被防守一方的華雄擋的有些尷尬。

華雄調整馬頭，輕蔑道：「你就這點能耐？」

潘鳳大怒，提起大斧，劈了過去。

華雄冷笑一聲，也不擋了，只見他猛然向前一靠，一把抓住斧柄。

潘鳳心裏一緊，使勁掙脫，誰知華雄力大過人，潘鳳兩隻手都拗不過人家一隻手。

華雄也不拖戰，見潘鳳力量不如他，一下子將大斧甩開，挺戟直直刺了過去：「死！」

聲落，潘鳳已然是目瞪口呆的被華雄的烈頭戟貫胸而過，死得不能再死了。

「哼！」華雄殺了潘鳳，也沒有多做停留，只是冷哼一聲，就進了汜水關內。

潘鳳戰死，再一次讓聯軍驚慌不已，這第一場仗，連續被斬了兩員大將，實在是說不過去。

孫堅勸說其他前部諸侯喊道：「諸位不要慌張，那華雄看樣子有勇無謀，孫某人只需一計，即可破了他的汜水關！」

孫堅話是說了，可是聯軍卻已經是亂了，更有甚者，竟然偷偷跑了出去找華雄叫陣。

這樣，平白無故的給華雄添了幾個戰績，讓華雄升了幾級。

中軍陣營，曹操陣隊，一輛戰車上，坐着一個頭戴軍盔的人，這一切都被他看到了眼裏。

曹操上前，靠近這個頭戴軍盔的人，悄聲道：「上仙大人，那華雄他......」

沒錯，這個頭戴軍盔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馬孝全。

話說馬孝全閑的無聊，正好孫堅又請命當先鋒，所以就入了曹操的軍陣，坐在戰車上，看看戰況。

馬孝全搖搖頭，道：「那孫堅說的對，只是沒人聽啊，恐怕這頭一仗，得敗！」

「嚇？」曹操大驚，「上仙大人，難道我聯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

馬孝全笑了笑：「也不是這麼說，我昨晚已經看了看天象，那華雄，命不久矣，只不過還不到時候！」

曹操一聽，放心了許多，但是看到已經死了好幾名聯軍大將，心裏也難免可惜了一番，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去爭那個前部先鋒。

馬孝全坐在車上，心想：這《三國演義》上說的是溫酒斬華雄，其實呢，歷史上就沒這回事，討伐董卓大放光彩的人只有孫堅和曹操，哪裏還輪的上劉關張？那華雄雖然厲害，但是和孫堅比起來，還差的遠了，孫堅只要一動手，那華雄還不乖乖受死？

想到此，馬孝全閉上了眼睛。（小絕罵道：馬孝全，你裝什麼13啊，有你這麼無恥的嗎？馬孝全回應道：靠，我就不能裝一次13啊，來呀來呀，來漢末打我啊......）

聯軍前部先鋒因為過於亂，孫堅只好鳴金收兵，暫緩攻打汜水關。

先鋒營帳內，韓馥指責孫堅道：「好你個孫文台，坐着先鋒統帥的位置，不打那華雄，害得我賢弟死於那賊人手下，你今天怎麼着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就是，我的鮑忠死了......」

「我的大將蕭峰也死了，孫文台，你怎麼和我們交代！說......」

孫堅心裏也是又急又氣，如果大家一開始都聽他的，不擅自行動，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但是作為先鋒統帥，又不能訓斥埋怨，孫堅只好向諸位認錯道：「孫某人對不起大家，在此，願立軍令狀，明日如若破不了汜水關，殺不了華雄那賊，我提着項上人頭來見大家！」

孫堅話都說這份上了，爭吵的人也就不好再說下去了。

不過韓馥還是恨恨的道：「孫文台，如果你明日破不了汜水關，咱們走着瞧！」

翌日大早，聯軍陣營前，華雄一人單槍匹馬的站在陣前叫罵。

「袁紹小兒，我家丞相說了，你不過就是個紈絝士子，仗着家裏四世三公......你不過就是個窩囊廢......還有那孫堅，你不好好的呆你的長沙，跑洛陽幹啥來了，滾回去......」

華雄罵的甚是難聽，孫堅聽着，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韓馥聽到華雄罵孫堅，心裏竟然暗爽不已，可就在他得意之際，就聽到陣前華雄罵道：「......那韓馥，啊？跟個縮頭烏龜一樣，派出來一個潘鳳，沒兩下就讓老子挑死了，韓馥，你出來啊，出來接老子的招啊，你個縮頭烏龜，縮頭老烏龜......」

韓馥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將華雄撕爛了生吃掉，可是事實如華雄說的那樣，韓馥打不過華雄。

韓馥氣急，督促孫堅道：「孫文台，你怎麼還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