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離開瀋陽(8)

芳芳眨了眨眼，道：「就直接離開啊~」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有人不讓你走，但是你必須得走，你會怎樣做？」

芳芳想了想，道：「那我就想辦法讓那個人討厭我，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了，自然就會放我走了。」

「啪~」馬孝全拍了一個巴掌，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嗯，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嘿嘿。」

芳芳看着馬孝全，擔心道：「大人，芳芳是不是說錯什麼？」

馬孝全搖頭：「沒有沒有......你沒錯，沒錯，嘿嘿......」

芳芳還是不放心，突然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念頭，她紅著臉道：「大人，這些日子憋壞您了吧，有小志峰，芳芳也沒辦法盡到做女人的義務，但是翠姐姐教給芳芳那樣了，大人如果不介意，芳芳可以......」

說着，芳芳嬌羞的上前，輕輕的抓住了馬孝全的腰帶......

翌日，馬孝全起得很晚。

一直到中午，廚子將飯菜做好后，馬孝全才從客房裏出來。

芳芳早下樓抱着小志峰逗著玩去了，見到馬孝全從樓上下來，芳芳紅著臉，低下了頭。

有幾個庖丁看出了門道，湊到馬孝全身邊，大著膽子開玩笑道：「大人，是不是昨晚太用力了啊......嘿嘿......」

馬孝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道昨晚其實沒怎麼用力，但是芳芳這小女人竟然從翠姐那裏學來了很多的......咳咳，不說了，反正就是很累吧。

「去去去~」馬孝全笑罵道，「狗日的東西，管得還寬的很呢，嗯，今天做什麼好菜了？」

「嗯，揚州炒飯，青椒雞蛋，紅燒獅子頭，還有......」庖丁一口氣道了十幾個菜名，說得馬孝全口水直流。

「行了行了，不廢話了，上菜上菜，吃完了我還有事。」

十多天混下來，客店裏的上上下下都和馬孝全打成了一片，平時大家都是嘻嘻哈哈，沒有一點階級之分。

庖丁一聽馬孝全說有事，八卦的問道：「大人，您有事兒，您做什麼去啊？這可是瀋陽城啊。」

馬孝全心中暗笑，表面上卻裝着賊賊的樣子道：「我問你啊，這瀋陽城中，哪裏的姑娘最好啊？」

「嗯？」庖丁愣了一下，吸溜道，「大人，看您這樣子，您昨晚不是很累嗎？怎麼還想着那事兒啊，聽小的一句勸，那事兒不能太多，要不腎虧呢。」

「去去去~」馬孝全推了庖丁一把，「你少廢話，直接告訴我哪裏的姑娘好就是了。」

庖丁嘆了口氣，道：「要說這瀋陽城的姑娘呀，還是噠噠木里最好。」

「噠噠木？」

「嗯，老闆是一個女真人，樓子裏養了很多的漢人窯姐，還有一少部分女真姑娘，別的不說，那女真姑娘的那胸，真是大啊......」

庖丁說着，吸溜了兩下口水，馬孝全呵呵一笑，拍了拍庖丁的肩膀道，「你小子，行，我一會兒吃完飯，去你說得那個噠噠木玩玩。」

「呃，大人，這......」

「怎麼，不可以嗎？我自己掏錢還不行嗎？」馬孝全假裝不高興道。

「不不不，不是不可以，只是大人您，您一出門，就有好多人盯着您啊。」

馬孝全點了點頭，雖然眼前這個庖丁是個女真人，但是卻一心想着自己，嗯，孺子可教啊。

「沒事兒，你要是方便，我也帶你去，你小子，還沒碰過女人吧？」

庖丁紅著臉，搖了搖頭。

「行，你帶我去噠噠木，我呢，帶你開個葷。」

「大人，您......您說得是真的嗎？」

「當然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庖丁道：「小的叫努爾圖，漢人的名字叫狗子。」

「努爾圖？狗子？」

「嗯，小的的爹是女真人，娘是漢人，只是小的沒有資格擁有家族的名字，努爾圖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外鄉人，雜種......」

馬孝全嘆了口氣，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努爾圖的容貌，的確，他的長相和漢人稍微有點區別，臉上的女真人特點也不是那麼太明顯，不過這個頭，膀大腰圓的倒是取了他那女真人爹的特徵。

