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3】談條件(1)

馬孝全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老，笑道：「三成還多麼，比起王老你們賺的錢，應該很少了吧？」

「呵呵~~」王老微微一笑，「這樣，一成怎麼樣？再高，我們可就......」

「一成啊？」馬孝全道，「一成的話太少，兩成怎麼樣，不能再少了。」

「兩成啊......」王老砸吧砸吧嘴，搖頭道，「還是有點高啊。」

馬孝全站起身，一副談不妥準備要走的模樣道：「兩成！」

王老一看馬孝全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他站起身，伸出手道：「那就兩成。」

馬孝全咧嘴一笑，也伸出手和王老拍了三下。

馬孝全走出大堂后，幾個錢莊老闆紛紛望向王老。

「王老，兩成真不算多啊，真是多謝王老了，我們本來以為馬孝全要五成呢。」

「是啊，兩成，他馬孝全又沒說用什麼，咱們可以用咱們錢莊的銀號票代替嘛，看他馬孝全收還是不收。」

「是啊是啊，咱們就這麼辦，真是多謝王老了啊。」

王老嘆了口氣，道：「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馬孝全這人詭詐，稍有不慎，著了他的道兒就麻煩了，嗯，你們之前對馬孝全做得那些事情，都收了吧。」

「嗯~」

......

馬孝全回到家，將會面錢莊老闆的事給華悅講了一遍，華悅聽完后，擔心這些錢莊老闆使詐。

馬孝全點頭：「我知道他們會使詐，也知道他們在交出兩成股份的層面上會不痛快，沒關係，我自有辦法，你就看着好了。」

翌日，以王老為首的幾個錢莊老闆一同來到馬家錢莊，將他們承諾的兩成「股份」所對應的銀票，交在了馬孝全的手上。

馬孝全笑着將這些銀票一一納收，並且留了這幾個老闆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

王老他們走後，馬孝全吩咐莉莎立即將收到的銀號票提現，莉莎不解，這些錢莊怎麼都是北京城的大銀號發的，應該是有保障的，為什麼要這麼着急的兌換呢？

馬孝全道：「這些銀號票雖然有保障，但始終是紙，咱們馬家錢莊里現在缺的是什麼，錢啊，如果沒有一些錢來壓箱底的話，咱們無論做什麼都會縮手縮腳。」

莉莎恍然大悟，領着三個安保部的大漢前往其他錢莊提錢。

一天下來，莉莎幾乎將所有的銀號票提現。

看着院子裏碼放的十幾口箱子，馬孝全笑道：「這才對嘛，有了這個，咱馬家錢莊才有保障。」

華悅道：「這麼多錢，你不是打着向遼東那邊輸血的幌子么，看你怎麼收場？」

馬孝全笑道：「遼東那邊自然要支援，只是派誰去我還沒決定呢。」

華悅嘴角輕輕揚起：「方雲不是最近很閑么，他現在實際上是魏忠賢的人，我看不如你把他派去運錢，如果他敢說個不字，嘻嘻......」

「好主意~」馬孝全點頭道。

......

夜晚，馬孝全將方雲叫到書房，吩咐他以後負責向遼東運送糧餉的事宜。

方雲暗驚，以為馬孝全發現了他已經投靠了魏忠賢，連忙跪在地上大哭，這一哭，還把芳芳給引了來。

芳芳一看哥哥跪在馬孝全面前，以為他犯了什麼事兒，便一塊兒跪了下來。

馬孝全上前，扶起芳芳道：「你有身孕，跪什麼跪，再說了，你們倆都跪下，這是幹嘛啊？」

方雲一愣，抬起頭道：「大......大人......您......」

馬孝全一撇嘴，一把拉起方雲，道：「我怎麼了，眼下我這裏可用的可信任的人根本就不多，往遼東那邊運送錢糧，我看來看去，也就相信你，你說不讓你去讓誰去？難不成我親自去嗎？」

方雲哦了一聲，心中暗暗的呼了口氣，哦，搞了半天，不是發現我投靠魏忠賢的事兒啊。

馬孝全拍了拍方雲的肩膀，道：「方雲啊，我知道運送糧餉很辛苦，但你也知道，我爹和我兄長都在那邊（遼東寧遠地區），我這個做小兒子小弟的，總得支援他們吧......」

「大人說得是，大人有情有義，為了國家鞠躬盡瘁。」方雲奉承道。

「嗯，這錢你也知道很重要，所以不能有失，錢已經弄好了，我看明天你就啟程吧。」

方雲心中其實很不想去運送糧餉，倒不是他捨不得呆在這裏，而是他捨不得聚集地的那個老相好。

馬孝全看出方雲的心思，伏在他耳邊道：「你那個相好的，我已經給胖子（商人）說了，你帶上一塊兒走，但是不要給我誤事了，這些錢糧實際上可是御錢糧，萬一有失，不僅你我的項上人頭不保，就連你剛出生的兒子，都會沒命，明白了嗎？」

方雲打了個冷顫，連忙點頭。

「好了，你先下去吧，嗯，芳芳留下。」

「是~」

......

方雲走後，馬孝全拉起芳芳的手，將她輕輕的按在椅子上。

芳芳驚恐的站起身，不停的搖頭，書房的這把椅子，只有馬孝全能坐。

馬孝全笑着將芳芳按了回去，道：「不過就是把椅子罷了，沒什麼不能坐的，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給你好的生活了。」

芳芳感動的眼眶一紅，更咽道：「大人，芳芳無以回報，這一輩子，芳芳就對大人一個人好。」

馬孝全呵呵一笑：「那你生的孩子，你不對他好啦？」

芳芳俏臉一紅，又道：「大人，有句話芳芳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說吧。」

「哥哥（方雲），是不是已經投靠了魏忠賢？」

馬孝全一愣，隨即驚詫的看向芳芳：「你從哪裏聽來這個消息的？」

芳芳也沒隱瞞：「是翠姐姐告訴我的。」

芳芳和翠姐的關係不錯，翠姐又是馬孝全安插在魏忠賢那裏的眼線，芳芳能夠知道方雲的事，很正常。

「你怎麼想？」馬孝全淡淡道。

「大人，芳芳雖然不太識字，但是芳芳知道，大人對芳芳好，哥哥也對芳芳好，哥哥如果有什麼事做得不對，還希望大人放哥哥一條生路。」