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變(5)

「我知道啊，可你也是馬家的初代家主，你應該有辦法的。」

馬孝全苦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人都沒見過，直接塞一顆丹藥進嘴巴里，萬一吃死了咋辦，馬志不是恨死我了？歌書世家不是恨死我了？」

「這......」

馬孝全想了想，道：「你說得也是，不如這樣，你們先見上一面，然後再說。」

馬孝全點頭：「也好~」

......

第二天，馬老夫人便安排馬孝全和馬志歌書兄弟見面。

幾人約在了城西的茶樓雅間，一來安靜，不容易被人看到，二來這裏的茶味道不錯，馬志很喜歡喝，馬孝全偶爾也會來喝。

馬家書房內，馬孝全坐着看書，對於今天要去赴約的事，他似乎並不着急。

華悅站在馬孝全的身邊，看着他看書，忍不住道：「奶奶已經都出發了，你還在這裏坐着，你看你這架子，擺的可真夠大的。」

馬孝全放下書，笑着道：「那是當然了，我怎麼着也是馬家的初代家主吧。」

華悅美眸閃動，問道：「那麼奶奶有沒有將你的身份告訴給馬志？」

「有可能~~馬志應該成了歌書世家的人，馬志同時又是馬家的人，奶奶應該會說的。」

「那怎麼辦，馬志就不說了，歌書世家的那兩位......」

「無妨，他們怎麼着也是百藝族人，想我昔日老婆青衣，可是百藝族族長的千金呢。」馬孝全話到此，有些眉飛色舞。

「啪~~」華悅一巴掌拍在馬孝全的後腦勺上，撅著嘴道：「怎麼，你很自豪嗎？」

「沒有沒有，我就這麼一說，嘿嘿......」

「哼，我看着不像，你好像很陶醉的樣子......那你說，你的那個青衣老婆美，還是我美？」

馬孝全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女人都喜歡比美呢，這青衣都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人，悅兒還要和他比，這有意義嗎？

心如所想，嘴巴上馬孝全還得很認真的道：「當然是悅兒你漂亮了，你難道沒注意到，你只要一出門，這滿大街的人都看你？」

華悅俏臉一紅，雖然她很反感被人跟着，但女人總是有一些虛榮心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就是，他們真討厭......」華悅言不由心道。

馬孝全將華悅摟在懷中，道：「好了，差不多了，我該出發了，嗯，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去啊？」

華悅搖搖頭：「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了，我看小美想和你去呢，你叫上她吧。」

「嗯，也正好，有事還得讓她幫忙~」

......

城西茶樓雅間內，馬志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

他來得很早，茶也喝掉了好幾壺，茅廁也上了三回，但就是不見馬孝全來。

「奶奶，馬孝全不願意來嗎？」馬志有些焦急的道。

馬老夫人嘆了口氣，道：「應該不會，我走的時候，看到他正在書房裏處理事情，處理完了應該就回來吧？」

歌書行雲道：「馬孝全莫不是故意擺架子不來？」

話剛落，雅間的門開了，馬孝全大步跨進雅間，喃喃道：「擺架子？我倒是想，可的確有些忙啊，呵呵，抱歉，我來晚了。」

馬孝全身後，北冥霜雪靜靜的跟着，由於她的容貌也過去美麗，所以來的時候，馬孝全讓他帶了一頂這面的斗笠。

走進屋后，北冥霜雪迫不及待的將斗笠摘下，一頭血紅色的長發露出，北冥霜雪定了定盤起的長發，喃喃道：「真不好受~」

歌書行雲和歌書流水看到北冥霜雪，同時了愣住了，在他們的印象中，北冥世家的大小姐的頭髮顏色，應該是黑色才對，怎麼竟然成了紅色，而且還是那種血紅色。

馬志沒有去注意北冥霜雪，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馬孝全的身上。

看着馬孝全，馬志毫無疑問的愣住了。

馬志一直以為馬孝全的長相和他死去的四弟只是相像，今日見到，着實的將他嚇了一跳，這......這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好嗎？

「你......你是馬孝全？」

馬孝全也仔細的打量著馬志，一臉的鬍鬚，但是眉宇間，和馬遠馬成卻有幾分神似。

「正是~」馬孝全客氣道，「馬志，馬家的長孫，被譽為馬家這一代最強一人......誒我就不明白了，你這不是活得好端端的么，為啥就要玩個假死呢？」

馬志苦澀一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馬孝全看向歌書兄弟，問道：「你們倆，聽說是百藝族的人，嗯，話說回來，我以前的老婆青衣，就是百藝族的族長之女。」

