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練兵，打前屯(13)

「漢軒樓？什麼地方？」

「不知道，小的只知道樓主是個女人，好像姓顧。」

「姓顧？」馬孝全眼睛微微一眯，呵呵笑道，「顧晴美......呵呵......」

「大人，您......您難道認識漢軒樓的樓主嗎？」

馬孝全搖搖頭：「不熟，不過也見過，呵呵，沒想到會所被她改了名字，叫漢軒樓？也罷，至少在就是，行了，你妹妹的事，交給我了，我再問你，你願不願意服從我？」

俘虜想了想，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小的願意~」

「很好，那麼我也需要你表現一下，應該用不了多久，這據點的守將就會來，到時候，他的項上人頭，你來取。」

「我？我？」

「沒錯，是你，怎麼，你是不敢，還是不願意？」

「小的......小的......」

「不着急，你還有機會好好考慮，來人啊，給他鬆綁。」馬孝全招了招手，立刻有手下替他鬆綁。

「好了，你自由了，你可以走，也可以留下，當然，如果你反抗，你知道結果......如果你留下，我希望看到我想看到的，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人~」

馬孝全揮了揮手，示意下去自己想，俘虜點了點頭，躬身退下。

兩個小隊長湊了上來，擔心道：「大人......那人畢竟有一半的女真人，萬一......」

馬孝全白了一眼，反問道：「要這樣，那滿桂還是個蒙古人呢，你怎麼不敢說滿桂呢？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們把你們該做的事情給我做好了。」

「是~~」

......

深夜，據點內一片漆黑。

早在進入據點的時候，馬孝全便安排所有人將據點的火把全部熄滅，只留下零星的幾個小油燈做點綴。

畢竟在馬孝全進入據點之前，其內只有三個人，根據常理，也是燈光微弱。

據點內的物資很豐富，尤其是皮襖皮衣，準備的非常多，八十幾個人每人分得一件不說，還有富餘。

有了皮衣皮襖的禦寒，再加上據點內還有火爐，士兵們瞬間覺得自己好幸福。

「行了，不要怠慢了，大人可是吩咐了，今夜恐怕那據點的守將就打回來了，他們來回奔波，肯定疲累，到時候咱們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滅殺掉。」

「知道了！」

......

果然，在天快要亮的時候，負責偵查的士兵傳回了消息——據點的守將帶着人馬回來了。

馬孝全在床榻上美美的休息了兩個時辰，精神也養足了。

此時，他正在據點的瞭望塔上遠眺。

「嗯，有點意思，看樣子是來了，你們都準備好了么？」馬孝全向下喊道。

「大人，都準備好了~」瞭望塔下的士兵回答道。

「好~記住，先不要用霹靂彈，也不準用，敵人在外面，我們在裏面，給我射箭打。」

「是！」

......

另一邊，守將騎着馬，憤怒的向回趕，距離據點還有三里路時，他讓手下們停下暫作休息。

一夜的來回奔波，手下們其實都很累了，一聽能暫作休息，一個個東倒西歪起來。

「去，派個人去探路，看看據點裏是不是已經進人了，嗯，小心一點~」

「是！」一個探子騎上馬，朝據點趕去。

片刻后，那探子到達據點門口，看到大門關着，探子朝裏面用族語大聲喊道：「人呢，人呢......」

馬孝全領着一眾士兵靜靜的躲在據點內各處，他身邊也蹲著那個俘虜。

「行了，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馬孝全看向俘虜。

俘虜咽了下口水，似乎還有些猶豫。

馬孝全道：「哎，怎麼說呢，你要是覺得你是個女真人，我也啥都不說了，那你出去告訴那個人，說我就在裏面，讓他回去報告守將，我們來打一場吧~」說罷，也不等那俘虜猶豫，馬孝全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俘虜打了個踉蹌，總算是站住了，扭頭看了看黑暗中的馬孝全，俘虜抿了抿嘴，一咬牙，朝大門口走去。

