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7】臨走前坑一把(6)

「嗯，那麼......我們就可以再大膽的斷定，北冥美華丈夫臨死前，雙臂沒有被人架住，是他自己展開的。」

「嗯~~」馬孝全心中暗暗佩服兩位哥哥的判斷，雖然他們三人誰也沒有見到北冥美華丈夫的屍首，但是憑着北冥美華的描述，就可以作出如此合理的推斷，也真是厲害了。

「小四子，我有一點不太明白的是，為什麼美華丈夫的死，和大哥有關？」馬成提出了疑問，「雖然他的丈夫跟着大哥，但是據我所知，當初跟着大哥手下做事的，可是有十幾人。」

馬孝全點頭：「三哥這個問題問的好，一開始我也覺得沒什麼關係，但是我曾經在一些錦衣衛調查的案底里找到了一些線索，三哥你剛才說大哥身邊跟着十幾個人，但是大哥遇害的時候，和他一起被殺的，只有幾人，那麼那剩下的人，都去了哪裏？」

馬遠和馬成一愣，沒有說話。

「嗯，這事兒我也暗中做個調查，那些沒有被同時殺害的手下，在大哥被害后沒多久，就接二連三的死亡，不是病死，就是戰死，再還有那麼一個，打水的時候，一個沒站穩，掉水井裏淹死了。二哥三哥，你們覺得，是什麼原因，能夠讓大哥以及他手下的人，全部死亡？」

馬遠一拍腦門：「小四子，你的意思是，大哥的死，是......」

馬孝全點了點頭：「只是大哥為什麼會死，是誰要殺害大哥，這一點我始終不明白，以我的印象，大哥是個不輕易與人結緣的聰明人，就算他與某些人不睦，也絕對不至於召來對方要殺他的動機。」【馬孝全撒謊了，他根本就不認識馬志，不過這個慌，在馬遠和馬成聽來卻很合理】

馬成道：「會不會是女真人做的？」

馬孝全搖搖頭：「女真人雖然有些手段，但是大哥才出陣，根本就沒有打出什麼名氣，女真人算計這麼多，就為了殺一個還沒什麼名氣的人，這有點說不過吧？」

「會不會是爹惹了女真人？」馬遠問。

馬孝全又搖頭：「爹娘有我們兄弟四人，就算我們中任何一人被殺，那還有三個兒子，女真人明知道爹娘兒子四個，還這麼費勁的殺一個，這麼的打草驚蛇，再說了，爹只是鎮守寧遠的一個將，比起其他的將，爹也不算是很出名吧？如果我是女真人，我要殺也是擒賊先擒王的去殺遼東經略才對。」

馬遠和馬成點點頭，表示同意馬孝全的觀點。

「對了......」馬孝全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二哥三哥，娘是百藝族人，你們也知道的吧？」

馬遠和馬成點點頭。

「那麼娘有沒有和你們講過，百藝族有個傳統，即百藝族人和漢人通婚，生下的第一個都必須要成為百藝族人。」

馬遠和馬成一愣，齊聲問道：「小四子，這個規矩，你從哪裏聽來的？」

馬孝全搖搖頭：「不是我聽來的，是我在京城裏家中留下的百藝族典籍里看到的。」

馬遠道：「這個規矩，又一次我聽爹和娘說起來過。」

「好，那既然有這個規矩，以娘是百藝族人的話，大哥是咱們兄弟四個中的老大，那大哥是不是也應該要成為百藝族人才對？」

「嗯~~」

「好，那大哥既然是百藝族人，那麼外面的百藝族，會不會派人來招大哥回百藝族？」

「這......這個......我們還真就不知道了，這個得去問娘了......」

三兄弟正說着，房門突然響起，馬遠上前將房門打開，愣住了。

馬孝全和馬成也是扭頭朝門口望去，竟然是馬母。

「娘，您怎麼來了？」馬孝全和馬成連忙起身。

馬母點了點頭，道：「你們三兄弟剛才說得話，娘都聽到了，遠兒成兒全兒，你們的推斷，娘聽着很有道理！」

馬氏三兄弟相互望了一眼，心中不自覺的有些得意。

「不過......你們三個私下這麼說，不叫上娘，可就不對了。」

「呃~~」馬孝全撓了撓頭皮，道，「娘，這事兒是孩兒來找二哥三哥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呀，是做錦衣衛做久了，不查出點什麼，不舒服是吧？」

「嘿嘿~~~」

馬母一頓，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道：「我聽你們剛才提起了百藝族的規矩，嗯，是有的，想當初我和你爹成親的時候，一直沒有來往的族人突然就出現了，當時族人也確實提出了要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成為百藝族人......不過我和你爹沒有答應。」

馬孝全問道：「娘，百藝族的這個規矩，可以拒絕嗎？」

馬母搖了搖頭：「你娘我從小就跟着你們的外公外婆出來了，族裏的什麼規矩，娘說實話並不是太清楚。」

「那當時娘和爹拒絕後，怎麼樣了？」

馬母回想了一會兒，道：「也沒怎麼樣，族人只是讓我們再想想，我和你爹當時給的答覆是，這個得看第一個孩子長大后自己的想法。」

馬孝全沖馬母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娘你們真是開明，那大哥長大了，到底有沒有同意入百藝族啊？」

馬母撇了撇嘴，道：「這個娘還真不知道，你大哥從來也沒有提起過這事兒。」

「沒提起過？那是不是就可以認為沒有同意，或者族人再沒有來找過？」

馬母搖了搖頭：「這個娘也不清楚，自從娘嫁到馬家以來，除了成親時他們有來過，再往後就沒有來過......娘有時候在想，娘到底是不是百藝族人，呵呵......」

「再沒有來過？娘，我在家裏典籍上看得可不是這樣，百藝族，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族人的。」

馬母反駁：「那為什麼娘會被放棄？」

「這......」

馬母搖了搖頭，道：「也罷，娘從小就從族中出來了，也和族裏沒什麼感情，倒是你們幾個，是娘這一輩子最大的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