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變(3)

馬孝全的預料和馬志的想法不謀而合。

翌日，馬志便迫不及待的叮囑歌書兄弟幫他聯繫馬老夫人，歌書兄弟也雖然心中警覺，但是想着馬志為了歌書世家，也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便答應了他的請求。

其實馬志還有想和馬孝全見上一面的衝動，但是他知道，歌書兄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倒不是他打不過歌書兄弟，說實話，這兩人就算拿着兵器，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們身後的歌書世家，可不能得罪。

馬孝全這邊，家中有華悅她們幫着暗中盯着馬老夫人，家外則安排馬老九以及火神教的教眾們負責盯梢，只要馬老夫人有什麼動向，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果然......在當天下午，歌書兄弟找到田爾耕，拜託他和馬老夫人聯繫見面，地點，還是選在了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民房。

民房內，馬老夫人已經早到了，之前田爾耕告知她要讓他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時，馬老夫人第一時間便想到的是馬志，雖然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她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砰砰砰」門被敲響，馬老夫人緊張的上前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後快速的回到位置上，她的舉動，像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

一個滿臉鬍鬚的男子，帶着一頂斗笠推門而入，他的身後，跟着歌書行雲和歌書流水兩兄弟。

關好房門，男子坐在了馬老夫人的對面，摘下斗笠，緩緩的抬起了頭。

當馬老夫人看到男子的容貌時，猛的一驚，隨即扁起嘴，眼淚不自覺的流淌下來。

男子站起身，噗通的跪在了馬老夫人的面前，此時的他，也是滿眼的淚水。

馬老夫人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著，她輕輕的抱住男子的腦袋，喃喃道：「奶奶就知道，你沒有死，你沒有死......志兒，我的好志兒啊......」

良久后，祖孫二人平靜下來，馬志站起身，回到座位上坐好。

「奶奶~~這兩位是歌書世家的歌書行雲和歌書流水。」

馬老夫人點頭：「我知道，見過他們一次。」

「不，奶奶，您只是見過他們，可是您也知道，我們馬家以前也是隱世豪族裏的大家族，對么？」

馬老夫人嗯道：「是的，只是後來沒落了，倒是最近一些年，五大世家挺厲害么，什麼紫家啊，東方世家啊，南宮世家......哦對了，東方世家似乎不見了，現在是四大世家吧。」

「奶奶......還是五大世家，東方世家不在了之後，歌書世家成為了新的大世家。」

「哦？」馬老夫人看向歌書兄弟，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志兒啊，你來京城，就不走了嗎？」

馬志搖搖頭：「不，還是要走，奶奶，不要問我在做什麼，我發誓，我所做的，絕對不會對我馬家人怎樣的。」

「嗯，奶奶相信你，可是志兒啊，你四弟他......」

「我知道，奶奶，小四子已經死了對不對。」

「是啊，是被劉一璟的兒子打死的，志兒啊，奶奶不甘心，奶奶不甘心全兒那麼死，你幫奶奶向劉一璟討說法啊。」

馬志看了歌書兄弟一眼，道：「奶奶，小四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馬老夫人道：「哎，你也是你，突然就不見了，全兒為了你，就變了，變得很紈絝，他不省心的勾搭上了劉一璟的小妾，結果被劉一璟的兒子給當場抓包了......」

「那麼現在家中的那個馬孝全，他是什麼人？難道奶奶就不擔心他嗎？」

馬老夫人苦笑着搖頭道：「他是馬家的初代家主，馬孝全！」

「什麼？」馬志和歌書兄弟同時一驚。

歌書行雲道：「奶奶，您沒有騙我們吧，那個馬孝全。他......他是馬家的初代家主？」

馬老夫人狐疑的看向歌書行云：「小子，你怎麼這麼驚訝，馬孝全和你有什麼關係？」

歌書行雲苦笑了一聲，搖頭道：「奶奶，想必你們馬家，有一本族譜，對么？」

「嗯，是的~」

「族譜上，應該有一個人的名字。」

「誰？」

「馬家第二代子嗣，馬強。」

「馬強？嗯，是有這麼一個名字，他是初代家主馬孝全的七夫人，青衣所生，而青衣，正是百藝族族長的女兒。」

馬志道：「奶奶，歌書世家，正是百藝族人。」

「什麼，歌書世家是百藝族人？」

「嗯，是的奶奶。我們是百藝族人~」歌書流水道。

馬老夫人心中驚駭，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原來如此，那麼容老婆子我大膽猜測一下，你們的第一任族長，是否就是馬強？」

「馬強並不算嚴格上的第一任族長，不過最早家族遭遇滅頂之災，也還是馬強族長將一點一點的建立起來的。不過後來的家主為了避世，所以將姓氏改成了歌書。」

「這樣啊，嗯，那麼歌書和馬家，本也是同一脈，對吧？」

「是的~」

既然攀上了的一脈關係，馬老夫人也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她想了想道：「族譜中曾有介紹，說是馬家初代家主可以慾火，且擁有不老不死之身，初代之後，在二代家主馬正長成后，便無故離開......這些，都是族譜上寫過的。」

「無故離開？奶奶，沒有寫明原因嗎？」

馬老夫人搖搖頭：「沒有，這事兒，只能問他本人了。」

馬志道：「奶奶，我之前見過華悅了。悅兒她現在是馬孝全的夫人，是么？」

「哎~~是啊，還有北冥世家的大小姐，北冥霜雪也是，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女人，芳芳和莉莎。」

「這麼多？」歌書兄弟一愣，有些後悔道，「早知道，我們就應該和他爭一爭北冥霜雪了。」

馬老夫人笑着搖頭：「你們沒有機會的，那丫頭，心裏只認準馬孝全一人，還有另外三女，也都只認他。」

歌書流水羨慕道：「這個馬孝全手段真是高，剛才奶奶說，他當初建立馬家的時候，都有七個夫人，現在已經有四個了，看來想和他當初持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