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斗(6)

上章提要：在李可灼給皇帝把脈時，馬孝全的冷笑被盧戰給看到了，盧戰藉此聯合方從哲一同向馬孝全發難，好在太子朱由校及時出現，解救了馬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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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在慈寧宮一直待到吃過中午飯後，才和朱由校一同回到乾清宮。

此時，李可灼正好拿來了紅丸。

朱由校將李可灼攔下，看了看他手上的紅丸，問道：「這紅丸對父皇真的有效嗎？」

李可灼心中其實也沒底，但皇上都說要吃了，總不能說沒效果吧？

「回太子話，有效，絕對有效！」

馬孝全輕輕的搖了搖頭，插嘴道：「李大人，這紅丸怎麼看起來怪怪的，我可聽說這鉛吃多了，可是對身體不好的。」

馬孝全本來想說鉛吃多了會鉛中毒而亡，但隨後一想，要是現在這麼說了，恐怕就被李可灼恨上了。

馬孝全這樣的問題，李可灼已經聽得太多了，他呵呵一笑：「這位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吧，呵呵，不會的，這是紅鉛，沒什麼毒性......」

馬孝全撇了撇嘴，沒有吭聲。

是葯三分毒這個道理誰都懂，更何況是重金屬鉛，李可灼，你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么？

馬孝全沒有再理會李可灼，反正吃紅丸的不是他，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行了，趕快進去吧~」朱由校沖李可灼揮了揮手。

李可灼鞠了一躬，快步的走進乾清宮。

......

馬孝全走到馬老夫人身邊，遞給馬老夫人一壺熱水和幾個肉包子。

「奶奶，沒吃飯吧，快吃，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御廚給做的，味道超級好~」

馬老夫人扭頭看了看方從哲等人，見這幫傢伙一個個嘴皮乾裂的模樣，忍住饑渴搖了搖頭，不肯吃喝。

馬孝全一把拉住馬老夫人的手：「奶奶，你吃就是了，這是太子殿下給您的，又不是我偷的，不信您問太子殿下去。」

馬老夫人還是不敢吃。

這時，朱由校走了過來，笑着對馬老夫人道：「您是馬老夫人吧，馬孝全是我的好朋友，這肉包子和熱水是我給您的，快吃吧。」

馬老夫人十分惶恐，顫抖著接過肉包子和熱水壺，隨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方從哲等人十分羨慕馬老夫人能夠吃喝，但太子殿下只準備了一個人的份，哎~~

正饑渴時，宮中突然走出一個太監，說皇上準備服用紅丸。

眾臣一聽，紛紛站直身子，暫時停止了饑渴的念想。

隨後，又有太監出來傳話，說皇上已服下紅丸，現在正在調養。

眾臣一聽，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馬孝全握著馬老夫人的手，感覺到馬老夫人手心出了汗，不由笑着輕聲道：「奶奶放心，會好的。」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

一個時辰以後，宮中再次走出太監，說皇上服用紅丸之後，身上微微出汗，全身上下很舒服。

群臣一聽，紛紛跪地大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馬孝全無奈的跟着跪了下來，不過是假裝跪下的，畢竟朱常洛這好色的皇帝打了大嫂的主意，馬孝全怎麼着都不可能給這樣的皇帝下跪的。

......

下跪完畢，群臣的工作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又是一陣萬歲萬萬歲后，群臣告退。

由於馬老夫人中午吃了肉包子喝了熱水，此時的馬老夫人，身體雖然有些疲累，但精神卻很好，反觀方從哲盧戰等人，從早上到現在沒吃飯沒喝水，一個個餓得兩眼冒金星，看得馬孝全心中一陣暗爽。

回到馬家，馬孝全立刻和馬老夫人進了小黑屋商量起來。

「初代家主，你剛才在路上悄悄說......皇上會......」

「噓~~」馬孝全做了個悄聲的手勢，「奶奶小聲點兒，小心隔牆有耳。」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問道：「皇上會死，是真的嗎？」

馬孝全點了點頭。

「初代家主，你從何得知的？」

馬孝全道：「但凡學過醫的人都知道，是葯三分毒，更何況是鉛，李可灼那二貨竟然說紅鉛沒有毒，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么？」

馬老夫人反應了過來，驚訝道：「那皇上服下紅丸，豈不是......」

馬孝全點了點頭：「好在我當初在鳳來樓毀掉了我馬家的那顆丹藥，否則的話，今天李可灼進獻的紅丸，很有可能就是我馬家的。」

「什麼？初代家主，李可灼和崔文升有關係嗎？」

馬孝全冷笑道：「如果我不和太子走的近，我還真不知道，但是鄭貴妃自從搬到慈寧宮后，偶有和崔文升聯繫過，太子曾說，崔文升和李可灼有過交流......以此推斷，這兩人都和鄭貴妃有關......」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當初萬曆皇帝的國本之爭，就持續了很多年，到最後還是長子朱常洛繼承了大統，但是......鄭貴妃一直對萬曆沒有立其子朱常詢為國本而懷恨在心，此事......恐確有他因......」

馬孝全有些吃驚，道：「奶奶啊，您一個女流之輩，沒想到對國家大事這麼了解？」

馬老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哎，這也是老頭子在世的時候經常念叨，念叨的多了，我自然就記住了。」

「原來如此，不過奶奶知道這麼多也好。」

馬老夫人道：「初代家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馬孝全嘿嘿一笑：「我這邊盡量去和朱由校搞好關係，奶奶，您這邊能否給我活動一下，我想做官。」

「做官？」馬老夫人驚訝的看着馬孝全。

「怎麼，不可以嗎？」

馬老夫人苦笑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之前的全兒（指死去的馬家四少）......在北京城的口碑......」

馬孝全撓了撓頭，無奈道：「哎喲，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呢，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