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女人間的鬥爭(1)

北冥霜雪撇撇嘴道：「其實相公就算是去會相好的，我也不會介意，因為我會和相公一起去，嘿嘿~」

馬孝全翻了個白眼，搖頭道：「說了不是相好的，你亂想什麼呢，也正好，你如果想和我一起去，那自然是好了，免得你們對我不放心。」

「哼，那相公得告訴我，你去瀋陽見得那個女人，是做什麼的？」

馬孝全拖着下巴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當初我和她算是打了一架，也正好我在瀋陽城捯飭出一個會所，現在是她幫我代管。」

「會所？代管？」

「嗯，是的，不過現在應該不叫會所了，反正不管是什麼，我們當初約定，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她會幫我找清寒。」

北冥霜雪撅起嘴道：「相公，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去找我嗎？」

馬孝全點點頭：「當然了，不過如果你留下字條不讓我找你，我就不會去找你，如果你不辭而別，我就把北冥世家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你找出來。」

「唔，那我還是不離開了，嘻嘻~那麼那個女人叫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顧晴美。」

「顧晴美？什麼來路？」

馬孝全搖頭：「不太清楚，不過她和皇太極有點關係，或者說，皇太極和她有着什麼利益糾葛。」

「難怪相公要說去瀋陽，原來就是因為那個顧晴美啊，相公，這個節骨眼上去，皇太極不會對你怎樣吧？」

馬孝全苦笑：「如果說之前應該不太會，而前些日子巴圖死了，他還有個弟弟叫加圖，這筆賬，加圖應該算在我馬孝全的頭上了。」

「唔，那你就不能去了，女真人多野蠻呀。」

馬孝全搖頭：「如果不去，永遠不知道清寒在哪，清寒不辭而別，我心裏一直有個心結，哪怕是她說她和我再沒有任何關係，當我的面說我也認了，而她不辭而別，我真得無法接受。」

北冥霜雪點頭：「清寒姐也真是的，相公待她那麼好，為了一個孩子，竟然連相公都拋棄，哎，不過還好，相公還有我們在身邊呢，嘻嘻......」

......

回到寧遠后，馬孝全短暫的享受了幾日寧靜的家庭生活后，便匆匆趕回錦州和袁崇煥見面。

聽聞馬孝全要去瀋陽，袁崇煥大吃一驚。

最近，明軍和女真一方面相互奪取彼此的關卡，另一方面袁崇煥和皇太極也在書信往來交涉，相互指責彼此。

兩邊各自冠冕堂皇的你來我往，博弈的過程中，皇太極為首的女真一方始終沒有佔得多少便宜，反倒是袁崇煥為首的明軍一直處於微弱的優勢，再加上前些日子馬孝全以八十幾人奪下前屯關，並且還斬殺了女真的大將巴圖，這讓皇太極着實的惱火。

「馬兄弟，這個時候你去瀋陽，你覺得那皇太極會放過你嗎？」袁崇煥擔心道，「你炸死了巴圖，聽說他的弟弟加圖一直在念叨你，你若是出現，就算皇太極不對你下手，那個加圖，也一定會找機會對你下毒手的......」

馬孝全微微一笑，道：「袁大哥放心，我此行去瀋陽，自然是有準備的，袁大哥想啊，我去了，一方面可以麻痹皇太極，另一方面，也可以再探探女真那邊的消息。」

「我當然知道了，可是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你的妻兒又都在這裏，你去的話，她們怎麼辦？」

「嗯，我的妻小美，嗯，也就是北冥霜雪會和我去瀋陽。」

「唔，既然你執意要去，我知道我再怎麼說，你也不會不去的，這樣，咱們醜話說前頭，如果你真有個什麼閃失，回不來了，你的妻兒，我就派人送回京城去。」

馬孝全點點頭：「好，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會搞定。」

「好~~」

......

