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馬家的女人們(1)

馬孝全溜到小花家后牆，貼著耳朵聽屋內的動靜，聽了好一會，都不見有人說話。

馬孝全眯起眼睛，心道現在是晚上的飯點期間，小花家應該或者說至少應該有人在吃飯才對。

帶着疑惑，馬孝全偷偷的繞到前院一看，無奈的搖起了頭。

「屋裏沒人啊......」馬孝全小聲嘟囔了一句。

「會不會還在她之前經過的那個民房？」馬孝全猜測著，決定去小花之前去的那家民房裏看看。

......

那家民房距離小花的家不遠，走村落小路的話，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到，只是......馬孝全不可能走村落小路，萬一哪個村民走出來看到他，那就露餡了。

好在這村落只有一條路，其他尚未開發或者人走得不多的地方，雖然也可以走到各家各戶，但是比起小路來說，要繞的更遠一些，路也更難走一些，當然，隱蔽性相對來說也會更好一些。

一會兒的功夫，天徹底的黑了，這時，馬孝全才看到大多數的民房內亮起了油燈光或者拉住光。

「這個村的村民到底是做什麼的？」馬孝全帶着整個疑惑，悄悄的來到了之前小花進去的那間民房。

民房內亮着暗黃色的光，應該是點燃油燈所致，馬孝全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靠到門上，貼著耳朵聽裏面的動靜。

屋內，小花正依偎在牛二的懷裏，右手摸索着他胸膛上那黝黑的胸毛，牛二也肆無忌憚的在小花的屁股上捏著，一邊捏一邊眉飛色舞的道：「那個來村裏的人，沒有着你的道兒？看來你這功夫還不到家啊？呵呵......」

小花白了牛二一眼，一把將其推開：「你也別竟說風涼話了，你以為那個男人傻嗎？不是所有的男人，見了女人就像是貓見了魚一樣饞......」

「哦？意思那男人的定力很強么？」

「不，這倒不是......」小花眯着眼睛道，「我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的饑渴，只是他似乎有別的事......」

「別的事，聽那個男人一口京腔，會不會是馬孝全？」

屋外，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名字，馬孝全大吃一驚，難不成穆莎說是幫自己去掉刺客聯盟的標記，是假的？

「看着不像啊......」小花搖頭。

「誒？這你就不知道了，據說那個馬孝全，會易容術，而且天衣無縫......」

「那要不要我瞅機會驗一下？」小花道。

「嗯，也好，對了，牛蛋那傻子去哪裏了？」

「應該是去山上看老王那個老傻子去了......」

「呵呵，老王那傢伙，就會忽悠人，然後瞅機會將人害死，你說，這勾當，老王玩了多少次了......我都想和他搭夥兒一起玩呢......」牛二笑着道。

「哼，牛二，你個沒良心的，你和他搭夥兒，我就和別的男人去搭夥兒，我就把人家伺候的飄飄欲仙，看你咋辦......」

牛二哈哈一笑，一把將小花攬入懷中，捏着她的臉蛋道：「你敢？」

小花也不示弱：「我怎麼不敢，你又不會娶我，我不如找個像是牛蛋那樣的傻子，過日子算了......」

「哈......你敢嗎？你可知道，咱們是背叛了刺客聯盟的人，咱們的命，可是一直懸著呢......」

屋外，馬孝全又是一愣，小花和牛二是背叛了刺客聯盟的人？他們因為什麼而背叛？而牛二說，他們的命，一直懸著......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也在一直躲避著刺客聯盟的追殺？

還有牛蛋家隔壁的那個老王，聽牛二和小花的口氣，他們似乎很熟悉，嗯，這個村子，越來越蹊蹺了。

屋內，小花和牛二的談話還在繼續，只是這個時候的談話內容，就沒有馬孝全想要聽的了。

......

