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4】一晃五年(1)

「所以......」馬孝全繼續解釋道，「親衛隊是用來保護你們的，不是用來監督你們的，換句話說，你們如果行的正坐得直，誰會去害怕親衛隊的存在？」

馬孝全這麼一解釋，骨欣倒也沒什麼異議了，她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第一個接受親衛隊，只是人需要她自己挑。

「這個當然可以......」馬孝全點頭，「但是人員是輪換的，所以不管你怎麼挑，每個人，你都會見到，都會輪一遍。」

骨欣嗯了一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

婷公主走了出來，剛才骨欣與馬孝全的對話，她都在聽。

「夫君，是不是我做得有些過分了？」婷公主有點不自信了。

馬孝全一把摟住婷公主，笑着道：「你做得沒錯，更不過分，影族畢竟由骨之一族發展而來，目前的這些族人，心中肯定還留着骨之一族的陋習，想要徹底的將他們改變，還需要至少二十年，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期間，誰都不能保證這些人會不會反骨......所以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找機會成立親衛隊的。你呀，谷內的防衛措施，你做得很不錯。」

婷公主撅起嘴：「我做得當然不錯了，你做得也不錯，我就是有點不明白，你跟着士兵們訓練，是為什麼？」

「訓練過程中，我在觀察，其實是選人。」馬孝全點點頭，「呃~~選幾個試驗品......」

「試驗品？」

「對，這一個月，秘法我解開了一些文字，從這點文字描述的內容來看，若要練這個秘法，必須要進行一定的血緣改良。」

「血緣改良？」

「對，我這一個月也都看遍了洪州內的各個部族的歷史，嗯，這也真得感謝骨志龍，這傢伙很喜歡收藏書，但是從來不看，正好給我留了個好禮物......這洪州啊，大大小小的部族不下千個，但為什麼會出現強悍的部族和弱小的部族呢，除了部族間資源分配的問題，其實最關鍵的還是在人上。」

「嗯~」婷公主點點頭，「我倒是聽父王說起過，說若要部族強大，最重要的是人，而不是地盤。」

「沒錯，突兀族以前佔據的地盤很好，但後來為什麼逐漸沒落？就是因為他們主要實行的是族內通婚，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們的族人會越來越少，奇怪的病也越來越多......比如葉陽，那傢伙就是表哥和表妹所生，所幸他沒什麼毛病，但是他如果和族內的女子通婚，下一代就不好說了，好在凱蒂族那個小丫頭看上了葉陽......再說凱蒂族，這個部族其實並不大，但為什麼整個洪州的大部族都會給凱蒂族幾分面子，並且將最好的一塊地盤留給了他們？很簡單，因為凱蒂族的族規比較開化，他們不反對族中人與外族通婚，但是他們要求通婚的子女必須有一位成為凱蒂族人，所以，冷族塔塔族中的那些貴族中，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很有可能就是凱蒂族人的血統，這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造就了凱蒂族在這些部族中成為了一個微妙的存在。」

婷公主嗯了一聲，問道：「那麼洪州的那幾大部族呢？」

馬孝全道：「冷族擅殺，且食人，其實，冷族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查了冷族的歷史，早先這個部族很弱小，且並不食人，只是某一個契機，讓他們找到了強族的方法......但是，同類相食，其實得的病會更多，而且防不勝防，再說塔塔族，不食人，但嗜飲人血，他們和冷族一個樣，外強中乾罷了，當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藉這些年的耕耘，以及洪州內部族對他們的恐懼，只要他們自己不內亂，外敵還是很難打破他們的。」

婷公主來了興趣，乾脆坐在馬孝全的腿上，托起下巴問道：「洪州四大部族，還有錢族和米族呢。他們怎麼樣？」

馬孝全一笑，伸手颳了一下婷公主的鼻頭：「錢族一盤散沙，聽起來都是錢族，但實際上都是各自為政的，就比如目前和我們關係甚密的錢族烏魯拉部，烏魯拉雖然在錢族中算是佼佼者，但是論能力，他還不是最強的那個，所以他當初答應幫我，給我運送物資，其實也只是覺得我馬孝全奇貨可居罷了，有一天我真得勢不可擋的時候，他烏魯拉定會親自登門，問我索要好處。所以......從烏魯拉這邊能夠看得出，錢族不過就是一個商人的聯盟罷了，這種聯盟，根本沒有什麼義字可言，在他們看來，他們只看重自己的利益。所以我們一方面要繼續和烏魯拉打好關係，另一方面，錢族那麼多的分部，我們完全有理由和其他的分部進行合作，甚至要找和烏魯拉不對付的分部來合作，以此對烏魯拉進行一定的牽制。」