寧遠。

馬母得知馬孝全要去瀋陽，一下子炸了鍋。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馬母嚴詞拒絕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老實呢，你可知道那瀋陽多危險，那裏是女真人的底盤，況且前些日子你殺死了女真的大將巴圖，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馬孝全苦澀的一笑，道：「娘，孩兒已經和袁巡撫說好了，總不能反悔吧？」

「說好了？說好了也給我拒絕去，你不去，我去給袁崇煥說！」說着，馬母就要收拾穿大褂。

「娘，娘娘.......」馬孝全一把抱住馬母，「我去瀋陽刺探軍情，又不是去送死。」

「哼，你殺了女真大將，他弟弟現在就等著和你碰面呢，你不躲著，反倒是送上門，你說你不是送死是什麼？」

「這不一定，巴圖的弟弟又不是皇太極，皇太極的城府可是深著呢，我想他不會要我死的，嘿嘿~」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你不準去！」

馬孝全沖北冥霜雪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上前一把挽住馬母的胳膊，道：「娘，相公這一次可不是去送死喲，其實呀，相公是要去執行一個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

馬孝全也是一愣，心道北冥小妞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是呀，這個任務是皇上給相公的，而且必須要完成，至於什麼任務，相公沒有告訴過我，說是錦衣衛的秘密任務，只有他和皇上兩個人知道。」

馬母嘆了口氣，道：「那天啟皇帝現在都成那樣了，說白了恐怕也活不過多久了，京城裏現在能主事的，怕也就是魏忠賢了吧，對了全兒，聽說你和魏忠賢的關係不睦，你來這裏，把奶奶留在京城，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馬孝全笑道：「娘，您才想起這個問題啊，放心吧，奶奶那邊都安頓好了，同叔也回京城了，至於魏忠賢，不用擔心，他不會再對我下黑手了。」

看着馬孝全胸有成竹的樣子，馬母也不好再多問，只能繼續抱着不同意他去瀋陽的話題聊：「瀋陽你要是去的話，就帶小美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了......」馬孝全嘿嘿一笑，「我來的時候還帶來一些人，嗯，算是我的信徒吧，嘿嘿，孩兒在京城裏弄了個火神教......」

馬母白了一眼，道：「難怪呢，我就說怎麼門外總有幾個人繞來繞去的，身上還穿着奇特的長袍，鬧了半天是你搞出來的，你怎麼弄得自己跟個神棍一樣？」

北冥霜雪捂著嘴，差點笑出聲。

「娘，這怎麼能叫神棍呢，這些人可是我的忠心隨從呢，想當初孩兒可是挑了很久留下來的呢。」

「好好好，你的隨從，那你的意思，是去瀋陽的時候帶上他們？」

「對，我和小美，還有隨從就足夠了。」

「這能行么？」馬母擔心道。

「娘，放心吧，有相公在，沒有什麼不行的......」北冥霜雪安慰道。

「唔，那好吧，那這事兒，你可別給悅兒他們說了，她們那邊，我就說你去了錦州，和袁崇煥商量事兒去了，得一個月才能回來，這樣行了吧。」

「太好了，娘，您真體貼，嘿嘿~」

馬母嘆著氣：「你呀，是我四個兒子裏，最調皮的，雖然娘沒怎麼帶過你，但是看着你這麼有出息，娘也知足了。」

......

兩天後，瀋陽城內。

皇太極拿着一封信看完后，有些不可思議的搖起了頭。

「大汗，怎麼了？」旁邊的謀臣問道。

皇太極將信折了起來，道：「還記得大明的那個錦衣衛執事，馬孝全吧？」

「回大汗話，記得~」

「他要來瀋陽。」

「什麼，那個馬孝全要來瀋陽？他不想活了嗎？」謀臣脫口道。

皇太極瞪了謀臣一眼，笑道：「我看他那樣子，是知道自己能活下來的，所以才給我送來一封信，這個馬孝全，真是膽子不小啊。」

皇太極將信遞給了謀臣，謀臣忙不迭的展開看了一遍，道：「怎麼這麼個由頭，這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啊？」

皇太極笑道：「不錯，你這個昭然若揭用得很好，你說我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謀臣一笑，道：「大汗自然是要同意了。」

「哦，說來聽聽~」

謀臣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在自己手裏，用手指比劃出一個漢字，展示給皇太極看。

皇太極瞄著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當即拍板同意道：「那就讓他來好了，嗯，不過也不能讓他太順利，去把加圖叫來吧......」

謀臣恭敬道：「喏~」

......

皇太極的同意函很快便回給了馬孝全，收到同意函，等於是可以暢通無阻的一路前往瀋陽城了。

馬孝全選擇從錦州出發，一來可以向華悅她們隱瞞，二來從錦州到瀋陽的話，路更加好走一些。

前行的路途並不遙遠，在經過了一系列的女真關卡后，馬孝全一行人終於在三天後到達瀋陽城郊。

城門口，一個赤膀年輕人，手裏提着一把長刀，正虎視眈眈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