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反制(2)

「住口，回屋去~~」中年婦人訓斥道。

「等下~」馬孝全制止道，「大姐還有個兒子啊？」

「哎，是啊，不成器啊，書倒是讀了不少，但就是考不上，一來二去，也染上了賭博，成天不著家，就在鎮子裏的賭坊玩，我和他爹也是沒辦法啊......」

馬孝全放下茶杯，嗯著站起身道：「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大姐家沒房子可以住了，這樣，我去你們隔壁住下也好，嗯，對了，大姐啊，這個給你，算是你招待我的報酬~」

說着，馬孝全從錢袋子掏出一把碎銀子，隨意的丟在桌上。

中年婦人眼睛都看直了，連忙連攬帶撿的將桌子上的碎銀子兜進自己的袖子裏。

「公子真是太客氣了......我也啥忙都沒幫上，怎麼能要公子的錢呢......」

馬孝全心裏鄙視，你他娘的錢已經拿走了，還說不要，真是口是心非。

「無礙，反正也花不出去......就當咱們交個朋友好了。」

「是是是，好，好，和公子成為朋友，真是我們的榮幸啊。」

......

出了門，中年婦人不停的叮囑馬孝全下午來吃飯，馬孝全點頭應允。

回到牛蛋的家，牛蛋湊了上來，好奇的問道：「大爺，那老婆姨沒罵你呀？」

馬孝全微笑：「沒有，對我還客氣，還讓我下午去她家吃飯呢。」

「哎呀，大爺就是大爺。」牛蛋羨慕道。

「行了，你也別在家晃悠了，你去山裏找一找你們家隔壁那個老王，看看他幹什麼呢，記住，不要讓發現了。」

牛蛋點點頭：「誒，知道了大爺~」

......

牛蛋走後，馬孝全也無聊的躺在了床上，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睡到下午去老王家吃飯。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了。

沒等馬孝全反應過來，房門又關上了。

定睛一看，是小花。

「嗯，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馬孝全坐起身問道。

小花紅這臉，走到床榻邊，一屁股坐在馬孝全身邊，撲進馬孝全的懷中。

「大爺......」小花嬌滴滴的叫了一聲。

馬孝全一把將其推開，皺着眉頭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倆好像不熟吧？」

小花嘻嘻一笑，道：「大爺也是外面奔波的人呢，來到咱們這個小村子，定是辛苦的緊了，小花沒什麼可和大爺說道的，就是想陪陪大爺，也算是和大爺做一時的露水鴛鴦......」

馬孝全一愣：「露水鴛鴦？你這麼做，不怕你男人知道，不怕牛蛋傷心嗎？」

小花毫不在意的往馬孝全懷裏鑽，喃喃道：「我男人多數都不在家，一去鎮子上，還不是找女人鬼混，牛蛋那個傻子，又沒什麼本事，跟着他，我還不得喝西北風啊......」

馬孝全又將小花推開：「那你也不可能跟着我，我也不會收了你。」

小花嘻嘻笑道：「所以呀，小花說，和大爺做一時的露水鴛鴦呢，嗯，莫不是大爺看不上小花？大爺可別小看小花，小花的功夫可是好著呢。」

小花一邊說，一邊在馬孝全的胸膛上摸來摸去。

馬孝全抓住小花的手，皺着眉頭道：「行了，今天本大爺沒興趣，你先回去吧，本大爺這幾天不走，哪天有興趣了，你再來。」

「不不不，大爺，小花的床榻功夫很好的，實在不行，大爺可以先試試啊。」

馬孝全心中大喊了一句我~~日~~，這玩意還有試的？真是活久見啊。

「呵呵~」馬孝全搖頭一笑，「那你說，你的功夫都有啥？」

小花笑道：「鎮子上那些女人會的，小花都會。」

馬孝全眼睛微微一眯，心道你只是普通的村姑，怎麼會那些的，難不成......

想到此，馬孝全問道：「小花啊，你爹是做什麼的？」

小花撇撇嘴：「已經走了，把我賣給牛二，他拿着銀子就離開村子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大爺，問了這麼多，您到底要不要和我做一時的露水鴛鴦嘛？」

馬孝全砸吧著嘴，沒有吭聲。

說實話，小花的提議，馬孝全不是沒有想過，畢竟不用負責，還能爽一把，給誰誰都樂意。

只是......這小花不請自來，萬一這事兒是她弄出來的仙人跳怎麼辦？在這種村落里，這種事情有可能發生。

再者，到目前為止，馬孝全都沒有太見過村落里其他的人，按道理來說，今天一早，怎麼着都有人出來務農吧？

想到此，馬孝全呵呵一笑，道：「小花啊，我呢，這兩天剛好肚子疼，對那事兒沒什麼興趣，我看這樣，你能不能給我熬點草藥，我吃上肚子不疼了，再說呢？」

話已至此，小花就算是再想怎樣，恐怕也做不成了，她嘟著嘴，道：「大爺，那咱們說好了啊，您肚子不疼了，就和我玩啊......」

......