「至於米族......」馬孝全話至此，眼睛微微眯起，「這個部族很奇特，輪強悍吧，他們並不算最強的，但是他們以一族之力抗衡冷族和塔塔族......所以我認為，米族的底蘊，其實應該算是洪州里最深的了，有機會，一定要去米族看看......」

婷公主點了點頭：「我和父王在聯合一統征戰時，曾經和米族的人合作過......」

「哦？怎麼樣？」

婷公主想了想，道：「他們的族人，給人的感覺很奇怪，他們注重利益，但是卻有着很強的底線原則，只要不觸碰他們的底線，似乎米族人，都可以做。」

「底線？他們的底線是什麼？」

婷公主道：「黑青國......」

「黑青國？」

「對，洪州幾百年來一直在鬧分裂，但為什麼每一次鬧得最凶的時刻，都沒有成事......最後總能夠被壓制住，這裏面，應該就有米族人的功勞了。」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米族人，認為自己是黑青國人？」

「對~」婷公主點點頭，「我和父王曾經調查過，米族人，很早以前就是黑青國的一支貴族。」

「哦？有這等事？」

「不過，他們雖然承認自己是黑青國人，但是他們不承認黑青國君楊傑。」

馬孝全笑道：「因為楊傑並不是真正的王儲，對么？」

婷公主點點頭。

「這可難辦了，我呢，名義上，是黑青國君楊傑委派而來，你跟着我，也同樣會被如此認為，所以有一天如果我們和米族碰頭時，難免會有所摩擦。」

「好吧......反正跟着你，我什麼也不怕！」婷公主嗯道，「話說回來，你說的血緣改良，很複雜么？」

馬孝全點點頭：「我給你說過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吧？你的父親，也就是趙雲台，呃，也是我的老丈人吧，他和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有沒有告訴過你？」

「嗯，什麼生物遺傳學的，我不明白？」婷公主道。

「簡單來講，你父親所研究的領域和方向，正是這秘法的所指方向，更簡單一點的講，就叫做人種改良，我聽說你有個別號，叫做『荊棘女羅剎』，你和你父親以前征討聯合一統的時候，是不是有過讓軍隊里強壯的士兵和健康的女人結合，生下的孩子繼續做士兵？」

「有！」婷公主篤定的點點頭，「我覺得很殘忍，但是父王說，這時唯一一個不違反自然規律的辦法，雖然，時間很長，但是這一百多年，聯合一統的將士的確戰鬥力彪悍了不少。」

話至此，婷公主突然道：「你不會也要這麼做吧？」

馬孝全微微一笑，點點頭：「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從我解密的這一段文字來看，秘法里的確有所提及，但這種方法成效太慢了......」

「秘法里難道有速成法嗎？」

「有說，但是我還沒有破譯出來，這些文字太生澀了，根本沒有任何參考，我雖然認得百藝族文字，但是這些文字就好像是另一種文字一樣，太難破譯了。」

馬孝全撓了撓頭，笑道：「不過有了參考總比沒有的好。要是有這麼一個人給我做做參考就好了。」

馬孝全一提醒，婷公主還真想起來一個人：「對了，海達之前來的時候，身邊帶了幾個隨從，裏面那個叫阿大的，似乎特別的厲害，海達和我說過一句，說阿大以前是骨族人，而且是特別厲害的那種，你說，那個阿大，會不會就是練過秘法的骨族人？」

「不可能吧？這個事情我問過骨志龍，問過骨欣，也問過一些年長的人，他們都說，若是有練過秘法的族人，應該都有名單的，而且距離最近的一次練過秘法並且很強的骨族戰士，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你說得那個阿大，難不成六十多歲了？」

「不是，看樣子，似乎也就四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