「我在，我在......」俘虜口裏喊著女真族語，應答門口的女真人。

「哦，是你啊~」藉著火把光，門口的女真人看到了俘虜的臉，問道，「另外兩個人呢？他們在哪裏？」

「哦，他們倆啊，還在睡覺呢，真是的，丟人的東西，我真想一刀捅死他們。」

「算了算了~對了，那個什麼馬孝全，沒有來嗎？」

俘虜搖頭道：「沒有啊，一直沒見着！」

「那你有沒有見到巴圖將軍派出來的騎兵隊？」

俘虜反問道：「不是最開始他們從咱們這裏路過，說是要去截殺馬孝全么，怎麼，他們截殺完了？」

「哦，他們也沒有回來啊，那去了哪裏啊？」

俘虜道：「你進不進來啊，咱倆喝兩杯吧，難得將軍不在。」

門外的女真人冷哼道：「你一個漢人生的野種，也配和我喝酒？滾蛋吧你......行了，我回去給將軍報告，說你在，你等著好了，雜種！」

俘虜的臉色微微一變，黑暗中，他緊緊的攢起了拳頭，心中湧起了濃濃的恨意。

「嗯，去吧，給將軍說一下，我在呢，都安全呢，讓將軍直接進來好了~」

「好吧，雜種，哈哈......」

......

門外的女真人調轉馬頭離去。

門內的俘虜深深的呼了口氣。

「啪~~」馬孝全走到俘虜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們倆剛才在說什麼？我想你......應該沒有出賣我，對嗎？」

俘虜看向馬孝全，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小的沒有出賣大人，小的沒有~」

馬孝全將其扶了起來，笑道：「我知道你沒有出賣我，從你的眼神，我已經看了出來，我就問你，他們什麼時候來？」

「嗯，一會應該就回來了，大人，咱們怎麼對付他們？」

「好說好說，來，既然這樣，那你也好好的參與一次吧~」馬孝全摟着俘虜道。

......

天漸漸的亮了，據點內的最後一盞油燈，也因為天亮的關係被吹滅了。

不遠處，響起了馬蹄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

據點內的士兵們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弓，弓弦也已經拉成了半滿。

馬孝全眯着眼睛，測量著兩方的距離，確定他們快要進入弓箭射程的時，他舉起了右手。

所有人全部將長弓拉開，弓弦也被拉得很滿，長弓上的箭矢，已經瞄準了正前方奔來的據點騎兵隊。

據點守將眯著雙眼，看到了據點，就像是看到了久違的媳婦一樣，哈哈笑道：「這一趟雖然撲了個空，但是馬孝全那傻子竟然沒來，哈哈......」

就在據點守將得意之時，一個手下突然指著天空道：「將軍，怎麼那麼多黑點？」

據點守將抬起頭，瞳孔突然一縮，連忙躬身吼道：「不對，快，躲避，躲避~」

反應雖然不慢，但是弓箭襲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話音剛落，天空中落下的箭矢便像雨點一樣落下。

一聲聲慘叫響起，一聲聲人從馬背上落下的聲音響起。

據點守將由於事先反應了過來，再加上他躲避及時，他並無大礙，但是他的胯下坐騎卻被射中了頭部，不能騎了。

不過，這一輪的齊射，讓他原本只有五十來人的隊伍，一下子少了一半還多。

「你媽的，你不是說安全嗎？為什麼會有人向我們射箭，到底是誰？是誰？」據點守將怒吼著看向之前回來彙報的探子。

那探子半個身子托在馬背下，一隻腳還掛在掛扣上，兩眼向上翻，一支箭矢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他的喉嚨，守將對他的謾罵，他已經聽不到了。

「媽的~~」據點守將急紅了眼，拔出腰間的佩刀，怒吼道：「弟兄們，跟着我沖，沖啊~~殺死那狗日的馬孝全~~」

剩餘的女真兵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口中烏拉拉的喊著不知名的族語，朝據點衝殺過來。

據點內，馬孝全看到他們悍不畏死的做派，道：「勇氣倒是值得敬重，但是腦袋卻不怎麼靈光，傳我令，第二波齊射準備！不用聽我發令，直接給我射！」

士兵們得令，張弓搭箭，瞄準正前方衝過來的女真軍，眼睛微微一眯，嘣嘣的弓弦聲不停響起。

馬孝全喊道：「把那個守將給我留下~其餘的人，往死了射！」

又一輪齊射過後......

二十五六人的女真隊伍，僅僅剩下了守將一人。

據點的門突然開了，馬孝全走了出來，身邊跟着俘虜。

守將本來想跑，但是在看到俘虜的那一瞬，他停下了。

「是你，是你出賣了我們！你這個雜種！」守將怒罵道。

俘虜咬着牙，回應道：「我不是雜種！」

「哼，你只不過是我們女真人強~~暴漢人女子生出來的雜種罷了，雜種，就是雜種，養不熟的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