送走小花，馬孝全睡意全無，本來就覺得這個村落有問題，現在小花主動找上門來，那就更有問題了，還有，這裏離京城挺遠，但是到目前為止，馬孝全見到的人，聽到他們說話的口音，都和印象中村落里人說話的口音有差別。

理了理思路，馬孝全確定了一個情況——這個村落，或者說村落里的某些人，有問題。

想到此，馬孝全也不再猶豫，從剛才小花的表情來看，至少她是有問題的，既然這樣，不如偷偷的調查一下她。

......

馬孝全將窗戶開了條縫隙，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嗯，沒有人，正好可以溜出去。

遠遠的望去，小花的背影尚未消失，馬孝全偷偷的跟着，一直到她進了一間民房內。

「那裏不是小花的家啊......」馬孝全眯着眼睛，喃喃道，「不行，一定有問題，嗯，只是現在是白天，還不好監視啊。」

想了想，馬孝全還是決定晚上來看看。

......

傍晚，馬孝全去隔壁老王家吃飯，老王的媳婦開的門，看到馬孝全，自然是十分歡迎的。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依然不見老王。

馬孝全問道：「大姐啊，怎麼不見你家老王啊？」

中年夫人嘆氣道：「他們回來的晚，估計在山裏也吃了，所以咱們吃咱們的，來，兄弟，我今兒特地做了燒雞，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馬孝全笑着點頭，正準備接中年婦人夾過來的燒雞，就見她女兒抬起手，拿着筷子啪得一打，將婦人夾住的燒雞給打掉了。

「靜兒，你幹什麼？」中年婦人皺着眉頭道。

「娘，這塊我吃，你換一塊兒。」

「你~~」

馬孝全呵呵一笑道：「無妨無妨，大姐，別忙着給我夾菜了，咱們各吃各的，各吃各的......」

中年婦人點點頭，瞪了身邊的女兒一眼，然後笑着和馬孝全邊聊邊吃。

飯間，馬孝全故意問了一些問題，但是從那位中年婦人的口中，馬孝全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好在馬孝全見多識廣，一頓笑話外加忽悠，終於將話題轉移到了小花和牛蛋的身上。

提起小花，這位中年婦人似乎有了話題，她先是重重的鄙視了小花一番，說她是水性楊花的破鞋，另外又對耿直的牛蛋表示的嫌棄，說這種男人，應該是娶不上媳婦，打一輩子光棍了。

馬孝全放下碗筷，問道：「小花怎麼是水性楊花呢？」

中年婦人還沒說話，倒是她的女兒先開口了：「你是不知道，我們這村子經常有往來的男人，每來一個，那個小花都去勾搭，誰知道她都勾搭了多少個了，誒，你不會也被勾搭了吧，我可是看到了，今天那小花可是去牛蛋家了，牛蛋不在，就你在......」

馬孝全一個激靈，連忙搖頭：「我是那種人嘛？我什麼世面沒見過，要玩女人，我大可以回京城逛窯子去。」

「咳咳......」中年婦人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示意馬孝全應該稍微注意一下他說話的分寸，馬孝全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度，連忙笑着賠了個好幾個不是。

「大姐啊，你們都是這村子的原住民嗎？」

中年婦人搖搖頭：「我們是逃難來的，看這村子不排外，就住下了。」

「那麼小花和牛蛋呢，還有這村子裏的其他人呢？都和你們一樣嗎？」

「這個到不全是，牛蛋應該是村子裏的，小花和他爹，也是從外面逃難的，嗯，還有小花的男人，牛二......」

「哦，原來如此......」馬孝全笑着點點頭，「多謝款待，我吃飽了，謝謝大姐了，嗯，還有這位姑娘。」

「嗨，客氣了，對了，還沒有問公子的名字呢。」

馬孝全撒謊道：「我叫王強，呵呵，也真巧，我也姓王。」

「呀，那就是一家子嘛......」婦人的女兒突然搭腔道，「那我就叫你王強大哥咯。」

馬孝全點頭：「好說好說~」

......

出了老王家，天色也黑了。

牛蛋出去一天了，還沒有回來，既然沒回來，也正好給了馬孝全一個去調查小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