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玉佩

上章提要：一個男人識破了馬孝全先前的舉動，但是他並沒有拆穿，而是點了一堆篝火，再往裏扔了一塊兒石頭......馬孝全拿出火中的石頭，於寅時和那男人見了面，這一見面，方知這男人是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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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想了一下，呵呵道：「上仙大人真不愧是神仙啊，在下自嘆不如呀......」

馬孝全擺了擺手，道：「仲達不必自謙，昔日曹子廉(曹洪)找你，你不屑與其交往，而小曹......哦，就是曹操一紙令下，你乖乖的前來任職，想必你也是有些想法的吧？」

司馬懿眉毛微微一挑，點頭道：「沒錯，呵呵......不知上仙大人對這大漢王朝有什麼見解？」

馬孝全反問道：「你的意思呢？」

司馬懿頓了一下，道：「大漢必亡！」

馬孝全冷哼了一聲道：「大漢必亡？如果沒有亡呢？」

司馬懿撇撇嘴：「不可能不亡，現在的大漢朝，已經是外強中的局面了，這北方有明公（指曹操），南有孫權劉備虎踞荊州江東，不出十五年，益州都有可能落入二人手中！」

馬孝全有點吃驚，他倒不是因為司馬懿說出的外強中乾而吃驚，他吃驚的是司馬懿分析出了益州的局勢。

「益州？」馬孝全笑了笑，「說來聽聽~」

司馬懿道：「昔日益州牧劉焉，早在中平年間就請願靈帝調往那裏，一來可以在戰事過緊時躲避，二來，益州險要，如要攻打那裏，想必也是困難重重......可以說，劉焉當初此舉，是為了一直將益州把守下去......當然，這也得看大漢王朝能夠堅持多久呢......」

馬孝全問道：「那如果大漢王朝堅持不了多久呢？」

司馬懿道：「益州險要居多，易守難攻，就算大漢王朝滅亡，也可以自給自足。」

馬孝全點了下頭，示意司馬懿繼續說下去。

司馬懿道：「劉焉死後，其子劉季玉（指劉璋）接益州牧，可惜的是，劉季玉不如劉焉，其生性柔弱，對百姓倒是不錯......只是......在這亂世中，你如果柔弱，勢必會讓他人吞掉......」

馬孝全插嘴問：「仲達，你難道沒有想過小曹會領走益州嗎？」

司馬懿笑道：「不會的，因為明公雖雄踞北方，但北方時有反叛，且朝中漢臣對明公的決議多有反對，以此......攘外必先安內！」

馬孝全點了點頭。

司馬懿這番分析確實在理，的確，曹操曾經和馬孝全說起過益州的事情，只是苦於這北方之地時有叛亂，還有那些朝中的漢臣們總是和曹操對着干，搞得曹操疲於應付，益州的事情就一直擱淺了下去。

想當初赤壁、烏林戰役那陣，曹操真正的敗因並不是因為孫劉聯軍有多勇猛，而是因為曹操的後方不穩，當然，這些也都是曹操事後告訴馬孝全的。至於什麼東南風，曹操也是驚嘆自己人品很差......

「那麼以你的看法，曹操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司馬懿想了一下道：「滅馬超、拔韓遂！」