回到牛蛋的家，牛蛋還沒有回來，馬孝全嘟囔道：「牛蛋這傢伙，到底跟到什麼地步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呢？真是奇怪了......」

話雖如此，但馬孝全並不擔心，因為之前和隔壁老王的老婆談話中，馬孝全知道牛蛋是這裏的人，既然是這裏的人，那麼土生土長的一定不會迷路什麼的，當然，如果牛蛋一直沒有回來，也不排除他被老王他們發現了。

只是......老王和小花妞兒認識，而老王又帶着幾個京城裏的金主滿大山轉悠，這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就在馬孝全理不清思緒時，房門突然開了。

馬孝全心裏一驚，暗道不會是小花吧，這麼快就來找我呢？

扭頭再一看，原來是牛蛋。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牛蛋嘿嘿一笑，神秘的走到馬孝全面前，用手擦了擦他那黝黑的臉，道：「大爺，您猜我今天看到啥了不？」

「啥？我怎麼知道？」馬孝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有話快說。」

「大爺，小的給您說，您可不能給別人說啊，要不咱倆都沒命呢。」

「行了，快說吧......」

牛蛋左右看看，小聲道：「大爺，我今天偷偷的跟着老王，發現那老傢伙說什麼挖寶，其實就沒有寶，他是找因子害那些京城裏的來的人呢。」

「嗯？是嗎？」馬孝全眉毛一挑，心道這些事情之前偷聽小花和牛二說話時他已經知道了，那個老王，果然也有問題啊。

「那你沒有讓他們發現吧？」馬孝全故意緊張的道。

「沒有沒有，村子周圍小的熟的很，矇著眼睛都能走回來呢。」牛蛋自信的拍著胸脯道。

「那你看着老王，是怎麼害人的？」

牛蛋道：「他把人領到我們村民都不願意去的那個溝里，哎呀，大爺，您是不知道呀，那個溝里有妖怪呢，但凡沒注意的，都會被妖怪吃掉......」

「吃掉？」馬孝全笑着搖搖頭，「哪裏有什麼妖怪，怕是你們以訛傳訛的吧？」

「不是不是，真的，大爺，真的有呢，以前小的爹還活着的時候，就說看到過，那個妖怪，大得很，長著長長的尖牙......」

馬孝全搖搖頭，這越是落後的地方，人就越迷信啊。

「行，那麼老王害死人了沒？」

「死了，死了......」牛蛋點點頭，確定道。

馬孝全又問：「都害死了？」

牛蛋嗯了一聲：「是呀是呀，反正我是看到老王把他們都弄到溝里去了，應該爬不上來了......」

馬孝全道：「既然這樣，那明兒一早，你帶我過去看看。」

「啊？大爺，小的......小的不敢啊......」牛蛋害怕道。

「有什麼不敢的，這個給你，保管你壯膽子~」馬孝全掏出一錠金元寶，丟給了牛蛋。

牛蛋不知道馬孝全丟來的什麼，等他接住拿手裏一看才知道是金元寶。

牛蛋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隨即，他噗通一聲跪在馬孝全面前，道：「大爺，這......這麼多......」

馬孝全道：「嗯，是啊，很多吧，你現在還怕不怕了啊？你要怕就把錢還我，哎，不過你和那小花，恐怕得一直做露水鴛鴦咯......」

一聽馬孝全提起小花，牛蛋兩眼放光，咬着牙道：「大爺，小的幹了，明兒就領您去。」

「好~~」

......

翌日天還沒完全亮，馬孝全便讓牛蛋帶路去找那條溝。

牛蛋問馬孝全走近道還是大路，如果抄近道，能很早就道。

馬孝全說抄近道，牛蛋看了看馬孝全，心中狐疑他能不能跟得上，但是礙於馬孝全的那一錠金元寶，牛蛋也就沒敢開口。

讓牛蛋沒想到的是，這位大爺的腳力要遠比他預想的好太多了，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指路，這位大爺都有可能走在他的前面。

約莫一個半時辰后，牛蛋將馬孝全帶到了一條長長的旱溝前。

「大爺，就是這裏......」牛蛋指著旱溝道。

「哦，就這裏啊，嗯~~」馬孝全拖着下巴，撿起一顆小石子，朝旱溝下丟去。

約莫一個半呼吸后，旱溝內才傳來迴響，馬孝全喃喃道：「這旱溝很深嘛，想必以前有水的話，更深啊。」

「是呀是呀，小的爹還在的時候也說過呢，只是後來突然就沒水了，村裏的長輩都說有人在這溝里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得罪神明了，所以神明懲罰了。」

馬孝全翻了個白眼，搖頭道：「哪有什麼神明？嗯，不過既然是旱溝，應該就能下去。」

「下去？」牛蛋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擺手，「大爺，大爺，小的實在是不敢下去啊，那旱溝那麼深，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到，萬一真有神明妖怪咋辦？咱們下去，被吃了咋辦？」

馬孝全再次翻了個白眼，他知道，牛蛋是肯定不敢下旱溝的。

「那行，那你給我看着點，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