「那你覺得你是女真人還是漢人？」馬孝全問道。

努爾圖想了想，搖頭道：「小的也不知道，女真人從小就欺負小的，瀋陽城的漢人也說小的是雜種......」

「哎~我知道了，行，今兒大人就帶着你，給你一點做人的自信好了。」

「大人，小的......」

馬孝全一伸手，道：「行了，你也別說了，努爾圖這個名字，有點侮辱人，這樣，我問你，你想做漢人還是女真人？」

努爾圖搖搖頭：「小的不知道，小的想着都是人，何必分什麼女真人和漢人呢。」

馬孝全一愣，拍手道：「好，你這句話倒是把我給說住了，我很欣賞你，這樣，有朝一日我可能再來的時候，你願不願意跟着我？」

努爾圖驚訝的看着馬孝全，反問道：「大人，小的的根，還是女真人，大人不嫌棄小的嗎？」

「呵呵~」馬孝全一笑，搖搖頭，「行了，這事兒以後再說，記住我的話，有朝一日我再來的時候，你小子可不能縮頭烏龜啊？」

「是~」努爾圖高興的連連點頭。

「嗯，努爾圖這個名字也不太好聽，這樣，我給你的名字中加一個字，努爾加圖，你看怎麼樣？」

「努爾......加圖？」努爾圖眨了眨眼，口中反覆的念著馬孝全說得這個名字，「大人，努爾加圖，是什麼意思啊？」

馬孝全笑道：「沒有什麼實際的意思，如果非要說意思的話，嗯，你就認為是......重生吧。」

「重生？」努爾加圖嘴巴一扁，眼淚憋在眼眶裏，感動的看着馬孝全。

馬孝全拍了拍努爾加圖的肩膀，「行了，不說了，先吃飯，吃完了，去噠噠木......」

......

飯後，馬孝全領着芳芳，還有幾個客店裏的夥計庖丁，出了客店，往噠噠木所在的方向進發。

客店門外早已守候的十來個女真探子，見馬孝全出門，連忙分頭行動，一部分回去給皇太極彙報情況，另一部分則跟着馬孝全。

馬孝全早已知道有人在跟着他，索性也不藏着掖着，走一路，大聲說話一路。

還沒走到噠噠木，後面偷偷跟着的探子已經知道了馬孝全要去的目的地。

......

大殿內，皇太極站起身，聽着台下探子彙報來的馬孝全動向，聽到馬孝全要去噠噠木，皇太極笑着道：「馬孝全這狗日的東西，終於是忍不住了吧？行，給我去盯緊一點，順便吩咐下去，別人喝個茶一個錢，他馬孝全就給我收五個錢。」

「是！」

......

噠噠木門口，馬孝全抬起頭，看着門框上大大的牌匾。

「噠噠木」三個字寫得不錯，古香古色，旁邊還有一個更大的牌匾，上面寫着女真文字，馬孝全看不懂，努爾加圖也不識字，不過看樣子，那一串女真文字，也應該是噠噠木的意思。

「誒？我怎麼站在這裏好一會兒了，也不來個人出來迎接一下？」馬孝全有點不滿的抱怨。

努爾加圖笑道：「大人，小的聽說，噠噠木是自己進去的，裏面的姑娘，除了漢人是自己搭上來，女真的姑娘，都要憑本事自己去爭取的。」

「什麼？自己去爭取，這噠噠木不是那種地方？」

努爾加圖搖搖頭：「大人說得那種地方，應該只有漢人的地方才有吧，瀋陽城的噠噠木，其實是女人們挑選男人的地方。」

馬孝全哦了一聲，道：「你小子，之前怎麼不說？」

努爾加圖一臉的冤枉：「大人只是說哪裏的女人好，小的也就知道噠噠木這麼個地方。」

一旁，芳芳捂著嘴輕笑，小志峰看到娘親笑，也跟着咧嘴笑了起來，雖然小傢伙還不太會發聲，但那咧嘴笑的樣子，着實的可愛。

「行了行了，原來是這麼個事兒啊，那來都來了，不進去也說不過去啊。」馬孝全擺了擺手，第一個走進噠噠木的大門。

......

噠噠木內的陳設很簡單，甚至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馬孝全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適應了裏面的氣味。

這時，有兩個漢人打扮的女人湊了上來，她們的身上，散發着一股難以言喻的難聞氣味，似乎是男人和女人的體液混合的太多所形成的味道。

「這位大爺，一個人嗎？」兩個女人挽住馬孝全的胳膊，嬌滴滴的道。

其實這兩個女人的長相還算可以，只是她們身上的味道，馬孝全着實的不能接受。

「嗯，不是一個人~」馬孝全指了指身後。

兩個女人看向馬孝全身後，幾個男人，竟然還有一個抱着孩子的漢人女子。

「大人，您是否就是北京城來的馬大人呀？」一個女人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