一聽司馬懿這麼說，馬孝全笑了，「那如果韓遂馬超滅掉了呢？」

司馬懿道：「對劉備，一個字——耗；對孫權，兩個字——安撫。」

馬孝全撇撇嘴，心中暗嘆這司馬懿還真是厲害，歷史上將其說的極為聰明詭詐，今天和司馬懿略微聊了聊，馬孝全也的確看到了司馬懿的長遠戰略眼光和判斷。

難怪曹魏最後能夠落到司馬家族手中，搞了半天，司馬懿早就想好了未來的發展戰略。

聽到馬孝全的笑聲，司馬懿出口問道：「上仙大人笑什麼，是在下說錯了嗎？」

馬孝全搖頭道：「沒有沒有，仲達先前所言，全都在理，本仙是在想，既然仲達想到了這些，為何不提醒一下小曹呢？」

司馬懿苦笑着搖了搖頭：「上仙大人有所不知，我何嘗沒有提醒過明公呢，只是明公似乎還對我有所顧忌呀......」

馬孝全問道：「嗯~~這也就是你今天來找我的原因了是吧？」

司馬懿點了點頭，噗通一聲跪倒在馬孝全的面前，恭敬道：「司馬懿懇請上仙大人指點迷津。」

馬孝全拖着下巴想了一下，心中突然盤算出一個主意。

「仲達啊，既然你請我給你指點，那你不就欠了本仙一個人情么？這個人情，你怎麼還呢？」

司馬懿愣了一下，語塞了。

「呵呵......」馬孝全將司馬懿一把扶起，笑道，「所以本仙想到一個讓你還人情的方法，嘿嘿......」

司馬懿道：「上仙大人請說，只要我司馬懿能夠做到的，一定照做。」

馬孝全點頭道：「目前我有四子，長子驍、次子坤、三子正、四子強，我想要我這四個兒子拜你門下，請你做他們的老師......仲達啊，不知你覺得如何？」

「這......」司馬懿一聽，遲疑了。

馬孝全看司馬懿不說話，心中卻暗爽不已。

曹操之後曹丕，曹丕逼着漢獻帝禪讓皇位，而那時候的曹魏政壇，司馬懿便漸漸露出鋒芒，成為軍政新星；司馬懿之後是司馬師司馬昭，后司馬昭兒子司馬炎逼着曹魏時任傀儡皇帝禪讓，改國號「晉」......后一統南北......

馬孝全很清楚自己不會在這個時代一直的待下去，他必須要給自己的兒女們找一個可以攀附的大樹，一個能夠在至少五十年中可以攀附的大樹。

而這顆大樹，品質最為優良的也就是司馬家族了。

今司馬懿主動找上門來，馬孝全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否則的話，以後再要司馬懿幫忙，肯定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上仙大人，四個會不會太多了點？」

馬孝全搖頭道：「四個還多啊，你可知道，昔日盧植的學生有多少？」

司馬懿答道：「據在下所知，光記名的弟子就有723人。」

馬孝全攤了攤手道：「那不就得了，本仙只是讓你教本仙的四個兒子，這也其實很少，對吧？」

司馬懿想了想，點了點頭。

「怎麼樣啊仲達，考慮一下？」

司馬懿微微一笑，拱手道：「那恭敬不如從命！」

「好！」馬孝全一拍手，「那就這麼定了！」說罷，馬孝全扭頭要走。

「上仙大人！」司馬懿叫住馬孝全，「上仙大人，您還沒有給我提點呢。」

馬孝全呵呵一笑，指了指司馬懿的腳下。

司馬懿低頭一看腳下，赫然看到了六個字。

這六個字是用淺藍色火焰拼接而成，司馬懿雖然沒有現場見過馬孝全的御火能力，但是一看到這六個火焰字，立馬就明白了這是馬孝全所為。只是上仙大人什麼時候弄的這六個字，司馬懿就不得而知了。

「言心志，親次曹。」

司馬懿反覆的將這六個字默念了幾遍，直到那淡藍色火焰徹底熄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司馬懿恍然大悟，拍著腦袋，搖了搖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

數日後，馬孝全託人給曹操帶信，說城北曹營已經基本安定下來。

曹操聞言大喜，立馬親自出城相邀馬孝全一起喝酒。

酒後三巡，曹操和馬孝全回憶起自己年輕時的往事來，說着說着，曹操便睡了過去。

馬孝全沒有多做停留，趕下午時分，領着自己的兒子回到了馬家大院。

剛一進院門，便看到了司馬懿。

「仲達？」

司馬懿上前拱手恭敬道：「上仙大人，在下前來，是為了教授學生的。」

馬孝全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扭頭對着四個兒子道：「兔崽子們，過來拜見你們的老師！」

四個兒子齊齊上前，像模像樣的對司馬懿躬身行禮：「老師好！」

這一回反倒是司馬懿有點愣神了。

早在馬孝全和曹操把酒言歡時，司馬懿就已經來到了馬家大院。本來司馬懿今天前來馬家大院找馬孝全是為了感謝他的，可是和花月心等人一聊，司馬懿立刻改變了主意。

按照馬孝全的妻子花月心的描述，他夫君行事有時候不會按章出牌，司馬懿思前想後，決定給上仙大人馬孝全來個驚喜——即他這個做老師的主動來找學生......

看着面前的四個小孩子，一個個精神抖擻，表情恭敬嚴肅，沒有一點調皮搗蛋的樣子，司馬懿暗喜自己先前壓對了主意：如果不是自己也不按理出牌的話，恐怕這收學生也沒這麼大的意義了。

馬孝全可不知道司馬懿是什麼想法，不過能夠讓自己四個兒子拜司馬懿為老師，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以後的事情，管他呢......

「仲達請！」馬孝全側了側身，讓出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