「青衣先祖......」歌書行雲和歌書流水同時流露出極其崇拜的神色。

馬孝全道：「行了，我們說正事吧，我聽奶奶說，你是來求葯的。」

馬志點點頭：「是的，只是那葯......」

「哦，你是說那顆丹藥嗎？實話給你說好了，那是我一千多年前胡亂整出來的，我叫它馬尿仙丹，當初捯飭出來的時候眼色是黑色的，可我再次看到的時候，是紅色的......過了這麼久，難不成你們還以為能吃？」

馬志道：「不是仙丹么？你是初代家主，你可以不老不死，你煉製出的，自然是仙丹了？」

「我不是說了么，那是我胡亂捯飭出來的，當初那也是為了騙董卓用的......那東西吃了根本沒什麼效果，說不定還拉肚子，呃，如果放在現在的話，吃了的話，估計還得死人......」

「還有，昔日先皇朱常洛患病，聽聞馬家有這麼一顆丹藥，非逼着奶奶往出拿，那東西吃下肯定是必死的，所以我就和奶奶商量，將那顆丹藥整丟掉了，你現在要，就算有，也不能給你用，會死人的。」

「那怎麼辦？那我的妻子她......」

馬孝全笑着將北冥霜雪推了出來，道：「這位是北冥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北冥霜雪，當然，也是我的夫人，北冥世家醫藥方面獨步天下，我不能解決的，我的夫人應該有辦法，當然，光憑口說恐怕你也不信，不如將內子叫到京城來，好看看再說。」

馬志：「這......」

「怎麼，不妥嗎？還是有難處？」

馬志看向歌書兄弟，歌書兄弟卻一點也不表態。

馬孝全看出端倪，呵呵笑着道：「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內子的病，恐怕也沒辦法了，對了，你可別想着我們再離開京城去什麼你們那裏了，說實話，我馬孝全和你們非親非故，你們認我是馬家初代家主也行，不認我也不介意，我還是那句話，想活命，就來！」

馬孝全話畢，看向北冥霜雪。

北冥霜雪挽住馬孝全的胳膊，道：「相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哼哼~」

馬志有些無奈的看向馬老夫人，希望她老人家能給說上一兩句話，馬老夫人也打算說說情，誰料剛開口，馬孝全道：「奶奶，您就別說話了，您也老了，該頤養天年了，至於我身份的事情，我希望您也別在胡亂寫信了，還有，我不管你和田爾耕是什麼關係，他是魏忠賢那閹狗的人，你們倆也最好少來往，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着，馬孝全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桌上的茶壺，重力超能瞬間加持，茶壺因為受不了重力的不停變換，而啪啦一聲碎裂開來。

茶水從茶壺的裂縫中滲出，弄了一桌子的茶水。

馬志嚇了一跳，歌書兄弟嚇了一跳，馬老夫人，則是心生恐懼，她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馬孝全這麼直白的威脅她，馬老夫人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將會徹底都被嚴控起來。

馬老夫人閉上雙眼，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

馬孝全點點頭，他很滿意馬老夫人的態度。

「馬志......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一次性說完。」

馬志咽了下口水，道：「那清寒......」

「哼，我就知道你會提起她，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自從峰兒死後，她也跟着不見了。」

馬孝全雖然不知道李清寒在哪裏，但在遼東時，他和火靈小霜見過面，通過小霜，馬孝全知道李清寒是安全的，只是這個事，他認為就不用給馬志說了，畢竟在李清寒的心裏，馬志是已經死了的人，既然死了，就當沒這個人吧。

「那我還聽說，清寒有個火靈陪伴......」

馬孝全點頭：「哦，那是小霜，嗯，那是我給她的，我想，有了小霜的庇護，清寒應該會很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馬志呼了口氣。

歌書兄弟同時咳嗽了一聲，一臉的不快之色。

馬孝全笑着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歌書行雲的肩膀，道：「歌書行雲是吧，你們從北冥世家拿走的東西，也該換了，雖然你們是百藝族人，但並不代表那東西就是你們的，當然，北冥世家不是小氣之人，花錢或者付出一些代價從他們那裏買來，應該也是可以的，這話，回去給你們的爹，或者你們的家主說明，對了，你們說你們的爹不是家主，以我的理解，你爹應該算是家主位置爭奪沒來，不死心還想着折騰的人吧，告訴你爹，拿一兩本書，根本無濟於事，還是好好的強化強化自身的修養，比什麼都重要。」

「馬孝全，你！」

北冥霜雪的血紅色長發突然根根豎起，一瞬間變纏住了歌書行雲的脖子。

「歌書家的小子，聽到了嗎？拿我們北冥世家的東西，可是要還的哦，還有，不要和我相公頂嘴，你們的輩分不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